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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香燭燃燒,中間停放著一口棺材。
“這就是之前那口棺材?秦前輩的屍體就是在裡消失不見的?”
陸怡顏四處觀察發現這裡的窗戶是封死的,兇手要想進來只能走正門。
陸怡顏伸手撫摸棺材表面,這棺材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棺身上還刻有花紋。“這紫檀木不錯,只是檀香味沒有我想象的好聞。”
陸怡顏抬起手問道:“你檢查過棺材嗎?”
陸明淵點頭道:“兩天前看過一次,沒發現異常。”
陸怡顏道:“幫我一把,把棺材開啟。”
開啟棺材後,陸怡顏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可正如陸明淵所說的那樣,並無異常。
“當時你們發現的時候,這口棺材是什麼樣的?也是這麼敞著的嗎?”
陸明淵:“不錯,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發現屍體不見了。”
陸怡顏:“那人如果真心想偷屍體,肯定不會讓我們發現的這麼早。想必是有人故意為之,是想要警惕我們些什麼。”
思考了片刻,陸怡顏自暴自棄道:“這事同武功有什麼關係啊!為什麼一定要比武第一才能來!這種事就應該找衙門不是嗎!?”
陸明淵笑道:“其實是子明自作主張下的江湖令,二當家和三當家知道時已經有人來揭榜了。為了穩住大家又不讓這件事情外揚,二當家只能定一個讓大家自願離開的方法。”
陸怡顏道:“那我還真是不幸,第一次揭榜就碰見這種棘手的案子!難怪二當家第一天沒來找我,感情是根本沒指望過我。”
真正被請來查案的是陸明淵才對。
陸明淵將手裡的半張信紙拿出來,道:“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至少我們又多了一個線索。或許秦伯伯的死,和這個人有關。”
這時,下人來報,“沈公子,路姑娘,二當家有請。”
“走吧。”陸明淵再次將信封收起,伸手拉悶悶不樂的陸怡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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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
李嵐與秦子明的臉色都不太好,一看就是吵過架。
尤其是秦子明,他的眼裡似乎有些許淚光。
李嵐見陸怡顏兩人回來,收拾好情緒,正色道:“兩位小友,聽子明說,你們覺得我大哥不是自然死亡?這話可有依據?”
“大哥確實是五年前受過重傷,這幾年病痛纏綿不斷,如果真是中了毒,他怎麼會毫無察覺?”
陸明淵並沒有著急回答李嵐的問題,將信紙遞給李嵐,“二當家,這是路姑娘在書房裡找到的。秦伯伯與您和三當家結拜幾十年,相必比我更清楚他之前的事。我想問秦伯伯生前有沒有欠誰什麼?有沒有做過特別後悔的事?”
“最後悔的事……”李嵐有些猶豫,而後長嘆一聲,“這些事確實不太磊落……”
“大哥最後悔的應該就是為殺手組織效命了三年,期間殺了不少人。”
李嵐看向陸明淵道:“和沈公子所在的影樓不一樣,沈公子殺人大多都是窮兇極惡之人。但是大哥不一樣,只要出錢足夠,不管是朝廷官員還是江南富商,是罪大惡極還是老弱婦孺,大哥沒有選擇的餘地。”
“大哥行事光明磊落,如果不是當年被人追殺,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迫不得已進了'斷腸',為了離開那鬼地方,拿到解藥離開,大哥必須去殺人……”
“這些陳年舊事不怎麼光彩,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多數人都不記得了。”
誰能想到一生光明磊落,扶弱濟貧的秦大俠,竟然也有過這樣不堪的過去。
江湖裡有行俠仗義,自然也有腥風血雨。
刀光劍影裡,只有真正的強者才配說話。
陸明淵問道:“二當家可知道當年死去的人裡,有沒有同秦伯伯關係不錯的?”
李嵐大驚失色:“這!這是何意!?你是懷疑當年還有人活著?”
陸怡顏道:“說不定是有後人活著,想要為親人報仇。”
李嵐:“就這麼說吧……”
“最開始,我和三弟都以為是之前追殺我大哥想要搶武功秘籍的人又找上來門。想要用我大哥的屍體,逼我們交出秘籍。”
“現在你們卻說我大哥是死在別人手上……”
“兩位小友,講話要憑證據,不能隨意猜測!”
陸怡顏道:“如果真是為了武功秘籍,為何不把秦子明一同帶走?他甚至有本事潛伏進秦家,費時費力,最後卻只帶走了一具屍體?”
“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找到我大哥的屍體,你們說的事,我改天會派人去查。”李嵐似乎有所遮掩,“時候不早了,此事明日再說。”
陸怡顏有些不甘心。
陸明淵和陸怡顏走之前看了眼秦子明。
後者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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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陸怡顏今晚依舊在練劍,心境卻是與昨晚大相徑庭。
劍刃與黑夜相交,劍氣伴著風聲在院子裡不停地發出聲響。似乎是要將白天裡的不愉快全部發洩出去。
忽然,陸怡顏停下手裡的劍招。
“怎麼?沈公子又來我院子門口散步?既然你這麼喜歡這,要不我和你換換?”陸怡顏沒好氣道。
陸明淵並沒有因為她不太禮貌的言辭而生氣,反而是笑著問道:“這麼生氣?不應該先請我進去坐坐嗎?”
“隨便你。”
陸明淵走進院子,坐在石凳上。
陸怡顏見狀也不打算練劍了,收了劍雙手撐在桌子上瞪著陸明淵。
陸明淵問道:“怎麼,你這麼著急查明真相?”
陸怡顏道:“不然呢?好歹有五千兩呢!”
“你呢?你為什麼來的?”
陸明淵沉默片刻後回答道:“秦伯伯曾經救我一命,我覺得秦伯伯此次死的蹊蹺,所以前來打探一番。”
“你也覺得有問題對不對!”陸怡顏:“不對,你不知道他之前受過內傷!?上官姑娘不是說過秦前輩五年前遭人暗算嗎?”
陸明淵道:“或許是傷的不重,再或者是不想讓我擔心。總之秦伯伯在信裡未曾提起,我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的。”
“白日裡,二當家有所隱瞞。或許是有什麼陳年舊事不想提起,我想應該就是秦伯伯在信裡提到的那個人。”
陸怡顏拉起陸明淵往外走:“不行,咱們再去秦前輩屋子裡去看看,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