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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秋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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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像個頑皮可愛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和你歡笑嘻嘻玩耍著,突然有一天,她一轉身,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跑遠了……

在你愣在那兒還沒緩過神的功夫,秋天已經不聲不響悄悄的來到你的身邊。

絲絲滑滑的涼風從你身邊吹過,不經意回眸間,秋像一位曼妙的仙女,踩著五彩祥雲,身著飄逸長裙,從天邊緩緩走來……

高粱羞紅了臉,穀穗笑彎了腰,田野裡一望無際的稻子隨風起舞,好似在歡迎這位秋天仙女下凡來到人間……

就連我們小學生都放了農忙假,回家參加秋收,迎接秋天仙女姐姐的到來哦!

一 割苞米

放假第一天,隊長分配給我們的任務是割苞米。我和鐵蛋哥小琴姐我們仨人要把南山坡的苞米全部割完放倒。

鐵蛋哥在前面放趟子,我和小琴姐在兩邊扶趟子。就是鐵蛋哥他在前面割,把割下的苞米杆隔一段距離放一堆,我和小琴姐就把割下來的苞米杆放在他放好的堆上,這樣方便以後捆捆。

我們仨人你追我趕一會兒功夫就放倒了一大片,鐵蛋哥停下手中的鐮刀,說“咱們歇會兒吧!”說著望向我,“渴了吧?”

他用鐮刀割下一小段苞米杆,把上面的葉子和表皮削掉遞給我,說“嚼嚼甜杆,可甜了,還解渴。”

然後又給小琴姐和他自己也割了一根,我們一邊嚼著甜杆,一邊計劃著接下來這個活怎麼幹。

他倆都比我大,處處讓著我,像對小妹妹一樣照顧我。我心想也不能總讓他倆照顧我呀,於是我央求鐵蛋哥,“一會兒讓我放趟子行不行?”

小琴姐說“你太小,沒勁兒,咱倆還是扶趟子吧!”

我懇求說,“我就是想試試,看看我到底能割多快?”

鐵蛋哥見狀忙說,“好吧,讓你放趟子,你不用著急,我和小琴慢點割,不會攆上你的。”

看他們同意了,我一下子跳起來,拿起鐮刀就跑,邊跑邊喊,“你們再歇會兒啊,我先去放趟子。”

我開足馬上,不顧一切的往前割,一會兒就割出去好遠,心裡正高興呢,忽聽見後面傳來他們說話的聲音,我一著急,下手狠了,割了苞米杆又割破了褲子,頓時感到小腿一陣疼痛,我一下子坐在地上。

他們很快就攆上我了,看我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忙跑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小琴姐扒開我捂傷的手,看我滿手都是血,再看看腿上一條長口子正往外冒血。鐵蛋哥忙說,“我揹你下山吧?”

小琴姐說讓我看看,她讓我活動活動腿,伸伸腳趾頭動一動,又用手摸摸,然後說“還好,沒傷著筋骨,只是劃破了皮肉。你坐著別動,等我。”說完,她快步走出苞米地。

不一會兒,她手裡拿著一把開著紫色小花的野草跑過來,到我跟前蹲下,扯下幾片葉子放在嘴裡嚼碎,然後吐出來敷在我的傷口上,不一會兒,血就不流了,感覺也不那麼疼了。

休息了一會兒,我從地上站起來,試著跳跳腳走走,說“好了,沒事兒了,咱們幹活吧。”

我們又開始割苞米,雖然腿還是有些疼,但我還是使盡全力割,不讓他們為我擔心。

鐵蛋哥打完趟子,又轉身回來接我的壟,就這樣在天黑前我們終於把南山坡上這片苞米全都割完了。

我一瘸一拐的跟著他倆往山下走,小琴姐看我走路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明天咱們割北山的苞米,到時候全讓你放趟子啊!”

