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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次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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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上午九點,艾薩克準時來到了教學樓,遠遠就看見布倫達老師和艾爾瑪已經在等候了,看樣子布倫達老師正在對艾爾瑪進行說教,看到艾薩克來了之後她低下頭,翹起了嘴角,那抹掩藏不住的笑意讓艾薩克也感受到了同齡人之間的默契。

“這次你們兩個很守時,不像圖書館那次,我希望你們保持這樣,做一個嚴格遵守規章制度的人,不管是在學校還是以後步入社會。”布倫達老師確認了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就差卡德了,你們知道他幹嘛去了嗎?”

“不知道,老師。”兩人搖搖頭。

“還有幾分鐘,再等他一會,九點鐘後如果他沒來你們就先開始。”布倫達老師緊皺眉頭不住地盯著時間,“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已經在搬重物了,你們只需要協助他們並且清理垃圾就行,工具已經準備好了。”

“嘿,卡密爾老師。”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子從教學樓走出來,他一邊拍著身上的灰一邊掏出一根菸,“上來休息一下,地下室可真髒啊,真不敢相信我們已經這麼久沒有使用它了,看來那東西......”

“咳咳!”布倫達老師咳了兩聲打斷了男子的話,“看來你這會也是親自上前線了啊,真是給學生們做了一個好榜樣。”

由於話題被打斷,男子顯得有些不悅但氣氛立馬被布倫達老師的讚歎緩和了下來,這時他才注意到身旁還有兩個學生。

“這就是你帶來的幫手嗎?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少,地下室可真不小,打掃起來有些費勁。”

“還有一個沒來,現在的安排只能這樣,你也知道大家都比較忙,布蘭奇副校長還找我幫忙呢。”

“說起她,你聽說了嗎?她負責的學生中毒事件似乎沒什麼進展。”男人緩緩吐出一縷煙。

“聽說了,除了食堂他們沒有吃過相同的食物。”布倫達老師神色也開始緊張起來,她雙手交叉抱胸,開始分析:“可是如果是食堂的問題,那其他人怎麼會沒事?我認為事情還是沒有調查清楚。”

“布蘭奇副校長可是個很負責任的人,要不然校長也不會把事情交給她,要知道這件事可能會對學校造成很大影響的。”

“好在學生們都恢復的不錯,而且後來也沒有出現類似事件,對外雖然聲稱是學生壓力太大了,但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徹查清楚,如果再出現狀況,我想學生家長們就會讓自己的孩子退學了。”

“可惜校長先生太忙了,要不然他肯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他昨天還在和軍部以及科技廳的人開會呢。”男人一口氣抽完最後一口,將勞累和煙一併吐了出來,“休息得差不多了,我該回去工作了。哦,他是最後一個人嗎?”

男人看向一個朝教學樓奔跑的學生,只見來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馬不停蹄地跑到布倫達老師面前,他累得彎下了腰,雙手撐在了大腿上。

“對不......起,我......遲到了。”卡德嚥了下口水,“睡得......太香了。”

“看來上次對你的教育不夠深刻,你是沒有時間觀念嗎?”布倫達老師面帶慍色,厲聲質問。

“不會再有下次了。”卡德擺擺手深呼吸了幾口。

“最好是這樣,作為遲到的懲罰,你去和高年級的一起搬重物,這體格都快趕上他們了。蘭德爾老師,就請你帶他們下去吧。”

“沒問題,你忙去吧。”之後男人帶著三人來到地下室,正如蘭德爾老師剛才說的,地下室真是髒亂不堪,鏽跡斑斑的鐵劍和長槍,陳舊的桌椅,碎了一地的玻璃瓶以及流出來的某種液體留下的痕跡,還有各種蒙著厚厚一層灰塵的書本和報刊,甚至還有殘缺的雕像,好幾個高年級的男學生正在齊心合力地將它們搬出地下室。

“卡德,你去幫他們把剩餘的東西搬出去,至於你們兩個。”蘭德爾老師給艾薩克和艾爾瑪兩個水桶,“先去打水,然後從裡面開始把地掃乾淨。”

“真幸運,沒叫我搬,否則那麼多可得把我累死。”艾薩克幸災樂禍地偷笑起來,即使拿著裝滿水的桶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一些。

“還好我是和你一起,卡德有些笨手笨腳的。”艾爾瑪顯然沒有做過體力活,水桶對她來說有些吃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水都撒出去三分之一了。

艾薩克把水桶放在地上,嘆了口氣調侃道:“還好意思說別人呢,你自己還不是,你先去掃地吧,我回頭再拿你那桶。”

“謝謝,不過我可沒那麼嬌氣,我會努力......”艾爾瑪休息了一下又重新提起了水桶,這次她盡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做好自己的事的。”

地下室是由一連串的房間組成的,踏過老舊的磚石臺階,可以看到灰色的牆面掛上了些許裂痕,壁燈上編織著一張張沾滿灰塵的蛛網,空氣中漂浮著遊蕩的細小顆粒,一股腐爛發黴的氣味充斥著鼻腔,角落的攝像頭歪歪斜斜的,似乎早已被遺忘。學生們依舊在熱火朝天地進行清掃工作,兩人拿起掃帚帶著水桶從已經被清空的最裡面的空房間開始打掃。

“你有沒有留意剛才兩位老師的談話?蘭德爾老師好像說有重要的東西要放在這裡。”艾薩克用掃帚清理著頑固的汙漬。

“蘭德爾老師好像是四年級的主任吧,他這個級別應該知道點機密訊息,而且看布倫達老師的反應應該是真的,不過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艾爾瑪雖然留意了,但她顯然不太關心。

“我就是有點好奇,什麼樣的東西會被存放在學校裡呢?”

“不知道,身為學生我覺得我們就應該專心學習,這種事情自然由學校安排,我們操心也沒用。”

“啪!”一陣東西摔倒的聲音從地下室某處傳來,震耳欲聾。兩人放下手中的活出去檢視,原來是卡德失手弄倒了一個櫃子,裡面的東西都掉了出來,地上一片狼藉,他正紅著臉收拾殘局,一旁的學生們正無奈地看著他。

“我就說他笨手笨腳吧,光塊頭大有什麼用啊。”艾爾瑪轉身對艾薩克小聲說道。

若是平常艾薩克沒準會上前幫忙,但一想到卡德曾經對自己做的事情他也選擇了冷眼旁觀,眼看卡德慌張地撿起掉落的舊書本,暗想他撿五本又掉兩本的滑稽樣子真好笑。

“去下個房間吧,我看這裡打掃得差不多了。”艾爾瑪扇著眼前的空氣,瞅著眉頭催促道,“這氣味燻得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兩人收拾好工具來到剛才卡德打翻櫃子的房間,灰塵比剛才更加濃厚,地上還散落著櫃子裡掉出來的報紙。

“還沒清理乾淨就走了,可真行。”艾薩克撿起地上的報紙,一張顯眼的照片瞬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照片上是兩個面帶笑容互相搭著肩膀的中年男人,個子高一點的留著小鬍子,稍矮一些的興奮地捧著一塊石頭,照片的上方有一行標題《驚人發現,礦石的新用途!》。正文部分介紹了兩個男人發現艾姆拉斯晶石鑲嵌在武器上使之發揮神奇效果的內容。

“原來校長和奧迪斯先生認識啊,普通武器鑲嵌晶石還能發出電擊的效果。”

正當他讀得起勁的時候,旁邊伸出一隻手搶走了報紙。“你能不能少偷會懶呀!”艾爾瑪不耐煩的指責聲在這間不大的房間裡來回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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