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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方才哭出來的滿臉淚痕,傾清一下子撲到了京墨的身上,執行的人沒料到她會這樣,手下沒停住,兩板子就落到了傾清身上。
兩板子下去,青青覺得自己已經沒了半條命!
玉妃還沒發話說住手,執刑的二人也不敢停,只是這畢竟不是丫鬟,是柳家的姑娘,他們下手也就輕了許多。
傾清趕緊湊到京墨的耳邊小聲說“京墨,你一會就說,是我讓你離開躲遠一點的,咱們是在後山的池塘邊分開的,我自有對策!”
京墨拼命搖了搖頭,傾清繼續說“相信我,按我說的來我能脫身,你要是不說,一會兒我就直接承認今晚的事了,你知道你小姐我的,說到做到!”
才說罷,傾清就被三皇子給拉了下來,他們不敢真的對自己動手,今天就算是已經給自己定了罪,他們也沒資格罰自己,更何況現在壓根就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傾清淚水漣漣從三皇子手中掙脫,看見京墨又咬牙捱了幾棍,用眼神示意京墨按計劃行事,誰在知道京墨繼續挨著,緊閉著牙關。
傾清丟過去一個威脅的眼神,京墨還是不說。
自己是想好了對策,可是京墨不配合,由自己直接承認又會顯得很假!
思及此,傾清邊哭邊罵“你這丫頭,究竟是你不是玉妃娘娘說得大漠細作,是不是有人矇蔽了你,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腦子不靈光,到了哪裡一定呀聽我的!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但願京墨能想起自己囑咐她的話,選擇相信自己。
果然,京墨面色開始猶豫了起來,傾清繼續加把火“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擅作主張會害死我的!”
聽見這話,京墨終於下定了決心反駁道“小姐,你怎麼這麼說呢?明明是你叫我躲遠一點等你的!”
玉妃直起了腰,立刻抬手示意執刑的護衛們停下來。
“你說什麼?你仔細說!”
京墨咬咬牙,又看了看傾清,清清楚楚的說“回娘娘,不是奴婢要亂逛,是小姐說讓奴婢躲開些自己先逛逛,一會兒直接會宴席上的。”
玉妃幾乎快掩飾不住面上的喜色,“你說是小姐支開你的?那你們是在哪裡分開的?”
如果今天的事能扣到柳傾清頭上,那麼今天的目的就算是達成了!
江楠身上的罪名洗刷乾淨了,柳家也得乖乖聽命,讓柳傾清嫁到三皇子府當一名側妃!
“回娘娘,是在後山,後山的小池塘旁邊!”
玉妃更加喜悅,是後山,也就是說她柳傾清完全有機會給老三下毒!
她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向柳傾清“柳傾清,你這丫鬟說得可是真的?你支開丫頭做什麼?”
傾清面色慌張,趕緊跪倒在地“回娘娘,臣女只是一時興起,想逛逛園子罷了!”
玉妃眯起了眼睛問道“怎麼,逛園子,你們柳家人愛好挺特殊呀,逛園子得支開自己貼身丫頭?”
“回娘娘,我們柳家一向節儉,京墨她在家也並不是一直跟著我的,所以臣女並不習慣她一直跟著自己,這才叫她先回宴席上。”
玉妃重重拍了拍桌子“一派胡言!你在家不讓丫鬟貼身,那是還有其他丫鬟,今日你是赴宴,支開丫頭絕對不正常,你快如實稟告本宮,否則,咱們就只有請陛下來審了,畢竟事關三皇子!”
堂下的賓客都聽呆了,這是哪跟著哪呀?可是轉念一想,今日宴席上柳傾清支開丫鬟單獨行動,恰巧又出了這麼多事,很難讓人相信柳傾清是清白無辜的。
這下傾清不說話了,只是垂著頭,眼淚啪嗒嗒的掉,竟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玉妃很是惱火,開始了逼問“柳傾清,你不肯說,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你要是不肯說,本宮只好稟告陛下,請京兆尹來審你了!”
傾清本想張口獻出玉璧,順利洗脫罪名,沒想到心口劇痛傳來,是那條白魚,傾清被她鬧騰的面色發白,額角滾出汗珠來,彎著腰捧著心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你要見皇帝!不要在這裡澄清,去宮裡,把玉璧給了皇帝!”
傾清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到皇帝面前,可是這魚偏偏作怪,自己也只好順著她了,好容易安撫好白魚。
玉妃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還以為這丫頭想裝病逃脫呢,正想派太醫給她來兩針,就聽見傾清字字清晰“娘娘,傾清要面見陛下!”
玉妃也呆住了,這丫頭莫不是以為皇帝會保她不成?
“你胡說些什麼,陛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傾清也不說別的,只是繼續重複“娘娘,臣女有要緊事,要見陛下!”
玉妃見到柳傾清這態度,心中有幾分吃不準,可是轉念一想陛下的態度,這柳傾清到了陛下面前,怕也討不了好兒,自己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玉妃的背又靠回了椅子上“你既然執意要見陛下,那一會兒,本宮就帶你回宮,本宮倒要看看,你這張巧嘴,能不能說出花兒來!”
說罷,玉妃衝著在場賓客舉起酒杯,舉著酒杯晃了半圈示意敬酒,就說到“叫各位看笑話了,三皇子心思純良,容易叫人算計了去,今日叫眾位受驚了,傾清姑娘說要見陛下,我就先帶她回宮去,你們繼續開宴,這清涼臺的月夜荷花最是妙,真可謂是荷粉舞月影,葉碧託清風,本宮就不打攪大家雅興了,大家繼續!”
玉妃是舞姬樂女出身,未進宮時便混跡於各大宴席,最是知道如何說場面話,哄人開心。
她正要帶人離開,就見到昌邑公主有些扭捏,拽住了玉妃的衣角。
看母妃這樣子,主要是覺得自己辦事不力,想來並不知道自己和夏家的糾葛,便又生出幾分心思來。
“母妃,今日老三和夏家的夏櫻在後山……”
玉妃冷冷的問“你想說什麼?”
“母妃,兒臣是想,老三畢竟是輕薄了人家女兒,是不是得給人家一個說法,抬到府裡去,給個名分?”
玉妃笑了“他們夏家不知廉恥,爬了皇子的床,還要皇子給她個說法?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
“母妃,這事,好多人都看見了,萬一他們鬧起來……”
“他們敢鬧?”
“母妃,我是說萬一,萬一真這樣,對老三的名聲不好呀!”
“那就讓老三養在外頭不就行了,再不行,一頂轎子抬到他宮裡,當個丫頭婢妾就得了!以夏家的家世,幫不上什麼忙!”
昌邑正要繼續勸說,就見到玉妃一個冷冷的眼神甩了過來,看見這眼神,她什麼話都憋進肚子裡去了,只是乖巧應了聲是。
侍妾就侍妾吧!總算進去了不是,進去了便有機會。
昌邑自動選擇了一個最高的身份,卻依然是個沒品階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