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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虎口脫險,怒吼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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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努術爾發現擒城內暗中有高手隱匿,對方底細並不清楚,若是冒然出擊很可能會受到嚴重的打擊,而上官雲怡提出要入城查探究竟,眾人一起商議該讓誰前去查探才最合適。

“這要靠上官隊長拿主意了,我們應該聽從她的安排。”

“彭大哥說的我也雙手贊成。我想說的是,此次前去打探十分危險,需得多加謹慎才是。為此我們也做了些準備,一旦遇險被圍困,一定要第一時間發出煙火訊號,到時候我們在城外鼓譟聲勢,並讓城內接應的人全力掩護撤退。”

“看來,你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既然這樣,我就代為走一趟,之後我們回來再決定如何行動。”

努術爾再次叮囑:“上官隊長,此次前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彭也說道:“是啊。不如,還是讓我去吧,即使回不來,也不會影響大局。”

見努術爾和彭強如此不放心,上官雲怡心裡也明白,大家是在關心自己。只是去刺探如此重要的敵情,就必須要有得力的人選才行,顯然自己去才最為合適。

“放心好啦,盟城都不曾留住本姑娘,量那公良佑和邪月也拿我們沒轍兒。”

努術爾猶豫了片刻:“既然如此,就拜託上官隊長了。一定要平安回來。”

“一定,一定。定然不負大家所望。”

彭強又問:“不知道上官隊長想好其他的人選了沒有?”

“此去,人不宜太多,我和煬儀前往即可。”

此時,洪森突然站起來說:“太好了,能和幫主一起前去辦事,乃是我的榮幸。”

“哦?看來,我們要麻煩洪森舵主帶路了。”

努術爾解釋:“是的,洪森舵主對擒城極為熟知,而且城內有丐幫弟子接應。”

“既如此,那就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各自回去準備,今晚我們便行動。”

到了晚上,洪森舵主將煬儀、上官雲怡和常樂帶到了城牆外,距離城牆西北角邊上長有密林。四個人躲在密林裡,洪森舵主發出幾聲奇怪的叫聲,就像是貓頭鷹一樣,然後城牆之上有人扔下了一根繩索,四個人趁夜黑,上了高牆進入到城中。

這個時候,主街道上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和之前的擒城燈火闌珊、夜不閉戶判若兩地,不過這倒是方便隱匿行蹤。很快他們已看到了聚寶樓,聚寶樓的大門前竟然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只有兩個吊燈隨風搖擺、晃來晃去。

洪森低聲說道:“幫主快看,聚寶樓最高的一層便是公良佑的住所。別看現在門前沒有一個守衛,其實從一層到三層大約住著兩三百人,而且他們的武功都不低,可以說是公良佑的親衛,也是他最得力的一支人馬。”

“這聚寶樓總共有六層,那第四第五層住著什麼人?”

“回上官女俠,這第四第五層似乎沒有什麼人,到了晚上第五層只有中間有兩個屋子亮著燈,第四層乾脆就都是黑著的,可能是因為公良佑喜歡安靜,就專門空出兩層來。”

“哦,這麼遠發現不了什麼,咱們最好再向前看看。”

“不可!再往前恐怕會有陷阱。之前就有兩個弟子,為了探查情況而葬身在這裡,雖然之後也多番打探,再沒發現什麼異樣,但我總覺得附近還會有埋伏。”

“嗯,說的也對,這裡殺氣騰騰,不僅僅是機關重重,而且兩側肯定埋伏了很多高手。不過今天有煬儀在,一切難題便會迎刃而解。”

“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靠近?”

上官看了看地形,覺得先要留好後路,所以在出發前,臨時決定帶著常樂一起行動,於是吩咐常樂去後邊的巷尾暗中守著,一有情況趕快示警。

這時煬儀早就做好了準備,常樂剛離開不久他便施展起“靈魂出竅”之法,而周圍的事與物完完全全盡收眼底。這本不是真正的靈魂飛出人體,由靈魂掌控一切,實則是利用強大的精神念力來感知周圍環境的一切動態變化,本質在於洞悉了空間和時間因素的一切本源。洪森早已驚詫的合不攏嘴,還好有上官給他做了簡單的解釋。

