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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選盲盒,見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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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傾箐站在崖邊,向遠望去,只見三條千米鐵橋連線著中間的千鳥閣,她向上望去,一眼望不到塔頂,可能因為建於山谷,因此總是雲霧繚繞的圍繞著閣樓,根本望不到頂端,彷彿是一根木柱子直衝雲霄。向下望去,則是不可見底的深淵,這時候千鳥閣又像那定海神針一樣,立在這黑色海底。黑色的鷹胄鳥和白色的千隻鶴盤旋在空中,一黑一白互不干擾。

正在慕傾箐為這一路走來,隨時變化的景象而震驚時,父親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

“這就是你之後要生活的地方了。”父親摸了摸慕傾箐的頭,“千鳥閣之所以叫千鳥閣,就是因為這些盤旋空中,居於崖壁的鳥兒,他們就是千鳥閣的天眼。”

“天眼?”此時一隻黑色的鳥兒正好落在了慕傾箐一行人面前的鐵索上,與慕傾箐四目相對,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走吧!”父親又不打算解答慕傾箐的疑問,帶頭又走了起來。

慕傾箐們邁出了登上鐵索的第一步,邁上這一步的時候,慕傾箐沒有想過自己往後的人生再也沒有邁出來過了,與父親也從此幾乎形同陌路,只有書信聯絡,但這都是後話了。

鐵鍬立於千米高的空中,連線著中間的閣樓和出入的道路,卻非常平穩,走在上面就像走在土地上一樣,每走幾步,就會有鳥兒落在鐵鏈上,張著嘴,不出聲,不知道在訴說什麼。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終點。這時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那一層一層的石階了,真正站到塔底時,才感覺到這個塔是有多麼的高大,一眼望不到頭。

“這叫千層階,一層不多一層不少,千鳥閣沒有任何其他的登閣方式,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走完,考察的就是體力。”父親解釋後開始登臺階。

“那如果身體虛弱之人呢?”慕傾箐一邊跟著父親向上走。

“那就考察的是毅力,體力虛弱之人,無力向上爬行,自會錯過人生大事。但人生之事沒有定局,因此如若有毅力,能夠堅持走下去,最終也能走到頂點,求得所求。”

“那如果爬了一半又堅持不下去的人呢?”慕傾箐繼續追問。

“那就只能自己選擇,是在廢一半的體力爬下去,得不償失;還是站在原處等死,絕望掙扎;或是從這裡一躍而下,放棄所有。”

“當真?”

“你以為這裡的鳥兒以何為食?這深谷之中佈滿的都是什麼?”

聽了以後慕傾箐不禁打了個冷顫。

“半途而廢,從來沒有好的結果。”父親用這句話做了結束,慕傾箐們又開始了漫長的登塔之路。

好在慕傾箐們是武將之家,這臺階於慕傾箐這從小習武之人,並沒有什麼困難之處,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慕傾箐和父親就走到了臺階的中點。映入眼簾的是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太陽光反射其上,甚是晃眼,與慕傾箐整條路走來所看到的或是清新雅俗,或是詭異奇特之景都不相同,透露著紙醉金迷之味。

是啊,這千鳥閣,從來不是佛教之地,而是周旋於權貴之間的奪勢之徒啊。

大門應聲開啟,裡面頓時傳來了人們寒暄熱鬧的聲音,伴隨著歌舞雅樂,舞女們跳著歡慶的舞蹈,這大門彷彿隔絕了裡面與外面。

慕傾箐們走了進去,一位女式身著紅衣,將她們引到了走邊的一個空位,就離開了。而父親也自然的走到熟識的人中開始應酬起來,慕傾箐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上,觀察著四周。

這裡彷彿就是閣圓柱子的大廳,四周看不到任何樓梯或者上下塔的地方,用金箔貼滿四周。慕傾箐不禁疑惑,那這麼高的塔閣,是如何上下來去的呢?

中間是一個高臺寶座,座位的主人還未到來。而在宴會廳上則是到處都是像慕傾箐一樣大小的少男少女們,各個都是精心打扮,其中有的慕傾箐甚至以前接觸過一二,比如左邊身著綠色騎馬服的少女是懿國將軍府南家主家的三小姐,性格豪爽,說話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但是也容易不分場合,讓人尷尬的下不來臺,沒想到也來參加入閣宴會了。

而前方有一對翩翩公子,看上去竟是一模一樣,身著灰色長袍,兩人說著悄悄話,這是褚國傅家分家的一對雙胞胎,主打文弱書生之風,能談能唱,才藝雙通......

沒想到熟人這麼多,難道只有她以前完全不知道千鳥閣的存在麼?這麼大的閣,深受如此多的權貴們的關注重視,是如何做到在市井之處,朝廷之間聽不到他的一絲傳聞呢?是什麼魅力讓所有人都為他保守秘密,又趨之若鶩的呢?

