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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宜平,司宜安,你們兩個又動我東西,找打是吧!”
十歲的果果剛訓練完,正甩著胳膊從門外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弟弟正在他的床上幹些什麼。
他忙跑了過去,就看見自己的被子上倒滿了墨水,果果額頭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跳,咬牙切齒的叫著兩個弟弟的名字:“司宜平,司宜安!”
模樣肖像的平平安安一點也不怕他,反而衝著果果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迅速的跑了出去,只留果果在那裡大吼大叫。
果果受不了這個委屈,抓著床單就跑到了尹嬌那裡。
“娘,你看平平和安安,他們欺負我!”
果果氣的眼眶當中泛起了淚光。
果果男生女相,生的唇紅齒白,性子軟綿綿的,若是個女兒身的話,估計能被宸王府上的人寵上天。
可惜,果果是男子,而司宸立的家訓就是女兒嬌養,男子放養。
司宸在果果五歲的時候,就將人給扔進暗衛訓練營中訓練了。
本該嬌養的甜甜,卻一點也不嬌氣,反而對於舞刀弄槍感興趣,自告奮勇想要跟果果一起去暗衛訓練營。
將甜甜放在心尖尖上的司宸自然捨不得讓甜甜去受這個苦。
但是奈何不住甜甜的態度堅決,司宸只好將人一起送了進去,本只是想讓甜甜學一些防身手段,卻沒有想到甜甜所以表現出來的武學天賦讓人吃驚。
而果果……是一個武學渣渣,從五歲就開始被他爹虐。
果果本以為,等到平平和安安到了年齡進暗衛訓練營訓練的時候,他爹就不會抓著他一個人不放的時候,誰想,連比他小兩歲的弟弟都比他做的好。
為此,果果更是被他爹嫌棄了,每天挨訓是果果的必修課,在晚上的時候,果果沒有少因為這件事情而咬著被子嚶嚶嚶的哭泣。
“娘,你這是在笑我?”
果果正傷心難過著呢,抬頭一看,就看見尹嬌在那裡憋笑。
“沒——沒有,娘怎麼會笑果果呢!蘭兒,你幫我把平平和安安叫過來一下!”
尹嬌揉了揉憋笑憋的僵硬的臉,她能怎麼辦,作為一個四個孩子的媽,她得在他們面前保持威嚴,但是果果那可憐巴巴的告狀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娘!”
“娘!”
雙胞胎異口同聲,一間房門就變得乖巧下來,和剛剛在果果房間裡古靈精怪的模樣完全不同。
“是你們把墨水往哥哥的床上倒的?”
尹嬌嚴肅的看著他們,這兩個小傢伙也太皮了。
“是弟弟乾的!”
“是哥哥乾的!”
平平和安安互相指著對方,在這一刻,兄弟聯盟徹底破裂。
“他們又鬧事煩你了?”
司宸從外邊走了進來,淡淡的看了他們三人一眼。
果果、平平、安安看見司宸進來,立刻挺直了腰桿,再也不敢嬉鬧了。
“娘,我們錯了,我們這就去把哥哥的床單洗乾淨!”
作為哥哥的平平一把將果果的床單搶了過來,然後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開玩笑,再不跑就要被爹罰了。
安安也趕忙跟上,只有反應慢半拍的果果還站在那裡。
司宸靜靜的看著果果,果果嚥了咽口水,磕磕巴巴的說道:“娘——我——我去監督他們!”
說完果果也跑了出去。
“你看看你,平常對孩子這般的嚴厲,孩子都怕你了!”
尹嬌嗔怪的看著司宸。
“無礙,現在就別提孩子了,先跟我說說,那副畫是怎麼回事?”
司宸熟練的將尹嬌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挑起了尹嬌的下巴,笑的邪氣。
“什麼畫?”
尹嬌一頭霧水,她最近也沒有買啥字畫啊?司宸將尹嬌放了下來,然後走向了一處,不是開箱子,而是直接將箱子抬了起來,從箱底拿出一樣東西。
尹嬌看到這裡,還沒沒能想起自己直到司宸將畫給展開,尹嬌才反應過來。
這張畫不是她剛嫁給八爺時畫的,畫的內容既是,司宸壓在司曄的身上……尹嬌起身去搶奪,想要毀滅證據,司宸的手往上一揚,讓尹嬌撲了一個空。
司宸攬住了尹嬌的腰,幾個旋身,就把尹嬌壓在了床上:“嗯?說說吧,難不成,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斷袖?”
