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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這般苦肉計·濤聲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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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鄭陽挽著謝小紅的手臂風塵僕僕而來。林麗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愣愣站在許瞳的面前。

待許瞳把視線從鄭陽轉到林麗面頰上時,突然看到林麗人是孤獨的人,眼是含淚的眼。許瞳想把林麗抱在懷中,安慰她,訴說衷腸。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無恥,低頭,深深自責。

鄭陽看許瞳滿臉欺負人的架勢。不無高興。三分心思一心一意地揣測。料定許瞳情感危機關頭。當即斷定許瞳欺負林麗。這種斷定是有情可原地,因為他經常欺負謝小紅。謝小紅經常生氣,生氣的時候也多是這種模樣。

鄭陽為林麗這位姐姐打抱不平,挽回公道說:“許瞳我可不想讓你我姐姐親口給我說你欺負她的經過,豈有此理!”

許瞳火燒眉毛說:“大哥冤枉!我這要得罪林麗同學,你把我拖進苦海,千刀萬剮,在所不惜。今生死而無怨。“

“可如今結果,這場冷戰之風,我至今不知道從何方吹來。一開學就躲著我,弄得我跟備受歧視的艾滋病患者似的。說好不準歧視病人。但是現實就是,林麗同學站在我的面前,我認識她她卻對我熟視無睹。”

林麗沒有爭辯。

鄭陽說:“姐姐,你有權利說話。”

謝小紅和鄭陽心有靈犀,對這位昔日情敵林姐姐。現在同情不已。夫妻二人決心齊心協力。讓許瞳共度難關。

謝小紅自從和鄭陽締結愛情宣言之後,對其他帥哥酷哥全然失去興趣,總喜歡把男女之間的矛盾歸結為男方的錯誤。

面對著許瞳的強詞奪理,她生氣的說: “你們男生欺負女生之後,一大堆理由開脫自個。欺負人家之後還要裝糊塗。裝傻充愣。莫名其妙的很。下一千次油鍋——髒了油。”

許瞳想女生的心眼比繡花針還細,男生的心眼自然比針尖還細。愧煞千軍萬馬。

鄭陽不通人情,對謝小紅的話耿耿於懷。於是挑起內戰說:“女生最喜歡拿男生開玩笑。男生在女生面前有多艱難,也只有走過長征的先烈們體會得到了。”“生命的可貴,不在於你被多少女生耍,而是在於一直被女生耍。男生嘛,很難相信自個怎麼生出來的——”

轉身對林姐姐訴苦“——我經常被欺負,勞苦大眾的心聲你應該洗耳恭聽。我經常受她的悶氣,經常無緣無故地把我的快樂掩埋,常常弄的我莫名其妙的憤怒。”

“你看看我憔悴的臉,神魂不附身的眼。還有許瞳的,所有男生真實的寫照。——”

又轉身對許瞳說:“——對女生要時刻帶著如履薄冰的心態。萬倍謹慎。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都要恰到好處,要有明清文字獄的意識以言廢人。說錯話寫錯詩就拉出去午門砍頭。”

林麗毫無興趣:“你們訴苦,先談著我先行一步。”

許瞳見形勢不妙。謝小紅默默無語。內心卻是怒火中燒。許瞳見這陣勢,一場內戰必不可免。他示意鄭陽使出最恨一計。鄭陽拍了一下腦袋。恍悟。但是說過的話收不回。

自古常言道: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既然許瞳你小子願意為你的林妹妹犧牲,我何懼?權當報當日你奪我林姐姐之仇。古有黃蓋今有許瞳,天造地設。古有周瑜今有鄭陽,當世無雙。

事不宜遲,正當林麗第一步的時候。鄭陽抓住了許瞳的衣領。林麗卻毫不回頭。鄭陽的臺詞:小子,活膩歪了,欺負我姐!臺詞雖然暴力,卻絲毫沒有挽回林麗的腳步。

許瞳狠了一下眼睛。鄭陽當即行動。許瞳只感覺一股進到很大的力量襲來。嘴角劇痛沿著口腔迅速衝向大腦。轉瞬腦中的意識全部空白。

鄭陽空中的臺詞不斷地嘟囔著:“誰讓你欺負我姐姐!”林麗只聽到許瞳啊啊慘叫一聲。回首時許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鄭陽暗暗讚許許瞳演技不錯。鄭陽說:“你小子欺負我姐姐。有你好受地!”

