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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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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間地下基地。

作為洗白檔案的交換,在洗白期間太宰需要在地下幫他們工作。

處理完手中的檔案,太宰伸了個懶腰。點點旁邊小木的鼻子。“走吧小木,到吃飯的時間了。”

地下基地的設施很完善,吃喝玩樂應有盡有,除了不能到地上去其他一切都很完美,會在這裡的也都是一些想抹消過去的人。

餐廳中,太宰正吃著飯對面坐了一個人過來。

“是小瑩啊。”

小瑩是跟太宰同一天來這裡的。一個月過去他們也熟悉了不少。

“看太宰你總是拿著這個木雕,是重要的人送的嗎?”

太宰拿起小木在指尖把玩一翻說:“是很重要的……追求者送的。”

“追求者啊……我就是因為男朋友才到這裡來的。等過幾天出去了就跟他結婚。”小瑩說著笑了笑“我這可是以公司出差的名義偷偷來的。”

“那先恭喜你。”

“對了,你還要多久?”

“我嗎?我還要一年零十一個月。”

……

小瑩看著太宰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在地下的時間跟之前所做的事的嚴重程度有關,揹負人命的都在一個月左右,那種半年左右的是罪大惡極的連環殺人兇手。像太宰這樣兩年的真不敢想象他都做了些什麼。不過比起這個,更讓人在意的是這樣的人怎麼想不開要洗白。

小瑩瞥瞥太宰手中那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小木。重要的追求者……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讓這樣的大佬浪子回頭。

“不是小瑩想的那樣哦。”太宰擺擺手,“如果他要來這裡的話,估計至少三年吧。”

小瑩不知道是該吐槽那個‘他’還是那個三年。果然大佬的追求者也不會是普通人嗎?

“兩年的話,太宰確定他還會記得你?”

世間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兩年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了。

“他對我的控制慾跟佔有慾可非常人,恐怕我一出去他就能找到我。明明小時候對我很是放縱,結果越長大他想得到的就越多,真是苦惱啊。”

……不是,您能先把臉上的笑收收嗎?您這著實讓人有些害怕。

時光飛逝,很快到了太宰出獄(劃掉)重回地面的日子。

眼睛被不透光的黑布,耳朵上也帶上耳機播放著音樂,車上似乎有干擾器之類的,難以辨別行駛方向,太宰直接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

下車後又被帶著走了一段時間。耳機中的音樂停止。太宰摘下耳機跟眼上蒙的布。

周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正前方有一條河,就方位來看應該是鶴見川。正午的陽光落在水面映下暖橘色的光。太宰環視四周,空無一人。

[我會走完跟小治之間所有的距離。小治只需要站在原地,張開雙臂讓我可以擁抱你]

太宰回想起風那天說的話。閉上眼睛按風所說的張開雙臂。

有風襲來吹動太宰的風衣,下一秒太宰落入熟悉的懷抱。

“小治。”

太宰回抱住風,“我回來了,風先生。”

兩年前太宰的身高才到風下巴那裡,兩年後的太宰與風的身高已經相差無幾。

風緊緊的把太宰抱在懷中,就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太宰本來就是風失而復得的珍寶。

“小治,我……”明明攢了很多話想對太宰說,可太宰真正在面前了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太宰好像生怕太宰一不留神就會消失一樣。

“好久沒出來了,想中華街的小吃了。風先生要一起去嗎?”

“好。”

風開車帶太宰到中華街,路上跟太宰簡單說了一下這兩年發生的事。

在聽到風現在專職處理公司事務時說了聲果然,這跟他預料中的一樣。

在中華街吃飽喝足,風又帶著太宰來到遊樂園。

下車後太宰打趣風說:“風先生接下來是不是要帶我去電影院看一部愛情電影?”

“小治都猜到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扶著風,笑的彎下腰。這究竟是哪位給風先生出的主意。

“小治笑什麼。”

“沒,沒什麼,我們進去吧。”太宰擺擺手,拉著風進到遊樂園。

剛走進遊樂園中沒多遠就有一個賣冰淇淋的攤位。

“小治要吃冰淇淋嗎?”

太宰記得自已不很喜歡這種零食,太宰也記得風是喜歡吃甜食的。

“嗯,想吃。”

風立馬去排隊,沒一會兒買回來兩支冰淇淋。一支草莓味,一支奶油味。奶油味的給太宰,自已吃草莓味。

“風先生,我不喜歡這個,我想吃草莓味的。”

太宰吃了一口說道。

“我再給你買一個。”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交換好了。”

太宰拿過風手中的,把自已手中的換給風。與太宰的一樣,風的冰激凌同樣被吃過一口。

太宰換過來後毫不客氣的舔了一口。那一閃而過的舌頭比冰淇淋的顏色更加……不對,重點不是舌頭,那個冰淇淋是自已剛剛吃過的啊!

“風先生也不喜歡嗎?”見風一直沒吃太宰問:“還是說,風先生嫌棄我吃過的?”

