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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跟在黃雨身後繞進了車庫的一個小門，有一條通道。
燈光暗暗的讓人泛起寒意，方露捏著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所幸通道不長，走了兩分鐘的樣子，明亮的燈光灑滿面前。
“這裡是出品部，旁邊那個門口是倉庫，存放酒水和其他物料的地方，我平時在這裡面，你要是有啥事兒微信上找不著我，就來這。”
黃雨放下行李箱，將它靠在吧檯的角落裡，開始帶方露參觀起來。
“這裡是財務部，你們平時領錢就在那……”
“這裡是值班室，下班晚了或者有啥情況可以來這裡，一般都是各部門領導輪流值班……”
“這裡是休息室，你來上班先到這裡做準備工作……”
“這裡……這裡是總經理辦公室，我帶你進去面試……你……你要不再想想……”黃雨轉過頭，看著面前一臉青澀的少女，突然嚴肅起來。
方露抬起頭，看著前面一臉慈祥和善的黃雨突然變得嚴肅，心裡也開始打鼓。
“我……我……我可以的！”
一想到轟炸般的催債電話，她攥緊拳頭，點了點頭。
“……我總覺得，是我害了你……”她本該有美好的年華，怎麼可以被這樣的紙醉金迷沾染。
“不是的……我實在走投無路了……和師父沒有關係……”方露慌忙解釋道，她並不想因為自己荒誕的選擇讓師父自責。
“師父……我們進去吧……我可以的！”
黃雨點了點頭，帶著方露推門進去。
面前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前，抬頭看到黃雨進門，笑意盈盈。
“老黃，有什麼事兒嘛？”
“帶了個妹子來，是我乾妹妹，剛學校裡出來……遇到了麻煩事兒，老陳，麻煩幫我照顧照顧……”
老陳這才注意到旁邊這個滿臉懵懂的少女，個子不高，有些肉感，面板白皙，五官清秀，純淨得好像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妹子，你幾歲啦？看上去年紀挺小的。”
方露微微低下頭，有些緊張。
“20……”
“以前有來過這種地方嘛？”
“沒。”
“身高多少？”
“159……”
“體重呢？”
“52kg吧……”
詢問完各種資訊之後，老陳對黃雨點點頭，拿著一張剛詢問時填好的資訊表遞給黃雨。
“帶她去找菲菲吧，讓她安排。”
“好，真是麻煩你了老陳，回頭請你吃飯！”
“多大點事兒，你給我介紹這麼好的苗子我還得給你發個紅包呢！我等下給菲菲發個資訊讓她用心帶她！”
“謝啦，好兄弟！”
黃雨拿著資訊表，推開門，對低著頭沉默的少女輕聲道：“我帶你去找菲菲。”
“好……”方露微微抬起頭，跟著黃雨走去。
走到開始熱場的大廳，繞過卡座的最後排，推開一個暗門，又下了幾步樓梯，到了剛剛說的休息室。
這時休息室裡已經有了有些女孩子，打扮時髦性感。看見這個剛來的女孩子，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菲菲……”黃雨找尋著菲菲的身影。
“菲菲姐，老黃找你！”有女孩子幫忙叫著。
“來了來了，什麼事兒啊黃總？”
不知從哪個方向，突然冒出一個瘦小的女子，穿著純白色的棉布連衣裙，腳上的細高跟襯得她的腳踝那樣好看。
方露看著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心生好感。她可真好看啊，好像在黑夜裡曳曳生姿的白玫瑰，典雅清純，卻又暗暗帶著些許鋒芒。
“菲菲啊，我這有個乾妹妹託你照顧一下，學堂裡剛出來是個小白，啥也不懂，得靠你來調教……”
“哦？是個挺好的苗子！看上去怪讓人心疼的，沒問題，交給我吧！”
菲菲將方露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拉起方露的手，對老黃笑道：“黃總，您去忙吧！我不會讓咱妹子受委屈的！我啥樣的人您肯定清楚！”
黃雨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轉頭對方露說：“徒弟，你放心跟著菲姐，她人好，你要有事兒找她，實在不行給我發資訊！”
“師父，我知道了……”
“那我去開會了……”
“好……”
黃雨走後，方露便開始緊張了起來，尤其是抬頭看到其他女孩子好奇的目光，感覺自己就像光天化日之下裸奔似的，手心開始冒汗。
菲菲察覺到面前女孩兒的緊張，用力握住她的手。
“這裡沒那麼可怕，來都來了，姐罩著你呢！”
方露點點頭，這才平靜下來。
她的人生，從這一刻，便開始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