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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柯晉依舊每天上學會給江言念帶一顆糖,各式各樣的。江言念從一開始的虛心和偷偷摸摸,已經變得隨意了起來,直接大方地和他說謝謝,偶爾江言念也會給他一些小零食。
這天,考完期中考試,班主任大發善心地給他們放了一節課的假,只要求紀律委員管好大家,別大聲喧譁。但誰會聽呢?
老師一出教室,大家就開始嘰嘰喳喳,鬧鬧哄哄的。
“不要吵。”紀律委員扯著嗓子吼了一聲,教室裡逐漸安靜下來,大家只能聽話,誰讓他是張之遠呢!長得高,只有他才鎮得住。不過,畢竟不是老師,威壓不大,不一會兒大家就開始竊竊私語。張之遠也懶得管,面子上過得去就行,畢竟他自己在後面也講話呢!
任飛用手肘推了推在看書的樊柯晉,樊柯晉看著一臉奸笑的任飛,一臉疑惑,小聲地問:
“怎麼了?”
任飛給樊柯晉使眼色,眼珠子在樊柯晉和江言念兩人身上來回轉溜。
樊柯晉沒懂,看了一眼江言念,又看向任飛,“啥?”
“哎呀!晉哥!你不要裝!”任飛急得差點兒吼出來。
樊柯晉白了任飛一眼,說:“有屁快放!”
“得!你有事情不跟我說,感情淡了。”
“什麼事情?”
“你覺得呢?”
“?????”
任飛看著樊柯晉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啥,乾脆直接靠近他耳朵說:
“哎,晉哥,你不會是喜歡江言唸吧?!”
樊柯晉一聽這話,先是心慌,再是心亂,隨後又一本正經。
“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哦~哈哈哈哈哈,不否認就是承認嘍!”任飛壓著聲音,拍著樊柯晉的肩膀傻笑。
“你們在幹啥?有啥好玩的?”江言念和陳凝兩人聽到任飛的動靜轉過頭一臉期待地問道。
任飛看了一眼江言念,又看了一眼樊柯晉,又自己在旁邊兒傻笑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咋了???”陳凝一臉疑惑地問樊柯晉。
“失心瘋,精神病。”樊柯晉看著陳凝說。
樊柯晉的小心思被任飛猜中後,根本不敢正視江言念,等她倆轉過身去後,他才放鬆了下來。
“還笑!笑個錘子!”樊柯晉在任飛背上猛拍了一下。
本來還在傻笑的任飛,被這一下子猛打,哈哈哈哈的笑聲變成了換不過氣的乾咳。
“咳咳咳…晉哥,不笑了,咳咳……”
此時,陳凝和江言念兩人又轉身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
任飛在一陣乾咳後安靜下來,一臉賊笑地看著樊柯晉,也不說話,樊柯晉被盯得毛骨悚然,
“你有屁就快放!”
“晉哥,你就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
空氣中一陣凝滯,叫人呼吸不順暢。
“晉哥?”見樊柯晉沒回答他的問題,任飛憋不住又問:
“你說呀,你個慫貨!”
“你怎麼看出來的?”樊柯晉捏緊書本的一個邊角,順了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任飛輕輕打了個響指。
“晉哥,你可能不知道,你平常表現得老明顯了。”
“你說說看。”樊柯晉嚴正以待地看著任飛。
“我跟你說啊,你吧,每次江言念進教室你就時不時看她一眼,你有時候還盯著別人後背發呆,而且每次你和她講題你就很開心,給我講就不一樣了。最關鍵的是,怎麼就她有糖,我們就沒有嘞?還有…….”
“停!行行行!我知道了。”樊柯晉看任飛越說越興奮,聲音越說越大,嚇得他趕緊打斷,耳尖微微紅。
“晉哥,怎麼樣?我說得對吧!”任飛滿臉期待的看向樊柯晉求證。
“嗯。”
“耶!!!”任飛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
教室一瞬間安靜下來,全都看向他們這邊,任飛在一旁尬笑。
“嘿嘿嘿……”
“你倆到底在幹嘛?”陳凝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任飛問。
“對呀,任飛,有啥好玩的?”江言念也轉過去問。
“嗯…哈哈哈。”任飛朝江言念拋了眼神,示意她問樊柯晉。
“你們在幹啥呀?”江言念像好奇寶寶一樣,瞪著一對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微微仰著頭看著一直低頭的樊柯晉問道。
樊柯晉猝不及防對上江言念單純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真是越來越不流通了,不然他怎麼經常會出現呼吸不暢的情況呢?他摸了一把脖子,說:
“沒有啥。”
“哦!”江言念見他倆都不肯說,無趣地拉著陳凝轉過身。
等江言念她們一轉過身,樊柯晉順手就給任飛腦袋上一巴掌。
“哎呦呦~晉哥別生氣,哈哈哈…”任飛假裝求饒。
“晉哥,江言念她知道嗎?”
“不知道。”樊柯晉翻了一頁書。
“啊?…那你要啥時候說。”
“不知道。”
“我跟你說,你喜歡她你就要跟她說,不然她怎麼知道你喜歡她!”
“那萬一我說了,但她不喜歡我呢?”
“這有啥,你是個男的你就說,不然你就不是我晉哥!”
好一會兒,樊柯晉才回答這個問題,他在思考成功的可能性。
“嗯。”
聽到樊柯晉的肯定答覆,任飛又開始傻笑。
“你啥時候開始喜歡她的?”任飛八卦地看著他。
“不知道。”
“哎呀,你怎麼不知道呢?!”“就是你覺得對她有不一樣特別的那種感覺的時候。”
樊柯晉看著江言唸的後背,腦海裡浮現的是她每天早上同他打招呼的樣子。總是梳著馬尾,留著一點斜劉海,走起路來,馬尾在身後一擺一擺的,有時候雙手拉緊書包帶子,有時候一隻手拿著零食一隻手託著書包,總是急匆匆的,然後見到他時,會歪著頭看他,跟他說:“這麼早啊!。”
她笑起來臉頰左邊會有一個梨渦,眼睛眯著彎起來,眼裡亮晶晶的,臉蛋會因為太急紅撲撲的,揹著光,讓人看不真切。
“嗯……那應該是她打招呼的時候吧。”
說完這話,樊柯晉覺得耳朵熱熱的,大概是紅透了吧,他想。他有些氣惱地揉了揉耳朵,好似這樣就能緩解一下。
“打招呼??”任飛疑惑地皺眉。“我還以為是你們經常討論題的時候呢!”
樊柯晉沒接任飛的話,試圖重新調整自己的情緒,繼續看手中的課本,好久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