煬儀的精神凝力無比的強大,雖然整個街道是黑漆漆的,但是他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切。一眨眼他已來到聚寶樓前,僅僅在牌樓外便能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進去一看,這大冷天兒的竟然有兩位老者在旁邊的一個亭子裡下棋。煬儀覺得真是奇怪,而且兩人還一會兒笑一會兒鬧,似乎還在為誰下的好不好在爭執著。

不過煬儀顧不上細聽二人爭執什麼,他迅速進入主樓順著樓梯向上探查。這一二三層果然都住滿了人,而第四層是黑的沒有一絲燈光,確實也沒什麼人在這兒。於是他又上了一層,到了第五層,看見靠近樓梯的兩個房間裡有人。煬儀看了他們的穿著,以及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判斷應該是幾個隨時聽調的僕人。

最後煬儀又上了六樓,這是聚寶樓最高的一層,洪森說過公良佑住在這裡。剛才在樓下看,整個六層右邊的所有窗均亮著燈,而左邊的都沒亮,看來是公良佑自己住了半層樓。煬儀向四周望了望,發現樓梯間沒有人,整個右邊是古色古香的木質幕牆,而且中間的四扇門全都是敞開著的,裡面是一個會客的大廳。大廳左邊擺放著一個很大的圓桌,右邊是幾個茶座兒。穿過大廳,正面又是整面的木質幕牆,而且裝飾更加華麗,奢華程度可想而知。這裡的門是關著的,門外站著兩個丫鬟,看來裡面一定就是公良佑了,只可惜現在上了六樓的不是自己的真身,否則便可以輕鬆擒住那公良佑。

煬儀繼續向前,正想要進入公良佑的房間檢視,卻感覺後邊有人朝自己發起了攻擊,他本能地躲向右邊並迅速轉身,看到樓梯間的對面,也就是沒有亮燈的半邊站著一人。這不是樓下剛才下棋老者中的一位嗎?他什麼時候上來的,怎麼自己一點動靜都沒發覺?

但那老者並不看向自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手中的鈴鐺,銅鈴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煬儀並沒有在鈴聲中感到異樣,看老者也不像是一名法師。就在自己一愣神兒的瞬間,老者隔空便是一掌,一道真力向煬儀襲來,煬儀已來不及躲避,真力的攻擊貫穿了煬儀的“身體”,他感到一陣疼痛。煬儀大驚,這位老者竟然能向自己的精神凝集力發起有效的攻擊。剎那間,老者前後又發出了兩道真力,而且攻擊方位十分刁鑽,還有意封住了煬儀逃跑的方向。煬儀情急之下發掌相抗,擋下了第一掌,之後側身躲過第二掌,並回了對方一掌。

“啊?”

老者一聲驚叫,急忙躲過了煬儀的攻擊,手中的銅鈴也落在了地上。煬儀本想繼續攻擊,卻發現自己身體不適疼痛難忍,而且感到心臟劇烈波動,身體也在不斷顫抖,竟不能及時收回自己的精神凝力。但老者再次發起了攻擊,於是煬儀奪路跳出了窗外。

“二弟、三弟發功攔住他。”

剛才的老者一邊大喊,一邊也跟著跳出了窗外。煬儀這才看清楚,剛才下棋的兩人仍舊在亭子裡,他們三個人長得竟然一模一樣。下棋的二人聽到指令後,立刻站起身來發出笑聲:“哈哈哈......嘿嘿嘿......哇哈哈哈......呀嘿嘿嘿......”兩個人的笑聲一個是高亢震懾心神,一個是詭異奪人魂魄。但見兩人神情恐怖而誇張,那份兒凝神篤志已進入了癲狂的狀態。煬儀產生一陣頭疼,感到這二人的笑宣告顯地阻礙了他“身體”的行動,於是他逃跑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就在此時,六樓跳下來的老者,隔空發掌不斷襲來。煬儀只好轉身接掌來抵禦攻擊,那老者雖然左右開弓,但卻不能一時擊敗煬儀。

“好強大的凝神力!”那老者也是極為驚訝,一邊發掌攻擊,一邊口中讚歎不斷:“從未見過有人有如此強大的凝神力,只是凝神聚靈遠距離探查敵情這一絕技,老夫活這麼大歲數也從未聽說。剛才在樓上竟然能以掌力抵擋老夫的鱗波掌,且能隔空發出掌力反擊,更是把老夫驚得冷汗涔涔、六神無主。而現在不僅能在我二弟、三弟的癲笑神功中安然無恙,居然還能不斷抵禦我的攻擊,此等凝神絕技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簡直驚為天人。”

雖然是讚美,但煬儀無法聽得進去,此刻的他正勉力支撐著。剛才那老者說到他的二弟、三弟,使得是什麼癲笑神功,看來限制自己行動的就是來自他們二人詭異的笑聲。

“如此神功可惜了,今日你就要死在我們兄弟三人手上啦。沒辦法,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死後你可別怪罪我們,別來找我們啊。讓我送你一程,看我的暴怒獅吼!”

