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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沒…沒什麼?”
玉兒心想,要是讓小姐知道,昨天剛把皇后娘娘賞的玉如意送給了老太君,這老太君轉眼就送給了二小姐。
小姐不得傷心死啊!
於是玉兒趕緊岔開話題:“小姐,奴婢先去打水給您洗漱,然後奴婢在讓小廚房把做好的早膳給你送來。”
季明婉此時感覺也有點餓,於是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就見玉兒端來了一盆水,然後又見一個小丫鬟,端來了一碗小米粥,和幾個小菜。
季明婉洗了臉,然後走到餐桌前坐下,沒一會兒,就把一碗粥,吃了個乾淨。
季明婉用了早膳,這才緩緩開口:
“玉兒,所以早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自己家小姐又問起早上之事,只得氣鼓鼓的對著季明婉說:
“還不是二小姐,昨日小姐您才讓奴婢把皇后娘娘賞的玉如意送給老太君,今個兒就到了二小姐的手上。”
“這不,二小姐一大早的就開始到處顯擺,恨不得全府上下都知道。”
聽著玉兒,那不滿的語氣,季明婉苦笑:考太君前世對自己疼愛有加,可是自己前世對老太君怨恨太深。
前世她恨老太君為什麼從小就把她丟去鄉下,讓她自生自滅。
所以即使後來她回來了,她對老太君心存怨恨,才會著了季明煙和柳姨娘的道。
可是如今的局面發生了太多的變化,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所以她現在不能得罪她祖母。
她不想,一門心思應付皇后得同時,還要花時間對付她祖母。
玉兒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道:
“對了,小姐,早上大少爺派人來過了,見小姐沒醒,就走了。”
季明婉收起思緒,點了點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給祖母請安吧!”
經過昨日的事情,估計季明煙和柳姨娘又開始在祖母面前挑撥是非了。
果然,季明婉剛進老太君的院子,還沒進屋,就聽見季明煙的聲音傳了出來。
“祖母,昨日姐姐實在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您還在這兒坐著呢!姐姐就敢當著您的面打侯爵夫人。”
“如今父親不在家中,在怎麼說,祖母您才是這將軍府中的掌權人。”
季明婉進屋,就見季明煙坐在祖母下方,手中還拿著那柄綠如意把玩。
季明婉則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並不在意。
柳姨娘見她一進來,故意拉了一下季明煙的衣袖,責備道:
“煙兒,可不得胡說,你姐姐做事,自由她的道理,在說了,這將軍府中,在怎麼樣,也是輪不到我們母女二人說話的。”
然後一臉委屈的故意用帕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老太君抬起眼簾,看了一眼季明婉,語氣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冷:“明婉來了啊!你昨天去沈府道歉,沈夫人可接受了你的道歉了?”
季明婉雙膝微屈,撫了撫身,對著老太君行了一禮,道:
“明婉聽了祖母的話,已經給沈夫人賠過不是了,沈夫人也原諒了我,祖母放心。”
季明煙,聞聲,有些不可置信的將目光看向了季明婉。
心想,這沈夫人,不是一向心高氣傲,誰也看不上嗎?為什麼昨天都被這個賤人那般羞辱了,怎麼還會原諒她?
季明婉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姐姐,你不會是故意欺騙祖母吧!姐姐一回天啟,就當眾退了婚,姐姐都對沈夫人那般羞辱了。姐姐你去賠個不是,沈夫人就原諒你啦?”
看著季明煙那一臉懵非要樣子,季明婉暗暗罵道:自己前世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不然怎麼會相信這個胸大無腦的人挑唆。
季明煙問的問題,得不到季明婉的回答,隨即把目光轉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輕嘆了一口氣:“明婉,既然沈夫人原諒了你,那你以後一言一行都要注意,莫要在行那莽撞之事,畢竟你代表的可是將軍府。”
老太君話音一落,突然就見季明婉往地上一跪,發出一聲悶響,季明煙和柳姨娘瞬間呆若木雞?
這季明婉又是鬧那一出,她們可還記得上次季明婉上次做出這種事的時候,害的她們母女二人,一個捱了板子,一個跪了祠堂的。
而且現在是冬日,那地上得多涼啊!
季明婉一雙清冷的眸子眼眶一紅,輕輕咬著下唇,低著頭,聲音中帶著哽咽:
“祖母,都是孫女不好,做錯了事,害得祖母操心了。”
老太君沒想到,她會突然主動認錯,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不等丫鬟通報,就聽見一個著急的聲音傳來:
“妹妹今日恐怕來得不巧,怎麼會趕上了這事?”
“婉姐姐,這大冬天的,地上這麼涼,你要是跪得久了,得了風溼,那可怎麼使得啊!”
“老太君,還請您看在家父的面上,不管婉姐姐做錯了什麼事,您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說話之人正是詩會之上,得了上等的女子,岑靈溪。
岑靈溪微微彎腰,撫了撫身,恭敬的對著老太君行了一禮,道:
“晚輩戶部侍郎之女岑靈溪,見過老太君?”
老太君心中暗叫不好,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明婉打沈夫人之事更不能傳了出去,要不然,明婉以後該怎麼嫁人,到時候別說嫁給辰王殿下了,怕是鄉野村夫也不敢娶她了。
季明婉垂著頭,沒有看清來人是誰,當她聽見聲音,抬起頭順著聲音望去時,有些不可置信。
岑靈溪,她怎麼來了?她和自己也沒有多少交情,不過是詩會之上有過一面之緣罷了,左右也不過是看她那日被趙靈兒和季明煙為難,出聲打了句話。
老太君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季明婉緩緩開口說道:
“起來吧!有客人來了,跪在地上成什麼樣子。”
然後轉頭看向岑靈溪說道:
“你是戶部侍郎之女?老身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岑靈溪恭敬回答道:“回老太君的話,我年幼時,身體不太好,父母請了高人算命,說我要養在鄉下,我剛回天啟沒有多久,您沒有見過我啊!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