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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盤裡的手鼓,小巧精緻,做工十分考究,卿卿看了一眼,有點沒明白君寂言送來這麼一面鼓是什麼意思。
“姑娘可喜歡?”侍女看卿卿遲遲沒有答覆,小心地又問了一遍。
“還可以吧,我對這些,沒什麼喜歡不喜歡,你們陛下送這個來做什麼?”卿卿面帶疑惑得問。
侍女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卿卿見狀,沒有再多問,起身下床。
整個玉華宮的人,似乎換了一遍,她都沒再看見昨天那些在玉華宮的宮人,沒有餘奴,也沒有那個讓指使她幹了一天活的婢女,更別說玉枝了。
加上現在在玉華宮伺候的這些人,看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卿卿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她又沒做什麼,有那麼嚇人嗎?那如果不是她的話……
是君寂言嚇唬他們了?
“你們可有見過玉枝?”
卿卿不清楚君寂言會將昨天那些人換去哪裡,她下意識的也不願去多想君寂言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對昨天那個叫做玉枝的小姑娘……
她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怎麼樣。
卿卿看沒有人回答她,偏偏在近前的幾個侍女聽了她的話後,面色又很是異常,心裡的疑惑更甚。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不說的話,不怕君寂言一個不高興,將你們也從這裡換出去?”卿卿感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但是她們偏偏不說,她稍微思索一番後,故意沉了臉色說道。
幾個侍女聽了卿卿對的話後,對視一眼,滿臉驚慌的跪在地上。
“姑娘息怒,我們……我們不想被換下去,玉枝……玉枝他們……”
“昨夜,玉枝他們被……被帶了下去,我們也不知道玉枝現在怎麼樣。”
“聽說是他們沒有照顧好姑娘,所以陛下才下令將他們……這面手鼓,好像是……是……”
“是什麼?”卿卿看她們話都說不完整,不免著急地問。
“是……織造司連夜……用……用人皮趕製出來的……”
侍女說完,她們幾個都低著頭,身體因為害怕,都有些顫抖。
她們不想被換下去,也不想死。
卿卿聞言,再看向那面精緻的手鼓時,胃裡一陣排江倒海。
君寂言她……她……
用人皮做的手鼓,還問她喜不喜歡?
她怎麼可能喜歡?
“將這手鼓帶回去,告訴她,我不喜歡。”她沉聲說道,朝著外面走出去。
想到沒有君寂言的命令,她出不去玉華宮,懊惱的嘆了口氣。
君寂言正在朝和殿裡,將要跟著帝堯一起葬入皇陵的物品封箱,首輔侯在一旁。
一直伺候在君寂言身邊的宮人神色異樣的從外面進來,手上的托盤裡,正是一大早送去玉華宮的那面手鼓。
“陛下,玉華宮那邊來訊息,說這個手鼓,姑娘不喜歡,你看……”
首輔低著頭,耳朵倒是支稜著,玉華宮的姑娘?
先帝不近女色,後宮空置,陛下這是……不近男色?
這是他能聽的嗎?
君寂言下意識的掃了首輔一眼,她怎麼感覺這個看上去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首輔,腦袋裡在想些有的沒的。
“不喜歡就不喜歡,扔了就是了。”
她本來也沒指望……
她為什麼不喜歡?懲治了對她不敬的人,她憑什麼不喜歡?
“這些東西封箱以後,你帶走就是了,先帝要葬入皇陵的那天,再來找我就是。”君寂言對著首輔說完以後,抬步出了朝和殿。
首輔看著君寂言的背影,神色複雜。
他知道的好像有點多,這樣下去,他是不是危險?看來以後中樞閣裡的奏章,他要更加小心妥善的處理了,能不湊到陛下跟前,還是不湊過來比較好。
君寂言剛到玉華宮,就看見南宮卿卿朝她著急的走了過來。
“昨天這裡的宮人,你把他們弄去哪裡了?玉枝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不怪卿卿著急,君寂言沒來的這段時間裡,她腦袋裡已經想到了君寂言將玉枝他們剝了皮的畫面。
“他們對你怎麼做的,還用我說?你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不成?竟然有心情擔心他們?”君寂言緊皺著眉頭。
“可他們也罪不至死,你知不知道,造下的殺孽太多,是有損命數的?”卿卿仰著頭,帶著惱怒的看著君寂言。
“你擔心我命數?”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後,君寂言開口問道。
【重點是這個嗎?是你不能輕易的殺人啊!你能不能聽清楚重點!!】
君寂言聽到腦子裡冒出來的聲音,神色驟然沉了下去。
“南宮卿卿,你知道這皇宮裡,磋磨人的法子有多少嗎?不是我,他們能把你磋磨的骨頭都不剩,你哪來的底氣在這裡……”
“可要不是你把我關在這裡,哪裡來的磋磨,君寂言,不要把你自已從這裡面摘出去!”
卿卿盯著君寂言,打斷了她的話。
玉華宮裡的眾人在聽到卿卿直呼君寂言的名字時,都有些驚懼的齊齊跪了下去,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生怕君寂言一個不高興,摘了他們的腦袋。
君寂言身上的戾氣翻滾,要不是體內的神魂鬧騰著想要跟南宮卿卿親近,她一定……
“君寂言,不要以為,你這麼做,我會感激你,也不要以為,你這麼做是在為我好,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
卿卿自然看得見君寂言身上散溢的戾氣,只是她越是這樣,卿卿就越反感。
取人性命何其簡單,可是,一個人該不該死,不該是這麼隨意。
“南宮卿卿,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已,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沒人在乎你怎麼想,我就是要殺了他們,你能奈我何?!”
君寂言氣極,一邊說著,心裡重複對自已強調“她是女人,她是女人,她不跟女人動手”。
“你這麼罔顧性命,有沒有想過……”
她們也有家人,兄弟姐妹,也還有人在等他們到了年歲,出宮,開始新的生活。
這些,卿卿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沒有。”
君寂言果斷的打斷了南宮卿卿的話。
她為什麼要想那些,她只知道,她覺得該死的人,就該死。
南宮卿卿被她一句沒有懟的啞口無言,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她被保護的太好,或者她的經歷實在太過單調,讓她對這種情況,完全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
君寂言看在眼裡,正準備轉身就走,南宮卿卿突然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一樣,抓住她的手腕。
這是,要求她了?
“你放了他們,尤其是玉枝,不然……”
君寂言挑了挑眉毛,好奇南宮卿卿能把她怎麼樣。
“不然,我咬人了!”
卿卿本來是想說,不然,你就別想走,結果脫口而出,就成了她要咬人,一整個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