一聽他說話的內容,便猜出他要使出絕技了,難道所有高手都有這樣的習慣嗎?煬儀趁他蓄力稍微停頓之際,忽地兩掌併發,兩道真力分別射向兩位大笑的老者。煬儀雖是出其不意發起的攻擊,但他們反應也是極快,立即停聲收氣,運功抵禦。

“嗷......”一聲長吼,正面的老者“暴怒獅吼”的絕技剛要使了出來,此刻的煬儀擺脫了先前兩個老者笑聲的襲擾,已搶先一步騰空飛起。在“靈魂出竅”的狀態下,煬儀此刻的身法要比真身快上十數倍,但即使是這樣,他仍舊能感到了“暴怒獅吼”絕技帶給自己的傷害。煬儀來不及多想,一口氣飛了出去,這才得以及時歸體。

“煬儀你怎麼樣......”上官在一旁小聲地喊著煬儀的名字。

煬儀剛一睜開雙眼,一大口血已湧了上來,只覺得天昏地暗,有無數的星星圍著自己轉。聚寶樓裡大部分的燈已亮了起來,從牌樓的大門裡面衝出很多人來,他們已經兵分兩路向兩邊搜尋開來。煬儀又第二次吐了血,然後用手指封住了自己的幾處穴道。

“我們快走!”

煬儀振作了一下精神,強行站起起身。上官雲怡和洪森兩人立即扶起煬儀,趕緊向巷尾跑去。等到了巷尾,上官把煬儀交給了常樂和洪森,並施展了疾風神行輔助加速,自己則拖後觀察情況。好在這裡的大街小巷比較多,夜裡又沒什麼燈,他們便順利逃脫了。

回到了安全地方,煬儀立即打坐療傷,上官雲怡也在一旁輔助。半個時辰後,煬儀再次吐了血,上官只恨自己沒有好好修煉峨眉秘法,若能及得上師父那樣施展“元氣升騰”那該多好,好在是煬儀的內功修為曠古爍今。他一身精純的內力來自莊義大俠的乾坤易經神功,經過魔力晶石的加持以及後來各種自修和歷練,尤其是他自創了摩龍真訣以後,內力上的境界便更上了一層。現在的煬儀,如同已經修行了七十多年,不僅夯實深厚,而且精湛純正。

自從認識巴布達禪師兄後,煬儀也一直都在修煉佛法,也漸漸地把《苦禪摩覺》修行到了最高層,使他本身具備的能力全部激增擴大,促使他已擁有的技能和功法神通進化的更快了。也因為如此,乾坤易經神功中的兩個神妙功效,也就是易筋和洗髓之能也達到了最高的境界。易筋:開通經脈,感應萬物;濁氣濾清,吸取能量;氣脈倒行,瞬間聚能;刀槍不如,金剛不壞;儲氣發勁,御氣傷人;全身均可容氣,天地間的能量用之不竭;神功護體,超凡脫俗。洗髓:洞悉歲月,洗滌心靈;包容萬物、至大至堅;精神、靈識、意志不斷昇華;相由心生,已感觸到摩覺之終極辨識智慧。若非如此,此次受傷恐怕難以復原。

一直經過了兩個時辰,煬儀終於慢慢甦醒。彭強拿來一顆還原丹,這顆還原丹是之前上官雲怡從風魔山谷所得,後來送給彭強,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上官雲怡喂煬儀吃下了還原丹,不久後他睡著了。又過了一個時辰,煬儀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了,上官雲怡這才放下心來回到自己房間休息。此刻天快要亮起來了,只留下了冰漓在一旁照顧煬儀。

待到次日過了午時,上官雲怡拖著疲憊的身體醒來,她首先來到煬儀的房間,常樂和冰漓兩人正守著他,上官上前為煬儀把脈,不一會兒蕭仲英和張禎山也來了。

“煬儀師哥他怎麼樣了?”

