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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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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川隨著方先知來到了三樓的一間臥室,是一間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房間。

一床一書櫃一衣櫃一對桌椅,幾乎沒有多餘的雜物和稀奇古怪的裝置。

方先知開啟了一個衣櫃,將衣服拿出了出來,裡面有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暗門。他長三下短三下,敲擊了六下,一陣咔咔聲響過起,居然開啟了一個狗洞般大小的門洞。

方先知說:“跟著我鑽洞。”

蕭川說:“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二人鑽過衣櫃門洞,來到一間敞亮的密室,裡面有一面牆全部是全新的液晶顯示器,播放著全球要聞、氣象預報、X病毒直播、以及村子各處的實時畫面。天花板上安裝著十幾根白熾燈管,將房間照得十分通透。

蕭川驚訝地說:“方先知,你是做特工的麼?”

方先知說:“我比較喜歡搞研究,研究這個世界的規律。”

蕭川說:“所以研究搞多了,腦袋有點不正常,電視臺直播的時候,你玩什麼戴捲毛假髮,把自己搞得跟瘋子一樣?”

方先知說:“吸睛法則,你覺得正常人和瘋子誰會被記住?”

蕭川說:“你的目的就是透過節目效果引發關注,然後讓知情者找到你。”

方先知點頭說:“對,你是第一個找過來的,我猜你是認識公安局的人。不過,我們村裡是沒有天眼監控的,如果你描述的是我偽裝模樣,是沒辦法透過問人尋人的方式找我的。巧就巧在這是夜晚,又是封城時期,你沒辦跟村民打聽。你僅憑我在牆壁上留下的系列線索,便準確找到我了,確實頭腦還不錯。有個問題問你,我在最後兩面牆壁的線索,一面是鬼,一面是鍾馗,你是如何判斷畫鬼的是我家?”

蕭川說:“最後兩面牆確實有很大的迷惑性,贏家可能是鍾馗或者是鬼,正當我決斷之時……”

方先知笑著說:“方老伯的狗便追來了。”他笑指了指牆壁顯示器,自家門口監控的道路畫面。

蕭川瞪了方先知一眼,說:“我用辣腸搞定了狗子之後,有了思考的空當,回想你畫的最後一個火柴人,是一個打太極的模樣,這樣子不正是‘方’字的形狀麼!這裡又是方家畈,你是在用火柴人的動作告訴拜訪者,這裡是你的家!”

方先知拍著手掌,笑著說:“不愧是蕭川同學,被狗子追的時候還有這麼強的邏輯能力!”

蕭川說:“馬屁少來,你這有吃的麼?給我來點。”

方先知點頭,開啟貼著側牆的冰箱,裡面居然堆滿了零食,說:“我平時也很愛吃零食,就當我給你賠罪吧。”

蕭川也不客氣,開啟揹包,拼命塞得滿滿當當。

“喂,同學,你還真不客氣。”方先知說完來到一張圓桌面前坐下。

蕭川白了方先知一眼,說:“不是我吃。”

他裝滿零食後,還從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狼吞虎嚥喝完一瓶後,來到方先知對面坐下。

方先知說:“蕭川同學,開門見山,我們都是玩過遊戲的人,這個秘密便不用遮遮掩掩了。“

蕭川點點頭。

方先知問:“有個問題,蕭川你參加過幾次遊戲?”

蕭川豎起一根手指,說:“一次。”他腦海中回想起難忘的生死經歷。

方先知說:“烏鴉人的遊戲,我玩過十八次。”

蕭川一驚,沒想到面前這個神秘人物,居然能夠十八次全部順利通關!

他說:“想必你一定是賺了很多錢吧,這密室裡面的裝置如此嶄新,都是你用遊戲賺來的錢買的。”

方先知點頭,說:“你的細節觀察能力也不錯,我賺錢買這些東西,都是為了更好的觀察這個世界!”

蕭川腦海裡面突然浮現起一個曾經戴著鴨舌帽的大哥,他說:“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方先知說:“蕭川,你有沒有想過,人類能成為萬物主宰,是不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暗中幫襯。”

蕭川說:“你是說神的力量麼?”

方先知說:“無論是神話故事,還是宗教信仰,裡面提及的神的模樣都是與人類近似,還有很多神話故事說神創造了人類。”

蕭川點頭說:“神確實創造了人類,同時也在遴選合適的物種生存下去,諾亞方舟搭載了善良的人和動物,逃避滅世的洪災。”

方先知說:“創造萬物的上帝耶和華,見地上充滿敗壞和惡行,計劃用洪水消滅惡。《創世紀》中諾亞方舟講述的是神罰的時代故事。蕭川,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正在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蕭川說:“我們經歷了神罰,世間人類的罪無窮無盡,我們必須贖罪才能活下去!但是神的考驗並未結束,生而罪人的我們,還會經歷天災、戰爭、疫情,都是神對我們的考驗,經歷考驗活下去,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方先知起身雙掌拍桌子,說:“蕭川,你說得很好,我們正在進入‘神選’的時代!”

他說完緩緩仰起上上身,雙臂平攤,沐浴在白熾燈的光芒之中,彷彿在接受聖光洗禮。

蕭川說:“我們參加的‘鍾馗捉鬼’的遊戲,通關遊戲獲得獎勵,便是神選的具象化麼?”

方先知說:“如果把天災和疫情比作是神對人類的隱晦考驗,我們參加的鐘馗捉鬼遊戲,便是神對人類的直接考核!”

蕭川說:“目前是2004年,在所知的科技中,確實沒有把人帶到異空間參加遊戲,讓人類憑空漂浮,在指定的時間線穿梭的技術……”

方先知說:“蕭川,你再仔細回想,所有遊戲參與者的共同特徵。”

蕭川捏著下巴,仔細回憶,說:“都是高中生。”

方先知說:“繼續。”

蕭川說:“都是感染過X病毒的病號!”

方先知打了一個響指,說:“正解,我也是X病毒的親歷者。而且我還發現一個秘密,只有重複參與幾次的人才會注意到的秘密,我對每個參與遊戲者進行過調研,他們都是X病毒感染之後的第7天,便莫名參與了遊戲!”

蕭川說:“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人感染病毒7天內死亡,那連參與遊戲的資格都沒有!”

方先知點頭,說:“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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