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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轉眼間便來到了二月初。
正當張角等人籌備起義之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二月,張角的弟子唐周突然向朝廷上書,告發了張角即將於三月初五舉事的事情。
幾天後,馬元義以及千餘名黃巾教徒在河內山陽縣被官軍抓獲,隨後被押送京師雒陽,馬元義以及同行的千餘名信徒被處以車裂死刑。
處死了馬元義以後,靈帝當即下令捕殺太平道信徒,捉拿馬元義以及相關人士,並詔令冀州刺史,讓他派兵捉拿張角及其家眷。
得知朝廷要捉拿自己,張角當即號召各地的信徒一起舉事。
當天正午,位於鄴城郊外的一處平原之上,張角在信徒們的注視之下登上了高臺,焚香禱告了一番,隨即又將抓住的數名貪官當眾斬殺,然後繫上了一條黃色抹額。
諸位信徒紛紛高舉火把,一起振臂高呼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隨後,張角依據《太平經》中關於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氣極,然後歧行萬物治也的理論,自稱天公將軍,其弟張寶自稱地公將軍,其弟張梁自稱人公將軍。
群眾們紛紛響應,或入伍為信徒,或送糧送衣,義軍迅速發展壯大,全國二十八郡的信徒在同一時間起事。
義軍攻入各地府衙,四處縱火,斬殺官吏,並將府衙內的財產、糧食全部分給了百姓。
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地方官吏聽聞義軍造反,頓時嚇破了膽,紛紛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郡縣。
得知官府正在搜捕自己,馬元義隻身逃往河內郡山陽縣。
三月初一,雒陽溫德殿內,文武大臣分列兩邊,身為皇帝的劉宏正坐在大殿的龍椅之上。
大殿中央,何進手持玉笏,行禮道:“近日,鉅鹿人張角與其弟張寶、張梁聚眾造反,短短一個月內,廣宗、東郡、預川、汝南、南陽等地叛賊肆起,天下為之震動,逆賊殺官吏,燒官府,幾位貴胄宗親慘死於亂刀之下”。
劉宏咳嗽了幾聲,問道:“有多少救賊?”
何進道:“數十萬眾,逆賊頭裹黃巾,攻城掠地,來勢洶洶”。
劉宏聞言,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地道:“何進”。
何進連忙答道:“臣在”。
劉宏問道:“平叛討賊,你有何良策?”
何進道:“依臣之見,先派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率部攻打潁川黃巾,命北中郎將盧植攻打冀州的張角”。
劉宏聞言,當即叫道:“皇甫嵩、朱儁”。
話音落下,佇列中的兩名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大殿中央,欠身道:“微臣在”。
劉宏道:“命爾等速速發兵潁川,不得延誤”。
皇甫嵩、朱儁當即拱手行禮道:“遵旨”。
朱儁又道:“陛下,臣聽聞下邳縣丞孫堅武藝超群,臣懇請陛下准許,讓孫堅隨軍征討”。
劉宏點了點頭,道:“任命孫堅為佐軍司馬,命其招募鄉勇,跟隨朱儁討賊,不得有誤”。
朱儁當即拱手道:“謝陛下恩典,微臣遵旨”。
劉宏點了點頭,隨即傳令道:“盧植何在?”
話音落下,一名中年男子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道:“臣在”。
劉宏有氣無力地道:“命你速速發兵冀州,討平張角”。
盧植拱手道:“臣遵旨”。
何進又道:“稟陛下,今黃巾勢眾,朝廷兵少,陛下當話令州郡自行募兵守備,討伐逆賊”。
劉宏點了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封何進為大將軍,命其率羽林軍屯駐都亭,同時派兵把守函谷關、大谷關、廣城關、伊闕關、贛轅關、旋門關、孟津關、小平津關等關口,此外,立刻話令各州,讓他們自行招募兵勇,討伐逆賊,不得有誤”。
說完,劉宏咳嗽了幾聲,繼續道:“話告各級文武大臣、皇室宗親,讓他們繳納錢糧、馬匹,以資軍需”。
話音剛落,一名大臣來到大殿中央,拱手道:“啟稟陛下,黨錮之禍積怨太久,萬一他們與黃巾一起造反,必生災禍啊”。
劉宏聞言,連忙道:“愛卿所言極是,即刻詔告天下,赦免所有士人,釋放罪犯”。
聽到劉宏的話令,大臣們齊聲行禮道:“吾皇聖明”。
隨後,朝廷的話令飛馬傳遞到各個州郡,各地官府紛紛貼出了告示,準備招兵買馬。
三月十八,張曼成率黃巾信徒攻入宛縣縣衙,殺害了南陽太守褚貢,佔據了南陽宛城。
與此同時,黃巾擊敗了汝南太守趙謙,其部下袁閣、袁忠、袁秘、封觀、陳端、範仲禮、劉偉德、丁子嗣、張仲然等名士英勇殉國。
除此之外,幽州刺史郭勳、廣陽太守劉衛被叛軍殺害,黃巾軍控制了幽州、冀州、青州、徐州、兗州、豫州、荊州、揚州。
當黃巾起事的時候,高澤正赤裸著上身,在庭院裡練習鏜法,側目望見高林走了進來,當即提著鳳翅鎏金鏜走到僕人面前,從僕人手裡接過毛巾,輕輕地擦拭身上的汗水,問道:“高林,有何事?”
