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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永遠是一個甜柔的責任,從來不是一種機會。
趙宇蘇紅著眼睛,看著方嬋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教室,甚至都沒多看自己一眼。心裡的怒火直接衝上了頭,一把拽起李雙兒的胳膊往教室外走。
“蘇哥哥,你慢點,弄疼我了。”李雙兒矯揉造作的大聲喊著,就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一直跟在李雙兒身後的保鏢——虔誠,冷臉死死盯著趙宇蘇,伸出手臂攔住他。趙宇蘇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兩個人目光僵持的對峙。
不知情的還以為又是兩男爭一女的無聊戲碼。
李雙兒眼眸一閃一閃的,滿含愛意的眼神望著趙宇蘇,聲線乾淨溫柔:“虔誠,我沒事。”
虔誠斜視看了李雙兒一眼,皺了皺眉神色有些不甘的往後退了退。讓出一條路,趙宇蘇拉著李雙兒在眾目睽睽下走出教學樓。
趙宇蘇氣勢洶洶的拉著李雙兒走到校門口。
“李雙兒!!你想幹什麼?”趙宇蘇聲音低沉咆哮著。
李雙兒表情俏皮著用手捂了捂耳朵:“蘇哥哥,小點聲,別這麼大火氣呀!”
趙宇蘇都懶得再看李雙兒一眼:“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多費口舌,你來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四年了,我們已經四年沒見。你就真的這麼煩我嗎?”李雙兒滿臉委屈的低下頭。
趙宇蘇看著李雙兒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瞬間消了一半。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趙宇蘇話還沒說完,李雙兒笑得身體都在抖。
“哈哈哈……哎呀!蘇哥哥,你還是那麼善良、那麼好騙。”
趙宇蘇心中對李雙兒剛剛萌生起的一點善意,因為她的戲弄,瞬間消失殆盡,趙宇蘇恨得牙癢癢抬腳就要走。
這個世界上能讓趙宇蘇氣得啞口無言的人,寥寥無幾,而李雙兒算是最讓他頭疼的那一個。
“趙宇蘇!當年我被迫出國以後,你就把我們之間的所有聯絡都斷了。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可是李雙兒。只要我想,關於你的所有,我都瞭如指掌。一週的時間,清理掉你身邊的鶯鶯燕燕。”
李雙兒臉一下子拉了下來,目光犀利。
趙宇蘇嗤笑一聲,表情陰冷:“李雙兒!如果你敢去招惹方嬋,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憤憤離去。
李雙兒饒有興趣的盯著趙宇蘇遠去的背影,虔誠從不遠處的樹蔭下走到李雙兒身邊。
宿舍裡,錢真真和孫秀秀坐在電腦前看著上面關於李雙兒的資料。
“她竟然是風雲集團的大小姐!!太不可思議了。”孫秀秀嘴裡充滿震驚,但表面仍然平淡風雲。
“風雲集團,聽著有點耳熟。”錢真真低頭思考。
“風雲集團,本市最大的房地產集團。富可敵國,據說是李霄和其夫人一手打拼出來的。李雙兒是李家唯一的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養著。”
錢真真好奇的看著孫秀秀滔滔不絕說著,緩緩開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財經頻道上經常有關於李家的報道。但關於李雙兒的新聞卻少之又少,大概是因為李霄愛女心切,捨不得自己的女兒被人過度關注吧!”
“資料上面顯示李雙兒四年前突然被李霄送出國,那趙宇蘇和李雙兒又能有什麼關係呢?兩個天差地別的人?”錢真真百思不得其解。
孫秀秀也點點頭:“是啊,估計此時此刻方嬋更好奇吧!”
萬里無雲的天空上,飄來了幾塊棉花似的雲朵,天空忽然變的烏黑。天邊出現了一道長龍似的閃電,“譁”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雨點連在一起像一張網。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雨?”陳優優和方嬋躲在人工湖的亭子裡避雨。
方嬋伸出手接著屋簷下滴落的雨水:“這天氣和人一樣,變幻莫測。”
“方嬋!!”
