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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吃飯了……”
行止輕撥著沈璃貼上在玉頰上的烏髮……
昨夜雲雨巫山幾番見,沈璃實在太困了……嚶嚀開口:“讓我再睡會兒……別鬧。”
行止縱身上榻,攔上了那盈盈柳腰,嘀咕著,“那我也再睡會兒……這麼努力耕耘,怎得不見收成?”
沈璃一聽,新月眼輕啟,“你的意思是,怪本王嘍?”
行止的唇角有笑意綻放,挑眉,“怎會?良田沃土,種子優良,應是播種的方式不對……”
言畢,一雙溫厚的大掌便欲攏上那片柔軟……
不料,卻在咫尺間,被微涼的玉璧隔住,“你有沒有想過,許是因為你是神君,天道不允許那麼多小神君降生,所以才……”
行止的唇在沈璃的脖頸上來回摩索,“又不是隻結一種果……”
“你忘了神女也有一人?”
行止聞言,怔了半息,透亮的眸子眨了眨,“一會兒我便修書天君,撤了洛天名號。”
沈璃新月眸顫了幾顫,從某人懷裡掙脫出來,“我就隨便說說,不得當真。”
行止卻是又將她拉進懷中,柔聲道,“我覺得你所言甚有道理。”
沈璃嘴角抽搐,從他懷中掙出,“不是飯好了嗎?走,起床吃飯。”
“不睡了?”
“不睡了。”
行止訕訕應道,“也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
豈料,沈璃剛一下床,卻又坐了回去……
“怎麼了?”行止問道。
沈璃望了眼身後的男人,“行止,我腿軟……”
“……”
行止挑眉,昨夜雨疏風驟,漣漪微存,腿軟……正常!
九重天大殿。
“阿嚏!!!”
幽蘭又是一聲噴嚏,打得傍圓的身子抖了好幾抖!
天君夾眉望去,“可是下界時受了寒邪?按理來說,這人間正是六月天,不應該呀……”
幽蘭摁了摁裡面忒癢的鼻翼,剛準備開口,又是一聲,“阿嚏!”
天君趕緊捂住口鼻,道:“你快去看看仙醫,最近這幾日,若沒事就不用來看皇爺爺了啊~”
幽蘭就此,翻著白眼離開。
然而剛一出大殿,便興高采烈地朝青丘方向奔去!
剛才司命星君可說了,此時拂容正在青丘的一處洞穴!
小神君和沈咯聽到後,直接就下界了。
她原本還想著怎麼能避開皇爺爺耳目,也去看看呢。
不料那鼻中的瘙癢來得正是時候!
便將計就計多打了幾個!
果然啊,皇爺爺還真是一如既往,愛惜身體~
要麼說這老年人都怕得病……這老神仙,也是老年人,都一樣一樣的。
青丘,自古便是九尾狐族的地盤。如今還息著好些狐族人,傍著好幾只九尾上仙。
可這拂容一隻犬妖,怎麼會跑去九尾狐的世襲地?
別說幽蘭不知道,司命星君也不知道。
方才拂容的畫卷剛一展開,便見他風馳雲卷地躲進了一處洞穴,洞穴深處有人影晃動。
人影九條尾巴,毛絨絨散開,當下嚇得沈咯抱頭撲進小神君懷裡,瑟瑟發抖,“有……有妖怪!”
“……”
“……”
眾仙無語……
內附:你不就是妖嗎?
但見拂容並不知九尾狐在此,還墊著小腳,小心翼翼地朝前移動。
小神君鳳眸一頓,當下就捲了畫卷,下界去了。
如此,前因後果,連司命都沒來得及看,就這麼被卷跑了……
南山青丘天澤洞。
有九尾天狐,冷眸輕顏,盤坐在翡翠堆砌的冷玉床上。
忽而,他緊閉的雙眸猛地掙開,黝亮漆黑的眸子微縮,唇齒輕啟,“膽敢闖我青丘,真是找死。”
言畢,勁身長立,有九條碩粗煞白的長尾呈扇型破空綻放!
有白影飄然滑過,抬眼間,那九尾天狐已是不知去向……
長洞寬約丈餘,有流水瀑布為簾,牆壁有晶白之光宛若天外星辰,將洞內襯得分外明亮。
數個晶體上,影著一隻斑禿頹廢的老狗,它躡足前行,小心翼翼……
有唏噓水流“呲呲……”長鳴,沿著洞壁墜入一灘碧水池中,碧潭旁的一塊碩大晶石上,有一白裳白袍的勁身突然駐足。
他銀髮上束白金髮冠,長眸冰涼似雪,英氣十足!抬手間,一把冷色長柄大刀在藍光法力中肆意生出!
他凌空躍起,長刀直下,攜著凌厲的寒光攻勢,橫掃碧潭!
隨著碧潭倏地升起幾柱高泉,有好幾黑袍人身破水而出!
有人大喝:“就是他!上!”
幾人聞聲,轉瞬呈半圍之勢,幾柄長劍齊齊朝白身刺去!
“敢來本狐府邸,找死!”
話音剛落,長刀迎上,兵器交鋒!
“砰砰……”幾聲脆響,攜著激盪而出的法力,撼動著碧潭中水花四濺!
碧潭之上,幾人呈後退之勢,長柄大刀沒有半分猶豫,直追強攻,將幾人衝散!
白身轉腕之際,長刀直奔其中兩人,刀鋒法力張弛外擴,隨著長劍斷裂,徑直劃破脖頸,鮮血噴湧而出,二人被勁力壓入碧潭!
長刀回收,朝另外兩把長劍砍去,忽而身後有劍氣襲來,有人驚叫:“小心身後。”
白身在咫尺間傾斜劃出,兩把勁力劍氣落空,猛地收回。
餘下四人,重新呈包圍之勢,持劍佈陣,圍上白身。
“捆仙陣?竟是仙門中人,有意思。”
白身冷笑之餘,捏訣起身,長刀橫在空中藍光乍現……
有人嗤笑:“即已知曉,還不束手就擒!”
話音起落間,只見白身突然迸出藍光,長眸如白雪皚皚,九條粗枝白尾破空而出!直奔那四條黑身而去!
白尾靈活,宛如蟒蛇之勢,瞬間將四人纏繞緊裹!手中長劍紛紛墜入潭中!
只見白尾越卷越快,勁風驟起!
轉瞬間,“唰”地開展,如白雀開屏,緊接著“嘩啦啦”幾聲響,有什麼紅色泥水,傾瀉而下,墜落碧潭!
“區區捆仙陣,也妄想捆住本狐。”
他收回狐尾,斂眸望向長洞口另一條瑟瑟發抖的身影。
那是一條狗,毛髮斑禿,已經看不出顏色,實在醜得一批……
他蹙眉歪頭,“那仙門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