“啊?還有北山嗎?”我抬起頭,滿臉驚恐的問。鐵蛋哥說小琴姐,“你別逗她開心了”,然後又對我說,“沒有北山,她逗你玩的。我揹你下山吧?”我說“不用,我自己能行。”

小琴姐笑著說,叫你不聽姐的話,受傷了吧?以後聽姐話不?我說聽,絕對聽,一百個聽。

我們一路說笑著往山下走,忽然我看見地隔子那兒長著一大片苦菇娘,紅紅的,像一串串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曳,太好看了!

於是顧不得腿疼,一蹦一跳就要去摘,鐵蛋哥忙說,“別,別動,你們都在這兒等著,我去摘。”

只見他,上上下下,圍著地格子走了一圈,把那些苦菇娘全摘了。有幾棵長得菇娘多的,他連秧都拽下來了。

他脫下衣服,把那些苦菇娘全包好,手裡搖晃著那一把帶著綠色葉子的紅紅的苦菇娘向我們跑過來……

放假第二天早上,大家全都去割黃豆。割黃豆要趁著早上露水沒幹割,這樣豆莢不會炸裂,割完及時裝車運回,以保糧食不受損失。

天還沒亮呢,我就聽見外面有吆喝的聲音,一骨碌爬起來,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姥姥在後面說什麼也沒聽見,也顧不上腿疼不疼,跑到場院,看已經來了好多人,小琴姐和鐵蛋哥在人群中向我招手。

還是我們仨人一組,我們負責割,後面有人負責運送裝車。

豆地裡,豆杆上的葉子已經掉光了,只剩下掛在豆杆上的黃色的豆莢,風一吹,就像無數個小鈴鐺在搖晃……

豆莢很好看但割起來很扎手,我看大家都開始幹活了,於是也顧不得扎不扎手,開始割黃豆。

大家你追我趕,有割的,有來回抱著黃豆裝車的,相互配合,只一個早上,就把所有的黃豆都割完了。

割完黃豆,再看看我的手,一道道的小血口子,絲絲拉拉鑽心地疼。

小琴姐捧著我的手說:“你呀,你,你就不知道保護自己戴個手套嗎?”

“你們不也沒戴嗎?”我抬起頭說。

“你能跟我們比嗎,我們從小就幹活都習慣了。”

鐵蛋哥忙說,“快,咱們到小琴家,讓爺爺看看,爺爺有靈丹妙藥,抹上就不疼了。”

小琴爺爺是這兒有名的老中醫,大家有什麼頭疼腦熱的都找他看。

爺爺給我塗抹了藥膏,用紗布纏好。對他倆說,“你們怎麼不照顧她點呢?真難為這孩子了。”

我說,“沒事兒,現在不疼了,謝謝爺爺。”

我趕緊往回走,到現在早飯我還沒吃呢,等一會兒還要去割穀子,我得抓緊時間。

下午我們來到山樑上的穀子地,好大一片,一陣風吹過,金黃色的沉甸甸的穀穗在風中搖擺著,好像在歡迎我們似的。

我們拿著剪刀開始剪穀穗,把剪下的穀穗都放在一起,等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隊裡會派人來拉走。

我們幹活很快,手腳麻利,動作敏捷,配合得很好。那麼一大片穀子,我們很快就撿完了。又從頭到尾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落下的穀穗就放心地跑到旁邊的樹林裡玩去了。

我們閒不住,就滿山轉游,想找點好玩的好吃的。

這一找還真發現了好東西。在山樑背坡那兒有一棵栆樹,上面結滿了紅紅的大栆,卻沒人摘,我們摘下一顆嚐嚐挺甜的,肉還挺厚的,我們決定把這些栆都摘下來。

鐵蛋哥爬上樹,只那麼輕輕一晃,無數個紅紅的栆就都掉下來了,等紅栆掉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和小琴姐就開始撿,直到這樹上的栆都掉乾淨了,我們才善罷甘休。

可看著地上一大堆栆我們卻犯愁了,剛才光顧著撿了,忘了該怎麼往回拿了。我們連個筐什麼的都沒有,怎麼拿呢?

