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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這元樓長什麼樣啊?有畫冊嗎?我照著畫冊來築元樓”馬尾郡李皮問道,
“元樓各式各樣,多數以塔為形”
李小玉若有所思地問道:“夫子,元樓不一樣會不會影響以後的修行呀”
“不拘於形式的元樓才能百花齊放”
“夫子,夫子,我已經可以全部控制這些氣了,我讓它們往左,他們絕對不敢往右,我是不是可以最先築樓?這樣我就是大師兄了對嗎”王有錢舉著手傲嬌地盯著趙春梅。
李皮很皮地說道:“小師弟,師兄本來不想打擊你,但大師兄這個位置還是由師兄來坐,你看這是什麼”
李皮伸出左手,五指微微彎曲,隨後很很用力像是捏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球般,緊接著一股乳白色氣體從他指尖飄出,在他手中心遊蕩。
“(⊙o⊙)哇!”王有錢十分驚訝。
“這算什麼,我也能行。”趙春梅不甘示弱,學著李皮的模樣開始用力,那乳白色氣體也飄蕩出來。
王有錢:“...”
“夫子說了,誰先築樓誰就是大師兄或大師姐,你們築樓了嗎?”廖阜新聲音比較沉穩,頗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陳之秋等這群孩子爭論完畢安靜下來才開始講道:“遊氣環身,寬經擴脈,有了足夠的氣支撐,築樓起來方能得心應手。
開元,融元,歸元是為下三元,亦屬人元境。開元築樓,築樓為九,方為開元境圓滿,如此便可進入下一境融元境。
融元境是為固樓,每層樓閣之中會根據自身靈根屬性隨機產生一種,例如常見之金,木,水,火,土。九層元樓屬性盡數開啟,融元境也到達圓滿,便要開始突破進入下一境歸元境。
九九歸一,把這九層元樓合而為一,鑄煉歸元之心,存於中庭,是為合丹。
人元境之基礎算是打磨完成,至此才算得上踏上修仙之途”
“夫子”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南晉國溫亦祥起身雙手疊於胸前,微彎鞠躬道:
“夫子,學生曾洗髓伐脈過,前些日由夫子引元入體後體內元氣已能流轉自如,不知可否提前築樓?”
“不疼嗎?”陳之秋很意外,怎麼會有人對未滿六歲的孩童洗髓伐脈!
“疼!”溫亦祥沒有絲毫掩飾,“但我承受過了。”
“可以築樓。”
看著這位眼神清澈堅毅的小孩兒,陳之秋似乎看到了當年才進入飄雪閣的自己,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陳之秋指點,溫亦祥展示,元樓是怎樣築成的。
其餘人受益匪淺,之後的修行十分刻苦,七七四十九天內相繼突破。
大師兄的名頭自然落到溫亦祥頭上,最擔心成為小師弟的王有錢居然是第二個成功築樓。
往後依次是廖阜新,黨聖言,趙春梅,李皮,李夏天,婁佩勳,李小玉,班思雅。
小師弟的名頭自然落到了還未築樓的荻浩頭上。
“小師弟!今日王夫子教的字你練習完了沒?要不要二師兄幫你溫習一下遍?”
“小師弟!師父傳授的象甲術修明白沒,二師兄給你傳授心得。”
“小師弟!二師兄都開始築第二層樓了,你怎麼還不築樓啊?”
“小師弟!誒,小師弟,二師兄問你話呢,怎麼不答應呢,太不尊重二師兄了吧!”自從晉升二師兄以來,王有錢走路都生風,但他只敢在荻浩面前敢自稱二師兄,因為荻浩不揍他。
趙春梅可不慣著,李小玉不理他,李夏天嘴厲害,廖阜新像一個小老頭兒一樣沒意思,司徒青青同樣沒有築樓但他不敢惹,黨聖言等人早已抱團,王有錢擠不進去。
王有錢一直聒噪,荻浩被逼的白眼向上一翻,身子搖搖欲墜,就要被這嗡嗡聲煩倒,
王有錢見勢不妙一溜煙兒跑得沒影。
往往這個時候就是趙春梅殺出來,若是王有錢跑得慢了,少不了一頓胖揍。
“謝謝春梅”荻浩笑嘻嘻,就喜歡看別人捱揍的樣子。
“小師弟不必客氣,助人為樂”趙春梅抓起拳頭,追王有錢去了。
荻浩無奈聳聳肩,小孩子的無奈總是那麼可愛。
荻浩也不是不能築樓,是他不敢,因為他娘說了,“未經允許不許築樓”。
至於他娘為什麼不讓他築元樓,他也不敢多問。娘說的話就是真理,這是他見過幾次面的父親用切身體驗告訴他的。
陳之秋對此毫不意外,早些年他是見過兩位來自別洲且不講理的姑娘。地元境憑什麼能痛打天元境?天元境憑什麼能揍通玄境?通玄境為何能與觀己境金身修士對壘而不落下風?
