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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網遊（14、15）
元青給尤金講了很多有關棉花的事，還告訴尤金，他們村子附近長了不少棉花，說不定那裡的氣候環境和土壤水質就比較適合棉花的生長，如果他們願意種植棉花，收穫之後，也可以送到穆斯坦因來，有多少，元青收多少。
“所有白團子都收嗎？”尤金大喜過望，他們村子附近還有不少這種白絨絨的白團子，除了心靈手巧的索菲亞之外，根本沒有人去採摘這些白團子，如果穆斯坦因公爵願意收購這些白團子，哪怕價格便宜一些，對他們這些村人來說，也是一筆意外的收入。
誰會嫌錢多呢？更何況是如今這個世道，每多掙一筆錢，就是給他們整個村子的未來多一份保障。
元青點了點頭。
“我知道一種改良後織布機，更輕巧，也更方便，能夠極大地提高紡紗織布的效率，如果這次從你們村子收購的棉花夠多，我還打算辦一間織布廠，僱傭一些人來紡紗織布。”
尤金不知道穆斯坦因公爵說的改良織布機到底是什麼樣，辦一間織布工廠，他也不懂，他只聽懂了一件事，穆斯坦因公爵要辦一間織布廠，還要僱人工作。
“公爵大人，您看我怎麼樣？不止我，我們村子裡的人個個都是幹活的好手，力氣大，吃得也不多，您如果要僱人，能不能優先考慮我們村子的人？”
雖然和穆斯坦因公爵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尤金能感覺到，穆斯坦因公爵是個心善的貴族，和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視平民百姓為卑賤螻蟻的貴族們不一樣，如果能夠給穆斯坦因公爵工作，肯定不會被拖欠薪資。
至於能掙多少錢，尤金根本就不在意，能混口飯吃就好。
這棉花，怎麼和其他的花朵都不一樣？
黑龍越看越覺得古怪，大腦袋不知不覺就低了下來，想要湊近點嗅嗅。
雖然黑龍小心眼，愛吃醋，但他畢竟是曾經陪伴自己一起走過了好幾個小世界的愛人，元青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好聲好氣地去哄。
“優先考慮你們村子的人倒是沒問題，不過，我要開辦的是織布廠，相比力氣大的人，我更傾向於僱一些心細手巧的人，一般來說，女孩子會比男孩子更心靈手巧一些，同等情況下，我會更願意僱傭女孩子。”
和尤金聊過之後，元青的心情忽然變得很沉重，去見黑龍時，又發現黑龍渾身低氣壓，明顯不高興，也不知道是在生什麼氣？
見氣氛正好，元青一邊伸手摸著黑龍的大腦袋，一邊笑著和黑龍商量道：“我問過尤金了，他們的村子離這裡並不遠，往東南方向走個十幾天就能到，只是，淵，你這體型太大，太醒目了，尤金他們村子有很多的老人小孩，這些人膽子小，受不得驚嚇，到時候，你不要靠近村子，我單獨給你找一個地方，你就在那裡等我回來……”
盛情難卻，元青也不好推辭，就打算之後去尤金他們的村子收購棉花時，再多給他們一些銀幣。
惡龍生氣了。
穆斯坦因公爵不會被惡龍給一口吃掉吧？
但最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還是穆斯坦因公爵，他不僅沒有一點貴族架子，還能和黑龍溝通交流，難道穆斯坦因公爵就是傳說中的馴龍師嗎？
雖然黑龍沒有轉身，但大腦袋卻偷偷轉了過來，認真觀察著元青手心裡的那團棉花。
黑龍側過身去，不肯看元青，就像是一個鬧彆扭的小孩。
元青開辦工廠，拉動封地的經濟，不過是順手為之，但若是能給這些艱難求生的女孩子們一份工作，讓她們可以養活自己，不至於淪落到那種骯髒之地，也算是功德一件。
真正疼愛孩子的父母，一聽說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工作，估計也不會放心吧。
在王城，他和喬治、喬伊父子也是過的貧苦日子，但喬治畢竟還在王宮裡當馬伕，掙得錢足夠養活倆個孩子，元青和喬伊穿得破爛，吃得也不好，但也不至於被餓死。
元青話都還沒有說完，黑龍就不高興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低吼。
一邊說，元青一邊將草帽上用做裝飾的棉花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託在手心裡，展示給黑龍看。
“淵，尤金他們的村子附近有棉花，我想去收購一些。對了，你知道棉花嗎？就是這種白絨絨的，像雲朵一樣潔白，又像雪花一樣輕柔的花朵。”
元青可不會哄孩子，無奈地笑笑，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黑龍粗壯的後腿。
元青猜測，應該是自己之前只顧著和尤金聊天，忽視了黑龍，黑龍吃醋了。
聽到元青說想去收購棉花，黑龍就對棉花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元青喜歡棉花，有機會的話，他也要給元青摘很多很多的棉花，這樣，元青就不會一直和那個叫尤金的男人說話，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這頂草帽，最終還是被尤金送給元青了。