小琴姐說用衣服兜著,於是我們把上衣脫了鋪在地上往裡裝,衣服也裝滿了,可地上還剩那麼多,這麼多栆扔在這兒太可惜了!

我忽然有了個主意。忙問“鐵蛋哥,你穿了幾條褲子?”穿兩條啊,咋的?”

我說“那你快把外褲脫下來,”

“幹啥?”

我說“裝栆啊!”

“咋裝?一裝不全都漏了?”

我說“你找點草或者樹枝什麼的當繩子,把褲腿兩頭紮上,然後往裡裝栆,裝滿後再把褲腰那用草繩綁上不就行了嗎!”

小琴姐聽我這麼一說,在一旁偷偷直樂。她這麼一樂,鐵蛋哥也不好意思了。

我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脫光了,裡面不是還有褲子嗎,怕啥?你不脫我脫,反正得把這些栆裝走,扔下太可惜了!”

說著我就要脫褲子,鐵蛋哥忙跑過來說“別,別,還是我脫吧!”

他找來幾根藤條,把褲腿紮好,我們就往裡裝栆,地上的栆都裝了正好裝滿一褲子。

小琴姐在一旁樂得都不行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樂,說“我不吃,我衣服包裡的這些就夠了。”

我說“鐵蛋哥你都拿回去,反正吃栆時得洗,再說了,自己的褲子還嫌髒啊!”

小琴姐過來幫忙把裝滿栆的褲子往鐵蛋哥的脖子上一放,一邊一條腿,褲子穩穩當當地坐在鐵蛋哥的肩膀上,挺好的。

我們趕緊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回到谷地,正好看見六爺爺趕著馬車來拉穀子。

爺爺看我們仨那樣也樂了,我們往爺爺車上倒了一些栆,然後幫爺爺裝好車,爺爺趕車走大路,我們沿著小路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小琴姐一邊走一邊笑,我被她的笑聲感染也笑了起來,鐵蛋哥看我們笑他也跟著笑,三個小孩懷裡抱著栆,鐵蛋哥肩上還放著栆,傻呵呵的一路走一路笑。

那時候我們才上小學二年級,生活很苦,農忙時完全頂一個大人幹活,平時上學要走十多里山路,吃的也很簡單,但這些絲毫沒有減少我們對生活的熱愛和追求,我們在苦中尋找生活的甘甜,像石縫中的小草一樣頑強地生長……

割高粱

今天我們跟隊裡的大人們一起割高粱。

我們翻過山樑,遠遠的就看見那片高粱地,好大一片啊,綠色的高粱杆上頂著紅紅的高粱穗,每個高粱穗都像一朵紅色的花,千萬朵紅花匯聚成一片紅色的海洋,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好壯觀啊!

我高興地跳起來,這是我們參加秋收以來頭一次和大人們一起幹活。

隊長說你們仨個孩子不用跟大人比,能割多少是多少,能跟上大溜就行。

鐵蛋哥還是在中間開趟子,我和小琴姐在兩邊,我們卯足了勁,只聽那鐮刀割在高粱杆上發出的喳喳的聲音……

等我們割到地頭一看,只有隊裡那幾個青壯年割到地頭了,其它的人還在後邊割呢。

我們有一點小竊喜,偷偷交換了一下得意的眼神,又轉入下一輪,開割。

在割這輪時,我的心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時不時地停下鐮刀,向四處張望,我想看看他們都割到哪了。

在我四下尋摸的過程中,我又發現了寶貝!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我先不說,一會兒告訴你。鐵蛋哥他們都割出去挺遠了,我得趕緊攆上去。

一上午我們大家就把這一大片高粱割完了,接下來,大家把割下來的高粱攢成大堆。

看看快到中午了,隊長說“收工吧。剩下的那些高粱交給鐵蛋他們,你們下午把這些高粱攢起來就行,就別跟我們割地了。”

“咋啦?”鐵蛋哥著急了“嫌我們割的不好?”

