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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馬大剛,蕭寒是充滿怨念的。
蕭寒沒少接私活,比如處理劇組男女演員滾床單不小心鬧出的“人命”。
而這次也是進劇組也是做闌尾切除小手術。
“媽的,這下好了,回不去了,還要給這小娘皮拆藥線。”
嘴上吐槽著,蕭寒的動作卻不慢。
許是蕭寒已經把人家姑娘身子看了兩遍,他心裡本來就不多的敬畏感,現在差不多沒了。
“喂,丫頭,你多大啦?”
十五歲的李靜姝沒有回答蕭寒,而是語氣不善地說道:“我的身子好看嗎?”
“還行吧,腿型不錯,筆直光滑,胸有點平,還得再發育幾年,穿上衣服比光著好看一些。”
“喂,你特麼怎麼打人,臥槽,你這小娘們還咬人了,再用力我不客氣了......小姑奶奶,我錯了,出血了,再咬下去,肉要掉下去了。”
“你趕緊放開,再不放開,我喊人了,非禮啦,李管家,王師弟,快來救我啊。”
“噗嗤。”
剛剛還因為羞惱眼裡噙滿淚水的李靜姝,此刻又被蕭寒的鬼哭狼嚎逗笑了。
紅紅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帶著幾分嬰兒肥,讓人很想捏一下。
只是蕭寒剛想把手伸過去,李靜姝的小臉蛋馬上就癟了下來,似乎下一刻淚水就要噴湧而出。
蕭寒暗道一聲妖孽,想著將來哪個倒黴蛋娶了這個女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古靈精怪。
這要是長大了,定是禍國殃民的水準。
加上他父親宰相身份,這娶回去活脫脫的一個祖宗。
“喂,你說誰禍國殃民呢,本姑娘這叫傾國傾城。”
李靜姝似乎對蕭寒的用詞很不滿意,於是自己改了褒義的形容。
“對對對,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哎呀,你這狗賊,看打。”
說著李靜姝作勢就要撲過來,張牙舞爪的樣子,很像一隻剛長牙齒的乳虎。
“嘿嘿,母老虎,小爺可不怕,各種顏色的老虎小爺可都騎過!”
“吹牛,老虎怎麼會有那麼多顏色,大騙子。”
“真不騙你,以前我在夢裡,炮製完藥材,就去一個叫會所的地方,裡面有很多老虎,白的,黃的,棕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應有盡有。”
“你都騎過?”
李靜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睫毛將一雙眸子襯托得很是有神。
只是面對這雙純潔的眼睛,讓蕭寒下意識的想要剎車。
“額,都說了是夢裡,當然沒騎過。”
“你騙人,你又摸鼻子了,你知不知道,你一騙人就摸鼻子。”
蕭寒尷尬一笑,自己前世的壞習慣也帶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這丫頭髮現了。
“喂,狗賊,你騎過黑老虎嗎,是不是很難馴服。”
“噗!”
蕭寒一大口茶水直接噴出,因為激動,鼻孔裡面也嗆到不少水。
只是哪怕咳嗽不斷,蕭寒的腦袋也是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黑老虎他真的沒騎過。
對於蕭寒剛才流露出的猥瑣表情,讓李靜姝很是不喜。
“這個傢伙,剛才一定沒想好事。”
而恰巧,透過背對蕭寒的屏風,她看到兩道身影前後而來。
眼神裡促狹的意味閃過,李靜姝就突然柔弱起來。
“郎君,剛才人家不小心打你臉了,對不起,現在還疼嗎?”
“如果你不想我嗆死,你就好好說話,捏著嗓子,像只雞一樣,嘎嘎嘎亂叫,太美!”
“李靜姝,你不能生氣,一會兒父親就到了,到時候一定要這傢伙好看。”
重新做好心理建設,李靜姝緩緩起身,來到蕭寒面前,似乎想要摸他臉上,自己印上去的巴掌印。
“郎君,疼嗎?”
