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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小晴拿了一堆資料放在啊桌上,說,這麼點東西了。
她輕描淡寫的隨口說著這麼點東西,或許是我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但,我又有些無可奈何,儘管安慰自己說人都是不一樣的,開心就好,眼前的這一切,心裡還是泛起了一陣漣漪。
心境決定一個人的高度,我沒那心境所以我沒那高度,跟年齡無關,面對現實,我又是那麼無可奈何。
小晴把資料放下後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文靜晚上回來握住我的手,柔聲說,留下來幫我好不好!
看著那柔情似水的她,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她,以我現在的層次,打個螺絲送個外賣還勉強,但這又能幫她什麼呢,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成為她的包裹與負擔,或許不夠自信,我承認,目前來說,我確實不夠留下來的資格!
我把一隻手搭在她的手上,說,文靜,給我點時間考慮好嗎?
她有些神傷,語氣低沉問,多久?
我說,不知道,或許很快也或許要一段時間!
她說,我等你!
文靜出了門,不知道是去加班了還是去幹什麼了,我沒問,她也沒說。
不久後,我找到了她,她在一個儀表堂堂的男生懷裡哭泣,他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臉上全是心疼。
突然出現的小晴從車上下來的第一句就是,姓林的,你怎麼在這?
林公子看著一臉詫異的小晴說,晴晴好久不見啊!
小晴毫不客氣的對她說,你給我趕緊把手鬆開,不然……
話說到一半,無意間看到了不遠處抽菸的我,我趕緊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掏出手機搖了搖,示意她看手機。
小晴有些茫然,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給她發了條微信,小晴,我得走了,等文靜好點了,你幫我轉告一下,代我向她說聲對不起,她就麻煩你了!
她回了個唉,就把文靜從林公子的懷裡奪了過來,還不忘記警告說,姓林的,以後你離我家文靜遠點,不然我廢了你!
林公子也不生氣,微笑說,你還是這個老樣子。
我回去收好東西,從小路走的,很多意外真的沒辦法預料。
臨走時,給文靜留了條資訊,抱歉啊文靜,照顧好自己,我回去了。
簡短的幾個字,卻充滿了無奈與心酸,儘管心疼,儘管自責不已,可面對現實,掙扎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一束燈光,一聲轟鳴,一個身影,一顆孤獨的心。
萬千思緒,隨著車子駛向遠方,疾馳,飛奔,它始終深深的刻在腦子裡,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夜,依舊死一般的沉寂,迎面而來的不僅是寒風,還有那無盡的漆黑與孤獨。
對於這個情理之中的意外,儘管心裡有些準備,但總感覺有些鬱悶,而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把生活過好是一回事,怎麼活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什麼是生活?我不知道,什麼是生存,大概還了解一點!
一直在生存邊緣遊蕩的我又該何去何從,每天該幹什麼都不知道,無疑是一個莫大的悲哀,而這一問題的連鎖反應也擺在了眼前。
回了市裡還沒到家,子樂已經提前打來電話把我叫了過去。
子樂看起來沒之前那麼有生氣了,臉上全是疲憊,人也瘦了一圈。
我問她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沒休息好,她搖搖頭說,不是因為上班的事。
她說,我媽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我爸呢工作又忙,沒什麼時間照顧我媽,也就想著回去找份工作,一方面可以照顧我媽,一方面也可以幫家裡分擔一些。
我說,這樣也可以的啊,其實這些年家裡的發展也慢慢的好起來了,雖說工資還是有差距,但已經沒以前那麼明顯了,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回鄉創業了。
她有些為難說,可志峰不願回去,他想留在這裡,說這裡錢掙的多一點。
我好奇問,他最近在忙什麼呢,連個人都看不到。
子樂一臉無奈,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問他他也不說,神神秘秘的。
我說,那這樣,晚上我找他聊聊,看他怎麼個說法。
子樂堅定說,家肯定我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因為談個戀愛連自己的家都不要吧,畢竟爸媽生養我這麼大,在她們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管不顧,像什麼樣子。
我說,我先找他聊聊吧,具體的之後再商量。
我送子樂回家,自己便在樓下等志峰。
看著樓上那盞蒼白的燈光,心中不禁感慨,當生活的種種產生衝突的時候,我們的心就像是豆腐做的,儘管小心翼翼可還是在一個不經意間被摔的稀爛!
凌晨兩點,志峰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見到我很是吃驚,忙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對他說,就這兩天回來的。
他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聊吧。
我說,不用了,就在這聊幾句吧。
他說,好吧,哥你說。
我說,子樂家的事你應該知道的吧,你是什麼想法!
志峰掏出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說,我現在這邊和朋友做了點事情,正要緊的時候我暫時真走不開。
我試探著問,做什麼事情這麼要緊。
志峰一臉為難,現在還不能說。
看著他一臉的為難,我沒多問,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去刨根問底。
我說,那行吧,你回去跟子樂好好商量,我也回去了。
回到我那出租房已經半夜三點多了,心裡思緒混亂,想睡,卻怎麼也睡不著。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我還是有些吃驚,子樂紅著雙眼,手裡拖著一個皮箱,很顯然,她跟志峰應該是吵架了。
她見到我,一句話沒話,嗚嗚的哭了起來,我見狀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安慰人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哭著說,哥,能收留我一晚嗎?明早我就走。
我說,好,你休息會,我去幫你鋪床!
她坐了會便回了房間睡覺,而那隱約傳出的哭泣聲,攪動著寧靜的夜,女人似水,是柔軟的,透明的,敏感的……
她睡不著,敲我房門找我聊天,我給她倒了杯水讓她緩解壓力,然後她就開始訴苦,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我對她說起了這兩年我發生的事,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從頭說起,她從頭聽起,她從一個訴苦者變成了傾聽者,直到天亮,她擦了擦臉上的乾枯的淚水,露出一個微笑,哥我知道怎麼做了。
人來人往的車站,每天都上演著離別與相聚,歡樂與淚水,車站還是這個車站,可每次來的感覺都不一樣,回家時的迫不及待,來時的憂愁迷茫,接人時的滿懷期待,送人時的心酸不捨,而此時,感慨萬千?念念不捨?心酸?心痛?送走一個又一個人後,我已經變得麻木,心情是難過,不捨,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