司宸的氣息打在尹嬌的耳墜上,尹嬌的耳朵一紅。
“沒——這是之前畫的!”
尹嬌睫毛輕顫了幾下,八年過去,尹嬌的容貌和八年前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身上多了幾份成熟的風韻,媚態更重。
司宸的眼神一暗:“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短袖!”
司宸以吻封唇,將尹嬌吻的氣喘噓噓,就在司宸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響。
“娘,平平和安安他們——”果果身上被平平安安用水澆的溼淋淋的,前來告狀。
可他剛把門給推開,還未看見什麼,一塊布朝著他飛了過來,並蓋住了他的頭。
“出去!”
司宸啞著聲音說道,乓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果果將頭上的布拿下來以後,門已經被關上了。
果果委屈的癟了癟嘴,裡面又傳來司宸的聲音。
“你若是一個男人,別人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弄回去,別老是在你娘面前告狀!”
果果肩膀塌了下來,他倒是想弄回去來著,但是打不過啊!“哥哥你又被欺負了?”
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了過來。
“才沒有的事情,別人怎麼欺負的了我呢,嘿嘿!”
果果不想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丟臉,臉上垮下的表情又收了回來。
甜甜皺了皺眉,甜甜小名雖然叫甜甜,但是行為方式,一點也不像小甜甜。
果果鬱悶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換完衣服沒多久,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哀嚎聲。
“誒呦,姐姐,我知道錯了!”
司宜平疼的齜牙咧嘴。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姐姐別打了!”
司宜安躺在地上呻吟著。
果果開啟了房門,就看見院子裡被五花大綁的兩人,而他的妹妹正冷著一站臉站在一旁。
甜甜雖然才十歲,但是已經初露風華,相信假以時日,定能長成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只不過這個美人是個冷美人。
“欺負自家兄弟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欺負別人去,你們兩個就知道窩裡橫嗎?”
甜甜又在兩人身上各踢了一腳,一點也不因為他們兩個是因為自己的弟弟而腳下留情。
甜甜見果果出來了,將放在安安身上的腿拿了下來:“接下來該幹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果果看著甜甜眼淚汪汪,嗚嗚嗚,還是自己的妹妹心疼自己!“哥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惡作劇了!”
司宜平率先說道。
“哥哥,求你原諒我們吧,要不你把墨汁也倒在我們床上?”
司宜安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甜甜!”
院子外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甜甜扭頭往外看去,等看到來人的時候,更是不耐煩的皺起了眉:“我不是說過了,不要叫我甜甜!”
這名字娘們唧唧的,實在不符合她的形象,她爹她娘叫她甜甜她也就認了,但是其他人叫,她怎麼聽著怎麼刺耳。
蘇雲瑞被甜甜兇了以後也不惱,反而笑了笑。
這麼一笑,讓甜甜的心神恍惚了一下。
蘇雲瑞乃是蘇御和鄒嫣然之子,比她還要小個三歲。
他的樣貌完美的繼承了鄒嫣然,不像蘇御那般粗曠,反而生的丰神俊朗、俊美異常。
他笑的時候總是盯著你看,彷彿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人,滿眼的認真。
甜甜和他相識的時候,正是在蘇雲瑞兩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只是覺得他比她之前見過的孩子都要好看,所以好奇的戳了戳他的臉蛋。
其他孩子見了她之後,難免不被她的冷臉給嚇哭,但是蘇雲瑞不一樣,他就一直衝著她咯咯的笑。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的尾巴後面多了一個跟屁蟲,這傢伙不叫她姐姐,從頭到位就只叫她甜甜,若不是覺得將那張好看的臉給打了會影響視覺,她早就揍他了。
“甜甜,我特意買了你喜歡吃的板栗酥,你要不要嚐嚐.”
蘇雲瑞從小廝手上拿過食盒,獻寶似的遞到了她的面前。
甜甜聞著板栗酥特有的軟糯香氣,心中一動,但是看著蘇雲瑞臉上過於燦爛的笑容,甜甜就將頭給扭了開來,冷冷的說了一句:“不需要!”
