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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離開之際,伸出左手勾了勾,灼華心花怒放趕緊跟上抓住他的手。
相柳把右手舉起,端詳了半天,回想起剛才掌心的觸感,心跳又快了幾分。
“相柳大人,我的頭髮香嗎?想聞你湊近一點嘛,要不我把頭髮遞給你?”
相柳嘴硬扭頭,放下右手,抓了抓衣襬,喚來毛球,把人拉上雕背。
相柳,灼華乘白雕飛至海上。
灼華撫摸著毛球的毛髮,總覺得它有點不同。
“相柳大人,毛球是不是瘦啦?”
相柳點了點頭,毛球不滿的“嘎嘎”出聲。
灼華在它背上笑得前仰後合
“讓你天天吃,被嫌棄肥了吧”她趴在相柳盤坐的腿上,撐著下巴
“相柳大人,毛球吃竹子是不是很痛苦?”
相柳嘴角噙著笑,摸了摸毛球的腦袋,回憶道:“剛開始它一點都吃不下去,後來還是我威脅它,它要不吃以後就只有竹子。”
灼華直接笑趴在他腿上,邊笑邊擦眼淚
“太搞笑了,哈哈哈哈,毛球別理你主人,女主人給你做好吃的”
相柳不滿的扭頭,皺眉道:“你就慣著它吧,要我說它身上的肉都是你喂的”
灼華反駁道:“那怎麼了,那隻能說我做的好吃,再說了胖胖的多好看啊!”
“別笑了,抓緊我,我們要下海了。”
相柳在海中就像在自己家中,好似鯊魚一般,乘風破浪地前進。
灼華起初還邁著小短腿嘗試跟了一會,後來果斷放棄,自己在透明的大氣泡裡,玩得不亦樂乎。
相柳游回灼華身邊,“照你這速度,等到了鮫人都求偶完了。”
灼華不滿地說:“那你跟火箭一樣“嗖”地一下就飛出去,我腿就這麼短,我咋追,再說了現在是你哄我!”
灼華瞪大眼睛,撅著嘴揮了揮拳。
相柳無奈地說:“你趴到我背上,我帶你。”
灼華抿著唇,努力忍著笑,相柳這是要當坐騎嗎?
相柳似知道她在想什麼,盯了她一眼,冷冷地說:“回清水鎮。”竟然一轉身,就往回游去。
灼華趕緊抱住他,恰恰抱住了他的腰,“我不逗你了,你別生氣了嘛~”
相柳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慢慢地轉過身子,看了她一眼
“去是不去?”
“去,去!”灼華立即爬到相柳的背上,伸手摟住相柳的肩。
相柳說道:“速度很快,抓緊!”
灼華將雙手交叉,牢牢地扣住,相柳好像還是怕她抓不住,雙手各握著灼華的一個手腕,嗖一下,像箭一般,飛射而出。
相柳就如海之子,在大海中乘風破浪地前進,身姿比海豚更靈巧,比鯊魚更迅猛,比鮫人更優雅。
灼華無法睜開眼睛,只覺得耳旁的水潮如雷一般轟鳴著,好幾次她都差點被海浪衝走,幸虧相柳的手牢牢地抓著她的手腕,讓她總能再次抱住相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相柳慢了下來。灼華睜開眼睛,發現他們周圍是密密麻麻的魚群,五彩斑斕的魚群,分分合合,就如天空中的彩霞飛舞變幻,灼華伸出手,它們也不怕,就好似她是同類,從她指尖歡快地遊過。
相柳的聲音響在灼華耳畔。
“我們已經到了,你可以仔細聽聽,運氣好或許能聽到鮫人的求偶聲。”說著相柳握緊她的手,仔細聆聽著。
灼華穩定心神,閉上眼睛仔細傾聽。
大海中逐漸傳來聲音,那聲音比樂器的聲音更纏綿動情,比人類的歌聲更空靈純淨。
灼華睜開眼睛,湊到他耳邊問道:“這就是鮫人求偶時的聲音?”
“嗯”
“能去偷偷看看他們嗎?”
相柳一臉為難,“你不是說聽一下就行嗎?”
灼華央求:“我說的明明是看,我還沒看過鮫人呢~”
相柳握緊她的手:“他們是很機敏的小東西,我必須掩蓋住你的氣息。”
灼華點點頭,用另一隻手捂住嘴巴,催著他前進。
灼華躲在相柳身後,看到了他們。
鮫人是人身魚尾,女子有一頭海藻般捲曲濃密的秀髮,寶石般的眼睛,雪白的肌膚,十分美麗妖嬈;男子卻長得比較醜陋,可雙臂和胸膛肌肉鼓脹,顯然十分強壯有力。男鮫人舉著一個巨大的海貝,追逐著女鮫人邊歌邊舞。女鮫人一邊逃,一邊唱著歌,靈敏迅捷,總是不讓男鮫人碰到她。
在追逐中,女鮫人好似有些意動,慢了下來,男鮫人開啟海貝,裡面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紫珍珠,發出晶瑩的光芒。
女鮫人笑著遊進了海貝,捧起珍珠,欣悅地唱著歌,好似接受了男鮫人,在讚美他。
男鮫人也遊進了海貝,抱住女子,熱情地親吻著女子,兩人的魚尾交纏在一起,有節奏地簌簌震顫。
相柳想拉著灼華離開,灼華看得正入迷,忍不住輕撥出聲
貝殼裡兩個正交配的鮫人察覺了動靜,都露出利齒,憤怒地看過來。相柳抓住灼華就跑。
待確定鮫人沒追上來,灼華不相信地說:“你會害怕他們?”
“我不怕他們,但被他們撞破偷窺他們……總不是件光彩的事!”
灼華羞得滿臉通紅:“他們這交尾也太快了,你說要是沒被打擾,最多幾秒?”
相柳唇瓣抿了絲笑意。
“你這問題我也不知道”他撓了撓頭,皺眉:“我也沒數過。”
灼華好奇地問:“為什麼男鮫人要託著一個大海貝?”
“海貝就是他們的家。大的海貝很難獵取,越大表明男鮫人越強壯,女鮫人接受求歡後,他們會在海貝里交配,生下他們的孩子,珍珠其實是這些大海貝的內丹,是鮫人給小鮫人的食物。”
灼華接著問道:“那相柳大人的大海貝是不是很大?”
“想看?”
灼華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