“是啊,煬儀兄弟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內傷?”

這時上官把脈完畢,那緊張的臉上終於鬆弛下來。她輕輕地擦了擦煬儀額頭上的汗水,緩緩站起來說:“大家不要著急,煬儀他已經沒事了?”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常樂,昨晚他都急哭了,到最後竟然哭暈過去了,此刻他的身體也非常疲憊,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昨晚還真是擔心的很,我還以為哥哥快要不行了。”冰漓說著流下了淚水。

“是啊,我們大家都很擔心。從沒見過煬儀師哥受傷這麼嚴重。”

“以煬儀兄弟的武功,天下間再很難找到對手,是什麼人打傷了他?”

上官雲怡擦乾了臉上的雷叔,然後她吃力地說道:“大家都不要再猜測了,我和常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剛才我已經給煬儀把過脈了,他脈象平和,身體在慢慢恢復,現在的他最是需要休息了。”

“師姐說得對,要讓煬儀師哥好好休息才是。我們大家都回去吧,只要輪流來照看師哥便可以了。師姐你也快回去休息吧,看你的臉色十分欠佳,要保重身體才是。”

“是啊,隊長你要保重身體,其他的事就交給我蕭仲英便是。”

“多謝五師弟,多謝蕭大哥,我沒事,你們放心吧。我們大家就輪流來照顧煬儀吧,你們先回去,我再呆一會兒就走。”

上官雲怡說完,又坐到了煬儀跟前,就只是靜靜地看他,沒有一點要回去休息的意圖。

看到如此情形,張禎山只好先勸大家回去,並找人去給上官雲怡準備好飯菜,然後告訴常樂等飯菜好了再端進去給上官雲怡吃,並一定要替下她,讓她回去休息。

之後一連兩日煬儀都沒醒,但臉色漸漸地好轉起來。到第三天一大早,便聽見常樂大喊大叫起來:“大哥醒來啦!快來人......大哥醒來啦!快來人......”

聽到常樂的聲音大家都衝了進來,上官雲怡第一個來到煬儀跟前,給他把脈後上官雲怡高興的流下兩行眼淚。大家都很是驚喜,沒想到煬儀這麼快便能醒過來,也都在為他高興。只是現在的煬儀比較虛弱,起不得床、說不了話,只能睜開眼睛看看大家。大家都走過來慢慢和他打了招呼,看他精神還不夠好,便簡單看了看就出去了。

上官雲怡又忙乎了一陣子才從煬儀的房間出來,臨走還多番交代常樂要照看好他。一連五日,大家每天都會來看望煬儀,讓大家沒想到的是煬儀的身體恢復的極快,已能坐起來和大家暢談,偶爾還能在地上走上一走。於是大家向他詢問起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便將當時的經過詳細講述了遍,不過大家聽了都很是吃驚。

已經是十二月三十日了,煬儀逐步恢復過來,到了午飯的時候,為了給大家鼓勁兒,也為了給煬儀慶祝,彭強讓人準備了較為豐盛的酒宴。此刻眾人的心已放鬆了很多,看到如此豐盛的酒菜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

“哇,今天太豐盛啦。我都要餓死了。”

“你不是要照看煬儀大哥的嘛,快回去。”

“沒事兒,沒事兒,我大哥已經好了。再說了,還有冰漓姐在。”

常樂說著就要動手吃起來,龍僷上前急忙阻止了他。

“你就是個饞嘴的鬼!等大家一起到了,再吃!”

彭強趕緊打圓場:“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大家都是自己人,就都別客氣了。”

上官卻是說道:“彭大哥不必打圓場,這傢伙啊,就是饞嘴的很。”

“哈哈哈,不過說起來啊,常樂兄弟也是居功至偉,這些日子也真是辛苦常樂兄弟了,待會兒你可要多吃點兒才行。”

“是啊,彭大哥說的對。這次也算是萬幸了,沒想到煬儀兄弟恢復的這麼快。來,我們大家快快入座,先一起幹了這一碗,預祝煬儀兄弟早日康復。”

在座的上官雲怡、常樂、蕭仲英、張禎山和龍僷,以及努術爾、彭強和洪森,眾人一起滿飲大碗的酒。之後,大家邊喝酒,邊暢談起來。

努術爾開口道:“不過說起來,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打傷的煬儀兄弟。”

“嗯,這是個很大的疑問。不過煬儀兄弟真乃神人也,凝神聚靈的神功已是出神入化,竟然還能在那樣的狀態與下與正常的人戰鬥,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三個老者特殊的功法,竟然能捕捉到煬儀兄弟的精神力,也很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是啊彭大哥,我也想不出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能力。但說起來煬儀這次也是運氣不佳,難道是剛好遇到了這三個人?”

