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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雲南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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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因為工作去了一趟雲南,乾脆就給大家說說在那邊的故事吧!

雲南和四川接壤,我家正好離那邊境不過十多公里,以前一直待在成都工作,偶爾去趟雲南不過也就去了邊境上水富市裡逛逛,這進入雲南大山裡還是第一次。

雲南的山區,放眼望去,一望無際都是巍峨高山,漫無邊際的青蔥古樹,給人一股浩瀚卻又荒蕪的感覺。

外面點的鄉村還通了水泥路,可越往裡走,人煙越是稀少,公路或許就是不過三米左右的毛路,坐著車簡直能把人顛吐。

早幾年前,有些地方別說毛路,連條像樣的小路都沒有,山裡的人趕集一個來回就得折騰一天,要是更遠的地方,那就一年也難得出來幾次。

或許是依舊有些偏僻的原因,山裡的女生嫁人都比較早,十三四歲就開始戀愛,十五六歲嫁人,二十不到,孩子都幾個了,男人外出打工,就只能留下她們在家帶孩子。

我沿途看著很多面孔稚嫩的女人,本應在學校之中奮發圖強,身邊卻圍著大小不一的幾個孩子嬉戲打鬧,著實驚掉了下巴。

不得不說,山裡雲南人都淳樸善良,就像大山裡的溪水,清澈無瑕。

早在十多年前,很多外地人看到了農村發展的商機,紛紛湧入鄉鎮,做起生意,這些商人欺負山裡的人資訊閉塞,為人憨厚,商品都是滿天要價,山裡人不會討價還價,一般老闆說多少就給多少,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

山裡人並不是有錢,相反大多很窮,動輒上千的傢俱家電,可能就是一家人辛辛苦苦一兩年才能攢齊。

山裡的人很熱情好客,雖然素未相識,可一踏上他們家院壩,他們便會熱情的招呼進屋,以禮相待,拿出家裡能吃的東西招待。

我去了一個偏僻的村子,其中一個老人讓我記憶猶深。

那老人已經七十多了,背有點佝僂,身材瘦小,好似弱不禁風,她穿著補丁的衣服,兩鬢斑白,站在在兩間破舊的土房前,看到我這陌生人,便搬了張矮木凳在屋下,讓我乘涼坐會兒。

我也不客氣,道了聲謝,一屁股坐下,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老人家幾乎家徒四壁,角落裡面僅有一張八仙桌,桌上放了幾個碗,還有一捆面。

老人說他們村子地廣人稀,全村不過四百多人,老人卻有近乎三百個,幾乎家家戶戶都是獨兒獨女。

老人老伴已經去世好些年了,留她孤苦伶仃一人,他本有一個兒子的,可兒子嫌棄山裡偏僻落後,在外打工做了上門女婿,一年再難得回家一趟,也從沒打錢給他,盡點贍養義務。

我問老人他兒子不應該贍養她嗎?老人搖著頭說,他兒子估計過的也不容易,要有選擇,有多少男兒會願意上門呢?

老人說不怪她兒子,可我從老人的目光裡看出了深深的無奈。

老人上了歲數,農村的體力活也力不從心,每月靠著一點微薄的貧困補助度日。

我和老人聊了很久家常,臨近中午,我要走了,老人緊緊拉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走,她和藹著說:“你是客人,怎麼能不吃點東西就走呢?可家裡實在沒什麼可招待的,吃碗麵再走吧。”

看著老人誠懇的眼神,那一瞬間我心裡五味雜陳,當即婉言拒絕了,倒不是因為嫌棄,只是我身上都沒現金,我一個大男人吃她一碗麵,或許就是老人一天的口糧,這怎麼咽的下呢?

老人執拗不過我,一直面帶愧疚的嘮嘮叨叨,送了我很長一段路。

出村後,聽同行的商家說,老人所在的村子雖然窮,但也出了一個有錢人,這人就是李三娃。

其實這李三娃生來是痴呆,整天咧著嘴巴流口水,見誰都是木訥樣,他父親聽人說痴呆也能治好,為此沒少花錢。

李三娃父親是當地殺豬匠,逢年過節替人殺豬宰牛,天寒地凍,翻山越嶺掙的也是辛苦錢。

在李三娃十歲那年,已是臘月了,李三娃父親給隔壁鄰居殺年豬,李三娃傻乎乎的在院壩玩耍,不知怎麼就跌到了水坑裡,裹了一身泥,一張臉就剩兩個眼珠在轉。

正在磨刀的李三娃父親看到這幕,想起這些年心酸,當場無名火起,隨手抽了一根棍子,啪啪啪的就往李三娃身上打了下去。

碰巧,這時候路邊有個年過半百的和尚經過,這和尚有些清瘦,穿著補丁僧袍,頭頂九個戒疤,他看到李三娃父親毫不留情的鞭打孩子,便說道:“孩子尚小,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打呢!”

