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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藥是森莫?小鳥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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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果然是最先回來的,四一跟在身後一直不滿的鳴叫。

“嚶嚶嚶嚶。”

你飛這麼快乾什麼,明明馬上就能抓到那隻大蟲了。

“嚶嚶嚶!”

都怪你,不然我就可以給小葉鏡抓大蟲補身子了!

這叫聲在門口的二人耳中聽到的是自動翻譯的話。

葉鏡“……”

雲浮見“……”

大蟲,說的不會是蛇吧?

抓蛇給他補身子?葉鏡表示自己不需要。

等兩隻飛到面前,葉鏡才向前一步說道。

“四一,嚶嚶,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

把事情講述了一遍,葉鏡期待的問道:“四一,你們有誰知道這藥的下落嗎?”

四一(感覺自己懵懵噠…)它能說不知道嗎?

“我,我。”

“你你你,你怕什麼都不知道吧。”一旁的嚶嚶看不下去四一吞吞吐吐的模樣了。

沒有傳承記憶的四一就是一整個鬱悶。

看它難得的不反駁,葉鏡就明白四一是真不知道了,只能把希望放在嚶嚶身上。

“嚶嚶,那你知道那個藥在哪裡嗎?”

“我當然知道那個藥在哪裡!只是我暫時不記得了,想不起來。”

嚶嚶越說越理直氣壯,四一急了:“你明明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笑話我?”

嚶嚶:“因為你好玩啊。”

一旁的葉鏡、雲浮見:……

雲浮見看不下去了,伸手叫停道:“這是很重要的事,不能用來玩笑,嚶嚶,你如果知道藥的下落還是說出來吧。”

“哦,我知道了,可是我真不記得那藥在哪裡了,我只記得記憶中那是一片雪山。”

“雪山?是第四個季去找的嗎?”

嚶嚶卻搖頭表示不對。

“不是雪季,是第二個季的時候去尋的藥,飛了好遠好遠。”

夏天飛到冬天?可能嘛?

葉鏡懷疑。

“嚶嚶,那你認識那個地方嗎?”雲浮見的問題還是一針見血。

“記得。”嚶嚶拍拍翅膀信誓旦旦道。

記得地方,卻不認識路,看來這個傳承還不是非常完整的。

後來葉鏡才知道,四翼鳥的傳承說是傳承其實更多的是共享資訊,一隻四翼鳥如果願意把自己一生看過,走過,路過的風景都共享給別人,那它的記憶就會退化,和共享的鳥各自一鳥一半的記憶,所以通常是四翼鳥壽終正寢的時候才會和後代幼崽共享資訊,這樣日積月累,每一隻四翼鳥腦海中都有了許許多多的傳承記憶,哪怕它們本身沒去過某個地方,共享記憶的人去過,它們也會熟悉那個地方。

四一沒和族群生活過,沒有鳥跟它共享記憶,所以它什麼也不知道,沒有任何傳承記憶。

看來嚶嚶是接受到的傳承是藥所在的地方,而不是路上的風景。

葉鏡也不遺憾,起碼知道了不少東西了。

此時,雲浮見又道。

“嚶嚶,有這個藥的記憶的鳥是你的什麼人?”

“嗷,它是我叔叔。”

原來是叔叔?不對。四翼鳥也這麼稱呼家人的嘛?像人一樣?

嚶嚶理所當然的小模樣,估計是借用了人類的叫法。葉鏡瞭然。

“那你叔叔可還有親人,它只把記憶傳承給你了嗎?”

“唔,叔叔沒有家人,我記得沒錯的話,叔叔記憶傳承還給了它的一個乾兒子,是少時和叔叔玩得好的四翼鳥生的小崽子。”

那鳥崽子還很小一隻呢,現在還被關在族裡,不讓出來歷練。

嚶嚶撇撇嘴,它不喜歡這隻小崽子,因為叔叔的關係,它其實和這隻小崽子挺熟的,只是它被寵的有些無法無天還經常闖禍,嚶嚶只要一碰上它,必背黑鍋。

“乾兒子那豈不就是幹崽子,哈哈哈。”葉鏡有了藥的下落,治好阿父的希望又多了些,心裡也放鬆了不少,也有心情說笑了。

雲浮見也是肉眼可見的開心,聽到葉鏡的話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柔和的笑意。

葉鏡對上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還好雲浮見及時移開了目光,對著嚶嚶道:“那我們可否去找這個小崽子。請求它幫忙帶路呢?”

