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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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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正好也是高一分班考試放榜的日子,學校的張榜欄面前正圍滿了人,其中一大半是高一的學生。

“這宋知知到底什麼人啊?這麼牛逼。”

“我真的酸了,第一名啊,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嗎?”

“我這個成績,估計回家要有一頓竹筍炒肉了。”

蔣宇濤瞧見圍在張榜欄前議論紛紛的一群人,也忍不住湊上去看熱鬧。

“臥槽,快來看啊燃哥,宋小仙女厲害呀,居然考了個年級第一。”

聽到蔣宇濤提及宋知知,原本意興闌珊的陳燃突然來了興致,垂著的手一頓,也湊上前去。

小姑娘確實厲害,考了年級第一名也就算了,還甩了第二名十八分,嗯,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看到紅榜上的印刷字,陳燃斂了斂眉,與有榮焉地唇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陳燃心情正好,耳邊蔣宇濤不合時宜的聲音就響起了。

蔣宇濤盯著紅榜,摸了摸腦袋,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知道宋小仙女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怎麼用起來這麼好使呢?”

陳燃冷冷地睨他一眼,薄唇輕啟:“有你呆嗎?人家的一半分數都不一定能考不到,還在這裡叫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又呆又憨啊。”

蔣宇濤懵了,他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想表達一下對宋小仙女的欽佩而已,他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被燃哥給罵上了。

蔣宇濤餘光瞄了陳燃一眼,轉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唐逸飛,像是在問我看起來......很呆嗎?

唐逸飛斂了斂眉,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是挺呆的,不僅呆還缺心眼兒。”

蔣宇濤氣得跳腳,提聲道:“唐狗,還是不是好兄弟了,老子絕逼要跟你絕交。”

在蔣宇濤憤怒的咆哮聲中,姜文杉的聲音躍然響起。

“知知,你說說你這個腦子怎麼長的呀,竟然考了年級第一,給我也來個複製貼上啊。”

接著,姜文杉順著上面的名字一路往下,最終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不愛我。垂下頭有些喪氣地道:“不是都說近朱者赤嗎,我也天天跟你在一起,怎麼就沒近你者赤呢?”

“我這個理科成績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不堪入目啊。”

宋知知看了眼她的成績,想了想,暖心安慰道:“其實你的文科成績還是很錯的,就是偏科有點嚴重,等分班之後,你的文科優勢就出來,所以不用太鬱悶了。”

姜文杉一臉感動地抱過宋知知:“知知,你簡直就是我貼心的小棉襖。”

蔣宇濤側頭看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噗嗤一笑,樂出聲來。

姜文杉抬眼,對上他憨裡憨氣的視線,跟個炮仗似的開口:“笑什麼笑,沒見過美女啊?”

奇了怪了,今天一個兩個都來欺負他,真當他是軟柿子啊。

這麼想著,蔣宇濤挺了挺脖子,剛想開口,肩上就搭上一隻手,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喉嚨裡。

陳燃單手搭在蔣宇濤的肩上,看向姜文杉,溫聲道:“這位同學,能不能借走你的小姐妹一會兒?”

“可以可以。”

對上陳校霸痞帥痞帥的盛世美顏,姜文杉眼眸晶亮,擺出一副花痴的模樣。

原來傳說中的陳校霸也不是那麼可怕嘛,這上乘的樣貌和充滿磁性又溫柔的聲音,都能秒殺一中的一大半男生了。

說完,姜文杉看了眼呆愣的宋知知,將她推到陳燃面前。

宋知知回過神,一臉幽怨地看向姜文杉,然後就被陳燃拽著校服外套的袖子走了。

走之前,陳燃還特意看向蔣宇濤道:“你們...繼續。”

宋知知掙扎著道:“陳燃,你放開我。”

陳燃抓得更緊了些,也不看她,淡淡地道:“不放。”

蔣宇濤整個無語住了,這說狗還得是他燃哥最狗。

宋知知被陳燃拉扯著,走到了高一教學樓前的一棵銀杏樹下,高大的銀杏樹已經染上了點點金黃色,青與黃相接映趣,煞是好看。

陳燃慢慢鬆開宋知知的袖子,看向她埋得很低的頭,有些好笑。

宋知知得了自由,拍了拍被某人抓出了褶皺的衣袖,抬頭怒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呀?”

宋知知怒瞪著他,小臉漲紅,腮幫子也鼓鼓的。

——這人什麼毛病,一言不合就對人拖拉硬拽的。虧她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陳燃氣笑了,小姑娘變臉可真快,前幾天還說他真好呢,今天就一副恨不得跟他幹架的氣勢。

“宋知知,不帶你這麼沒良心的吧,老子前幾天還幫你倒垃圾呢,你現在就這麼兇我啊。”

“是你先拖我的。還有你了幫我,我不是給你送了一大袋零食嗎?扯平了。”

聞言,陳燃瞬間想到了被放在教室窗臺上的大袋子,嘴角不自主抽了抽,懊惱得不行。

“知知,所以那袋被我放在窗臺上的零食是你給的呀?”

宋知知揚起小臉,一臉硬氣的道:“不是,買多了,餵狗的。”

陳燃扶了扶額,無奈道:“小姑娘怎麼罵人啊。”

“知知不生氣了,行不行啊?”

“老子錯了,老子不知道你買的,老子要是知道,一定是不會放到外面的,老子肯定會好好地收好啊。”

宋知知心裡的火氣消了些,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一看到被某人放到窗臺上的零食就好生氣,聽他這麼一解釋,宋知知覺得心情也舒暢多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軟下來。

宋知知看向他,小聲道“我明明在裡面留了字條的。”

“老子以為是別人給的就沒開啟看,所以不氣了,行嗎?”

