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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季恩早已聽不得那些藉口,忍無可忍終於開口:
“就因為這樣?你就要去傷害別人是嗎?”
“你得不到的關懷,需要透過傷害別人才能獲得安慰?”
明季恩的回答,讓成思雅無話可說。
“是啊,我只是難以忍受這種輕視,喜歡別人有錯嗎?明季恩。”
成思雅語氣軟了下來,仍執迷不悟。
見她還是不為所動,明季恩怔怔的看著眼前她的樣子,直接起身離開。
咖啡廳的門砰然關閉,眼前咖啡看起來沒有喝過的痕跡,留下寂靜的空白。
回到家時,明季恩把住房材料甩在客廳桌子上,等下還有家宴要去,看了眼牆上掛鐘,見時間充裕,便直接去到浴室洗漱。
滾燙的熱水打在面板上,明季恩妄圖用這種方式清醒一點,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別人受到毫不相干的傷害,這令明季恩覺得心裡的火壓制不下。
等開車過去時,家裡人陸陸續續來的差不幾多,由於是明靜安和鄒菁婚禮緣故,近幾日總免不了和各種各樣的親戚聚餐。
今日要去的是家中餐廳,北京菜做的相當地道,裝修風格古色古香,要預約還要費些時間的,不知道明靜安是怎麼訂上的位子,停車也難停。
煩也沒辦法。
“季恩!”
見鄒菁在半掩的包廂給自己招招手,明季恩快步走進去。
大多數人來的差不多了,剛落座,明靜安也走了進來。
“季恩來了。”明靜安打聲招呼,示意服務員倒茶。
明季恩聽到,點點頭。
“靜安,婚禮忙到現在,可是辛苦你和鄒菁了。”
餐桌上年紀最大的奶奶一開口,瞬間包廂安靜下來,見她已滿頭銀髮,卻精神矍鑠,看向明靜安和鄒菁時,總帶著慈愛的笑容。
“還好的,奶奶,儀式完成後剩下也沒什麼大事了。”
明靜安語氣溫和,說罷先給奶奶補充了下熱茶。
“嗯,你們完婚以後,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就放心了,年紀到了,該做的事總歸要做的。”
明靜安沒有接話,而是扭過頭示意遠處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也別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話多,既然風風光光的辦完了儀式,下面抱孫子的事我也不多講了,你們都懂。”
奶奶的話語平和而威嚴,容不得小輩質疑。
聽到奶奶催生,鄒菁的雙頰漸漸泛紅。
看向明靜安,他朝自己低頭笑笑,把新鮮的魚肉夾到了自己餐盤裡。
眾人藉機也開起了玩笑,一下子氣氛就活躍了起來。
“季恩,也要抓緊了,你看你哥。”
當然,說完老大,老二也要被提點。
“我哥這速度是火箭升空,我還在牽驢趕馬,這可比不上啊。”
明季恩倒是一通糊弄。
即使和明靜安年紀相差不大,自己卻硬是吊兒郎當的,不著調的樣子讓奶奶對自己從來都不放心。
嬉笑間,晚宴終於結束,鄒菁先行送奶奶回家,明靜安回包廂拿外套時,見明季恩還沒離開,便問道:
“怎麼還不走,挺晚了,早些回啊。”
“林清好和成思雅怎麼回事?”
明靜安剛把衣服攬在懷中,聽到這兩個名字後手的動作頓了一頓。
“我先把衣服拿給鄒菁,你開好車,在路邊等我。”
等明季恩把車子開出來,發現明靜安已經在路邊等了,見他晃了晃手中的半截煙,意思等自己抽完再上車,明季恩熄了火,懶散的玩弄起手中佛珠。
“怎麼回事?”
半刻鐘,明靜安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
“去給你辦房產的時候,在大廳看到林清好了。”
當把所發生的一切來龍去脈梳理好以後,明靜安沒有說話。
明季恩扭過頭看向明季恩,見他眉頭緊鎖,嘴唇緊緊閉著,便不再著急,等他慢慢開口。
“她還在醫院嗎?”沒想到第一句還是在關心林清好,明季恩聽到後有些彆扭。
“我送回家了,她跟筱渝姐一起回的。”
“五六年前,那時候清好過的很是辛苦。”明靜安沉吟道。
“那時候你不知道,因為她也一樣,從來沒有主動跟我講過那些事,是我放學的時候,看到她一個人很是費力的,去擦被別人潑上墨汁的教室地板,才發現的。”
說罷,明靜安思考良久,彷佛不被打斷,自己的思緒也已經被撥弄回了多年前的高中時期。
那時候的孩子足夠青澀,也有足夠的惡意。
“如果是因為我,那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明季恩終於開口,雖本無心責備,但事到如今才得知真相,更覺憤懣不平。
“那時候我們的關係遠沒有現在這般好。”明靜安說的倒是事實,語氣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冷靜。
是他陪著林清好捱過來的那些時間,他不會比誰更能瞭解林清好的心境和委屈。
明季恩字斟句酌開口:“我也是罪人之一……”
不然林清好不能這麼多年不見成思雅,回到楓城後又被回憶所刺激,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那麼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必苛責自己,做錯事的另有其人。”
明靜安輕咳一聲,很是淡然。
“如果我能早點了解情況,事情就不會這樣,清好也不會去住院!”
見明季恩仍自責,明靜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事已至此,能做的是要看如何彌補,成思雅那邊,你也不要再去埋怨了……”
明靜安總歸能從大局來處理事情,從弟弟口中不難看出,成思雅心裡仍困在感情裡走不出,過多的去指責,翻舊賬,事情只會越來越惡劣。
而這樣做,無疑是在清好心上再去扎一刀。
回家的路上,明靜安和明季恩沉默了很久,兩人各自思索,千縷萬縷,兩人心裡的終結都在一個人身上——林清好。
見明靜安回家後心不在焉,鄒菁很是疑慮,明明晚餐的時候都有說有笑,和季恩回來後,便是這副樣子。
“我不要緊的,早些休息吧。”
留下這句,明靜安便倒了杯酒,一個人在陽臺坐了整整一晚,直到天色破曉,才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