隊長摸著鐵蛋哥的頭說:“不是,不是,是你們割得太快太好了,我怕累著,你們還是孩子啊!”

鐵蛋哥聽隊長這麼一說,憨憨地笑了。隊長囑咐我們,“你們早點幹完早點回家休息,明天隊裡要割稻子了。”

“明天割稻子?”鐵蛋哥問。

隊長說“是啊!”

說著還小聲告訴鐵蛋哥,“晚上隊裡還要殺豬嘞!”

“咋回事兒?”我沒聽懂,愣在那兒。

鐵蛋哥忙說:“稻田離村子挺遠,我們哪年秋收都是放在最後。收稻子這幾天,村裡除了老人和小孩外,都去參加割稻子,割完就脫粒裝袋拉回村裡。這幾天村裡管飯,這不,剛才隊長說晚上還要殺豬呢!”

哦!聽他這麼一說,想著明天就能和大家一起割稻子了,立刻高興起來,也忘記了剛才的疲勞。

這時候小琴姐也跑過來,“你們說啥呢?”

我把剛才的事兒跟她學說了一遍,她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就盼著這一天呢!我們又能吃上大米飯嘍!”

我又不明白了,鐵蛋哥看著我又說:“每年收完稻子,隊裡要把最先磨好的大米分給大家,每家十斤,嘗秋。嚐嚐一年辛苦勞動的成果。”

“哦!是這樣!”

鐵蛋哥像講解員一樣耐心地跟我說。誰說鐵蛋哥不愛說話,這說起話來不也一套一套的嗎?

我們高興地往家走。哦!我忽然想起剛才發現的寶貝,跟他倆眉飛色舞的這麼一描述,哎呦,我們趕緊加快腳步。

到家急急忙忙吃完飯就往外跑。我們仨人揹著筐,扛著钁頭,到地裡先幹活攢高粱,小琴姐一邊攢高粱一邊說,“真有你的,你看這遍地都是,我上午怎麼愣是沒發現呢?”

我笑著說,“以後別再說我人小沒勁兒了,我人小眼神好啊!”

我們說說笑笑的一會兒就把這些高粱都攢成幾大堆。

開始挖大腦嘣,它是一種野菜,也有人管它叫小根蒜。它綠色的苗跟草混在一起,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分辨。

我力氣太小了,掄著钁頭挺費勁兒。鐵蛋哥忙跑過來說,“我挖,你撿。”

他瞅準一堆大腦嘣的苗,一钁頭下去就刨出一大堆。我用手攥住綠綠的苗,輕輕一抖落,土全都掉了,露出白色的像小蒜頭樣的大腦嘣。

一會兒功夫,我們就挖了滿滿兩筐。小琴姐也挖了滿滿一筐。

太陽還沒有下山,我們終於可以歇會兒了。我們坐在高粱垛上,我順手掰了一段高粱杆,在嘴裡嚼著,慢慢欣賞著這周圍的景色。

看這秋天的天多藍啊,瓦藍瓦藍的像剛用水洗過一樣。山上的樹,有的葉子還是綠色的,有的葉子已經變黃了,還有的葉子是紅色的,遠遠的看上去像一幅水彩畫,太美了!

田野裡的莊稼有的收割了,都攢成一堆一堆的;有的沒有收割的,挺直了腰桿還站在地裡,像一個個哨兵堅守在陣地上。

太陽在山頂上慢慢地往下落,它紅紅的臉蛋映紅了半邊天,大大的眼睛放射著柔和的光,我的心裡頓時感到無比的溫暖。

我呆呆地望著,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中……直到手中的甜杆掉在地上才回過神來。

鐵蛋哥又掰了一段甜杆遞給我說,“你看啥呢?都入迷了,我都看你老半天了。”

“看我?!”我說。

小琴姐說:“是,他一直在看你。你在那兒看天,鐵蛋就在那兒看你。”

我說“那你呢?”

