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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現在我們店裡搞活動……”陸凡本來打算說500鬼氣的，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眼神裡就堆滿了感動。
人才吶！
這戰鬥鬼符本來就是未完成品，使用的時候還需要對方灌入鬼氣去催化，使用後可能極不穩定，要500鬼氣都是黑了良心，1000鬼氣他都沒敢想，沒想到對方卻率先開口說了出來。
如此真誠，都不給自己‘還價’的餘地了。
“你就說賣不賣吧，一口價，爽快點！”血紅鬼一副強買強賣的樣子，對陸凡特別強勢。
陸凡只好乖乖的交出了戰鬥鬼符，並將鬼氣支付器推出去，賠上微笑：“您是我見過最會砍價的客人，就當我交你這個朋友了，請付款~”
“叮，1000鬼氣付款成功！”
血紅鬼接過戰鬥符，仔細觀察片刻。
這鬼符上面畫著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圖案，邊角有鬼氣加持，但在中間卻有一絲絲的暴動在延續，好像有點不受控制的意思。
看似很高階，很有格調。
他試探性的將自己的手指按上去，只見一道黑色的波紋擴散在鬼符上，星星點點的被吸收了進去。
“這什麼情況？這鬼符竟然在吸收我的鬼氣？”他驚了，忽然感覺聰明的腦袋瓜有點轉不開了，不可思議的看過去。
這鬼符不是應該輔助他戰鬥嗎，還沒開始戰鬥就吸收他身上的鬼氣，這像話嗎？
“客人，這鬼符天極本就和其他鬼符不同，需要使用者用身上的氣息來催化，那樣才能結合使用者身上的氣息來提升實力，做到更加精準，快速，系統的提升戰鬥力！”
“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如果不是看在客人誠意滿滿的份上，我絕不會出手。之前那個女水鬼求了我半天，甚至都不惜獻身，我也只是拿出了鬼符1級出來，客人，你也該看到本店的誠意了吧？”
小紅鬼氣+50！
陸凡眉頭一動，挺不爽的斜了小紅一眼。
小紅雖然倒在旁邊一動不能動，身子也被砍成了兩半，但一直在聽這兩人的對話，在心裡也是佩服的不行。
她記得這鬼符是之前老店長沒煉化好的東西，上面有很多漏洞，很可能還會反噬使用者的身體。
他現在竟然加價賣給了血紅鬼，還描繪的如此高大上。
騙鬼，欺負鬼，殺鬼……
陸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小紅越來越迷糊了。
“好兄弟！”血紅鬼重重的拍了一下陸凡的肩膀，眼中滿是感動，急忙把鬼符收入了懷中。
“等我辦完事，以後會把小酒館介紹給我那些殺人犯朋友，讓他們有需要就來你店裡！多多照顧你生意！”
陸凡更是感動的一批，握住了他的手，使勁點頭，似乎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坑害殺人犯的套路。
“謝了兄弟，兄弟慢走……”
陸凡站在門口，送客。
見他身影走遠，陸凡這才回來，找出拖布，就要將小紅的身體拖走。
都成這b樣了，陸凡不打算費勁救她了，掃走之後免得在自己面前礙眼。
小紅鬼氣+60！
這狗小子當真不管自己了！
還說什麼深深地父女情，都是騙人的！
“爸爸，我最親愛的爸爸呀！”
“你這是何苦，這是何必！為什麼要把女兒當垃圾一樣扔了呀……”
“女兒還有很多東西要向你學習，還有很多做人做鬼的理念和經驗沒有琢磨明白呢！”
小紅的臉都已經成了兩半，兩片嘴像是有迴音一般說著，有點魔音灌耳的感覺。
陸凡眉頭微皺，臉上掛著老父親才有的慈祥，手底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轉眼已經把她堆在了牆角。
“小紅啊，這可不算工傷，人要認命，鬼也要認命。你說你，好好的幹嘛要去門口嚇唬人呢？嚇唬誰不好，還是一個殺人犯，為父也想救你，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下輩子好好投胎，別再這麼虛度光陰了，若是來生還能化為鬼，記得來小酒館消費，我給你打8折……”
瑪德啊，狗小子是真的要自己死！
小紅氣的臉蛋顫抖，半隻眼睛狠狠地剜著陸凡。
還不是他把自己掛在門口當招牌的！
還故意掛的那麼高！
她變成這樣，鬼氣都在擴散了，不縫一縫是不行的。
“爸爸，女兒似乎又悟了！女兒想到了一個全新的商業模式！以後，我們或許可以將半成品的東西灌入購買者的鬼氣，好以此來給他們一種高階大氣的感覺，甚至可以用來迷惑他們已經與他們認主一類的。”
“像血紅鬼這樣的殺人鬼著急使用鬼符，更是可以輕易的薅羊毛，保證一本萬利，讓爸爸賺到吐血啊！”小紅急中生智趕忙說，聲音無比認真。
陸凡聽到這話果然停了下來，只不過眉宇間有一絲不爽，斜著眼睛看過去：“師父說過，騙鬼的事不能幹，而且我也是個正直的人，從不騙鬼。”
“呃……”小紅雙眼清澈片刻，這狗小子說謊話真是張嘴就來啊。
“爸爸當然沒有騙人了，我們只是把夢想分成兩半，一半寄存在我們這裡，另外一半賣給客人，並且還提高了客人的動手能力，讓他們把自己的夢想加進去，並且用自己的能力去完成。”
“以此來給他們一種能自己完成夢想的體驗，在夢想的diy上，爸爸已經邁出了一大步了！”
“就好比剛才那張鬼符，爸爸只是送出了鬼符，至於後面鬼符會變成什麼樣，都需要血紅鬼用自己的鬼氣去填充，這就是很好的商業模式呀，就好比吃火鍋，我們只是提供食材，具體怎麼吃，還是看客人……”
“說的好。”陸凡滿臉欣慰的笑了笑，走到小紅面前蹲下來，一隻手將她被切開的半張臉上蓋住眼睛的劉海撥開。
“那麼以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這次的商業模式是‘以夢為馬，靠自己的雙手打造夢想’！一個星期十單的任務，從今天開始算起。”
“爸爸，你對女兒真好。”小紅感動的直落淚。
小紅鬼氣+80！
狗東西，狗東西啊！
什麼狗屁夢想，把坑人說的如此衣冠楚楚，簡直就是個心理變態的混蛋！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也只能是暫時聽他的了。
於是陸凡找出針線，將小紅的身子縫了起來。
然後，又掛在了小酒館門前。
只是旁邊跟上了一個招牌。
以夢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