正在慕傾箐沉思之時,大門突然再次開啟,慕傾箐才知道為何沒有人會關注到有人進來,因為看著這大門是黃金鑄造,沉重無比,但是開啟卻是由兩位少女從裡面拉開,並且輕鬆極了,無任何聲音。

門前站著兩個男人,為首的男人看著40多歲,英俊硬朗,似武將之風,後面的男孩兒看著和慕傾箐年齡相仿,身著黑色長袍,滿臉冰霜,不言不語的跟著男子走到了座位上後就不再動彈。慕傾箐從來沒有在任何會上見過他,難道不是哪個國家的公子哥麼。此時慕傾箐的注意力又被少女關門的動作吸引住了,只是輕輕一推,門就關上了,仍然是沒有任何聲音,甚是奇怪。

“你別看看門的是兩個少女,但是他們可是武鬥派的人,開關兩扇門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入門的等級,只有達到這等臂力才能學習其他的功法。”

慕傾箐衝著向她解釋的人看過去,只見一個身著粉色長裙的少女微笑的看著她。

“你是?”

“你肯定好奇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是世循派的門主女兒——門渢,從小在這裡長大。”少女吐了吐舌頭對慕傾箐說

“怪不得你這麼熟悉,那你是世循派的弟子麼?”

“那可不是,我也是來參加選拔的,不一定會進入哪個門派,即使是在千鳥閣長大的孩子們也一樣要參加選拔,不會有世襲制一說的。”

“那如果沒有選上呢?”

“那就只能離開千鳥閣,到外面去生活了。”少女無所謂的說道。

“這麼殘酷麼?”慕傾箐不禁感嘆道。

“那當然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每個人都能為千鳥閣所用,而不是寄居在這裡的寄生蟲啊。”

“但是你是門主女兒,從小耳濡目染,肯定是沒問題的。”慕傾箐客套的說到

“還真不是,我們一撥人在滿18歲之前都只學習詩書禮儀,根本不會學習其他東西,否則是違反閣規的。你看剛才進來的那個男孩兒,他叫地呈,是地線排的首席弟子的兒子,”她一邊說一邊指向地呈。

慕傾箐向著它指的方向望去,那個男孩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彷彿一座冰雕一般。

“所以說......”門渢還想說什麼時,傳來了一聲鐘響。

“門主到。”隨著這聲音,剛才熱鬧的人們瞬間安靜下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速度之快讓慕傾箐震驚,所有人都將目光投降了上面的位置上,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長衫,一頭紅髮的男人邁著懶散的步伐從遠處走了出來,慕傾箐這才發現在座位後方原來有一個通道通向深處,目光再次落在男人的身上,男子長相清秀但不驚豔,整張臉透露出漫不經心與玩世不恭的味道兒。

就這?玩轉兒權貴的男人?此時的慕傾箐在心中為這個男人打上了個大大的問號。

“歡迎大家來參加此次的宴會。”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盤腿坐在了座位上“鑑於大家都是各國的功臣們,為了來參加宴會也收了大家不少貴重的禮物,因此我也準備了回禮,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只是本座平常的把玩兒之物,所以就請在做的孩子們過來抽取一個留作紀念吧!”

說著一個男士捧著一個紅色的袋子走了進來,然後往地上倒出了一堆的紅色盒子,盒子上都寫著個一個白色的大字:盲。

“盲盒是什麼?而且這禮物也太隨意了。”慕傾箐滿頭霧水,心裡一邊吐槽,一邊跟著所有的人一起走向前,走到了這一堆盒子前面,隨便拿了一個回到了座位上。

“大家隨便開啟看,不要拘謹,看看手氣。”此時門主已經換了個半躺的姿勢。

“怎麼是空的?”一個男孩兒在遠處叫道,人們面面相覷紛紛都開啟自己手中的紅色盒子看。

“難道是忘了裝了禮物?這也太隨便了吧。”慕傾箐無語的想著,然後開啟了自己手中的紅色盒子,是一枚黑色的棋子靜靜的躺在紅布上,邊上磨出了光滑的痕跡,彷彿是被人天天摩擦與手掌之間,看來真的只是他的常用之物啊!慕傾箐環顧四周,看到有人拿出來的是一根絲線,有的人拿出來的是一本兵書,還有的人拿出來的竟然是一根鳥的羽毛......

當然,還有一半的人開啟什麼都沒有......