“可以的,你是我的主人,小葉鏡可以是四一的主人,四一也是四翼鳥,我們正好帶它回去測試它是誰的崽。”

一直插不進去話的四一終於有話題了,開口就是拒絕。

“我不去。我是我阿父阿母生的,我能不知道我是誰的崽嗎?”

“那你阿父阿母呢?”

四一沉默下來,它其實很久沒見過阿父阿母了,只記得那天阿父一直捕獵未歸,阿母擔心,出去尋阿父。

“小一,你阿父一直不回來怕是遇到危險了,我去找找你阿父,你待在窩裡不要亂跑。”

“阿母,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小鳥崽子眨巴著大眼睛,阿母心軟的不行,雖然擔憂性子活潑的小崽子亂跑,可它更擔心崽子它阿父遇到解決部落危險,只能多多囑咐自家幼崽聽話。

小鳥崽子看著阿母從搭的軟軟的巢裡飛了出去,它知道自己要做一個乖孩子,安靜的等待著阿父阿母回來。

這是它第一次這麼聽話,可等啊等,阿父沒回來,阿母也不見了。

到了晚上,餓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的小鳥崽子有氣無力的伸長脖子搭在巢邊,底下是萬丈深淵,可它早已經習慣了,滿腦子只有,我快餓死了,阿父阿母怎麼還不回來呀?

無聊中,突然聽到陣陣雷鳴,小鳥崽子知道這是天上要下雨的聲音,它開始擔心起來還未歸巢的兩隻大鳥,顧不得餓的不行的肚子了。

它站了起來,像巢下一望。

這裡好高呀。

它還沒學會飛翔,要怎麼下去啊?

阿父阿母為了小鳥崽子的安全特意把巢建的高高的,這卻也困住了小鳥崽子想出門的想法。

它又坐了下來,決定再等一會,如果阿父它們還不回來,它就去找。哪怕它不會飛。

在等待的時間裡,很快,風雨比阿父阿母更快的來到這裡,

還好它們的巢建的非常牢固,不怕它抵不住風雨。

雨滴伴隨著呼嘯的風聲,滴答滴答落了下來,落在團成一團的小鳥崽子身上。

小鳥崽子縮成一團,它好冷好冷啊,為什麼阿父阿母還沒回來,明明以前下雨的時候,它總是隻需要躲在兩隻大鳥的翅膀下,就可以一直都很暖和,翅膀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打溼。

那種溫暖的感覺,它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那雙寬大的翅膀為它抵擋住風雨的翅膀,怎麼忽然不見了?

一直這樣熬著,直到羽毛全部溼透,小鳥崽子凍的直打哆嗦,溼透的翅膀,就算它想飛出去尋找阿父它們,它也飛不起來了。

它感覺到非常後悔,如果它不害怕?如果它跳下去?它說不定已經躲入那兩雙溫暖的翅膀下了。

可就是因為它的猶豫不決,它不敢跳,它在逃避。它知道。

阿父阿母說過,勇敢的小鳥才會生長出能夠飛翔的翅膀,如果不能飛翔,如果不能飛到它愛的人身邊,那它的翅膀,毫無意義。

小鳥崽子堅持了一整晚,還好半夜沒下雨了,只是夜風吹的它身上冰涼的不行。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它的身上,它昏昏欲睡的感覺立刻完全褪去。

它迅速清醒過來,雖然它不會飛,但是它也能用翅膀煽動一些距離,小鳥崽子慢慢爬到支撐著巢的樹枝上,它平時就是在這棵生長在山崖上的大樹上練習飛翔的,從一根樹枝飛到另一根樹枝,距離並不遠,這只是用來給它熟悉翅膀和飛翔的感覺。

以前如果不看底下的萬丈深淵,它會毫無畏懼,可現在它逼著自己去看那深深的底下,它知道,如果它一直學不會飛翔,就會一直找不到阿父阿母,它不想這樣。它想飛到它們身邊,驕傲的告訴他們,我不再是那隻知道貪玩的小鳥,我現在已經可以學會飛翔了,天空將是我的主場!

沒有阿父阿母,它一直在這裡就會被餓死,而它從這裡跳下去,也許會摔死。

小鳥崽子扛著餓扁的肚子練習了會跳躍和翅膀煽動的感覺。

它準備跳了,大不了要麼餓死,要麼被摔死,無論怎麼樣,結局都逃不過一死,那為什麼不拼命爭取一下呢?

