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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各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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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蒙山,天蒙頂,大寨中堂。

大寨中堂已經被管承帶人重新整修,比過去更加寬闊敞亮了一些,並且按照劉裕的想法,在中堂兩側各置了一列木製高椅,用來代替之前的石墩。

劉裕高坐正首,左右還是臧霸、尹禮;後面管統、管承、吳敦、孫康、孫觀分坐兩側。

孫觀上面還有一個位置空著,他卻沒有去坐,那個是原屬於耿澤的座位。

劉裕向尹禮詢問了寨中時疫的情況,尹禮略作思量,說道:“此次時疫來勢洶洶,幸得耿統領找來醫者,如今疫情已得到控制,染病的兄弟們也大都痊癒了。”

劉裕點了點,沉聲道:“如今,既已無後顧之憂,有些賬也該好好算算了!”頓了一頓,劉裕提高音量,喝道:“我欲盡其全寨兵馬,攻破鷹狼崮,給孫疃的村民,給耿子豐討個公道!”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應和!整個山寨能安然度過時疫,沒有不承耿澤的情的,如今已度過難關,為耿統領報仇雪恨,是必然的事情。

尤其是孫氏兄弟更為激憤,除去耿澤的緣故,他們跟鷹狼崮可是還有破家滅村之仇!

“主公,我兄弟二人願為先鋒!”孫康、孫觀兄弟起身抱拳,目光堅定。

看軍心可用,劉裕說道:“此事不急,根據現有情報,我們商議一下,該如何去打!”

繼而劉裕喊道:“猴子,進來!”

早在門外等著的猴子,聽到召喚,立馬奔到堂內,抱拳說道:“主公,小的已經改名叫耿侯了。”

劉裕聞言一愣,隨即說道:“好!耿侯!你且來說一下這鷹狼崮的情況!”

“諾!”耿侯雙手抱拳應道。

耿侯朝堂內眾人團團作了一揖,打了個招呼:“主公,諸位統領。”

然後說道:“之前耿統領便帶著我們已經探查到,這蒼山賊原是東平陽的一股流寇,一路劫掠到彭城國,攻破了彭城國,搶了彭城國的府庫和彭城王的府邸。後來就屯聚在了這蒼山上,因而號稱蒼山軍,專門劫掠往來商隊。”

耿侯頓了頓,繼續道:“再後來,徐州刺史組織兵馬圍剿蒼山賊,便是上次官軍攻山那回。因此他們便流竄到了這鷹狼崮上。”

孫氏兄弟此時已經握緊了拳頭,他們的村寨就是這個時候被蒼山賊破滅的。

看了眾人一眼,耿侯繼續說道:“上了這鷹狼崮以後,這活賊寇便到處打家劫舍,擄掠良家女子,前段時間還攻破、劫掠了陽都城!”耿侯眼中充滿了恨意,說到後面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現在山上的情況呢?”劉裕皺眉問道。

“他們山上能有七八百人可戰之兵,幾乎人人披甲,流寇沒有家眷,再就是一些被擄掠上山的女子、勞役。”耿侯說道。

劉裕點點頭,說道:“好,你且下去吧。”

耿侯拱手告退。

劉裕招呼眾人道:“諸位,你們來看。”說著拿了三個木塊放在了桌案上,一字排開,繼續道:“鷹狼崮與我天蒙頂相對而立,從正面看去,鷹狼崮最高,居於中位,左側是這一高地名叫狼窩,右側這一高地名叫鷹巢。”

劉裕抬頭看了眾人一眼,看眾人都聽得聚精會神,繼續道:“狼窩、鷹狼崮、鷹巢三寨,就像是人的頭顱和兩肩,我們還不知道三寨各自駐守的人馬有多少,就單看這地勢營寨,諸位可有破解的辦法?”

“要我說來,直接領一隊精兵,趁著夜色直攻鷹狼崮。”吳敦提議道。

“不妥。”臧霸搖搖頭道,“敵方人馬與我相當,山勢又陡峭,若貿然進攻,恐怕討不到便宜。”

“要不先佯攻狼窩或者鷹巢,吸引敵人注意,然後再主攻另一端。”管統說道。

劉裕沉思片刻,說道:“管統所言有理。不過,如此一來,只怕也要苦戰一番。”

管統用的是堂堂正正之兵,只是劉裕顧慮鷹狼崮山高勢陡,傷亡恐怕不小。

沉默許久,孫觀開口說道:“主公,不若,我帶人從背後摸上山去,趁其不備,攪他個天翻地覆,到時主公自帶大軍從正面破敵,若尋不到,可按管大統領計策行事!”

劉裕沉吟不語,良久下令道:“明日拔營,屯兵大涯頭,做出佯攻姿態,孫康孫觀,你二人率一隊兵士與耿侯一起探尋上鷹狼崮暗徑!”

“諾!”孫康、孫觀抱拳領命。

“諸位各自準備,明日卯時,大涯頭營寨相見!”

“諾!”眾人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鷹狼崮大寨中,因為李多抓來的醫館藥童、夥計醫術確實不行,鷹狼崮大寨裡面時疫反反覆覆,只能勉強控制不再死人。

此時他們也知道當日與他們交手的是天蒙頂的人馬,原想去求助的心思也放下了。從當日孟高的描述來看,對方戰力同樣不可小覷。

然而過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動靜,昌豨心中始終不安,恐怕對方會有大動作。

果然,他剛命李多、孟高帶人加強了狼窩、鷹巢的守衛,第二天一早,就有手下來報:“報主公,山下發現大量兵馬紮營,足有千餘人!”

昌豨急忙帶人到寨前檢視,良久,冷笑一聲,說道:“此事我早已料到,左右二寨守衛兵馬可已到位?”

昌豨看著孟高問道,“主公放心,兩邊都已備好了擂石滾木,昨日也增加守衛的兄弟。”孟高回道。

昌豨點點頭,說道:“進來寨中不穩,不可輕易出擊,待營中時疫過去,再與他一決雌雄!”

幾人拱手應諾。

昌豨說罷便往大寨中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李多、孟高兩位兄弟,這幾日就先不要回大寨了,安守左右兩寨,等我的命令!”

“諾!”李多、孟高抱拳,領命各自去了。

看到二人走後,昌豨又看了一眼大寨中病懨懨的賊眾,頗為無奈。

曹丁安慰道:“主公不必憂慮,當初我們能從蒼山一路殺到此處,那官軍我不能奈何得了我們,何況現在憑著高山天險,他小小一個匪寨量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昌豨聞言,只是看了曹丁一眼,什麼也沒說,自顧回去了。

大涯頭營寨中,劉裕分派任務:

“諸位,天色暗些,孫康孫觀兄弟並耿侯一起,帶人往鷹狼崮後側,探查一下是否有暗徑可以上山!其餘人馬在此駐營屯守,早晚操練,沒有命令不可輕易攻山!”

“諾!”

天黑之後,劉康、孫觀和耿侯一起帶人趁著夜色悄悄潛出軍營,往鷹狼崮東側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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