說完之後,甜甜就大步的走開,果果嚥了咽口水:“那啥,能給我一塊嗎?”
甜甜喜歡吃的那家板栗酥味道確實不錯,但是比較難買,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秉持著一個規矩,那就是先到先得,所以那裡常常人滿為患。
“不好意思,這是給甜甜帶的!”
蘇雲瑞臉上的笑意不減,朝著甜甜追去。
蘇雲瑞跟在甜甜的身邊,態度十分的殷勤:“甜甜,你真的不吃嗎?這個板栗酥可是剛出爐的哦!”
“不吃!”
甜甜繼續拒絕,步子加快。
“真的不吃嗎?這個可是我特意排了兩個時辰的隊才買到的!”
蘇雲瑞軟磨泡。
甜甜冰冷的表情有一瞬的龜裂,也只蘇雲瑞這般的厚臉皮,百般拒接以後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貼上來。
蘇雲瑞的聲音漸漸遠去,果果也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了平平和安安。
果果動了動手腕,眼睛亮晶晶的,這回平平安安被綁了,他總能打的過他們了吧!果果剛要動手,自己院子中那顆樹茂密的樹冠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嬉笑聲。
隨後,一個人從樹上跳了下來。
“白枳叔叔,白枳叔叔快救我們!”
平平和安安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向白枳求救。
白枳卻無視的從平平安安的身邊經過,來到了果果的面前,微彎下了腰,掐了掐果果的臉。
“果果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隻有被弟弟們欺負的份啊,現在還要妹妹幫你撐腰.”
“白枳叔叔討厭,放開我,哼!”
果果將白枳的手給開啟,揉了揉被白枳掐的發紅的臉。
“白枳叔叔,你不是入贅了嗎?這次是回孃家探望我們?”
果果的一句話,往白枳的胸口處插了一把刀子。
白枳表情有些尷尬,隨後用手一勾,勾住了果果的脖子,將他的頭夾在腋下:“你小子皮了啊,敢亂說話,誰跟你說我是入贅了!”
“爹爹說的,你要是不信,你自己跟爹爹對峙去!”
果果掰著白枳的手,卻怎麼也掰不動,弄的滿臉通紅。
白枳揉了揉鼻子,這他還真不敢跟八爺對峙。
“白枳,我說你能耐個什麼勁,就知道欺負一個孩子!”
院子口突然傳來了易小嬋的聲音。
白枳看著門口挺著一個大肚子的易小嬋,忙放開了果果,屁顛屁顛的來到了易小嬋的身邊。
“小嬋,你怎麼過來了,你都快生了,還是待在房間裡不要亂走才是!”
白枳扶住了她。
“你叫我不要亂走?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覺得我懷了孕以後身材變形,帶出去丟人。
男人果然是大豬蹄子,嗚嗚嗚嗚,早知道,我拼死也不嫁給你,為了你這顆樹放棄了整片森林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易小嬋用拳頭砸著白枳。
“不是,我哪裡嫌棄你了,我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嗎!”
白枳滿頭大汗的解釋,這易小嬋的腦洞實在是太大,很多時候他都跟不上她的節奏。
但是能怎麼辦,媳婦是自己選的,他也只能好好的寵下去。
“你還兇我!”
易小嬋癟了癟嘴。
“我哪裡兇你了,欸,你別哭啊,聽我解釋!”
轉眼,易小嬋救啪嗒啪嗒的掉漆了眼淚,白枳手忙腳亂的幫她擦。
“我不聽我不聽!”
易小嬋捂住耳朵,瘋狂的搖著頭。
白枳心中叫苦,不斷認錯,白枳時刻記得王妃說的,千萬別跟女人講道理,認錯就完事了。
看著白枳和易小嬋遠去的背影,果果打了一個激靈,果然,黑棲叔叔說的沒錯,女人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只要沾上一點就沒救了。
像他爹、白枳叔叔,乾爹蘇御、姑父李威不都是這樣嗎?“好了,該輪到你們了,我的好弟弟!”
果果往自己的拳頭上哈了一口氣,新仇加上舊恨往平平安安身上揍去。
院子裡又傳來幾道哀嚎聲,樹上停歇的幾隻鳥被嚇的撲凌撲凌飛了起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