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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有人來創作組打探訊息,尤其是姜唯一這一組,他們都聽說他們的原創特別炸,但是由於封承卓的保密措施做得十分周密,至今無人能夠看到他們的舞臺,神秘值拉滿。
景墨兩天沒來,他最近在清活動庫存,想把手頭上的活忙完後能有時間和蘇木一起休個假。
中間只隔了兩天而已,景墨再進到這間熟悉的練習室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對了。
不對,不是他不對了,是這個練習室裡的所有人。
全部都怪怪的。
有人抱著一堆薯片零食狂塞不止,有人在角落裡鋪了床,還有人抱著一堆……金幣巧克力?
封承卓怒視著所有人,姜唯一的拿鼻孔看人,頭都快仰過去了。
再看蘇木,坐在一張木椅上,身上的單薄白襯衫釦子解到了胸口,額頭的髮絲被撩到腦後。
見景墨進來,他慵懶的掀起眼皮,一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他,嘴角勾起弧度。
景墨看得愣了一瞬,他摸了把隱隱發熱的鼻子。
不對,這真的不對。
“你們……在……幹……什麼?”景墨疑惑道。
這是練瘋魔了嗎?
“景老師,我們在練習進入角色。”封承卓說。
“哦,七宗罪是吧。”景墨聽說了我們這次的主題。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封承卓,“你這是?”
“憤怒。”封承卓瞪著景墨,手上還拿著一把可收縮的道具小刀對準景墨。
景墨看著他那臉完全沒有殺傷力的憤怒表情:“……哈哈。”
他又看疑似落枕的姜唯一,“那你是?”
“傲慢。”
“……哦。”
景墨尷尬的摸了摸後脖頸,蘇木這時恢復了正常,靠在椅子上說:“我讓他參考周穹。”
周穹是之前一直看蘇木不順眼的,和姜唯一同一個公司的練習生,他性格確實很傲,但很明顯姜唯一沒學到精髓。
之前本來計劃姜唯一飾演色慾,蘇木飾演傲慢,但是姜唯一這孩子實在是……不開竅。
不管蘇木怎麼教他,他都像個被強搶的民家良男。
後來蘇木乾脆和他互換了角色。
景墨看著脫離角色的蘇木,有些可惜,他還沒看夠呢。
對上景墨慾求不滿的眼神,蘇木瞭然,他起身好似在整理衣服,實則手指在劃過領口的時候,小拇指又勾了下,露出一大片春光。
他抬起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漫步到景墨身前,一手搭上他的肩,另一隻手抬起,在虛空中從景墨的鼻尖劃到唇瓣,再到耳後,最後勾起下巴。
緩緩靠近,輕聲道:“景老師有什麼指教嗎?”
景墨看著近在咫尺的蘇木,眼神幽暗,垂在身旁的雙手蠢蠢欲動,要不是還有理智告訴他這裡是練習室,他一定要好好“指教”他。
“暴食”用薯片擋著眼,“媽呀,我的眼睛,我還是個孩子呢。”
封承卓早就維持不住憤怒了,他對公然引誘景墨的“色慾”目瞪口呆道:“我去,這哪個男人忍得住啊。”
蘇哥真不愧是他們當中最有演技的那一個。
“懶惰”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他聽到了封承卓的話,補充道:“女人也忍不住啊。”
那群粉絲要是見了蘇木這個樣子,那不得了。
姜唯一也看呆了,就……還能這樣嗎?
就在景墨忍不住想湊近的時候,蘇木一把推開他,脫離角色,問他:“怎麼樣?”
看得到吃不到的景墨無奈的笑笑,“非常好。”
為了更好的理解角色、扮演角色,蘇木提議將這七宗罪具象化,比如將“貪婪”具象化為金錢。
蘇木對“傲慢”姜唯一說:“你要是把握不住周穹的心理,可以參考一下他。”
蘇木指向景墨。
景墨表情垮下,幽幽的說:“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嗎?”
蘇木挑眉,“我可沒有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
他扭頭又對姜唯一說:“在景墨和周穹之間取一個平衡點就好。”
姜唯一若有所思的看著景墨,點了點頭。
景墨牙疼的“嘖”了一聲,攬住蘇木往角落裡帶,“來,跟我好好說說,什麼叫讓姜唯一參考我,我很傲慢嗎?”
“沒有,你是驕傲,我是在誇你。”蘇木熟練的擼著老虎的毛。
“真的?”
“真的。”
“誒,景老師,你要把蘇哥帶哪裡去吧。”封承卓跑出來給蘇木解圍,“我還沒請教蘇哥呢。”
封承卓實在是把握不住憤怒,他從小到大脾氣都很好,沒有什麼能讓他特別憤怒的。
而且為了舞臺上張力更足一點,蘇木讓他具象化的是一個變態殺人犯。
救命啊,他哪裡知道殺人犯是什麼樣的,還是個變態殺人犯。
想象不出來,真的想象不出來。
他還向節目組要了一個道具,兇器握在手裡,他感覺自己不像殺人犯,比較像被害人。
蘇木從封承卓手裡拿過道具小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封承卓莫名冷了一下。
蘇木拿過刀子沒有立即向他演示,而是反握刀把,背對著封承卓走了幾步。
他繞了一個圈,封承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忽然,蘇木轉過身子,神情冰冷的盯向他,腳下步伐加速衝向他,在靠近的瞬間,蘇木的表情變得扭曲癲狂,利刃高高舉起。
“——啊!”
封承卓不由自主的發出尖叫,一連後退了好幾步,被蘇木抵在牆邊,利刃徑直刺入他的心臟。
封承卓好像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他望著蘇木的雙眼,蘇木的表情不再扭曲,而是平靜,是冰冷的平靜,這樣的神情顯得他更加瘋狂。
好像過了很久,蘇木後退,封承卓腿軟得直接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蘇木,右手慢慢摸上胸口。
沒有傷口,更沒有鮮血,哦,那是把道具,是假的。
封承卓終於緩過神來,吸了一口氣,他剛才差點把自己憋死。
“你沒事吧?”姜唯一扶起他。
封承卓搖頭,他的雙眼忽然紅了,帶著淚光看向蘇木,“蘇哥你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要殺了我。”
不止他被嚇到了,其他幾人也被蘇木的暴起嚇到了,這不都衝過來要攔蘇木了。
蘇木笑了一下,“給你做個示範而已,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就是腿還有點軟,我去,我剛才心跳都要停了。”
封承卓擦了把額頭的汗,恍惚道:“我知道該怎麼演了。”
以後再也不敢讓蘇哥示範了,太恐怖了,他想哭。
景墨作為練習室裡唯一一個鎮定自如的人,看著蘇木面對被嚇壞的封承卓有些無措的樣子,喉嚨忽然癢了下。
他上前拉住蘇木,“你們自己琢磨吧,我帶著你們蘇哥出去覓食了。”
出了門,景墨不悅的看了他敞著的衣領一眼,“還發著燒呢,也不知道多穿點。”
蘇木用另一隻沒被景墨牽住的手拽了下領口,“不礙事。”
“蘇木。”景墨叫了他一聲,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怎麼了?”
景墨猶豫了一會,還是沒說出口,他伸出手給蘇木繫上釦子。
“怎麼不礙事,你不好好照顧自己,病怎麼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