“我在看你們啊!”說完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看著這滿滿三筐大腦嘣,忽然我又有了新主意。我說,“明天全隊的人都在一起吃飯,那得需要不少菜,咱們把這大腦嘣拿出去一些給大夥吃咋樣?”

他倆都說“行啊!”

小琴姐笑著說”你怎麼總能想到一些有趣的主意呢?”“上次用褲子裝栆的事兒,回去我跟我媽她們說,你不知道她們樂得呀……”說著自己又樂了。

說說笑笑中,我們把那小一點的筐中的大腦嘣拿出來一些分別放在兩個大筐裡,我們準備只留下小筐裡的,那兩個大筐裡的大腦嘣全給隊裡。

我們坐在道邊上等,因為回村只有這一條路,一會兒他們割完地肯定得從這回村。

太陽落山前,終於看到隊長他們回來了。

我們迎上去,把我們的想法跟隊長一說,隊長說:“那太好了!”邊說邊低頭看這些大腦嘣說:“這可是好東西,洗乾淨用鹽拌一拌,即開胃又下飯,明天又多了一道菜,好!”

大夥兒興致勃勃地往家走,高聲談論著明天收稻子的事兒,人人臉上都帶著笑,眼裡都是豐收的喜悅……

秋天是一個豐收的季節,是一個讓人興奮,充滿喜悅的季節。

田裡的莊稼在召喚著你,你的心都在地裡。每天收這個割那個,不停的在地裡奔忙,累是肯定的,但看到一年辛苦的付出都變成了豐收的果實,那種甜,沒有親身經歷的人真是很難體會到。

今天我們村收稻子,全村像過年一樣。不,比過年還熱鬧,過年只在自己家,這是全村人聚在一起。人人眼裡閃著光,臉上帶著笑,眼角眉梢都藏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這不一大早,太陽剛剛升起,稻田裡已經來了好多人了。

一望無際的稻田在初升太陽的映照下,閃著耀眼的金色的光芒。

沉甸甸的稻穗彎著腰,低下頭,親吻著大地母親,感恩大地的滋養。

隊長手裡拿著一把綁著紅繩的鐮刀,大喊一聲“開鐮嘍!”

剛才還在說話的熱鬧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人們都低頭忙著收稻子,只聽見鐮刀割稻子發出的唰唰的聲音……

風吹稻浪翻滾,在金色的海洋裡,那些身穿各色衣服的割稻人,就像是這幅金色畫面中不同顏色的移動的花朵……

有人在前面割稻子,有人在後面捆捆,有人運送,有人脫粒,有人裝袋扛到車上,裝滿車馬上運回村裡。一條龍作業,整個收割場面雖然人很多,但有條不紊,井然有序,配合得天衣無縫。

在河邊臨時搭建的草棚裡,炊煙裊裊,熱氣騰騰,幾位大嬸正在忙著準備午飯。空氣中瀰漫著煮肉的香,飯菜的香,還有那用新玉米麵做的大鍋貼餅的香,各種香味混和在一起,隨著微風,飄蕩在田野的上空……

我和鐵蛋哥小琴姐也在這個畫面中。你看,那個最頑皮的個子最小的穿著粉色花衣服,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就是我。

我旁邊的那個總愛笑的像紅蘋果一樣可愛的小姑娘就是我小琴姐。

我這邊的那個在我們仨人中最高的那個虎頭虎腦,濃眉大眼的小男孩就是我鐵蛋哥。

我們仨人幹什麼活都在一起。你看,我們割得多快,動作靈活,身手敏捷,人小不用哈大腰,割稻子更方便。

現在我們已經割完這塊地了,正朝下一塊稻田走去。也不知道我們正在談論什麼,興高采烈的,一邊走一邊還比比劃劃地說著,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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