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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 也許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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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離開了伊萬斯的家,他離開那裡時佩妮正看著嬰兒床上的哈利一臉的溫柔,想到伊萬斯的窘迫,西弗勒斯皺了皺眉,如果他沒記錯,波特家應該留下一個金庫,鑰匙由鄧布利多保管著,如果她真的為生計發愁,完全可以求助於麥格,可是想起她和麥格剛才的對話,自己並沒有聽到她和麥格提到這個,她不知道波特家有一個金庫?西弗勒斯把這個疑問記在心裡,現在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想來對角巷來打聽一些訊息,現在戰爭雖然結束了,但還是有很多人沒有從戰爭中走出來,他們嘴裡聊的話題總是離不開這些,西弗勒斯來到了破釜酒吧,他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過去。

“嗨,湯姆,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嗎?”

西弗勒斯點了一份餡餅在角落大快朵頤,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仔細聽他們說過的話,再從裡面提取對自己有利的資訊。

老湯姆站在吧檯後面,他笑嘻嘻的回答剛才向他提問的人:“哪有什麼新鮮事,總不過還是那些事。”

其他人會心一笑,戰爭帶來的恐慌已經漸漸遠去。

“是啊,總之他們回不來了。”

“敬,哈利·波特!”

不知道是誰先舉起了杯。所有人安靜了一瞬間,每個人都舉起杯。

“敬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默默的待在角落裡,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們還在討論著熱門人物哈利·波特。

“這回馬爾福家可是要倒大黴了。聽說現在還在魔法部接受審查呢。”一個穿著破舊巫師袍的男巫端著酒杯說。

嗤!你的訊息太落後了,我可聽說,他拿出大量金加隆,魔法部的那些蠢貨們就不說話了。”另一個巫師嘲笑著說。

所有人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大罵魔法部。

“要說慘,還得是布萊克家,他們家的人都進了阿茲卡班,有一個還下落不明,估計也死了。”布萊克這個名字讓不少人變了臉色。還沒等西弗勒斯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湯姆搖著頭,一副可惜的樣子說:“波特和布萊克曾經是那麼要好的兄弟,想想他們還來我這偷偷喝過酒呢。”

“哼,這能怪誰呢,都是斯萊特林那群可惡的黑巫師!”

還沒等人們跟著附和,門再次被推開了,進來的人目光陰沉的盯著說話的人,屋子裡一片寂靜,他看著那個說話的人瑟縮了一下,目光中透露著嘲諷,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雙手,舉手投足盡顯貴族氣息,他把手帕塞到口袋裡,轉身又走出去了。

所有人呆呆地,過了好一會才都回過神:“金加隆果然是個好東西。”他們不再高談闊論,聲音壓低,有人急急忙忙喝完自己杯中的酒,結賬快步離開了。

西弗勒斯看到馬爾福,和之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看來他已經成功逃過了魔法部的審判,只是付出一些金加隆,但西弗勒斯瞭解自己曾經的好友,那些東西他早晚會拿回來,直到下一次失敗。

西弗勒斯吃飽後發現,盤子裡還剩下一半的餡餅,但他確實沒有胃口再吃下去,看著起身走過來的西弗勒斯,湯姆不由的說道:“客人,你吃的也太少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健康,西弗勒斯沒有回答他,他問:“這裡提供貓頭鷹服務嗎?”

鄧布利多拿到信是已經穿好了自己的睡袍,福克斯站在銅架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他的主人摸了摸它的頭,拿起信看了看署名,鄧布利多有些吃驚,畢竟上一次見面這個年輕人表現的對他說的事情很反感。

開啟信封,鄧布利多看著信,他突然站起身來,臉色變得很難看,福克斯被他的動作驚嚇到跳起來,它沿著屋頂飛了一圈又落到銅架上,看著主人的眼神裡滿是責怪,鄧布利多顧不上安撫它,他點亮了壁爐:“米勒娃,你睡了嗎?”很快,壁爐另一邊有了回應:“阿不思,出了什麼事?”

鄧布利多語氣沉重又嚴肅:“有一件事,我需要去找福吉。”

“怎麼了?又有什麼發現嗎?”

鄧布利多有些遲疑:“我得到一些訊息,有些事,或許是我們搞錯了,我需要離開霍格沃滋幾天去求證。”

麥格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我懂了,我會照看好這裡。”

交代好麥格,鄧布利多立刻返回書桌,拿出羊皮紙,寫了一封信,他把寫好的信裝好交給了福克斯,“要儘快把這封信送到好嗎?要儘快,明白了嗎?”福克斯責怪的看著他,但還是不忍心讓主人失望,拍打著翅膀從視窗飛出去了。

看著遠去的福克斯,鄧布利多攥緊手中的魔杖,他沉思片刻,揮動手裡的魔杖,書架上的書動起來了。

“不是……這個也不是……不是……找到了!”