方嬋和陳優優順著聲音望去,趙宇蘇氣喘吁吁的撐傘,踩踏雨水朝亭子跑來。
陳優優接過趙宇蘇手中的雨傘,很識相的撐傘離開。
趙宇蘇脫下外套輕輕披在方嬋身上,兩個人沉默著看了會兒雨景。
“她叫李雙兒,風雲集團的千金。十年前,我母親應聘上了李雙兒的生活保姆,父親是李家的司機。所以那時候我認識了李雙兒,我和她之間只能算是認識了很久的普通朋友。”
聽完趙宇蘇娓娓道來後,方嬋眼角微微揚起,瞭然輕笑。從書包裡拿出小包紙巾,抽出一張慢慢擦拭掉趙宇蘇頭發上未乾的雨水。
趙宇蘇試探性的伸出手,輕輕把方嬋緊緊摟在懷裡。 雨後的陽光分外耀眼,失而復得的感情尤為珍貴。
“以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毫無保留。”趙宇蘇頭埋在方嬋的脖子裡低語。
方嬋雙手攬住趙宇蘇的脖子,點頭示意:“好~”
雨停了,雨後的天空顯得特別亮,細碎的陽光穿過雨幕。地平線升起不落的太陽,把他們的影子無限延長。
兩個人迎著陽光並肩走著,方嬋笑著踩路面的水坑,濺起的雨水撒在趙宇蘇身上,兩人像小孩子一樣踩著雨水,嬉笑打鬧……
真正相愛的人是不會因為誤會而分開的,如果會,那一定是不夠愛。
——李家別墅裡,李雙兒走進門斜眼瞥了一下坐在客廳裡品茶的李霄,無視著直接往樓上走去。
“站住!!眼睛長在頭頂上面了,看不見我坐在這兒嗎!”李霄大聲怒斥著,李雙兒滿臉不耐煩的對著空氣翻了一個白眼。
不情不願走到李霄面前,雙手合一的拜著:“參見父親大人,不知道父親大人來寒舍有何貴幹?”
“拜什麼拜!巴不得我死!”李霄把手裡的茶杯狠狠砸向李雙兒,茶漬順著額頭往下流。
站在一旁的虔誠直勾勾望著李雙兒,拳頭緊緊握著。
李雙兒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用手慢慢擦掉臉上的茶漬。
“剛一回國你就出去野,公司最近在上升期。我警告你,別給我鬧出什麼么蛾子,否則,絕不輕饒。”
李雙兒看著李霄遠去的背影,眼眶裡飽含了淚水,緊緊咬著嘴唇滲出一縷血痕。
額頭上被茶杯砸過的地方慢慢紅了起來,虔誠拿著醫療箱站在一邊。
李雙兒臉色慘白的坐在李霄剛才坐的位子上,把茶壺高高舉起倒了起來。看著茶水濺落在茶杯裡、桌子上還有身上。
“虔誠,幫我上點藥吧!有點疼。”
李雙兒緩緩開口,虔誠大步走到李雙兒身邊站著,連忙開啟醫療箱拿出治跌打損傷的藥水,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虔誠,你說全天下的父親都是他那個樣子的嗎?他們既然不愛孩子,為什麼要生呢?想不通,真奇怪。”
李雙兒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這個問題對於虔誠這個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說,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雙兒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問一些虔誠無法回答的問題:
“虔誠,虔誠,小鳥為什麼要鎖在籠子裡面?”七歲時的李雙兒個子小小的,踮起腳指著鳥籠問。
“因為不鎖起來,它就飛走了。”虔誠一臉認真的回答。
李雙兒看向緊鎖的大門指著問:“所以爸爸媽媽也是怕雙兒飛出去才把門鎖起來嗎?”
虔誠愣了一下,看著小小年紀的李雙兒把自己比作鎖在籠子裡被剝奪自由,只能供人觀賞的金絲雀,一時間心中覺得五味雜陳。
從虔誠以貼身保鏢身份安排在李雙兒身邊的那一刻起,李霄夫妻來見李雙兒的日子就屈指可數。
碩大的別墅裡,佈滿了僕人,但李雙兒仍然感覺孤獨。
十歲生日當天,李雙兒穿著由私人定製非常昂貴的粉色公主裙。
面無表情站在一米高的城堡蛋糕前,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周圍堆滿各式各樣扎著蝴蝶結的禮物盒。
聲音稚嫩卻沙啞:“虔誠,過生日一直都是這麼無聊的嗎?還是隻有我的生日才會這麼無聊?”
二十出頭無父無母的孤兒虔誠連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都不清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是沉默的看著眼前個子小小的李雙兒,臉上露出不符合她那個年紀該有的失望。
虔誠伸出手小心翼翼試探性的,想要輕輕拍拍李雙兒的頭來表達自己安慰人的獨特方式。
李雙兒轉身往房間走去,虔誠連忙收回伸出的手,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