這兩位姑娘師承何處不知道,所幸,秦王朝是集天運者,把這兩位不講理的姑娘留在了秦國。
“你就這麼怕你娘啊?一直不築元樓?”李皮很自然地把手搭在荻浩肩頭,有過將近兩月時間地相處,這些孩童早已熟絡起來。
荻浩認真地點頭並回複道:“很怕”
“那你一直不築元樓,以後和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婁佩勳在李皮身後說道,他和黨聖言班思雅李皮四人早已抱團。為首者自然是築樓最快的黨聖言,是李皮推舉他作為四人小團隊的老大,其餘兩人並無怨言。
“也不會,我娘說了,越是簡單的修行越要紮實基礎,不然夫子也不會讓我們必須修煉四十九天才能築樓,我現在慢,不代表以後慢。”荻浩側身掙脫開李皮的手臂,正對婁佩勳說道。
“可這都過了四十九天了,我們都開始築第二層元樓,你還沒開始呢!”班思雅小聲地說著,沒敢正視荻浩,說完半邊身子都躲在了黨聖言身後。
荻浩歪著頭說道:“沒辦法,我若是沒有經過我孃的允許私自築樓,我這雙狗腿會被打折幾次的”
李皮很是不信地說道:“你娘真有這麼兇殘?”
荻浩很負責地說道:“真有,我爹去年回來時沒有第一時間去見我娘,反而跑去見他那狗屁兄弟,結果被罰在院子裡跪一宿,我爹就不樂意,結果被我娘一拳打斷了三根肋骨。”
“你爹是那個征戰西域不曾有過敗績的荻蘅將軍嗎?”黨聖言不確定地問道,
荻浩點頭,
李皮趕緊捂著嘴巴,班思雅整個人藏在了黨聖言身後,馬尾郡和西嶽郡原先是西域地界國家,是馬尾國和西嶽國,兩國相鄰,地大物博,直到十年前被秦軍征服,西征將軍正是荻蘅。
“這...這號人物...被你娘一拳...一拳打斷了三根肋骨?”黨聖言很難相信,荻蘅在他眼中就是無敵的存在,王朝四大將軍中荻蘅將軍是他最喜歡的一個。
“這有啥?”李夏天從一旁冒了出來,走到荻浩身邊說道:“我爹當年也被他娘收拾過,我爹,李定武,那可是秦國最強術法師啊,照樣被打得沒脾氣,這次來學府,我幾個哥哥姐姐都特別交代我和荻浩在一起打架可以,拌嘴可以,就是不能罵娘,不然”
“不然什麼?”李皮好奇問道。
李夏天特地賣了一個關子:“等你啥時候有機會見到荻浩他孃的時候,你就明白啦”
“你應該全告訴他們,還有一個人,也不能對她罵娘。”廖阜新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
李夏天醞釀著說道:“沒誰有膽子罵司徒青青的娘吧?哪怕這是在學府裡邊兒”
廖阜新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移向荻浩,
荻浩立即澄清道:“別看我,我和小青不會吵架,我最多也就罵罵她的狗屁老爹,罵她娘和罵我娘有什麼區別?你認為我敢啊?”
“青青姐的娘,也,也很兇殘嗎?”黨聖言背後傳來聲音,是班思雅在小聲詢問。
李皮輕輕揪出這個膽子很小的姑娘,“秦王朝的皇后娘娘欸,母儀天下的人,怎麼能罵呢,尊敬還來不及呢!”
“哦,我以為,以為也是和荻浩娘一樣兇殘。”
“差不多吧,他爹肋骨被打斷,我爹也沒好到哪兒去,腿瘸了一個月”
“拜見公主殿下!”李夏天立即有模有樣地稽首拜見,
“你無不無聊?”荻浩一腳踢在李夏天的屁股上,李夏天笑嘻嘻地順勢起身跑到司徒青青身邊做一個小跟班。
黨聖言幾人也正要拜見,學時是同窗,修行時是同門,此時她是公主。
司徒青青抬手製止:“修行中人,不拘小節,別被李夏天帶歪了。”
見司徒青青過來,班思雅也自然而然地從黨聖言身後悄悄挪到司徒青青旁邊。
“司徒青青,你爹也是被荻浩他娘打的?”李皮很是驚訝地問道,
司徒青青搖頭,隨後說道:“我娘打的”
“果然”班思雅非常小聲地說道,只有身邊的司徒青青聽到了她的細語。
“果然什麼?”司徒青青轉頭問道,
班思雅被嚇了一跳,臉色漲的緋紅,還是李皮幫班思雅說道:“她之前在問你娘和荻浩的娘是不是一樣很兇殘”。
司徒青青臉色一嚴肅,認真地說道:“我娘應該要兇殘一點,畢竟我娘是姐姐”
“啊?”
黨聖言幾人又是驚訝,又是不明所以。
“閻王羅剎,你們在王都城多待幾年,一定會聽說這兩位的赫赫兇名”
“夫子”
“師父”
“國師”
陳之秋帶著面色平靜的溫亦祥,神采奕奕的趙春梅,和灰頭土臉的王有錢走來。
“同門之間可不許罵娘,都去修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