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但是大人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不一樣的神情,尤其是抽到空盒子的人們臉上充滿了懊惱和惋惜。

“看來今年的選拔結果已經定了一半,考察的是運氣。”父親說道。

“運氣?這種東西難道不夠公平麼?”我不禁為這些人惋惜,為了來參加選拔要花費要鉅額財產向任何一個有位置的門派人員買同行門票。僅僅是抽選盲盒就決定了去留,未免太過於隨意。

“你生在慕家對你來說是否公平?”父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反問我道。

“當然,我能夠從小學文習武,都因為我生在慕家而鄉野之間啊!”她肯定的答道。

“但你卻不能向本家的人一樣擔當重任,只能輔佐,談何公平。而對那些鄉野之人呢?”父親再次問道。

慕傾箐聽了父親的話,沉思一下,竟無言以對。

“世間萬物,生與死,成與敗,都要看機緣,從來沒有運氣一說......”父親拿起盒子裡面的棋子把玩起來,不再言語。

慕傾箐也不再說話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千鳥閣閣主,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不過是一場小遊戲,大家不要在意,上菜吧!”只見男子收起了玩味的笑容,正襟危坐的說道。從兩邊走出無數侍從開始給每一桌上菜,人們開始再次交談起來,即使是那些抽空的人也一掃陰霾,畢竟這也是一次很好的社交機會,不要為已經過去的事傷心傷神。

本以為一場宴會就會這樣平靜的結束,而慕傾箐緊張期待下一場比試的心已經放鬆了下來,突然卻同一人向她問道:“那個紅髮少女,是慕家分家的大小姐吧!”我和父親趕緊循聲向上望去。

“是的,此乃我的小女慕傾箐。”父親起身向千鳥閣閣主拱手行禮回答道。

“將軍不必客氣,只因本閣主第一次看到和我髮色如此相似之人,也許千百年前,我們還有什麼瓜葛呢!”

“閣主說笑了,小女髮色隨了家妻,家妻為九州之外的邊野之人,因此有著這樣獨特的髮色。”父親解釋道。

“哈哈哈哈”男子卻突然笑道:“現在甚是無聊,不如就由慕小姐為我們表演一段劍舞吧!”

他怎麼知道我會劍舞?難道真的能夠通靈麼?而且怎麼從頭髮一下子就跳到表演上了?果然如父親所言極其任性,更何況怎麼能突然讓我一個姑娘表演呢?成何體統。慕傾箐在心中非議起來。

“參見門主,我的劍舞並不出色,不如換成與人比劍,算是一場表演吧!”慕傾箐趕緊站起來說道。

“將軍有一個豪爽的女兒啊!好,就如你所說,地呈,你來陪她一起比一比吧!”門主無所謂的說道。

慕傾箐看向那個一直以來除了去抽取盲盒都一動不動的男人,此次,他終於有了動靜,向中間走來,舞女們趕忙向兩邊退去,慕傾箐也向中間走去,與男子對立而戰。兩名舞女遞上了兩把木劍。

一男一女不約而同的起勢向對方攻去,只見一方劈去一方擋,一方揚起一方退。說是比試,卻像是一場舞蹈一般。慕傾箐向對方的眼中看去,那烏漆嘛黑的瞳孔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情感來,讓人琢磨不透,因此起了壞心。只見少女突然點地跳起向前躍去使出慕家的獨門劍法——刺擊,以劍鋒抵住對方的木劍。而少男點地向後退去,手腕一收一斜就化解了刺擊的衝擊力,而是順著劍的邊緣劃過,轉身向少女身後退去。最終停於兩米之外,收起木劍:“承讓。”

“多謝指導,你平常慣用的武器是什麼?能夠如此巧妙的化解我家的刺擊的衝擊力,可見是個以柔克剛的武器。”慕傾箐轉過身來興奮的問道。

“咱們閣內學習的都是最基礎的劍術,從未看到這一招數,地呈你是從何學起的?”閣主突然插嘴問道。

“回稟閣主......”地呈轉向男人剛想說話。

“回稟閣主,小子平常用的就是木劍,是因為昨天在練武之時扭傷了手腕,因此今天偶然之間只能用巧勁兒應對慕小姐的招數,沒想到反而弄拙成巧了。”地城的夫妻突然替他解釋起來。

所有人都不再言語,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一片寂靜,即使不懂的人也感受到了氛圍的嚴肅。

“哈哈,緊張什麼,我只是隨口一問,地呈看來沒有隨了你們地線派的暗殺天賦,而是世循派的武力天資啊,這世循派又要收入一位高徒了。”閣主眯了眯眼後就決定了地呈的去處。

“至於慕小姐,性格率直,像我一樣自信大方,不如就來我天星派與我作伴吧!”閣主又轉過頭來微笑的對慕傾箐說道。

“多謝閣主。”慕傾箐趕忙行禮回謝,此時她根本不懂天星派是將要做什麼的。

但這就是少男少女相識的故事,古人云:“不打不相識。”這一劍一影之間,打出了之後40年的恩怨糾纏。

果然是破鏡重圓只存在在佳話之中,而現實往往是破鏡難重圓。

星棋異動:人生多舛,事難料;死局易建,不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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