也不知道穆斯坦因公爵和黑龍說了些什麼，黑龍忽然間變得這麼生氣。
一人一龍，就這麼和好了。
其實，元青說的只是表面上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如今這個世道，女孩子肯定要比男孩子活得更艱難。
尤金苦笑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苦澀。
“只是，我的封地在穆斯坦因，為了方便管理，就算要開辦織布廠，肯定也是在穆斯坦因開辦，你們村子離穆斯坦因還有這麼遠的距離，你們村的女孩子們也願意遠離父母和親友，去那麼遠的地方工作嗎？”
薩特他們都被嚇了一跳，更別說尤金他們了，倆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直接被嚇得面色發白，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接下來，憤怒的惡龍就要吃人了嗎？
尤金一臉擔心地看著穆斯坦因公爵和黑龍交談，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生之年，自己竟然能見到傳說中的惡龍，說給村子裡的那些人聽，那些人肯定都不會相信。
尤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跑商這麼多年，也曾經遠遠地見過魔法師、巫師之類的大人物，但是馴龍師，他也只是聽說過，不曾親眼見過。
“人都快要餓死了，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呢？只要能有一份工作，不說養家餬口，只要能填飽肚子，不至於餓死，就算是給家裡減輕負擔了，省下來的糧食，給其他的家庭成員們分一分，也能讓每個人多吃上一口。”
鱗片冰冰涼涼的，摸上去的觸感很像是在摸一塊具有金屬性質的固體。
誰能想到，遠離了王城和其它大城市，偏遠村落的貧苦百姓們，過得這麼艱難。
“不要生氣了，之前忽視了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黑龍的大腦袋被元青抱在懷裡，聞著元青身上淡淡的香味，忍不住輕輕蹭了蹭元青。
元青不知道自己能為這個小世界做些什麼，但是他很清楚，有些事，是他必須要去做的。
王城裡的貴族們錦衣玉食，每天過著紙醉金迷、放浪形骸的日子，根本看不到王城裡每天都有人餓死、病死、凍死，更別說那些偏遠村落的貧苦百姓了。
更要命的是，如今這世道，一時半會兒根本好不起來，甚至，還會肉眼可見地越來越艱難。
元青誤會了，還以為黑龍嘴饞，趕緊將棉花收好，抱住了黑龍的大腦袋，耐心安撫道：“乖啊，棉花可不好吃，這是用來紡紗織布的。”
元青要給尤金銀錢，尤金也沒收。
元青沉默了。
身形消瘦的穆斯坦因公爵，和體型巨大，外表威武霸氣的黑龍站在一起，對比太明顯，光是遠遠地看著，尤金他們就忍不住替穆斯坦因公爵捏了一把冷汗。
“穆斯坦因公爵真的沒事兒嗎？”
滿心擔憂的尤金找到了薩特，希望薩特他們能趕緊過去保護穆斯坦因公爵，甚至表示，如果需要幫忙，他和他的同伴們都不會推辭。
雖然他們這些人連一頭實力不算強大的魔獸都對付不了，要和傳說中的惡龍動手，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哪怕是死，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穆斯坦因公爵葬身在惡龍之口。
“不用擔心，淵大人是不會傷害穆斯坦因公爵的。”
尤金一臉困惑，那可是傳說中的惡龍啊，也不知道薩特他們怎麼這麼放心，難道他們都不會害怕的嗎？
看出了尤金的疑惑，薩特輕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尤金的肩膀，安撫他道：“一開始，我比你還要害怕，每天晚上睡覺時都擔驚受怕的，根本睡不好，但是時間長了，我也就慢慢習慣了。”
看多了穆斯坦因公爵和黑龍是怎麼相處的，薩特他們早就習慣了眼前這隻體型巨大，外表威武霸氣的黑龍，實際上就是一個愛吃醋，獨佔欲很強的小心眼，只要他們不和穆斯坦因公爵過分親近，一般情況下，黑龍都不會搭理他們。
“尤金，別說我沒提醒你，對穆斯坦因公爵有好感可以，景仰和崇拜穆斯坦因公爵也沒問題，但是千萬不要和穆斯坦因公爵表現得太近親，不然，淵大人可是會記恨你的。”
尤金：……
總感覺薩特說的不是傳說中的惡龍，而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生物。
就在薩特和尤金交流經驗的時候，元青也在努力安撫黑龍的不滿情緒。
“淵，你先別生氣，聽我說。”
黑龍不想聽，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元青要去別的地方，不讓他跟著，這讓黑龍心裡特別沒有安全感。
要是元青走了就不回來了怎麼辦？
雖然元青身上還貼身佩戴著自己最寶貝的那塊逆鱗，不管元青去到天涯海角，黑龍都有信心找到他。