李三娃父親扔了棍子,恨鐵不成鋼的說:“也不知道是我作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麼一個傻子來,花了那麼多錢醫,一點都不見好轉。”

和尚低頭一看,李三娃果然是痴呆的模樣,想了想便又說:“讓我看看吧!”說著就伸出手來摸了摸孩子腦袋,從頭摸到了後背,和尚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用力往李三娃後背一拍,李三娃彎著腰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塊血疙瘩出來,那血疙瘩足有核桃大小。

和尚用木棍戳開血疙瘩,裡面竟有一塊漆黑如墨的東西,有半個指甲大。

和尚看著那黑色的東西,也沒說是什麼,搖著頭一聲嘆息,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對李三娃父親說:“以後多行善事,放下屠刀,別再殺生了。”說完就走。

李三娃父親知道遇上了高僧,從那以後果真就金盆洗手,再也不殺豬宰牛了,做起了雜貨營生。

而李三娃從那血疙瘩吐出來後,人也慢慢精明起來,不出半年,與平常孩子再無差異。

有人曾問起他之前記憶,李三娃倒也模糊記得,說他一直渾渾噩噩,身體也有些不受控制。

李三娃正常後,就去讀了幾年書,識得幾個大字,而後孤身一人去了沿海闖蕩,十多年後,李三娃衣錦還鄉,出錢修了一條通往村子的公路,又在老家建起一棟別墅,著實羨煞旁人。

再說一個在當地聽來的靈異故事吧!

聽商家說,在雲南那邊有一種野物叫木huan(實在不知是為何物,只能用拼音代替),此物全身灰黃,與癩蛤蟆有些相似,可商家肯定的說那又不是癩蛤蟆,木huan只生活在水域乾淨的地方,它的肉質鮮美細膩,又富有嚼勁,很受當地人追捧喜愛。

早些年生,每到夜晚,很多人成群結隊的打著老式手電筒去找木huan,不少人就遇上了奇怪事。

當地有個人叫二皮,平時無所事事,也不怎麼種莊稼,就喜歡弄點山裡的野味,要麼賣了換錢,要麼下酒滿足口腹之慾。

二皮對抓木huan經驗十足,出門一趟,鮮有空手而歸,他捉到的木huan比村裡所有人加起來還多。

一年夏季,有人找上二皮,訂了幾斤木huan,讓他早點送去。二皮點頭哈腰的答應下來,摩拳擦掌準備一夜不眠。

當夜,天色剛晚,二皮就打著強光手電筒,拎著竹婁,沿著溪流開始一路尋找。

木huan和青蛙一樣都是複眼,在強光照射下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能待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人來將它抓走。

二皮知道哪些地方容易有木huan出沒,抓起也是得心應手,月上中天的時候,已經收穫頗豐。

他沿著溪水一邊逆流而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一處開闊點的地方,覺得有些累了,便就近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下。

四周草木參天,蟲鳴交織,雖漆黑一片,二皮倒也不怎麼害怕,孤零零坐在石頭上抽著紙菸,看著腳下一堆木huan笑的裂開了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太久,這人一坐下,睏意就如潮水一般侵襲而來,二皮眼氣打著架,簡直睜不開眼,不知不覺竟然就倒在石頭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二皮突然從夢中醒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竹婁的木huan竟沒了一個不剩。

竹婁上小下大,還有繩子扣著掛在腰間,裡面的木huan怎麼會莫名其妙就沒了?就在二皮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忽然覺得遠處的黑暗中似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二皮一驚,暗想莫非是有人趁自己睡著了,偷了自己木huan,於是心中勃然大怒,衝那黑暗處一聲大吼,接著屁股一翻就追了過去。

可快臨近得時候,二皮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石灘上竟有一隻木huan,足有簸箕大小,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物大為妖,這在山裡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平常木huan不過二三指大小,這簸箕大的不是妖還是什麼?

二皮汗毛詐立,二話不說扭頭就跑,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等灰頭土臉的回到家裡,冷汗打溼的衣服,都能拎出水來。

第二天,二皮就病了,發著高燒躺在床上,哆哆嗦嗦打著擺子,面板撓的通紅,已有潰爛的跡象,幸虧鄰居串門,聽說了那邪門兒事,再看二皮痛苦樣子,急忙幫他找了看香的人。

看香的老人過來點燃三根香,香燃一半,老人說二皮攤上了大事,可具體什麼事老人又不願多說。

老人告訴二皮,這事他能解決,但僅限這一次,如果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就別找他了,因為找了也沒用。

老人說著就去舀來半碗井水,又將三隻燃盡的香灰抓了一些放進碗裡,讓二皮趕緊喝了。

二皮有氣無力的喝了那水,高燒果真立竿見影的退了下來,身子也不癢了,他滿心歡喜,對看香老人千恩萬謝。

從那以後,二皮性格收斂許多,也不靠弄野物為生了,等過了年關,就隨同村的人一起去了外地。

二皮的事也在村裡傳了出來,鬧的沸沸揚揚,很多人心生畏懼,晚上再也不敢出去。

而如今,木huan成了國家保護動物,是不允許捕殺的,可它味道鮮美,在當地價格依舊不菲,總有些人鋌而走險,偷偷捕捉。

那些人利慾薰心,既不懼鬼神,也不怕律法,徘徊在慾望邊緣,或許已經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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