鄧布利多讓那捲卷宗飛過來,他飛快的翻動著,好像在找什麼,一行又一行看過去,終於,他在一句話前停住了目光,手指反覆敲打在那,思考著。

小天狼星那個案子當時影響很大,戰爭後的人們情緒太激動了,沒有仔細審理就把他關在了阿茲卡班,做為純粹的布萊克,他們以自己是斯萊特林為榮,但作為一個傳統的斯萊特林居然跑到了格蘭芬多這個獅子群裡,布萊克家視他為叛徒,將他除名,斯萊特林唾棄他因為他的學院,格蘭芬多鄙視他因為他的出身和背叛,鄧布利多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師,但這個案件是克勞奇負責的,他曾經也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人,但那封信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也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搞錯了。

鄧布利多坐在書桌前,他手裡抱著一杯紅茶,眯著眼睛沉思著,他想到了那四個孩子,裡面有一個矮小又怯懦的身影永遠跟在其他三個人後面,他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可不論是誰背叛,終究是四個人中的一個人,鄧布利多苦笑,他拿起桌子上那封信,重新裝好封好口,放到抽屜裡。 也許……也許他們都錯了,就好像他一直以來都看錯了西弗勒斯一樣,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桌上那空白的相框,是的,事實證明他再一次錯了,他已經錯了很多次了。

鄧布利多疲憊的站起來,他轉身進了臥室,很快,他換上自己藍色的袍子出來了,福吉不會很快給他回信,他剛剛給他寫信也不過是想先通知他,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他還得親自去一趟,有個愛好和平的魔法部長當然不錯,但有時候太過於渴望和平,渴望到無視危險,堵著自己的耳朵,無所作為那就很有問題了。

鄧布利多快步走出校長辦公室,宵禁後的霍格沃滋很安靜,黑暗中偶爾有幾個夜遊的學生在走廊裡亂竄,鄧布利多微笑著走過,當作自己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看來今天費爾奇會很忙碌呢,這樣想著,他離開了學校。

福吉還在書房工作,每天給他寄信的人太多了,戰爭後的魔法界還有大量工作,他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能休息,但他看到鄧布利多的鳳凰飛進來還是從柔軟的椅子上站起來,鄧布利多的信,值得他的重視。

這段時間,他們的通訊沒有之前那麼頻繁了,大多是定期通訊,互相問候,福吉以為這一次和之前沒幹什麼不同,可當他開啟信看了內容,不由大驚失色,梅林!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福吉在辦公室裡開會踱步,他努力回想布萊克那個案子,當時神秘人剛倒臺,有太多人等著審判,魔法部忙的要死,他不可能每一場審判都去聽,所以他把這個案子交給了威森加摩,畢竟這是他們的責任。

可如果這個案子另有隱情,那事情就大了,一旦翻案,他作為魔法部長也要被指責,人們剛剛從戰爭的陰影中走出來,漸漸把目光放到了魔法部的政績上,這樣特殊的時刻,舊的事情餘溫尚在,新的政府檢察不利是會被人們詬病的,他已經可以想象到這個案子會引發什麼樣的震動,而《預言家日報》又會怎麼報導這件事。

福吉看著鄧布利多的鳳凰都要陰謀論了,難道鄧布利多不願意在霍格沃滋當校長了?他想當魔法部長?!福吉有些心累。

沒等她再往下想,就聽到鄧布利多的聲音:“康納利,希望現在你還沒有休息。”福吉嚇了一跳,他回過神,馬上換好衣服下樓給鄧布利多開門。

“我還沒睡呢,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福吉有些緊張。

鄧布利多站在他家的小花園裡,他微笑著對福吉說:“花園很漂亮。”

如果鄧布利多不是在晚上過來誇他家花園漂亮的話,福吉就相信他說的話了,看著好像來參加下午茶會的鄧布利多,福吉乾笑了兩聲。

“快進來吧,我這裡有很好的紅茶。”福吉領著鄧布利多進門。

“是嗎?那我得好好嚐嚐。”鄧布利多好像很高興:“夜晚能有一杯茶也是好的。”說著,他揮動魔杖,桌子上出現一套漂亮的茶具。福吉臉色不太好看,但他還是很快把紅茶端出來。

鄧布利多先喝了一口,他對福吉說:“我想,你應該已經看到我給你寫的信了。”

福吉臉色很難看,他坐到鄧布利多的對面,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鄧布利多像是沒看到他黑下來的臉,繼續問:“那麼,我可以得到一張探視條嗎?”

福吉不想答應他,但沒有理由拒絕,魔法界都知道,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白巫師,他在魔法界的影響很大,而且,他只是想要到阿茲卡班去看看。

福吉裝模作樣道:“你知道,這不合規矩。”鄧布利多笑了:“我記得前段時間我剛陪你去阿茲卡班探望了一些人。”看著鄧布利多的笑容,福吉說不出話,他乾咳了幾聲:“當然……嗯……我是說有先例當然可以。我剛才忘記了,不過沒關係,明天……明天我到了部裡就給你開探視條送過去。”

鄧布利多笑著站起來:“那真是太好了,康納利,謝謝你。”他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這是福吉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福吉也站起來送客,他笑的很難看:“我會讓他們儘快辦好。”

鄧布利多笑的和藹:“我懂,你是個很有工作效率的魔法部長,不是嗎?”說完,他在門口幻影移形了。

福吉站在門口,看著空曠的小花園,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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