“沒有。”說著風像要證實自已說的一樣,咬了一大口,結果被冰到了還強忍著,一副滑稽的表情。

兩人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在遊樂園中逛著,商量要玩什麼。兩人最終選定了過山車。主要是冰淇淋吃完的時候剛好到過山車附近。兩人來的剛巧,趕上了最後一趟。

槍林彈雨都走過的男人一個小小的過山車自然不在話下。兩人坐之前是這麼想的。之後嘛……兩人慢慢的挪動到一旁的椅子上癱坐下。別問,問就是腿軟。

確認這種刺激的專案不適合自已後兩人又選了相對安全的鬼屋。這個就沒什麼挑戰性了兩人走完全程表情也沒有變化。

鬼:你們這樣讓我很難做……

之後又完了幾個專案,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兩人來到最終站——摩天輪。

一百多米高的摩天輪在夜色中閃爍著炫目的色彩。兩人買好票乖乖排隊等著。

座艙內的空間十分狹小。兩人一人一邊坐著膝蓋都碰到一起。

太宰好像無知覺一般拖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夜景。隨著摩天輪緩緩轉動,遠處的景色也緩緩映入眼簾。

可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外面的景色上。狹小緊密的座艙。只有小治跟自已兩個,那麼近的距離。風甚至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多了幾分灼熱。

風的視線緊緊粘在太宰身上。太宰的眉、太宰的眼、太宰的嘴唇、太宰拖著下巴的手……視線流連一圈又回到嘴唇那裡。大腦完全明白主人的想法,重新回放了太宰舔冰淇淋的那一幕,那一閃而逝的舌頭,看起來很軟……不行,不能再想了。

就在這時,正在看風景的太宰突然轉過頭,平靜的視線與風灼熱的視線對上。

“風先生,你想要吻我嗎?”

風感覺腦中有什麼炸開一樣,滿腦子都回蕩著太宰這句話。狼狽的移開視線,向左向右就是不敢看正前方的太宰。

“不想嗎?”太宰猛然靠近,說話時的吐息打到風臉上。

這怎麼能忍得了!

風吻住太宰近在咫尺的唇。舌頭撬開牙關直奔目標前去。果,果然很軟……太宰也不甘示弱的回應。嘖嘖的水聲在狹小的空間內迴響。

……

從摩天輪上下來時,明明沒有像過山車那麼刺激,腿卻好像比那時還軟。

夜色已晚,看電影的計劃被pass掉。風帶著太宰又回到鶴見川旁。夜晚的鶴見川旁更沒有什麼人。沿著河岸走了近十分鐘也沒有碰到第三個人。

“風先生。”

“嗯?”

太宰張開五指對著月亮握拳,好像這樣就能把月亮握在手中。

“擁有去追求的價值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在得到的瞬間都註定要失去。”太宰快走幾步,站到風面前正對著風開口:“風先生對我的這份‘喜歡’是否也會在某一刻消散?”

月色下,太宰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風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最開始遇見的想要在春日死去的少年。

“以前我總想著佔據小治所有的所有的視線。現在到覺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風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太宰,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現在,我只要知道小治是‘在的’這一資訊就可以滿足。至於小治說的這份喜歡是否會在某一時刻消散。答案是‘會的’。”

太宰呼吸一滯。風說這話時神情無比的認真。

“我的這份喜歡這些感情都會在小治死亡的那一刻消散。”

“在得知小治叛逃的訊息時我曾對森首領說‘小治是我存於此間的道標,小治的想法就是我的意志’。現在我把這句話說給小治聽。”

“風先生……”

風抱住想要逃避的太宰,緊緊抱住。

“不許再逃避了,這些我不說小治就會‘不知道’。我想讓小治知道,小治已經逃避過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啊,我知道了。”

風先生的這份心情,這份喜歡我知道了。

縱然自已的心早已經無法控制,但是無限制的偏愛、喜歡、愛始終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縹緲。現在,風的回答給這些感情設定了一個底線。

被緊緊抱在懷中,感受著另一個人的呼吸,心跳。太宰突然覺得,這樣延長下去的人生似乎也不那麼痛苦。至少在‘活著’的期間可以肆意享受風先生的這份感情。

不知道由誰開始,兩人再次呼吸交融,唇舌相觸。

……

風新買的公寓裝修方面與之前兩人居住的無異。太宰跟風回去後,徑自走向風的臥室,開啟風的浴室洗澡。

風站在浴室前,被太宰這一連串熟練的動作搞的有點懵。很快浴室中水聲響起。這麼堂而皇之的佔據自已的浴室,風不知道太宰想做什麼,也不敢想太宰想做什麼。

沒過多久,太宰穿著浴袍出來了。只穿著浴袍,沒有繃帶。常年包裹在繃帶下的軀體有幾分病態的蒼白,只看過去就有些移不開眼。

“風先生不洗澡嗎?”太宰歪著頭,問道。

“小治,你……”

太宰笑了笑說:“約會的最後一步不是做|愛嗎?而且,風先生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太宰拿出一支藥膏樣的東西。風知道那是什麼,他了解過也在商店中看到過,但從來沒有買過啊?!小治這哪來的?浴室裡?誰在他浴室裡放這種東西??

“不是,小治,這不是我。是三月!一定是三月!”

三月:沒錯,就是我。

“啊,那是我又誤會風先生了啊。”太宰臉上帶著幾分惋惜,隨手把手中的東西丟在一邊。

這不能忍。

常年被繃帶保護的面板果然很容易留下痕跡。風心滿意足的在太宰身上留下屬於自已的印記。也用比親吻更加親密的接觸確定了懷中人的存在。

這是,屬於他的小治。

猶如被巨蟒纏繞,被緊縛著,濃厚的愛意彷彿凝結成實體,緊緊將太宰纏繞。空氣被掠奪,呼吸被掌控,心臟在胸腔中劇烈的跳動,無比鮮活的。

太宰回抱住風,猶如溺水之人一般,追逐著吸吮著掠奪著他口中的氧氣。

這是,屬於他的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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