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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品嚐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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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迎來一個新的學期,開學第二個周的星期一中午,梅含笑剛剛把一口飯放進嘴裡,忍不住一陣噁心,她趕緊跑到洗手間裡翻江倒海般地乾嘔起來。乾嘔之後,她心裡也不在意,以為是感冒發痧了引起偶然的噁心。然而,接下來的日子,凡是聞到飯菜的味道,都引起她的一陣狂嘔。已經有幾天吃不下飯的她,才感覺到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短短几天她就消瘦了不少,但是她卻不敢讓朋友們知道自己乾嘔吃不下飯的事,只推說因為身體不舒服,胃病發作了。等到下一個雙休日的時候,她才一個人偷偷地跑到醫院去做檢查。檢查的結果,正是她最擔心的,她,懷孕了!偷吃禁果的她,此刻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心裡開始有點追悔莫及!

“韓靜宇,你給我出來!”梅含笑來到男生宿舍樓下大聲的喊叫。

“哦!我就來了。”聽到喊聲,韓靜宇忙不迭地趕緊跑下樓來,臉上堆滿笑意。梅含笑主動來找他,莫非又想那事了?看來這女人情慾超強,自己本來打算過兩天去找她,想不到她先耐不住寂寞了!

“笑笑,有什麼事嗎?叫的那麼急!”韓靜宇滿臉壞笑,神態曖昧的地向前想拉梅含笑的手。上次的纏綿讓他嚐到了甜頭,想起梅含笑死死纏住他的腰身,在他身下左右扭動迎合他的騷態,這個女人在他的眼裡,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了!

“韓靜宇,你還嬉皮笑臉呢!你跟我過來!”平日裡一見到她就賠小心的男人今天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臉的輕佻曖昧。這可把梅含笑給氣壞了,她用力甩開男人的手,滿臉怒容。

“呵呵,拉拉手寵溫一下都不可以嗎?我們都已經那樣那麼多次了,真是的!”男人對她的怒容視若未見,臉上曖昧的神情絲毫未減!

這男人,什麼時候膽子那麼大了?平時在自己的面前連打個噴嚏都不敢,現在竟然一副厚廉無恥的模樣,是什麼讓他借了膽不成?梅含笑就算聰明絕頂,一時也想不清楚眼前這個變了另一副模樣的男人,究竟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變化!她哪裡知道,男人日思夜想想要得到的東西,一旦輕易地得手,就不會再珍惜!而她,失去的,將是她今生再也無法找尋回來的女人最重要的清白!

“喂!韓靜宇,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有話要跟你說。”梅含笑實在忍不住了,幾乎是用吼著的語氣跟韓靜宇說話!

“到底有什麼事?”韓靜宇見到女人真的生氣了,才停下嘴不說挑逗的話,也不再動手動腳。

“我今天去看醫生了。”女人話語微帶哭腔。

“怎麼啦?生病了?是哪裡痛?是這裡嗎?”韓靜宇邊說邊伸出一隻手去摸女人的額頭,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伸進梅含笑胸前的衣領下。

“去死吧,討厭的男人,別再動手動腳的!男人的這些舉動惹起了梅含笑心裡更大的怨氣,她臉上善變的表情此刻因為發怒而像要起火,平時勾魂的眼睛此刻卻似乎能夠冒出火光來!她再次拍開男人的手,雙肩因為發怒而顫抖。此時此刻,她,想把所有的過錯都記到男人的身上了!

“喲!怎麼又說我討厭了?那天早上不是差點都捨不得讓我回來了嗎?差點把我的老腰給搞折了咩!真是搞不懂你這個女人!”男人嘴裡嘀嘀咕咕的,很不服氣,往日裡那份服帖的樣子蕩然無存!

“你!我不跟你說了!”女人轉身佯裝要走的樣子,要是以往,男人立馬就會追上來賠不是。可是,今天這個男人似乎一點也沒著急,見梅含笑要走,自己轉身則準備回宿舍。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漠不關心呢?也不安慰安慰我,問我到底有什麼事?女人透過眼角看到男人準備回宿舍,心裡才慌了,趕緊反身回來拉住男人的手,裝出千般委屈的模樣!

“到底有什麼事?剛才我不是已經問過你了嗎?是你不願說的嘛!現在你又怪我沒問你?有什麼事你就快說,我還要回宿舍完成我的論文呢!”男人定下身子,語氣平淡。

“醫生說我……我懷孕了!”梅含笑聲音打顫,滿臉委屈地說。

“什麼?!你沒搞錯吧?不是故意嚇我的吧?哪能那麼邪?就一個早上,就懷上了?”韓靜宇一臉的不可置信。

“難道這種事還要拿來說笑嗎?”梅含笑心裡騰地,又升起一股火,但想到自己的處境和男人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不得不把火壓了下去。

“你確定這是真的?”韓靜宇見到女人嚴肅的表情和眼睛裡隱忍的淚光,神情開始變得慌亂而沉重。

“是真的!這個周我聞到飯菜味道就乾嘔,整週幾乎都吃不下飯,到醫院去做了檢查,醫生確認我是懷孕兩個多月了。我們上次發生關係是上個學期期末最後一個周,算到假期時間,剛好兩個多月了。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呢?”梅含笑喪氣地說著,再也沒有平時那飛揚神氣的樣子。

“真的懷上了那就去打掉唄,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臉上又恢復了那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好啊,什麼時間去做手術?”女人氣炸了,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又擠出一臉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幾乎能,殺人!