面對著這深淵,它需要勇氣,小鳥崽子使勁憋了一口氣,大叫道:“嚶嚶!”

翻譯:我能做到!

隨後,它一躍而下。

……

“後來,我就學會了飛翔啦,我早就說了,天空是我們四翼鳥的主場,小小飛翔難不倒我。”

四一仰起頭,非常驕傲的模樣。

葉鏡卻有些心疼。

“那你阿父阿母。”

“哦,它們啊,我沒找到,也許只是想丟掉我吧,才故意不回來。”

四一不以為意。

四翼鳥說是烈性鳥也不為過,它們是天空上的霸主,身型龐大,沒有天敵,地上就算有體型比它們大的動物,可只要讓它們有機會煽動翅膀回到天上那就屬於無敵的狀態,而它想不到是什麼敵人會讓兩隻成年體型的四翼鳥都沒有一點逃走的機會。

比起這樣,它更寧願想這只是阿父它們不想要它的做法而已。畢竟它是一隻貪玩還不會飛的鳥,大概誰來都比它厲害吧。

它們不要它,它也能理解,只是不想再去尋找了,它已經找了好久好久。

現在它遇到葉鏡,它突然覺得找它們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跟著小葉鏡,小葉鏡才像是它的家人。

會照顧它,給它治傷,給它擦羽毛,給它做很多好吃的,現在只有小葉鏡才是它的家人。

它才不去找,把它拋棄掉的人,它只會一直陪著它,一直對它很好的小葉鏡身邊。

四一不想找父母了,大家也能理解。知道了四一的故事,葉鏡更心疼起了這隻遊離於族群之外的四翼鳥,它一直孤零零的,自己吃飯自己睡覺自己一直不停地找,不停的飛,遇到危險沒人幫忙只能一直逃跑,逃跑了把翅膀弄受傷,然後才遇到他。

葉鏡因為四一身上的經歷對它更好了。

但還是定下來了要去一趟四翼鳥族群的事,再怎麼說四一是四翼鳥一族,就當葉鏡需要四一陪著去,四一才不情不願答應下來。

現在啟程不了,只能明日再走,又要麻煩雲浮見跟著他到處跑了,葉鏡有些不好意思。

“雲,你如果不想去的話……”

“要去的。就算不是你求藥的事,因為嚶嚶我也會去一趟的。畢竟我和嚶嚶簽訂了主獸協議,也需要告訴它的家人,讓它們放心。”

葉鏡點點頭,臉上有些燒的慌,原來雲浮見不是為了他。

雲浮見看到他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小葉鏡的想法全都表現在臉上他就是想裝看不到都沒辦法。

小葉鏡的需求族長沒辦法,就給了他其他的獎勵,新的獸皮陶罐照樣送了不少,還答應讓人給雲浮見收拾個新洞出來。

他們以前住的是山崖上日積月累自帶的山洞,人口多了大家就自己開洞,好在開洞不麻煩,幾個力氣大的人挖個幾天就出來了,這還是用石頭挖的。

更別說葉鏡還想出了鋤頭,經過大家使用改良,鋤頭比第一版本的好用上不少了,開洞就更快了。

雲浮見的洞開在葉鏡家下面一點,這是他要求的,離葉鏡近一些。

葉鏡也很滿意。他覺得雲浮見需要他的照顧。

兩人二鳥明天要啟程了,葉鏡只能拜託樹林阿哥注意著雲浮見的新洞,樹林一口答應。

四翼鳥的族群比較難尋一般只能由四翼鳥自己前去,但是它們也能載著屬於自己的主人去,只要主人不把四翼鳥的族群地址說出去,它們還是允許人類前去的。

樹林阿哥也很想去看看,葉鏡本來想同意,知道了四翼鳥的規則後也只能無奈拒絕。

還好樹林阿哥只是提一嘴想去看看。

葉鏡這次出門沒有告訴阿父阿爹他出去是為了什麼。只是說需要去找個東西。

好在阿父阿爹沒問是什麼。

在沒把握把藥帶到阿父面前給阿父治好腿之前,葉鏡都不準備告訴阿父他在幹什麼,不然告訴了阿父,有了期待,最終又治不好腿,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還是找到了藥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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