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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人事不關已,頗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白髮童子看向曹子規,冷笑道:“如此便是個好辦法。”
“文鬥還是武鬥?”曹子規淡淡回應道。
眾人略有疑惑。
“鬥法還分文鬥或武鬥?”吳姓大漢頗有些激動地說道。
“怎麼個鬥法?請曹道友細說。”白髮童子若有所思地道。
“武鬥,便是尋常鬥法,眼下楚修來犯,無論是傷你我,都有損越國聯盟的力量,何況這是宴席,舞刀弄棒不成雅興。不如比拼文鬥,文鬥卻有很多,不如我們比拼酒量如何?”曹子規笑道。
眾人聞言,點頭預設,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吳姓大漢聽到比拼文鬥,有些失望,而後聽到比拼酒量,便兩眼放光。
“如此甚好。”白髮童子一想不用鬥法比拼,心中暗喜,萬一傷元氣,沒個幾年苦修恐怕難以恢復。
劉掌門笑道:“我宗什麼都缺,就不缺靈酒。”
劉掌門一拍靈物袋,飛出二十個大腿粗的竹筒,足有半人高,裡邊自然裝的是靈酒。
“此乃碧海醉,將此酒用各種靈藥靈草陳釀五十年,又封進靈竹酒再沉封二十年,扔進靈泉吸收靈力而成。此酒風味飽滿,靈力更是充足,有精進修為之功效。就是修為高深之輩,沒來得打坐煉化,也要醉倒。”劉掌門緩緩笑道。
一見劉基拿了這麼多酒,二聽他這麼講,這著實把白髮童子驚得皺眉。
畢竟尋常靈酒很難喝醉人,極為容易煉化。
曹子規微微一笑,立馬抓起一個竹筒,聞著酒香,望著綠色濃稠液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灌了下去,似乎從未過咽喉,直接入腹。
他立馬運轉玄魔大法,開始煉化酒力,否則接下來比拼對其不利,笑道:“雲在青天酒在腹。此酒靈力果真不俗,入口如冰,入喉如刀,入腹如火。此等喝法,叫鯨吞。”
白髮童子也不示弱,揭開蓋子,那酒液如同一道碧綠的細線吸入口中。
“看來這等喝法叫龍吸。”吳姓大漢笑道。
一頓飯的功夫,二人分別飲了七個竹筒,只見曹子規面不改色,速度越喝越快。
而那白髮童子越喝越慢,搖搖晃晃,一直努力睜開眼睛,同時感覺到全力經脈好似要被撐開,那丹田處靈力滿了,若不來及時煉化,恐怕要爆體而亡。
眾人見狀若有所思,看來曹子規法力深厚得很。
陰真一臉痛苦地盯著他,只見曹子規不緊不慢,一筒又一筒。
曹子規喝下第十個竹筒,往地上一扔,淡笑道:“陰道友,如何?”
“曹道友,你贏了,那法器我不爭了。諸位道友,失陪了,在下要去煉化了。”陰真臉色難看,青筋暴起,扶著肚子,咬著牙說罷,人便衝出大門。
曹子規笑了笑,此時體內丹田處,已儲存著大半的靈力,恐怕再來四五個竹筒,玄魔功法也無法立馬轉化。
眾人神色見曹子規遊刃有餘,有些驚訝。尤其是虛簾宗的四位,更是神色各異,他們很清楚此酒靈力有多猛烈。
曹子規望著還有白髮童子未喝的三個筒靈酒,如有所思,一點三個竹筒,筒蓋分起,當著眾人的面深吐一口氣,猛然一吸,接著三條細流飛入他口中。
“曹道友,好酒量。”吳姓大漢眼前一亮,讚道。
“諸位道友,失陪了,在下也要去煉化酒力了。”曹子規從容不迫衝著眾人抱拳一禮。
“恐怕曹道友要突破築基中期了。”馬橫山微微一笑道。
此言一出,這讓眾人更加吃驚。
他猜的沒錯,曹子規修為本就距離築基中期不遠,接近瓶頸,喝了許多靈酒,只需要打坐煉化,突破築基中期,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很快,他回洞府中,立馬打坐煉化。
有了玄魔大法的加持,煉化速度竟比平常還快一倍,曹子規還不滿意,竟以全力施展法力,以三倍的速度煉化,著實讓人吃驚。
僅僅打坐了三日,他便走出洞府,因為他接到了關寧寧傳音,雖然有些懊惱,因為只煉化了小半的靈力。
不過他距離築基中期越來越近,只要煉化完便可突破。
雖然玄魔大法會自行煉化,如果不打坐,按照曹子規的推測,恐怕需要兩三個月左右才能煉化。
“楚修已經圍攻胥鉤山了?其他築基道友什麼態度?”曹子規眉頭一皺,對著關寧寧問道。