但是，一想到自己會被元青給丟下，黑龍心裡就特別委屈。
明明說好要帶自己去封地一起生活的，這才走到半路上，元青就說話不算話，想要把自己給單獨留下，騙子！
有那麼一瞬間，黑龍的心裡甚至忽然產生了一股暴戾情緒，想要把那個叫尤金的男人給撕成碎片，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傢伙，元青也不會丟下自己。
好在，這股暴戾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知道元青不會喜歡自己隨便殺人，殺得還是認識的人，黑龍最後還是成功壓制住了這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害怕自己不小心傷到元青，黑龍仰天長嘯了一聲，然後振翅一揮，飛上了天空，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淵！”
看著黑龍飛走，一副非暴力不合作，拒絕和元青交流溝通的模樣，元青也不知道黑龍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更不知道黑龍這次賭氣飛走，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一連好幾天，元青都沒有再看到過黑龍的身影。
但是元青很清楚，黑龍一直離他們不遠，還在盡心盡力地保護著他，甚至，還會每天按時給元青抓捕獵物和採摘鮮果，只是躲著不肯見元青罷了。
“穆斯坦因公爵，您和淵大人吵架了嗎？”已經好多天沒看到淵大人了，習慣了黑龍隨行保護的薩特很不適應。
“別擔心。”嘴上說著別擔心，但元青心裡卻七上八下了，怎麼都放不下心來。
又過去了幾天，黑龍還是不肯現身，元青有些沉不住氣了，正想去找黑龍好好聊聊，卻驚訝地發現，他找不到黑龍了。
這下子，元青整個人都慌了，趕緊找來薩特。
“薩特，你帶人去周圍找找，發現淵後，第一時間回來通知我。”
見穆斯坦因公爵一臉凝重，薩特不敢耽擱，留下了三個人負責保護元青和喬伊，其他人都被他帶走了。
尤金他們也自告奮勇地表示要去幫忙。
元青本來還不好意思麻煩尤金他們，笑著婉拒了，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薩特他們始終沒有發現黑龍的身影，心裡惴惴不安的元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同意了尤金他們跟著薩特這些職業僱傭兵一起尋找。
可惜，這麼多人出去找，最後還是毫無收穫。
黑龍到底去哪兒了？
為什麼忽然離開？
走得這麼急，都不和自己說一聲，難道不知道自己會擔心嗎？
元青又氣又急，恨恨地想著，等黑龍回來，他一定要把人狠狠地罵上一頓。
而此時，正被元青臭罵的黑龍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在我們人類社會有一種說法，打噴嚏，就代表有人在想你。”
說話的老者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袍，頭髮鬍子花白，面容蒼老，但神情卻很和藹可親。
“淵，上次見你，你還是一隻亞成年的龍，沒想到一轉眼，你就已經成年了，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
龍族生命漫長，大多數龍都能活幾千，甚至是上萬年。
造物主是公平的，祂給了龍族漫長的生命，又讓龍族繁衍艱難，以免龍族壯大，威脅到這片大陸上其他物種的生存。
對龍族來說，600歲的龍，也不過是亞成年的小龍，真正成年，得等到八百歲。
黑龍在六百多歲的時候離開了自己出生和長大的龍之島，來到了迷霧森林裡單獨生活，一轉眼，他都已經一千歲了，是一頭真正的成年龍了。
“想當初，你還住在龍之島上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龍向你表達過愛意，你都不為所動，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會孤獨終老，沒想到，你竟然喜歡上了一個人類。”
不是說龍族不能喜歡人類，只是，龍族的壽命很長，相比之下，人類的壽命就太短了，若是有哪條龍喜歡上了人類，幾十年後，就要面臨著愛人老去，死亡的悲痛。
人類中有魔法師、巫師和死靈法師之類的特殊存在，也有辦法延長自己的生命，但最多也就是幾百年，和龍族漫長的生命比起來，依然是滄海一粟。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東西。
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東西。
喜歡上人類的龍族，註定是可悲可嘆的。
在一起時，倆人的感情有多甜蜜，伴侶死去後，被單獨留下的龍族就有多悲慘。
最重要的是，龍族雖然自己擁有漫長的生命，但卻無法和最愛的伴侶共享自己漫長的生命，只能眼睜睜看著最愛的伴侶一天天老去，直至徹底走向死亡。
光是想象，都能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絕望。
