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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張明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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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渭:“讓高亮出去躲一段時間,畢竟老高在咱們家那麼多年了,還沒到那個時候。抓緊時間把首尾處理了,還有修大壩的那些人都藏起來。別讓太子他們找到了。你們幾個都收斂些,現在對我們丁氏一族來說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千萬不能出茬子。通知下去,誰要是這時候扯了後腿。定饒不了。”

三個兒子這才散去。可丁渭沒想到的是,他這三個兒子平時散漫慣了。怎麼可能在家好好待著,還不是轉身就出去浪了。

當天晚上,張明經過一番喬裝後悄悄來到了趙恆的住處。本來張明準備在道府後院最好的小院給趙恆住的。可趙恆不想鳩佔鵲巢。於是就在外找了處院子住了下來。

趙恆看到張明到來也不意外。

張明見到趙恆後,快速跪了下來:“太子殿下,臣有罪。請殿下責罰。”

趙恆:“起來吧,慢慢說。”

張明還是不敢起來,跪著說道:“臣來湖南道上任的時候,丁渭還在宰相任上。在他的威壓下,臣不得不與之周旋。丁渭告老還鄉後。更是強勢干擾政務,多次為其族人隨從開脫。讓臣苦不堪言,臣也想過上奏陛下。可臣勢單力薄,跟丁渭相比不值一提。”

趙恆:“回答本王幾個問題:

第一、現在的你還可以信任嗎?

第二、你是否與他們同流合汙?

第三、修河堤的銀兩去哪兒了?

第四、受災百姓的具體人數?

第五、你可曾施粥救過災民?起來吧,一直跪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快起來。”

張明:“回殿下話,下官從沒幹過欺壓百姓之事。也從未貪墨過朝廷的銀兩,修河堤的銀兩都進了丁家的口袋。其實受災的百姓只有1萬左右。是丁渭說讓我多報些人數,朝廷才會多劃撥銀兩。他也沒想到陛下會派您下來。聽到是您下來後,丁家急著銷燬證據。我手上收集了諸多丁氏一族的犯罪證據。希望能夠戴罪立功,望殿下成全。我用我自己的俸祿和內人的嫁妝買了些米糧,可奈何杯水車薪。堅持了不到兩天就堅持不下去。”

趙恆:“那你可能要受些委屈了。三天後我會對外宣稱你貪贓枉法,被秘密送回京城受審。實則我會帶你面聖,整理好你手上的證據。一切讓陛下來定奪。”

張明:“臣聽從殿下安排。”

三天後的夜裡,趙恆帶著張明悄悄的快馬回了汴京。一同被帶回去的還有高亮。

第二天蔻準放出訊息。張明貪贓枉法,被太子殿下送回汴京受審。

丁燦在聽到張明被帶回汴京受審的訊息後。急忙回家報告了丁渭。

丁燦:“父親,我剛收到訊息。張明被太子帶回京城受審了。張明會不會把我們的事都供出來。”

丁渭笑了笑說道:“張明一直以來對我都是唯唯諾諾,不敢有半點忤逆。他的家人還在這,諒他也不敢說點什麼。再說朝廷也沒傳出什麼訊息回來。所以,暫時不用擔心。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該處理的還是儘快處理,這也給我們留了些時間。只要我們準備充分些,就不怕查。”

丁燦:“還是父親精明,丁氏有您老在。就是一定海神針,不怕這些牛鬼蛇神。”

丁渭:“可是我老了,終有一天會歸於塵土。趁現在我還能為你們做些事時,多為你們攢下些財富。不至於到那一天,你們流落街頭。我這一生,還是樹了不少政敵。怕就怕真到了那天,那些政敵會打壓丁氏一族。那是你們無法承受的。”

丁燦:“ 父親有些杞人憂天了,你在位宰相那麼些年。門生故吏那麼多,多少人是你提拔起來的。到了關鍵時候他們怎麼也會求求情。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吧。”

丁渭:“讓你們多讀點書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用心。你不懂人心,更不懂什麼叫樹倒猢猻散。什麼叫人走茶涼。真到那時候,只要不落井下石就是對我們最好的人了。還望別人為你求情,那根本不可能。只希望陛下能看在我對大宋這些年還算盡心的份上。給我們一到兩年的時間,我們有了足夠的銀兩。那就找個地方隱居。”

丁燦:“父親這是不是太嚴重了些,陛下不會這麼無情吧。”

丁渭:“我也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快去做事吧。真到那一天一切都來不及了。”

又是三天過去,丁燦經過父親那麼一說,還是頗為緊張。可眼見遲遲沒有動靜,他也就放下心來。認為不會有什麼事的。這一整天丁渭都感到煩躁不安,心裡不祥的感覺越發強烈。

丁渭叫來了三個兒子問道:“這幾天,有沒有什麼訊息傳來。我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而且絕不是什麼好事。”就在三個兒子想說些什麼時。管家急匆匆跑來。

“老爺,不好了。王公公帶著大隊軍士來傳聖旨。看那架勢不像好事。”眾人皆一臉茫然。

丁渭:“這一天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來得那麼快。走吧,都跟為父去接旨吧。”

丁渭帶著眾人來到了府門外。看著那一隊殺氣逼人的軍士。看到王繼恩那一臉無情的樣子。丁渭感到了絕望。

王繼恩:“丁渭,接旨吧。”

丁渭趕緊率眾人跪下:“草民丁渭率丁氏一族接旨。”

王繼恩:“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現查明丁渭告老還鄉後,不為朝廷考慮。反而干擾地方政務。包庇族人,徇私枉法、欺壓良善、以權謀私。更是縱容管家侄子,殺人放火。貪墨朝廷修繕河堤銀兩數以百萬計。念丁渭為官多年,為大宋也有功勞。現賜丁渭白凌三尺,三子皆發配西南邊陲服苦役。其族人三族內男丁代代為奴,女子世代為娼。欽此。”

丁渭聽完頹廢的低下了頭。王繼恩:“丁渭,還不接旨。”

丁渭:“罪民丁渭接旨。”丁渭雙手顫抖的接過了聖旨。

丁渭起來靠近了王繼恩准備給王繼恩送些銀票時。王繼恩冷冷看了丁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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