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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來臨,在大雪紛飛的天氣裡,寒風刺骨的颳著,將人凍得瑟瑟發抖。
宋毅瑤身上裹著一層層被子,周圍的人手足無措的圍在少女身旁。
身體的燥熱使宋毅瑤小臉紅撲撲的,溫偌伸手摸了摸她那滾燙的額頭,有些擔憂的皺眉:“怎麼還是這麼高?這都兩天了,瑤瑤還沒有退燒的跡象,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宋毅瑤迷迷糊糊的聽到聲音,想抬眼看一眼溫偌,但卻只能勉強睜開眼睛,她微弱的開口道:“我……沒事,再等一會就好……”
“還說沒事!”溫偌急忙把被子往上拉一拉,蓋住她嬌小的身軀,“都燒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宋毅瑤虛弱的眨眨眼睛,又閉上了雙眼,任由溫偌在她耳邊絮叨個不停。
程子兮看著她病怏怏的模樣,心疼得要死,她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對著門外怒吼一聲:“戴允!顧嵐初!沈木竹!你們倒是快點清理雪堆啊!再這樣下去,瑤瑤就……”
一直守在房間外面的靈伊伊趕緊推門走了進來:“不行,雪太厚了,而且沒有任何道具,今年冬天的天氣太怪了。”
程子兮看著床上還在躺著的宋毅瑤,心疼的要命。
她將溼毛巾放在宋毅瑤的頭上降溫,自己則跟著靈伊伊一起加入了處理雪堆的隊伍。
他們一邊拼命除雪一邊大聲呼喊著神殿內的其餘人。
迴盪的聲音在空中飄蕩著,久久都未散去。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神殿主樓頂層,他面色陰鬱,一言不發的看著樓下的弱雞。
“安排你的事情做好了嗎?”黑衣男子冷冽的聲音傳來。
旁邊的紅袍祭司恭敬的回覆:“手下已經確認,宋毅瑤是貨真價實的替身,她在連續數日吃下飯中的藥後,天氣驟降,如果是蘇家人,那並不會對其身體造成傷害,更別說高燒了。”
祭司看了眼神殿下的小孩兒道:“但如今看來……是個普通人無疑了。”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吩咐道:“既然已經弄明白了那傢伙的身份,就將人治好,要不然到祭祀大典時,人都沒了。”
祭司領命,派人前往樓下。
黑頭男子站在主樓頂端,眺望著窗外飄灑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本以為是真的蘇家血脈,結果又是一個冒牌貨!
就在幾天前,宋家千金宋嬌嬌去市中心醫院體檢時,血液中缺少了一種可以抵抗外來病毒的成分。
在醫院潛伏的醫生,立刻將此訊息彙報給黑衣男子。
而如今,再聯想到神殿內宋毅瑤那驚人的外貌,任哪個熟悉蘇夢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的縮小版。
可偏偏,宋毅瑤病倒了。
這個訊息對於他而言,既有好又有壞。
好的一面是他不用害怕蘇家那與生俱來的能力,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地下研究所摧毀。
壞的一面是,蘇夢那消失的女兒如今還沒有找到。這天底下沒有誰比蘇家血脈更適合當小白鼠。
想到這,黑衣男子狂妄大笑。
……
而另一邊,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醫生留下了藥就離開了,絲毫沒有去觀察宋毅瑤的脈象。
待醫生走遠後,戴允將房間門關上,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戴允坐在火爐旁烤著被凍傷的手,一臉幽怨的看向宋毅瑤:“陪你演個戲,手都凍傷了,你倒好,還躺那裝呢!”
“呼~我哪有!”宋毅瑤猛的推開身上包裹著的被子,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媽的!我差點被燜死!”宋毅瑤憤憤不平道。
程子兮將毛巾扔在她臉上,佯怒道:“都這副德行了,還敢狡辯!我可是用那麼涼的水給你敷毛巾!”
宋毅瑤揉搓著毛巾上沾著的水漬,衝著程子兮做了個鬼臉。
戴允見狀,忍不住搖了搖頭:“我說瑤瑤妹紙,你就算是想裝也要提前說一聲啊!好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就是,你這,當天說,說完就演,讓誰受得了啊!”靈伊伊吐槽道:“還不給我們說明緣由!”
“咳咳~~”宋毅瑤故意清了清嗓子道:“那是你們太遲鈍了,怨不得別人。”
“那是因為什麼讓你整這一出的!”戴允瞪圓了眼睛,一臉興趣盎然的盯著她。
宋毅瑤尷尬的撓撓頭:“因為……我做噩夢了?”
眾人:……
這謊話說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宋毅瑤見他們沒反應,便接著說:“我夢到了自己被抓了起來,然後被綁上手術檯做人體小白鼠……”
程子兮:呵呵噠!
這理由,真特麼扯淡!
眾人表示很懷疑。
宋毅瑤只能繼續道:“然後我就醒了,想著在對方出手前先裝裝病。”
這解釋聽起來,好像還挺靠譜……
未成年人的世界內,光四字“合理就行!”
於是,眾人點點頭,覺得宋毅瑤的解釋似乎合理。
戴允不屑的撇撇嘴:“就你那小體格,人家一巴掌就能扇死!”
宋毅瑤:……她不服!
宋毅瑤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切,讓你上,分分鐘喪命!”
戴允氣鼓鼓的拉開衣袖,展示他前幾天才練出來的肌肉。
“就這?”沈木竹也露出比戴允還要欠扁的笑容。
程子兮:“……”這兩人是不打不相識,是吧!
“哼哼,不服?”沈木竹挑釁道。
“不服!”戴允瞪著眼睛,氣勢洶洶。
“那就比劃比劃!看看誰輸誰贏!”
戴允:“比就比,我怕你不成!”
眾人看著兩人鬥嘴,紛紛捂嘴偷樂起來。
宋毅瑤看著他倆鬥得正歡的樣子,也跟著傻樂起來。
今年的冬天,自那之後,便開始暖和起來,起碼讓他們撐到了新年。
……
除夕夜,沒有燈籠,沒有煙花,也沒有親人團聚。
有的是幾人圍在篝火旁,沉默不語。
程子兮和溫偌靠著宋毅瑤悠悠道:“瑤瑤~我想家了。”
一旁的顧嵐初和戴允望著火堆中,回想起與母親的滴滴答答,不禁紅了眼眶。
他們哭著,其餘人沉默著。
本來就是沒有家的,所以一個人過年也不覺得有什麼難過。
或許對於沒家的孩子來說,活著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