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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倉華派內氣氛異常安靜,仙鶴高高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脖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的人,銳利的眼睛無不透露著精明,頭上的三撮毛也長了回去,羽翼也豐滿了,但它還是習慣性的戴著帽子。
下方的人正在跪著,頭深深的低下,眼珠子慌亂的四處遊動,任誰看了都覺得這個人在“做賊心虛”的模樣。
他不是別人,正是倉華派現任掌門,餘恨。
仙鶴冷哼一聲,“你可知罪!”
“知道。”餘恨低聲回道。
仙鶴:“昨天晚上,你們究竟幹了什麼!?”
餘恨詭異的沒有回答,反而愈發沉悶了。
仙鶴又改變了問題,“如果有一張床,你是讓我娃睡外面還是裡面!?”
餘恨毫不猶豫回答:“裡面。”
仙鶴:“如果環境特別吵,夜晚的蟬鳴不能入睡,你會怎麼做?”
餘恨遲疑回答:“……都捏死?”
仙鶴:“如果面前有兩個選擇,你讓我娃先選,還是你先選!?”
餘恨:“他。”
最後一個問題了,仙鶴深吸一口氣,一腳蹦起落在他面前,用羽翼指著餘恨,深深的詢問道:“所以——”
“我娃在上還是在下!?”
“……”
餘恨心臟都嚇漏跳了,他悄然的抹了一下冷汗,面對這逼問他感覺一陣汗顏,乾巴巴道:“您想讓他在上還是在下?”
仙鶴哼聲道:“老孃的娃絕世而獨立,如此優秀又武藝高強,高風亮節、皎白如月,這樣的人——老孃必須要他在上!”
“……”
餘恨更加心虛了,“好…好好……在上。”
另一邊。
高山之上,鍾渡玉端坐在雲蒲之間,周圍劍意繚繞攻擊極強但又化為於無形,可見他這麼多年來沒有疏忽於練劍,早已將其化為了人劍合一,殺人於無形。
只是他的坐姿有些奇怪。
鍾渡玉時不時皺一下眉調整坐姿,整個劍陣都因為他的心緒而混亂了一下。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玄凌退去了掌門之位,甚是悠哉終於有了閒雲野鶴、仙風道骨的隱世之姿了。
“練的不錯,有很大的長進。”
鍾渡玉睜眼望去,收回了劍陣對著玄凌行禮,“掌門。”
玄凌與鍾渡玉又談論許久,說著如今的盛世太平,與自己曾經做過的錯誤之事兒,悔之晚矣。
忽而將話題一轉,“渡玉啊,他與你過的如何?”
鍾渡玉難得臉色崩裂一下,眼神飄忽向雲端,鎮定道:“還好。”
“還好!?”玄凌震驚了,他來回踱步,摸索著自己的鬍鬚,皺眉道:“難道是他伺候不好?”
“……”鍾渡玉又回想起昨晚,眉頭慢慢緊皺起來,“是也不是。”
玄凌欲言又止,繼而嘆氣道:“唉…他是第一次,渡玉你悠著點。”
鍾渡玉點了點頭。
玄凌臉色有些鐵青,他從懷裡拿出一本書,撇過一張老臉遞給了他,正聲道:“你也得練練,他伺候不好,那你也不能伺候不舒服了,不管再怎麼喜歡,也得輕點。”
鍾渡玉疑惑的將書接過,看不見書名,只是一開啟後,他臉瞬間通紅,啪的一聲就合上了,這是什麼?為什麼有許多畫的小人在糾纏著?
“……掌門這?”
“老夫的這個逆子,容易心思敏感脆弱,他是第一次…渡玉你切記不可太過分,畢竟昨晚的聲音屬實有些大了。”玄凌止不住的嘆氣,最後實在說不下去了就走了。
鍾渡玉呆在原地尋思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色變得古怪的很,將這本小顏色書揣進懷裡,想著這怎麼也得是餘恨那傢伙看吧!?