“喂,妖怪,你想幹嘛,走開,我不疼!”
“可是我手疼,郎君,你幫我揉揉可好?”
“真的?”
李靜姝羞澀點頭,然後默默地將自己的纖細手掌反握住蕭寒手掌。
“比師孃的要瘦一些,不熱,反而很是冰涼,但是同樣很軟很舒服。”
心猿意馬的蕭寒趕緊止住自己的邪惡念頭,給自己的一邊臉上也來了一巴掌。
嘴裡唸叨:“阿彌陀佛,師傅對不住了,小師弟,也對不住了。”
“咳!”
一聲低沉的壓抑著怒火的咳嗽聲在屏風外響起。
赫然是臉色陰沉的快要滴下水的大楚當朝宰輔李世績到了。
他那張本就顯長的臉龐,此時活像一頭待發飆的驢子。
而李世績的後面,正跟著腦袋快要扎到地面的崔浩成。
此時崔府尹正研究自己鞋尖上有多少粒沙子,對於蕭寒還有李靜姝握在一起的手視而不見。
回過神來的蕭寒想要鬆手,才發現自己的手是被對方抓著不放。
而原本風和日麗的李靜姝,瞬間就滿臉淚痕,一臉委屈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隨後李靜姝抓著蕭寒的手用力地搖晃幾下,似乎想要掙脫開。
嘴裡還哭泣地喊道:“公子,請你放開我的手。”
“妖怪啊!”
蕭寒心裡哀嘆,你特麼抓著我的手,讓我怎麼放開。
只是背對之下,蕭寒的身影擋住了交握在一起兩隻手。
而這在李世績的眼中,很像是自己女兒在被蕭寒輕薄。
待兩人轉身時,李靜姝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是她瞥向蕭寒的目光,有著一絲奸計得逞的快意。
而蕭寒則是被這笑意刺激到了。
“小丫頭,氣煞你蕭爺了,兩世為人,小爺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兒小爺和你拼了,定要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撲通!”
只聽得撲通一聲,蕭寒竟然直接跪到李世績面前。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說罷,蕭寒也不猶豫,在地面咚咚咚地磕起頭來,一時間因為太過緊張,腦袋竟然被擦出了血痕。
饒是李世績見過大世面,也被蕭寒的騷操作給整不會了。
而跟在李世績後面,猶如鴕鳥一般的四品大員,京兆府尹崔浩成,此時對蕭寒驚為天人。
“先生,真乃猛士也!”
而李靜姝大腦瞬間宕機,無辜的大眼睛睜得很大,震驚地看著自己想要捉弄的物件。
這傢伙想要找死嗎,自己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父親,他......他只是胡言亂語,適才的行為,是女兒捉弄他罷了,看在他救女兒一命的份上,還請父親放他一馬。”
然而蕭寒又豈是那般好打發的,你玩火,想滅就滅,不行!
尤其見這小娘子居然還為自己求情,不僅人漂亮,還有良心。
他覺得自己應該為天下男人犧牲一下。
“兄弟們,這妖孽,我替大家收了。”
“年輕人,你知道你在和什麼人講話嗎,如果你能在老夫面前,把自己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本府答應你又何妨!”
說罷,李世績多年大權在握的上位者氣息釋放,似乎想要逼得蕭寒退卻。
“老夫,在我面前自稱老夫,算上前世年齡,咱倆指不定誰是老夫,今兒就是鬥宗強者來了,也休想讓小爺我改口。”
只見蕭寒起身,握住李靜姝素手,含情脈脈地注視對方。
直到看得小姑娘脖子都紅了,才吟誦起情詩來。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靜姝,從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要娶的人,很抱歉,我現在才來到你的身邊。”
十四五歲李靜姝何曾遇到這般露骨的情話,一時間呆愣愣的竟有些痴了。
而蕭寒也不含糊,朝著同樣有些愣神的李世績再次跪了下去。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