許瞳本想裝暈試探林麗的在乎他的程度。但是這次他看不到了。因為鄭陽收下功夫著實厲害,那種排山倒海的氣勢一下子讓許瞳不省人事,迅速遁入漆黑迷離的境界之中。

林麗的慌張沒能讓許瞳看的一清二楚,謝小紅緊張地一塌糊塗。唯有鄭陽暗罵許瞳演技不錯。

許瞳的臉色比冰淇淋還要蒼白,全身肌肉鬆散。鄭陽將許瞳扶到椅子上。預知後事如何,鄭陽和謝小紅不管不顧。讓許瞳林麗二人自行了斷。他們一邊去自行解決內戰。

鄭陽大義滅親,轉身對林麗說:“讓小許同志自討苦吃,冷他一夜也不虧。我要讓全學校知道欺負鄭陽姐姐的下場。”

鄭陽摸了摸許瞳的鼻息,氣息尚存。鄭陽脫下他的衣服蓋在許瞳的身上:“這可不是關心她,而是除惡扶弱——社會主義道德的範疇。”

路上,鄭陽對他唯心主義的說辭深刻地批判,真誠的道歉。謝小紅的心被打動——已不止一次。但是鄭陽不可避免地被謝小紅牢騷幾下:“你下手忒狠了,讓許瞳暈的那樣帥。”

鄭陽心想,吃醋了嗎?但是不敢說。因為上次的被“蛇咬”,一千一百一十四個“對不起”和五百一十二個“我愛你”。

現在想想就後怕,手發麻。只是揭露事實道:“許瞳這小子最喜歡迷惑女生了,沒想到你蠻冰雪聰明也被他這個披著羊皮的狼迷惑。

裝唄,裝的像了,就成你誤以為了。空城計,假象,可惜了吧?往後和除去我以外的男生交往,千萬注意別被掩蓋事實的假象所迷惑,男生的外表,變色龍的外衣。”

謝小紅執懷疑態度提出疑問:“裝?許瞳的臉色那麼蒼白,也能裝出?”

鄭陽道:“這就是實力派演員和偶像派演員的區別嘍,不過,有空我得向許瞳好好討教一下被打時為什麼能保持那麼好的美白面板。 ”

“你沒有迷惑過我嘛?”

“天地良心。我哪敢存那份心思哦。別人不能明白我的心,也就罷了,難道您還不明明白白我的心嗎?”

謝小紅噓聲不斷。

“我發誓——其實發誓乃男生最大的假象。女生雖知,卻不由自主地被這種布林喬亞,小資情調迷惑。進而被誘惑。下面讓我們坐下,讓姓鄭的小子給你講講關於歷朝歷代的發誓佳作。”

“男生的毒誓從古至今變化不大。古人發誓什麼海枯石爛了天崩地裂了…預言都沒發生,古人卻都死亡了。你摸著我的胸口,紅,摸住我的心。中國人喜歡中心,外國人旁門左道———”

謝小紅的手被鄭陽拉到手心上。“——你現在感受到我心的顫抖了嗎?每次的顫抖代表著我對你的愛意無限。這種抽象顫動的頻率足以說明我多麼愛你,若得不到你的愛或者關心,我想它會死去。”

謝小紅說:“你這些話也屬於發誓的一種。”

鄭陽自嘆道:“應該是假象的一種…”

鄭謝兩人說話密不透風,不斷地重溫美好記憶,甜言蜜語。他們的身影慢慢陷入黑黑夜景。

鄭陽說下手太輕。許瞳打死也不願意苟同。這個下手不要命的主兒。許瞳難以承受其重。林麗擔心許瞳,不斷地拍著許瞳的肩頭。

許瞳嘴角流著血跡,胸口漸漸溫暖,濃集眼睛的黑色漸漸散開。朦朧的月色華光普照。繁星閃閃。許瞳有了知覺,如獲新生。許瞳如夢初醒。

許瞳半個病人的身體自然能博得天性溫順同情心頗重女生的心,但是許瞳微顫顫地站起來,撥開林麗的手臂。耍醉拳似的前行。演技派的功夫,許瞳這才發揮到巧妙處,醉而不倒。

林麗擔心地跟著說:“能走嗎?”

許瞳以天生對語言敏感,林麗的言外之意乃你若是不能走我攙扶你,古語說相扶到老,所謂此意。但是許瞳沒有優柔寡斷。

緩緩前行依舊。一個慢鏡頭。許瞳感覺林麗沒有跟上,憂傷滿目地說:“天冷,多穿衣。”這句話的威力類似於*的震撼。林麗意料之中地出現在許瞳的面前,具體是跑到。

許瞳微笑著,淚水差點奪眶而出:“陌生人,過客,你有事情告知我嗎?”

林麗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不理你,並且任性嗎?”

許瞳說:“以前的種種,成為過往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林麗低頭含笑說嗯。

許瞳颳了林麗的鼻子:“從現在起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重新開始。”

“同學,請問幾點了?”

林麗沉默一會,看看錶後:“二十點一刻三十九秒。”

“我的表怎麼是二十點四十二秒。”

“有時差就有秒差嘛。不可避免。”

“不地道哈,你應該告訴別人正確的時間,消除秒差誤差之前的,才對。”

“你才不對,我告訴你的時候時間已經在流逝,懂嗎?”

“懂了!你的意思和觀點相當唯心,量子力學講,世間無永恆,只講一剎那。”

“你不會要告訴我,我與你相逢很不容易,應該珍惜著一刻。一剎那。”

“看來與我為伍同道的人特別多。你也算久經沙場,高手啊。”

“你老手。”

“誇獎。”

“過獎”

“那次的話你都還記得。”

“我每一天都在溫習那段相識的時光。”

“第一次相識嗎?”

“然後相知。”

“最後…”

“最後走向不歸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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