原來是關寧寧傳音給他,告知這個壞訊息,同時他也得知小千位煉氣修士,加上二十位築基修士,著實讓曹子規眉頭微微一皺,楚修煉氣修士數量遠超一倍。
好在沒有結丹修士,否則曹子規立馬就跑。
“眼下戰況緊急,不得不請曹公子出關,昨日諸位前輩各自帶領一隊弟子,下山迎戰,探清楚國修士虛實,同時也死傷了十來位煉氣弟子。掌門決定便放棄了大部分地方,直接退守山門,依靠大陣防守。”關寧寧臉色蒼白地說道。
曹子規臉上陰晴不定,他也沒想到楚國修士竟如此之多。他想都不想一拍靈物袋,風行子幻化而出,裹著關寧寧便前往山門鎮守之處。
一看天上土黃色的光幕,便知道護山大陣開啟,曹子規飛遁而下,站在法陣邊緣處,仔細檢視。
“前輩來了,您瞧。這法陣外滿山都是楚國修士營地。本宗一座小型靈礦,一些靈田也落到他們手中。好在掌門早有防備,下令連忙採摘靈藥退了回來,不過一些未成熟的靈藥,倒是可惜了。”一位年輕的煉氣修士臉色十分難看,想來事態比想象中的嚴重。
“貴宗何不來降,我等以禮相待,否則攻下山門,便要斷了道統,男的充當勞役,女的作為爐鼎。”山門外遠處一群煉氣修士大聲喊道。
這讓許多虛簾宗的許多修士憤怒不已,破口大罵。
曹子規面無表情,心想若是花斑斑在此,這狐狸一人可頂千軍萬馬,罵得他們道心崩潰。
“不必聽他們的,他們這是無能的憤怒,見攻不下山門前來罵陣,分明是想激怒我等,你們瞧瞧這些楚修,將我等奈何,像不像斷脊之犬,只會嚶嚶狂吠。”曹子規大笑道。
“有本事你們就來進來。”
“前輩說得有理。”
眾修士喜笑道。
此時遠處又飛來一些人,曹子規看清楚,正是吳姓大漢等六位築基修士,而陰真臉色還算不錯,看來也煉化了一些酒力。
“見過前輩們。”眾修士恭敬地道。
“曹道友來得正好,劉掌門想故意暴露護山法陣部分破綻,讓其破陣,讓他們以為大陣被破,實際上想以此誘敵進入,再開啟大陣切斷楚修進攻,將部分楚修圍困在山門內,一一滅殺,此事只有我們幾位築基修士清楚。”
馬橫山瞧了瞧眾煉氣修士,傳音道。
“不錯,若是直接讓開一條路,反而會讓他們多疑,此事還是需要慎重,什麼時候設局?”曹子規迴音道。
“就要看這些楚國修士,什麼時候破開護山大陣了。”馬橫山繼續道。
“越國聯盟那邊沒有動靜麼,他們想必知道此事,可有援軍?”曹子規接著回道。
“不知,我們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
曹子規明白,只能死守此處,望著外邊的楚國修士行動,心中若有所思。
此地有幾位築基修士,皆與聯盟高層關係匪淺,想必他們也不會不管,倘若他們真無情,恐怕自已也就危險,看來得儘快煉成血遁術,若是情況不對,便可以逃遁出胥鉤山。
想到此處,他心中冷笑道,外邊皆是爐鼎之輩,精血、法力、修為,皆可以拿來修煉。
曹子規在山門處尋了一棵巨樹,此樹需二人合抱,可遮風擋雨,便閉目打坐煉氣,但心神靈識卻外放,觀察四處動靜。
眾人一看,面露怪異,趙槐輕聲道:“曹道友真是修煉奇才,無時無刻想著修煉,真是我輩楷模。”
白髮童子瞧了一眼,道:“故作高深,想那楚修攻進來,安能如此氣定神閒?”
奇怪的是,有兩位女子坐在他四周,形成拱立之勢。
這二人自然是謝蘭茵與關寧寧。
而欒小蠻也在此地,遠遠望見本想過去,見狀撓了撓頭,便不好意思停在原地。
雖然曹子規閉著眼睛,微微一笑,卻似乎衝著欒小蠻示意過來。
“欒師弟,許久未見,可安好。”謝蘭茵與欒小蠻閒聊了一會兒。
便閉上眼睛。
“曹老弟,嘖嘖,有福啊。這小姑娘還是個處子之身。”謝蘭茵閉著眼睛,似笑非笑。
謝蘭茵語出驚人,關寧寧臉色一紅,羞得立馬便跑開了,欒小蠻也露出尷尬之色。
曹子規也沒有睜眼,只是淡淡地道:“不過是虛簾宗派來的一侍女,小姑娘機靈聰明,傳遞訊息還是打雜跑路,倒也不錯。”
“那你可要好好調教,收成心腹侍妾才好,你若有此心思,我便去與劉掌門說。”謝蘭茵微微一笑道。
她可真在乎這曹老弟。
曹子規沉默不語,一臉苦笑,收為心腹,發展自已的勢力,他不是沒有想過。
若是行走修真界,培養幾位侍從或者弟子,看守洞府、照顧靈獸,甚至開墾靈田等跑腿雜役,倒也是不小的助力。
這樣的話,便可以專心修煉,少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不過眼下大戰在即,自已隨時都會陷入危險之中,此事等安定了再說,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