所以，當黑龍忽然回到龍之島，找到了龍族的大長老，態度堅決地表示，願意捨棄掉龍族漫長的生命，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類開開心心地過完這短短的幾十年時，大長老雖然很不贊同，但也沒有開口阻攔。
因為大長老很清楚，黑龍並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所以才會忽然回到龍之島。
當初，黑龍執意要離開龍之島，就是因為他已經亞成年，可以開始找物件了，什麼金龍、銀龍、紅龍，年齡差不多的龍都嘗試過勾搭黑龍。
可惜黑龍不開竅，不論是再漂亮的龍向自己示好，黑龍都不為所動。
死皮賴臉，硬要纏著黑龍不放的，還會被黑龍狠狠地揍上一頓。
被揍得次數多了，那些年齡差不多的龍也怕了，再不敢主動往黑龍的身邊湊。
本以為這樣就能獲得清淨，但是黑龍明顯低估了族人們的煩龍程度，龍族繁衍艱難，包括大長老在內的族人們，巴不得每一隻龍亞成年就開始找物件，剛成年就開始談戀愛，然後，能生多少蛋就生多少蛋。
要是每一隻龍都像黑龍一樣，一直拖著不肯找物件，最後孤獨終老，那龍族的繁衍和傳承不就完蛋了嗎？
大長老給黑龍介紹了很多優秀的龍，但是黑龍一隻龍都沒有看上，後來，時間長了，黑龍也煩了，不想被大長老催婚逼婚的黑龍最終選擇了離開龍之島。
等黑龍再回到龍之島，就是現在。
“淵，你已經是一條成年龍了，我相信，你在做每一個決定之前，都有深思熟慮過，所以，我不會勸你。但是，身為龍之島的大長老，我必須要對整個龍之島上的每一隻龍負責，當然也包括你，所以我會再多問你一句，淵，你真的已經考慮清楚了嗎？”
黑龍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大長老嘆了口氣，對黑龍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跟我來吧，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黑龍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後悔的，或許有人會羨慕龍族漫長的生命，但是對黑龍來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陪著對方去任何對方想去的地方，即便是死亡，也不能把他們給分開，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嗎？
相比之下，漫長的生命才不值一提。
“淵，我可以給你能變成人類的魔藥，但是，作為交換，我要你半顆龍丹。”
龍丹，是龍族的至寶。
每一隻龍體內，都會有一顆龍丹。
失去了龍丹的龍，生命力會逐漸流失，直至徹底死亡。
大長老開口就討要半顆龍丹，雖然還不至於直接要了黑龍的命，但也會讓黑龍的實力大打折扣。
黑龍不知道大長老是不是在故意試探自己，但是他沒有猶豫，點頭同意了。
大長老親自動手，乾脆利落地從黑龍體內取出了龍丹，然後快速一分為二，收下了其中一半，將另一半重新放回了黑龍的體內。
在大長老動手取龍丹的時候，黑龍疼得眼睛赤紅，滿頭是汗，可即便如此，他也咬牙默默承受著，沒有反抗。
僅剩一半的龍丹被重新放回了黑龍的體內，黑龍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淵，不要怪我，既然你選擇了當人類，你就不再是徹底的龍族，為了龍之島上每一隻龍的安全著想，我必須削弱你的實力，不然，要是哪一天你被你的人類伴侶所蠱惑，想要做出什麼不利於龍之島的事，再來想辦法阻止你，就來不及了。”
黑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雖然黑龍堅信元青不會傷害他，也不會傷害龍之島上的任何一隻龍，但是大長老不認識元青，出於對人類本能的不信任，大長老會想要削弱他的實力，也情有可原。
“這是魔藥，給你，不過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好，我還是建議你多休息幾天，等到身體情況好些了，再服用魔藥也不遲。”
大長老是好意，但是黑龍離開這麼久，怕元青擔心，也怕元青沒有他的保護會有危險，一刻都沒有耽擱，拿到魔藥後就仰頭一飲而盡。
大長老安安靜靜地陪著黑龍，直到黑龍成功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肩寬腿長的英俊男人。
“淵？”
“多謝大長老。”
黑龍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生澀，明顯還有些不習慣。
大長老慈愛地看了黑龍一眼，忽然變了臉色，神情和語氣都變得特別兇狠：“黑龍淵，現在馬上離開龍之島！從今以後，也不准你再回龍之島！”
黑龍什麼話也沒說，重新變回龍形，飛上天空，盤旋了幾圈後，最後看了一眼這座他出生和長大的島嶼，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