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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小挽從小相識。
而他們寒家與小挽的姜家,是世交關係,那麼多年,姜遇又是當兄長又是當爹。
有一天,他問:“遇哥,我有個問題比較冒昧。”
“有關我父母的?”姜遇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麼,因為除了關於他父母的事,沒其他事。
他們是世交,很多事情大家都追根究底。
唯獨那兩位不著調的長輩。
“如果冒昧的話,就當我從來沒有問過。”
他家中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不冒昧。”姜遇擺手,沒有任何的隱瞞:“他們可瀟灑了,天天過著二人世界。”
孩子是意外,他們才是真愛。
以至於,他既當哥又當爹,把小挽撫養長大。
“還以為……”他有些尷尬。
二十多年不見,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
“你以為?”聽到以為這兩個字,姜遇瞬間明白:“該不會以為,他們都不在了吧?”
不止他一個人這樣認為。
外面的人都這樣認為,說是遇難了什麼的,再秘密把這件事隱瞞下去,不讓別人知道。
其實並不是。
“小川。”這時,姜遇抬頭,一臉嚴肅地看向他,像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他似的。
他有些不解:“怎麼了?遇哥有什麼事嗎?”
這是遇哥第一次表情嚴肅。
“你對小挽什麼感情?”他想借用他的感情,完成一些事,雖說可能有點不道德。
但他別無選擇。
寒江川笑了笑:“遇哥不是都知道嗎?”
“那你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嗎?”
“嗯。”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你都願意?”
“願意。”
接下來,就是順著別人的意,藉著小挽的名義將他約了出去,後面所發生的遭遇。
都是在遇哥和他的掌控之中,包括重生,雖說過程有些辛苦,但能陪在小挽身邊。
一切都值得。
遇哥後來也問過他:“你有沒有後悔過?哪怕你要再死一次,還要經歷死亡的痛苦。”
“沒有後悔。”他依舊是那句話。
他沒有後悔過,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因為小挽是他的命。
重生的第一件事,他就是埋頭尋找小挽,一點機會都不放過,盛懷舟見不得他這樣。
“你要不去一趟修真界的許願樹?”
“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就多問一句:“莫非這是許願的地方,靈驗嗎?”
“圖個心裡安慰啊。”
“……”
他秉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隻身一人來到修真界的許願樹,寫下:兩世,不得善終。
思而不得,亦是如此。
他相信,如果小挽來到這裡,肯定會看到這個牌子,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
在這個地方,他第一次見到小挽。
小挽在擺地攤,什麼治隱疾,治腎虛的藥都有,他懷著忐忑的心過去:“有符籙嗎?”
“已經收攤啦。”小挽卻說。
她只是抬了一個頭:“不過我可以為你破例。”
“我要那個符。”他目光逛了一圈,只看到最角落一個藥比較正常,也特別符合他。
小挽調笑他。
“年紀輕輕就失眠了?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想又如何?”
直到在臨走之前,他留下一句極為明顯的話,其中有她的挽棠兩字,也有他的年字。
可惜,小挽傻乎乎。
沒有想到是他。
他無時無刻關注小挽的動向,發現明澈那個小子想為難她,他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明澈不可能打過他。
“你動了不該動的人。”他有意無意提醒他。
明澈臉色陰鬱:“你這個老狐狸。”
明澈以為是之前動了他的手下,今天來算賬的。
殊不知是為了小挽。
再後來,她因為明澈的原因,她一人來到魔域,還誤打誤撞來到滿是她畫像的寢宮。
畫像沒有畫臉而已。
他憑著感知,察覺到寢宮有人來過,敏銳的他知道床下有人:“趴在地上不累嗎?”
“我說是路過的你信嗎?”小挽神情緊張。
“我倒希望你是特意來的。”
“……”
“不記得我了嗎?”他看出小挽不記得他了,明明前幾天才見過,不免有些失望。
“你是……那個……”
在得知她因為什麼原因,才闖入魔域的,他暗中記下修真界人的罪行,要一一算賬。
說幹就幹。
他來到修真界,直接開門見山說:“來找茬的,我一向好戰,想跟宗主們過兩招。”
一個個修為沒有他高,只有被虐他的份。
至於寧世。
與他是舊相識,他又是小挽的便宜師傅,他沒有針對他的必要,暫時不想找茬。
小挽有一天問他:“阿川,你有多愛我?”
“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那你為什麼不碰我,是不是那個地方虛了?”
“……”
他是個醋罈子,看著小挽身邊一個接一個男人,他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卻不會干涉她。
因為他知道,有沒有那個人的預言。
他還會再死一次。
這一天的到來,比他來得還要快,他之前有過走火入魔的徵兆,而去往極北之地。
徹底讓他走火入魔。
“你不是他對吧?”他當時就看出那人不是南上錦,他在小挽聽不到的地方問了一句。
假冒的南上錦冷笑:“你那麼聰明還是得死。”
他肉身是消散了。
可他靈魂還在,附在小挽手腕的佛珠上,只需一段時間,他依舊可以捲土重來。
這是他的殺手鐧。
就因為知道那個人不是南上錦,每次看見小挽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疲憊中的南上錦。
他總會勸說:“小挽,我還沒有真正的死。”
不想跟一夥的人鬥來鬥去,從而讓背後之人。
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他傷了你。”小挽有點不想放過南上錦。
“我不計較了。”
最後在他的勸說下,再加上南上錦的證明,那個人不是他,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小挽才得以解開心結,與南上錦重歸於好。
陰謀還沒有結束,他落入墨明修的手上,那個眾神之主,與遇哥有著賭約的神。
墨明修說:“你可真是傻,姜遇不過是借用你的感情,從而來達成他的目的而已。”
“我自願的。”
當初遇哥就告訴過我,這是他自已自願的。
“哼。”墨明修冷哼一聲。
用他來威脅小挽,威脅成功了,他最後也難逃被丟下裂縫的命運,等他再次睜開眼睛。
已經回到現代。
床邊的是遇哥:“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小挽呢?”
“想見她?”
遇哥的手撐著頭,神秘兮兮一笑:“今晚有個聚會,把我陪高興了,就讓你見她。”
他二話不說化身陪酒的。
到地方才知道,不止他一個人,都來了。
但他是第一個追上小挽的步伐。
他握住小挽的手,一邊跑,一邊與他們保持距離:“小挽,把他們踹了,跟我走好不好。”
“好。”
一句好字,他等了兩世。
可小挽又說:“但是……我現在也想把你給踹了,因為心中無男人,活夠九十九。”
“……”
算了,只要小挽在他身邊。
總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她進寒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