“我沒有生氣。”

陳燃輕聲哄道: “好,你沒有生氣,是我怕你生氣。”

******

跟宋知知分開後,陳燃走在連廊的過道上,準備往教室去,突然被江一陽攔住了去路。

陳燃抬眼瞥了江一陽一眼,別開視線,冷聲道:“現在高三生都這麼閒的嗎?”

陳燃說這話時絲毫沒考慮到自已也是準高三生。

江一陽走近幾步,眼中波瀾不驚。

“比不得‘哥哥’又是忙著學習,又是忙著追女孩的。”說完,他的視線落在兩人站過的銀杏樹下,“漂亮得跟琉璃水晶一樣的小女孩,也難怪‘哥哥’喜歡,就是我看了也心動啊。”

“你敢動她試試,老子要了你的命。”

陳燃握緊了拳頭,小臂上青筋暴起,聲音如同淬了寒冰似的,又冷又硬,聽得人遍體生寒。

“我就是個瘋子,我有什麼不敢的。”

“陳燃,是你和你媽對不起我的,我有什麼不敢。”

陳燃氣得眼尾泛紅,胸腔起伏著一把抓過江一陽的領口,“江一陽,我家不欠你的,欠你的是江衛仁,你要是有種,就找他去。”

“我再說一遍,你敢動她,我弄死你。”

說完,他甩開江一陽的領口,吸了口氣,平下胸膛的起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一陽轉過身,看向他的背影,平靜如翠湖的眼眸斂起,陰冷的神色下,壓抑著萬千洶湧的暗流。

就像他說的,他真正應該恨的是江衛仁,可傷害過他母親的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當年江衛仁迫於家裡商業聯姻的壓力,不得不娶了素未謀面的江一陽的母親。陳燃的母親陳清得知事情後傷心退出,江一陽的母親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慢慢對江衛仁日久生情了。偶然之間,江一陽的母親得知江衛仁心裡還有個白月光,並且還有個孩子的事實,盛怒之下,開車去找了陳清。陳清本意是想解釋清楚事情的始末,才上了車,結果兩個人在路上出了嚴重車禍,都最後沒能救回來。

可事實上,車禍的那一年,陳燃八歲,那時的他也曾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母親離開後,他與外婆相依為命,不得不為錢發愁;而那一年,江一陽才不過七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母親的離開在他的心裡劃開了一個不能彌合的缺口。

江衛仁掌權公司後想把陳燃認回來,陳燃抵死不願,兩人折騰了幾年,都沒能有個結果。再後來陳外婆患病,江衛仁藉此威脅,才逼得他回了江家。

******

高一九班的教室裡,宋知知一到位置上坐下,就是對上了姜文杉灼熱的視線。

“知知啊,陳校霸找你說什麼了?”

宋知知板著小臉看她:“叛徒。”

姜文杉被她盯得心虛,拉過她的手開始猛女撒嬌:“知知,我不是看陳校霸之前幫過你,才讓你跟他去的嘛,而且他看著脾氣挺好的,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

姜文杉鬆了口氣,“那就好,沒受欺負就好。”

宋知知不鹹不淡地看她,她想說某人就是個大壞蛋。

******

陳燃沉著一張臉回到教室的時候,蔣宇濤和唐逸飛正在走廊上打鬧。

蔣宇濤一個轉身,正好對上陳燃幽深的視線,問道:“燃哥,你心情不好啊,跟小仙女吵架了?”

陳燃幽幽地道:“你很希望我跟她吵架?”

蔣宇濤連連搖頭:“那也不是”

陳燃繞過他,往教室窗臺走,邊走邊說道:“沒吵架。”

蔣宇濤還疑問著,就被唐逸飛搭上了肩膀,兩人一起進了教室。

沒一會兒,蔣宇濤見陳燃提著那袋被晾了好幾天的零食進來,瞪大了眼睛。

臥槽,他家燃哥大型真香現場啊。

“燃哥,你不是說誰也不能拿進來嗎?誰拿誰是狗。”

陳燃答非所問道:“你們來挑點吧,好歹是宋知知同學給我的一番心意。”

陳燃將東西放到桌上,一本正經的語氣中,帶了點小小的炫耀的意味。

蔣宇濤聞言,瞬間就忘了他剛剛心情不佳的事,湊了上去。

蔣宇濤拿起一包白桃味的棉花糖,擺到陳燃面前,樂呵呵的開口:“燃哥,小仙女居然給你買了軟軟的棉花糖,還是白桃味兒的,怕你牙口不好啊,真是笑死我了。”

“笑屁呀。”陳燃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棉花糖,冷不丁地開口:“這是我的,挑其他的。”

蔣宇濤笑得更歡了,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吃棉花糖的燃哥呀。

陳燃看著犯二的蔣宇濤,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轉頭看向唐逸飛道:“別看戲了,把這人給我拖遠點吶。”

話多的蔣宇濤被拖走後,陳燃覺得腦子都安靜了不少,手裡拿著棉花糖掂了掂,隨後剝開吃了一個,轉而將視線落在零食袋裡的小字條上,整個人跟泡在蜜罐子裡面似的,脹脹的甜甜的。

——小桃花可真是要甜到他心裡去了。

......

下午下課了,因為今天是星期五,大家都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唐逸飛走過來道:“燃哥,你等會而不是要去接外婆嗎?我和濤子跟你一起去,我們買了點東西,想給外婆。”

陳燃抬眸看他,淡聲道:“可以,但是下次別買東西了,老人家不喜歡。”

“知道了,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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