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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 章 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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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很順利,佩妮一直沒有打擾過西弗勒斯,她總是帶著哈利在自己的那屋玩,吃飯的時候也會把其中一個人的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剩下的自己和哈利吃。

西弗勒斯沒有在意,他自己也盼望著能離佩妮遠一些,她自己能夠主動遠離這是個好訊息。西弗勒斯甚至想,她也許厭惡巫師了,在莉莉的墓碑前她說過很多次,不是嗎,在她看來,自己也是一個在將來要帶走波特崽子的討厭的巫師。

西弗勒斯開始配合佩妮的做法,佩妮在外面的時候他不會出來打擾她們,直到她們回去他才會出來,明明只有一牆之隔,他們一次都沒有遇到過。西弗勒斯最開始的時候是放鬆的,接著是有些失落,那個姑娘再也不會用溫柔的目光看著他,更不會來邀請他一起吃飯了吧。他本以為自己會滿意現在這個情況,可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哼哼唧唧的讓他有些不適應,他只能拿出自己研究了很久的魔法筆記,一遍又一遍的看,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西弗勒斯直到肚子餓了才從魔藥筆記中抬起頭,屋子裡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晚飯,他站起身來到外面。他沒想到,這麼晚了,佩妮還在外面。

佩妮愣了一下,她很快反應過來,他應該是餓了,還沒吃飯吧,佩妮起身:“我去餐車那裡看看還有什麼吃的。”西弗勒斯有些急切的說:“不用了。”佩妮站在那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沒有辦法再把他當做一個陌生的先生來對待。西弗勒斯說完話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太好,他把佩妮留給他的晚飯揮了揮手加熱了一下,然後佩妮身前出現了一壺茶。

佩妮看著眼前的茶壺和兩個茶杯沒有動,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待在這裡,最後,她在西弗勒斯的目光下還是坐下來了。

西弗勒斯懊惱自己的舉動,明明可以不這麼做不是嗎,他板著臉坐在佩妮對面,自顧自的開始吃飯,佩妮端起茶壺給兩個杯子都倒好水,她看著西弗勒斯沉默的吃著,直到他吃完她才開口說:“先生,我對於那天對你說的話表示抱歉,魔法本身並沒有錯,我那天太激動了。”

西弗勒斯端起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佩妮,佩妮接著說:“我不能以偏概全,魔法還是有它的好處的,只有人才分好與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有些人選擇用魔法做善事,有些人選擇用魔法做惡事,所以,我對我那天說的話感到抱歉先生,對不起。”

西弗勒斯在佩妮溫柔的語調裡不自覺的放鬆,他順著她的話問:“如果選擇錯誤了呢,已經造成的傷害怎麼辦呢?”

“一個人的一生哪有每次都會做出正確選擇,哪怕是上帝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傷害也不只魔法才能造成,時間不可以逆轉,發生過的已經發生了,不要再糾結過去了,誰會沒有懊悔和遺憾呢。”佩妮輕聲說道,她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回想著昨天看到的那一幕。

西弗勒斯看著這樣的佩妮,她的聲音溫柔而且溫暖著他的心,她棕色的眼眸一如既往,沒有他想象中的厭惡,西弗勒斯覺得心裡好受多了,佩妮站起身:“這一路上感謝您的照顧,威廉姆斯先生。”說完她朝著房間走去,開門前佩妮還是對西弗勒斯說:“晚安,威廉姆斯先生。”

回到家後,他們就之前那樣互不打擾,好像兩人從來沒有一起去過那個讓人痛苦過的地方,佩妮也從來沒有朝西弗勒斯痛哭抱怨過,她告誡自己不要把目光放在那位先生身上,也不要去打擾西弗勒斯的生活。

他們一同出門然後一同回來的訊息很快整個小區的夫人太太差不多就都知道了,她們像得到什麼重大新聞那樣拼命的傳播,沒兩天佩妮聽到的就變成“伊萬斯家的長女已經見過威廉姆斯先生的家長,不久他們就要結婚了”佩妮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她也很少出門,隨便他們怎麼說呢。讓人值得高興的是哈利走路越來越穩了,他可以鬆開手不扶著東西慢慢走了,佩妮會用哈利喜歡的玩具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讓他慢慢走向他,不過,有時候哈利為了快一點他更喜歡爬向佩妮,佩妮看著健康的哈利,會心笑了。

西弗勒斯終於過上了那種縮在家裡不出來的生活,他喜歡安靜,他享受安靜,生活中的苦難離他那麼遠,他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答應鄧布利多的狼毒藥劑他已經按時給他寄過去了,可哪怕鄧布利多不來打擾他的生活,那位布萊克先生卻沒有人能阻止他,西里斯覺得既然他現在不能親自撫養哈利,但他可以時不時去看一看哈利過得好不好,這是他現在能做到的。

於是佩妮得到一封署名西里斯·布萊克的信,上面洋洋灑灑的寫了他對哈利的思念,並且表示他來探望哈利。佩妮想起這位之前做過的事,她有些不放心,佩妮將這封信交給了西弗勒斯,然後擔憂的看向他。

於是這天佩妮在接待布萊克先生的當天也接待了威廉姆斯先生。

西里斯抱著一大堆東西出現在佩妮的家門口,他敲響了門,佩妮看了一眼坐在單人沙發上拿著報紙的西弗勒斯然後起身。

佩妮開啟門後是一個有著捲曲黑髮留著鬍子的男人站在門口:“是布萊克先生嗎?”西里斯不屑和一個麻瓜女人交談,他傲慢的點了點頭,佩妮請他進門,西里斯把東西放在門口,他看向哈利,銳利的目光滿是欣喜,他朝哈利張開雙手:“哈利,教父來看你了。”

哈利好像還記得西里斯,但他沒有過去,只是歪著頭看著他,西里斯進來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招呼,佩妮看他把全部精力放在哈利身上後選擇無視他的無禮,畢竟他是真的愛哈利,雖然他的方式不太好。

“布萊克先生,請先坐吧。”佩妮好脾氣的招呼西里斯,她給他拿出一個茶杯,幫他倒好紅茶,然後微笑著朝哈利說:“哈利,那是你的教父,你還記得嗎?”

西里斯不高興了:“哈利當然記得我,我是他的教父!”說完朝著哈利抱過去,西弗勒斯嘲諷的彎起嘴角,一個一歲多的小嬰兒,在他眼裡“教父”還不如一塊小餅乾。西里斯抱著哈利親了親他的小臉,哈利有些生氣了,他扭動著小身體,朝著佩妮“ma……ma”的叫著,佩妮剛想上去接過哈利,西里斯就開始抱著哈利上下的拋著逗他玩,哈利從來沒有這麼玩過,他有些興奮的“啊,啊”叫著。

佩妮嚇壞了,她生怕哈利掉下來摔到脖子,她朝西里斯喊道:“布萊克先生,不可以這樣!太危險了!”佩妮大步走過去,西里斯接住正開心的哈利,他低著頭輕蔑的俯視著佩妮:“快閉嘴吧,別像一株曼德拉草那樣大喊大叫,無知的麻瓜。”

佩妮怒火中燒,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無禮的人,她朝著西里斯的臉抬手扇了過去,西里斯懵了一瞬就想回手,他被一個麻瓜女人打了這太恥辱了!佩妮動手的一瞬間,西弗勒斯抽出魔杖,他把哈利移動到別的地方,然後一把拉住佩妮的手向後並擋在她的前面,西弗勒斯看著憤怒的布萊克,他低聲說:“一個布萊克,想要對女人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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