玄凌一看就是誤會了,他認為像鍾渡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都不會是下,所以一直在強調要他練練還有輕點。
結果事與願違。
…
餘恨好不容易從仙鶴虎口之下脫身,一出來就鬆了口氣,繼而撓頭捫心自問,昨晚聲音大嗎?他感覺很小了啊。
突然一本書拍在了他臉上,“啪!”的一聲,餘恨連忙將書從臉上拿下來,心想著又是哪個弟子故意的,原本想要生氣結果一看來人氣勢瞬間洩氣了。
鍾渡玉手持著劍從遠處走來,神色冷凝一言不發,這架勢活像是要殺人。
餘恨磕巴道:“怎…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將書抄畫一百遍,否則別想靠近我半步。”
鍾渡玉留下這句話後,就飄逸的走人了。
“啊?啊??”餘恨拿著書連忙追過去,“渡玉!我做錯什麼了??”
可惜沒追上,他只能坐在大樹下,面帶委屈與失落的開啟這本書,結果一直到晚上都沒捨得離開,看的津津有味。
遠處弟子們小聲議論著:“不會吧不會吧,哪家掌門看小黃書啊?”
“你怎麼知道那是小黃書的?”
“你一看就很少出去!魔界將這本沒有標字的畫本子都傳的大街小巷了!自然也被咱們撈來幾本了。”
“啥??魔界還流行這個?”
畫面一轉。
魔界的一處空地上,一個人跪在這裡已經許久了,宛如雕像,半點都不敢動的聽著訓斥。
“你說你,好好的畫什麼本子?這倒好了,傳的人手一本,顯得你技術高超啊?!”
秦時堇深深的低下頭,細弱無聲道:“盡興而已,原本想畫著自己看的……沒想到上街時弄丟了。哥哥別生氣,我這就派人封了這些書……”
秦堯捂著額頭嘆了口氣,他坐在石桌子上擺了擺手,“算了,恐怕早已傳到修仙界去了,你的兵也不能擅自去那裡封,就……隨便吧。”
他已化神,周身氣勢早已發生了質的飛躍,穿著淡金色的華服宛如太陽一般,在夜晚裡徐徐生輝,但也照亮了他黑髮中一縷明顯的白髮。
秦時堇聞言鬆了口氣勾起嘴角,哥哥不知道,那書是他故意丟的,每次研發新姿勢時,他都會畫上去,為的就是所有人知道,自己技術沒那麼差。
可他一抬頭第一眼觸及那一縷白髮時,他又笑不出聲了,暗下聲音道:“哥哥還要回日月界嗎?”
秦堯點頭,“對,維持世界的運轉消耗力量很大,我不能離開。”
見秦時堇落寞了,他輕笑一聲走了下去,摸了摸他的頭髮,故似開玩笑道:“怎麼?我天天都抽空來看你還不夠啊?”
“不夠,恨不得一直黏在一起。”秦時堇抱緊了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肚子上,不肯撒手。
秦堯瞧了瞧天色,無奈道:“好吧好吧,今晚不走了留下來陪你。日月界還有父親在,不會出事的。”
…
這一晚,餘恨終於火速的抄畫一百遍書,捧著一摞紙來到鍾渡玉的房間,將紙張鋪放在一起,紅著臉磕巴道:“畫好了。就、就是…畫的沒有實踐的經驗多,對吧?”
鍾渡玉眉頭一皺,“所以你來?”
“啊,就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展示一下成果。”餘恨撓著頭,侷促的站在原地。
鍾渡玉:“……”
“你會做措施了嗎?”
餘恨聞言連連點頭,通紅著臉道:“我會,我絕對不像上次,直接進去了……”
一提到那一晚,鍾渡玉恨不得兩眼一黑,餘恨藉著“我想恢復人慾”這樣的要求,與他滾床,結果忍下羞澀赤裸面對時,餘恨這個狗東西竟然火急火燎的連潤滑都沒做,直接……
他難受,鍾渡玉也難受。
所以那一晚聲音格外的大。
鍾渡玉就算面對痛再能隱忍不發的人,都受不了,導致第二天沒有好臉色。
這一次鍾渡玉想了想,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他又真抄畫了那麼多書,應該會了。
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結果……這一晚聲音依舊大到連外面的蟬鳴聲都蓋住了,屬實是後悔了。
不過萬幸的事,餘恨已經有體溫了,他不再是活死人那樣的模樣,聖恆帝給他下的“不死咒”已經解除了,他可以與鍾渡玉同生共死,再也不會懼怕獨留他一人在世間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