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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久違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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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懶洋洋的透過窗戶,屋內被映照得一片金黃,溫暖而充滿朝氣。窗外鳥兒在樹間啾啾的鳴叫著,樹葉上的露水還未落下,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林雲邁著疲憊步子,走出了宗祠。

“公子,老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狠心。”大福在一旁攙扶著他,嘀嘀咕咕不斷。

“住嘴!”林雲厲聲呵斥,只有他心裡知道。要是在以前,身上早挨數十幾記鞭子了。府上關心他只有小妹和大福。看別人眼色的日子他受夠了。轉念一想,或許當個駙馬也不錯。

來到自己的院子,這裡是孃親自置辦的住所。

一尊冰裂紋的青色哥窯花佇立在窗臺上,插著一簇簇粉紫紅黃的木芙蓉。清一色的墨漆傢俱整潔雅緻,長案上擺著一套梅蘭的紙硯,一襲青衣中年附案在前,紙張上的墨跡還未乾透。落地罩掛著緋霞色的綃帳,銀杏葉的簾釣墜著丁香色的流蘇。

“父親,你怎麼在這!”林雲錯愕的瞠目結舌,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福脖子一縮,低頭默不作聲:“要是剛才的話,被老爺聽到,他小命不保。”

青衣中年人肩膀寬闊,蜂腰緊實,四肢修長,千錘百煉的身軀有一股帶著力量的美。那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氣勢,令人覺得站立在眼前的就是一柄出鞘的兇刃。此人正是林傲天,一個華麗的提筆收尾。他沉吟說道:“大福,去管家自領十記杖刑。”

大福嚇到連忙跪地求饒:“老爺,饒命!”又一邊抓著林雲衣服,拽了拽。

“二十”,大福身形微顫,嚇得一激靈,麻利地拔腿就跑。

“你怨我嗎?”

“沒有。”但那充滿怨念的眼神出賣了他。

二人目光接觸間,林傲天眸子透著惋惜,他嘆了一口氣說:”子不教父之過。你孃親走的早,為父四處征戰,沒能好好管束你,是我的責任。“他眼神閃爍之間,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底,彷彿翻湧著無數絲情,繁複細微。

稍緩和此接著說:“從今以後,你要早晚習武,白天學堂功課一樣都不能落下。”言語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他應聲回覆:“好的,父親。”

林傲天微微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一枚漆黑戒指放在案前。柔聲說道:“這是你孃的遺物,你現在長大了可以交於你。”

林雲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睛裡透著毫不掩飾的熾熱和落寞之情。

“你好好休息,為父先走了。”他輕拍幾下林雲的肩膀,步履穩健邁出了院落。

直到父親身影消失,他才緩步走到案前,八個大字蒼勁有力出現眼前。赫然是:“虛懷若竹,清氣若蘭。”

林雲的鼻子有些發酸,眼中有淚光閃動。

再看信封是完好的,並未拆開,上面寫著:“林雲親啟”一行絹秀小字。林雲的心怦怦亂跳,他甚至不知道孃親是什麼模樣。居然還有一封書信等著他開啟。

帶著無比好奇,他拆開了信封,展開的是一張泛黃信紙。

“雲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孃親可能不在人間了。好想親眼看著你長大。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你不要太悲傷,好好聽你父親的話,願你擁有一個平凡愉快的人生。另外,戒指是我留給你的另一條精彩的道路。如果你願意嘗試,用一滴鮮血啟用它。永遠愛你!”

林雲的眼角開始泛紅。眼底的紅絲漸漸擴張瞬間眼眶溼潤,控制不住地湧出滾滾熱淚。封紙殘留的墨水清香,寄託著那久違而不曾擁有的情感,像一股暖流溫暖他的內心。他卸下所有的偽裝和倔強,握著信紙,無聲地哭泣著。

一刻鐘後,漸漸平靜下來。

多年心中那份怨恨和孤寂得到了解脫。他義無反顧用匕首劃開手指。一滴血液落入戒指上,腥紅顏色漸漸與戒指相融。似乎與其產生了某種聯絡。

戒指輕若無物,林雲迫不及待戴在無名指上。彷彿成為身體某一部分,識海中可以清楚感受到戒指裡擁有百餘丈空間。堆積如山的藍色晶體,各種玉簡整齊擺放著在博古架上。一柄漆黑五尺長劍鉻著金色符文彷彿有靈性似的,懸空盤旋著,泛發金色光芒。

“終於有人解開戒指封印了!”一個清脆悅耳的少女般聲音,歡呼雀躍迴盪在腦海中。

林雲環顧四周,並無一人。立刻汗毛倒豎起來:“你是誰?”

“我在你戒指中!”漆黑長劍晃了晃。

林雲詫異問道:“劍為什麼能說話?”

“我乃劍靈,當年落難被你母親所救。大仇未報我不甘輪迴,靈魂只好棲身於劍體內。”

“那你一定知道我母親的事情嘍?”

“這個是自然,但有約在先。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林雲不死心連忙追問:“母親還有什麼話,留給我的?”

“你啟用了儲物戒,依當年約定,我可以做你修行上的引路人。”

“條件呢?”戒指是母親給他的,劍靈應該不會傷害自己,但是戒備心還是要有的?

“你助我重塑身軀或者替我復仇。”

“一言為定,可我現在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不會半點武功,該怎麼做?”林雲很想了解孃親當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只能從劍靈開始瞭解!

“你取出架子左邊最上面的玉簡,這是你孃親留給你的修煉功法。其它武技你自己選嘍!”

林雲心念一動間,在虛空一抓一枚玉簡就出現在手中。沒想到可以如此方便,真是難以置信。

“你可以叫我青玥,先給你講講修行基礎的知識,靈根是凡人通往修仙的基礎。而靈根也是有品級之分。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單一靈根者稱之為天靈根,修煉起來極為快速。還有四靈根和五靈根稱之為偽靈根。修煉較緩慢。還有一種非常稀少變異靈根:二種或三種五行星性混在一起異變昇華的靈根,風、雷、冰、暗。修煉速度不下於天靈根。境界分為煉氣期、築基期、結丹,元嬰!越高壽命越長...”

劍靈耐心講了一盞茶功夫。

林雲仔細傾聽著,這與所瞭解的武者有明顯區別,已經超出他理解範圍。

劍靈看出了他的困惑,輕描淡寫的說:“這些你先了解一下足矣,待以後自然就明白了。你先試試,按照玉簡的吐氣納法,引靈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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