高林拱手道:“主公,官府已經貼出了募兵告示,說是要招募鄉勇,討伐黃巾逆賊”。
聽到訊息,高澤將毛巾遞給了僕人,笑著道:“這榜文來得正好,我們成就霸業的時機到了”。
高林繼續進言道:“主公,據屬下打探到的訊息,如今城中已經亂作一團,叛軍大舉攻入刺史府,幽州刺史郭勳、太守劉衛已經被殺,各地太守府、縣衙都被叛軍攻陷了”。
高澤點了點頭,道:“事發突然,太守大人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叛軍斬殺,不過黃巾畢竟只是一群吃不飯的饑民,一旦遇到朝廷的大軍,定會遭到毀滅性打擊”。
高林拱了拱手,問道:“主公,咱們不出兵嗎?”
高澤微微一笑,道:“出,當然要出兵了。高林,立刻傳令給嚴興、宋承、楊昕、章俊、賀昭,讓他們集合隊伍,半個時辰之後,縣城南門集合”。
“遵命”高林當即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庭院,傳達高澤的命令去了。
高林走了以後,高澤穿上了衣甲,轉身向父母的房間走去。
此時,父母正在廳堂裡喝茶聊天,見高澤進來了,便道:“澤兒來了,你有何事?”
高澤走進了廳堂,拱手道:“爹,娘,眼下蛾賊四處攻略郡縣,燒焚燒官府,孩兒準備出征討賊,請爹孃早做打算才是”。
母親韓小婉道:“兒啊,你就放心吧,我和你爹早就打算離開這裡,進山躲避一段時間,等到天下太平了,我們再回來。兒吶,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定要小心啊”。
高澤道:“爹孃放心,孩兒會小心行事的。爹,孩兒倒是有個好去處,此去一路向東二百三十餘里的地方有座山,名為無終山,山中植被茂盛,水源豐富,適合藏身,爹可以舉家遷徙到無終山裡去,等孩兒平定了叛亂,會親自前往無終山,接爹和娘出山”。
高炅一臉欣慰地看向自己的兒子,笑著道:“還是澤兒考慮的周全,就這麼定了,等你出發以後,我就帶著你娘遷徙到無終山去,這樣一來,就免除你的後顧之憂了”。
“天色不早了,爹,娘保重,孩兒先告退了”高澤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廳堂,離開了自家的宅院。
高澤走在街上,目光打量著蕭索荒涼的街道,默默地道:“黃巾不過是一群吃不飽飯的饑民鬧起義,雖然黃巾人多勢眾,但面對強大官軍依舊處於下風,我絕對不能步了他們的後塵,應該先佔據一塊地盤,然後招兵買馬,勤修內政,一旦天下有變,便可以率領勁旅鐵騎爭霸天下了”。
出了城以後,高澤來到了路邊,與高林等人匯合,雙方寒暄了片刻,高澤翻身騎上了踏雪烏騅,大手一揮,道:“全軍出發”。
隨著高澤的一聲令下,五千鄉勇跟著高澤整裝起行,浩浩蕩蕩地向南方進發。
五千匹戰馬賓士在官道上,嚴興扭頭問道:“主公,咱們接下來去哪?”
高澤道:“涿郡的郡城是幽州黃巾地下一個目標,一旦涿郡被攻陷,那麼幽州的黃巾便可以與冀州的張角匯合,我們必須阻止黃巾的這一圖謀”。
“主公思慮深遠,看來這天下必定有主公的一席之地啊”。
嚴興騎在馬背上,笑著誇讚起來,其餘眾將也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
聽到鄉勇們的吹捧,高澤哈哈一笑,道:“將士們,今日將是我霸業啟航的日子,我會帶著爾等建功立業,爾等可願追隨?”
五千鄉勇齊聲道:“我等誓死追隨主公,我等誓死追隨主公”。
見鄉勇們表明了自己的忠心,高澤仰天大笑了一聲,道:“好,全軍加速前進,儘快趕到涿縣”。
此話一出,身後的鄉勇用力抽打座下的戰馬,跟著高澤向前方的涿縣縣城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