“做手術也要我去嗎?我看不用了吧?”韓靜宇覺得他們幹那事時是女人主動自願的,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承擔什麼責任。

“下週星期六早上在市婦幼保健院做人流,來不來隨你,我算是認清你這個人渣了!”梅含笑臉上就算是神情千變,卻再也裝不出笑容,她淚眼婆娑,渾身顫抖地跑到無人的角落,縱聲大哭,直到天黑的時候,她才面色蒼白,步履蹣跚地回到了宿舍。

“笑笑,你到底是怎麼啦?臉色那麼差,身體不舒服嗎?”最先發現她臉色不對的林燕羽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的,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而已。”面對好友投來的關切的目光,梅含笑無精打采地躲到床上去了。是啊!她有什麼可說的?說她正在為偷吃禁果付出代價嗎?!還是說她為了實現征服男人的願望,正在付出慘重的代價!既然她拒絕別人的幫助,同室的好友只有面面相覷,不敢再多說什麼。

在等待週末來臨的五天的日子,梅含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好不容易到了約定的星期六,一大早,她就悄悄起來,到男生宿舍去找韓靜宇。可男人說讓她先自己去醫院,他隨後才去,如果兩個人一起去,怕別人都知道了。她梅含笑還能說什麼呢?她只好一個人自己去了醫院!

M市婦幼婦產科,產房裡,梅含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催產藥的藥效發揮。她的思緒在漫無邊際地遨遊,一點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一場人體酷刑!

“哪位是梅含笑小姐?你的催產藥效發揮時間到點了,請上到產床來。”婦產醫生用漠然的聲音喊著。女人所受的這種酷刑她們見得太多了,所以,就算同是身為女人,她們臉上也沒有辦法流露絲毫的憐憫之情。

“什麼?馬上到我了嗎?能不能再等一會?”這期間韓靜宇還沒到呢!梅含笑弄不清楚他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她想等到造成這個後果的男人和她一起分擔痛苦。當然,她不敢對醫生明說男人沒到,畢竟那男人並不是她真正的男人!醫生答覆她,最多隻能再等十分鐘,否則藥效過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是,韓靜宇連影子也沒一個。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梅含笑只好在醫生的催促下爬到高高架起的產床上去。

當長長的刮宮鑷子伸進她的下體的時候,她痛得像鬼嚎一樣大聲嚎哭起來!也不知道那手術鑷子到底伸進她的體內多少次,反正她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昏死了多少回,很久很久,她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瞼的,是空蕩蕩的病房和高高吊著的輸液瓶。她費力地左右扭動頭部,想找那該到的人!可是,她徒勞地把頭扭來扭去,視線所及,哪裡都是空空蕩蕩的,除了藥水瓶高高吊著之外,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醫生!醫生!有人在嗎?”梅含笑一邊拉床頭的病人緊急呼叫鈴,嘴裡一邊大喊。旁邊值班室裡的醫生聽到她的喊叫,急急地跑了進來,以為她出現什麼緊急病情。當看到她並沒有什麼事時,現出滿臉的不屑表情,轉身準備離去。

“醫生,請你告訴我,在我暈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什麼人來看過我?”梅含笑聲音微弱地、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的,誰會來看你呀!好好打吊針,你手術時大出血,把我們都嚇得半死,好不容易才把血止住了,否則你就沒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呀,沒有一點自我保護意識,只顧著做那事舒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們幾個鐘頭奮戰,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趁著現在沒有其他病號,我們也想坐下來休息一會,你就別亂鬼喊了,知道嗎?”冷漠的聲音!婦產醫生最看不起這些未婚先孕的女子了,在她們的眼裡,這種事多是女人不自重引起的,都該自作自受,還指望那些薄情男人來和你一起承擔?做夢去吧!

梅含笑的眼角淚雨潺潺!她怎麼也沒想到韓靜宇竟然沒有來看她,原來他是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她的心一陣痛楚!她,再次暈了過去!

肉體的疼痛她可以忍受,但是這心靈的創痛卻讓她無法承受!為著一時的好奇,為著自己征服男人的貪慾念頭,她付出的代價,太慘重了!然而,她能後悔嗎?付出的,已經付出了!失去的,也已經失去了!再次醒來的她很快擦乾自己的眼淚,臉上千變的表情有了濃濃的陰毒,她,一定要報復!一定要讓天下薄情的男人為她所失去的和所承受的疼痛付出千倍的代價!

她,唯獨沒有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想:女人,如果輕易地把自己的身子給了男人,男人嚐到甜頭之後絕對不會再珍惜你!因為,天下大部分的男人都一個德性:越難得到的才越珍貴!像梅含笑這種主動獻身的女人,在男人的眼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賤”!男人,哪怕他自己獵色無數,流連花叢,也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犯賤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的,這是天下男人的共性吧!她哪裡知道,在她急切地主動獻身的那一刻,她在韓靜宇的心中早已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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