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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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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原宋與格爾楞自打到得馬家莊上也有兩三日光景,雖說那馬莊主天天排開宴席招待他們,可這二人成天的擔憂穆中原的情況,那酒肉在他們口中如同嚼臘,好生的沒有味道,那馬莊主見此情況也無甚辦法,只一偶然的機會聽得手下小斯說道這兩日高邑城中正在舉辦廟會,便動了讓二人前去看看的心思,於是派人尋到二人將此番意願說了出來。

曾原宋與格爾楞二人雖是少年老成,但也是那喜動不喜靜的人物,聽得莊主提議便也由著性子出去散散心情。

那高邑雖不是什麼繁華之地,但一縣縣衙所在之地倒也不缺少許多遊戲娛樂之所,恰又趕上這半年一次的廟會,那雙馬道兩側何處不是披紅掛綠,好一派喜慶之色。

卻說曾原宋與格爾楞二人剛到得這高邑城中便被這街道兩側一眾攤位吸引住了眼球,無論是那沿街叫賣的小商小販,還是勾欄瓦舍之中的曲藝雜人均是二人在北地所不曾見過的。

這邊場中的摔跤手還未分出勝負,那邊的雜耍藝人業已開鑼表演,直把這二人的四個眼球牽到這領到那。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時分,二人方才頂著一對疲憊的眼球尋了一個酒家坐下,那小二剛把二人點的酒菜送上,這二人便如那餓死鬼投胎似的大快朵頤起來。

吃不多時,不知哪桌客人的高談闊論飄入了二人的耳中,“此次我大宋盡起十萬精兵圍困燕京之地,想這燕雲之地於百年後又得重歸我趙家王朝真是好不快意,只可惜此等大事卻無你我兄弟什麼事來,平白丟了這等光宗耀祖的機會.”

曾原宋與格爾楞二人聽得北地訊息忙不迭的循聲望去,只見兩個身穿大宋禁軍服飾的漢子正在酒樓一窗邊位置對飲高談,只聽其中一高個人說道:“老哥又何必氣悶,想那遼人駐守燕京之地只不過萬餘兵馬,聞我朝十萬天兵席捲而來還不旦夕而降,哪還有得許多仗打,那高坐廟堂之人定是可撈的許多功勞,似我等這般人物又到哪裡去取那軍功?照我看來還是呆在這高邑城中才算安逸.”

另一少矮一些的人押了一口酒說道:“兄弟,你這番話卻是多有不妥之處,想這高邑城中如我等這般置位之人有幾人?這禁軍之中又當有幾人?”

那高個不解道:“兄長這話卻是何意?我等兄弟均是這營中小校,莫說這禁軍之中,便只這高邑城中與我等置位相當者亦有十數人之多.”

另一矮個介面道:“這就是了,我等兄弟若想出人頭地便只能靠那疆場搏殺來換得軍功,如今我大宋倒也安逸,哪來的那許多仗打,不上戰場你我又如何獲得軍功,如何得以升遷.”

高個疑惑道:“兄長若想升遷當初西夏劫掠宋境之時,兄長為何不去軍前效力,那裡視人命如草芥,你我兄弟一番搏命倒也能換得幾顆大好頭顱,可這收復燕京之戰擺明了無甚仗打,你我兄弟就算身手再好卻也換不來丁點的功勞呀.”

矮個開口笑道:“兄弟你莫不是喝糊塗了吧,似你我這等手段若到那西北軍營效力怕是還未賺到軍功便讓人取了我等項上這兩顆大好頭顱,要知為兄我只想撈點軍功名聲,可不願用這自家的性命相搏.”

這矮個的越是解釋,那高個的反倒越加的糊塗:“大哥,你這到底是何意呀,小弟是越聽越糊塗了.”

那矮個的呵呵一笑道:“兄長我欲參加此次燕京之戰,便是因為此戰本是必勝之局,又沒有什麼仗可打,待到王師凱旋歸來之日老子即便沒有得到什麼軍功,但也留下了攻破燕京收復失地的履歷,到時只需在上官那裡再使些銀兩,那升遷之時便是無虞了.”

至此那高個的方才明白過來,連忙向那矮個的敬酒道:“哥哥果真是好算計,小弟至今方才領會這升遷之道,實是愚鈍之極,若按小弟的想法去那軍前搏殺,怕是再多幾條性命都要丟了去呀.”

那矮個的聽其恭維好不受用,當下說道:“既然如此,今兒這頓酒菜便由為兄做東,兄弟切莫與我相爭了.”

高個的忙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說完便招呼小兒前去結賬。

聽到此處,曾原宋與格爾楞卻是大惑不解,格爾楞向曾原宋說道,“那矮個的給那高個的好生提點,怎得還要那矮個的結賬付錢,這高個的好生不會做人.”

曾原宋答話道:“切莫多言,我等初入宋境好多習俗均不瞭解,興許這是高邑此地的規矩,我等切莫漏了生,找來不必要的麻煩,看,那小兒前去會賬了,到時一切自有分校,我等且看將下去.”

在二人說話這功夫,那小兒早顛顛的跑到那二位禁軍桌前高聲說道:“二位爺,您二位共計二百一十三錢,小店給您去了零頭實收二百錢.”

小兒話音未落格爾楞便向曾原宋耳語道:“此處莫不是一家黑店不成,怎這幾樣小菜便要這許多錢來.”

曾原宋還未答話,旁邊早有一在一旁等待上菜的客官嚷嚷道:“小兒,我們點的菜就不要上了,怎得這許多錢來,我等囊中羞澀實是無這口福.”

說罷便要起身離去,那小二忙將這桌客人攔住小心陪笑道:“幾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行商到此之人,這二位軍爺的飯菜價格自是與你們不同,您幾位稍後,待我為二位軍爺結了這菜錢再與客官說明.”

說罷便又來到二位禁軍桌前,那二位禁軍好似並不覺得這份菜價有甚不合理之處,矮個的從懷中掏出錢袋自從其中掏出一個大子扔給了小二,小二接住那一枚銅錢高聲唱道:“酒菜二百錢,實收五百錢,櫃上找零三百錢,打賞一文.”

剛剛唱畢,便又向這二位禁軍陪笑道:“二位爺,酒菜已結算完畢,二位可自行到櫃上將那找零領走.”

說完小二便任由那二位禁軍自行離去,自己則來到那剛剛打算離去的外地客商桌前說道:“幾位不必驚慌,小店並不是什麼黑店,剛剛二位軍爺那一桌酒菜實際只要一十三錢,剛剛您幾位也看到了,那二位爺只給了小店一枚銅錢,我們卻要找給他三百錢.”

那一桌客人早在一旁瞅得分明,當下也不由疑惑道:“這卻是為何?”

那小二不由苦笑道:“還能是為何,這二人便是來收月例錢的,小店若不將這月例奉上,只怕不出明日,本店便要被一班潑皮無賴給攪和了.”

那客人聞言連忙說道:“我等行商之人都是不易呀,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店家不要計較.”

小二卻是陪笑道:“客官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來,本是小店沒有招待周全才引起諸位誤會,為表歉意,小店特意為各位準備了一道時令蔬菜,還請客官笑納.”

那客人聞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客氣了,小二哥還是快快上菜,我等這五臟廟內早已擂鼓喧天了.”

小二高聲答道:“得嘞,客官稍後酒菜馬上就到.”

說完便轉身去那廚房催菜去了。

曾原宋與格爾楞二人到此方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弄得清楚,當下卻也不多做停留,接了這桌飯錢便離了高邑縣城往那馬家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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