“對對,我大哥說了,這三個老傢伙的功法十分奇怪,真的很厲害。”

龍僷立即問:“啊?是什麼功法,竟比煬儀大哥還要厲害啊!”

“我大哥說他也不知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已經吃飽了,我還要先回去照顧大哥呢,你們繼續。”常樂說完便跑了,龍僷也跟了去。

“呵呵呵,別看常樂兄弟年齡小,但他做事有始有終。”

“彭大哥說得是,他長大了。不過他剛才倒是提醒了我,煬儀說過對方三人年紀不相上下,都已入花甲之年,而且三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應該是孿生的三兄弟。其中二人以極為癲狂的笑聲極大地限制住了煬儀的行動,他回憶起聽到的笑聲,一種是高亢而震懾心神,另一種則是詭異奪人魂魄。再加上正面攻擊他的那位老者,他所使得是叫作鱗波掌的掌法。在當時真身不在的情況下,煬儀不敵三人聯手攻擊,這才受了重傷。”

努術爾琢磨了片刻說道:“雖然三人的特點已十分明顯,說起來應該不難得知,但這樣的功法的確奇詭異常,江湖之中我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三人的存在。”

彭強也說:“是啊,是啊,我也沒聽說過,簡直是毫無頭緒。還有什麼鱗波掌,我們也未曾聽過,武林中哪有這樣的掌法名稱。”

張禎山卻突然問:“師姐,你還記不記得望月酒家殺手榜,排名第八的是誰?”

“當然記得,排名第八的是鬼影無蹤,可早年江湖上已無此人蹤跡。武林傳言說,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目標人所殺,但後來望月酒家並沒有做出任何報復性的行動。”

“鬼影無蹤,前些年江湖上人人皆知。武林中有很多一流的高手,甚至有些是絕頂高手,都栽到了他的手上。聽說此人最擅長暗殺,他的功法極為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不錯,努術爾隊長剛才說得對。我師父也曾說過,鬼影無蹤善於各種手段的暗殺,是因為他能掌握到目標人的一舉一動,他所仰仗的就是強大的凝神力。與煬儀師哥一樣,他的精神凝神力能夠悄無聲息地到達每一個角落,所以目標人的所有舉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那麼暗殺起一個人來,就容易的多了。”

“豐極掌教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與莊義大俠叱吒江湖的時候我們都還只是孩童,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所說自然不會有錯。不過張五俠,鬼影無蹤與這件事有何關係呢?”

“對呀,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擊殺鬼影無蹤的人便是打傷煬儀的人嘍?”

“是啊師姐,很有可能是這樣。師父也說過,凝神力強大的人,可以創造出一個精神世界,他本人的意識在精神世界裡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事物,更強大的精神意識可以如同煬儀師哥那樣,能使出猶如靈魂出竅一般的神通絕技,來探查到十幾裡以外的任何角落。”

“既然如此,倒底是什麼人殺死了有如此神通的鬼影無蹤呢?”

努術爾想到了什麼,他說:“江湖傳言,鬼影無蹤死在了一位會音波功的高手手裡。”

“不錯,師父說音波功專克精神凝神力。他還說鬼影無蹤死的時候七竅流血,心脈和肺腑均被震碎,擊殺鬼影無蹤的高手使得便是鱗波掌,同時還有狂吼的一門神功。”

“五師弟所說倒是與煬儀的描述十分相像,他說使鱗波掌的老者也會使狂吼的絕技,叫什麼什麼......對了,叫暴怒獅吼。大家有沒有聽說過?”

張禎山脫口而出:“暴怒獅吼?怒吼啕笑!”

上官問:“那是什麼人?”

“師姐我想起來了,師父說過,那三人的江湖混號就叫:怒吼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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