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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也不是沒有納妾,甚是外面小院也養著幾房妾室。可這幾年下來,體力越來越差,小妾肚子也沒音信,他也是挺發愁的。
“宮三先生博學多才,能否給個良方?事後必有重謝……”李伯乾端起酒杯朝宮遠徵敬去。
宮遠徵看向宮尚角,宮尚角緩緩點頭。
宮遠徵隨即掏出一粒藥丸遞過去,一旁吃飯的錢杉杉忍不住看向面無表情地九月。
(“這種東西居然隨身攜帶……”)錢杉杉真是吃瓜第一現場。
宮尚角低頭沉思,這丫頭,一天到晚腦子想什麼,弄得他也有些好奇。
九月雲淡風輕,細嚼慢嚥。
“多謝宮三先生賜藥!”李伯乾雙手接著。
李伯當即吞下,乾神采奕奕。完全聯想不到死了妹妹哭的梨花帶雨。
幾人用完飯後離開。
大街人潮湧動,攤面具戲消失不見,街市各種小吃應有盡有。
一餐全魚宴幾人吃了少許,大多數吃不習慣。
“我們這裡吃點……”錢杉杉指著不遠處的酒肆。
宮尚角點頭,一行四人選個廂房入座。
由於不是飯店,菜倒是上的蠻快的。
宮遠徵吃著這些菜,緩緩道:“哎,那個全魚宴吃著真腥……”
“難道不是他們喝冷酒習慣?”錢杉杉皺眉道。
“冷酒,那就需要大量冰塊,我們之前沒找到兇器,莫非這兇器是冰?”宮尚角冷聲道。
錢杉杉想到電視劇曾經演過這樣的情節,莫非真是。
“誰最有可能接觸到冰塊?店小二和鶴軒……”宮尚角丟擲問題。
宮遠徵沉思一會兒道:“我覺得店小二,鶴軒沒有作案時間……”
“鶴軒更有可能,情愛這東西是世間最易得的,也是易碎的。”錢杉杉忍不住感慨道。
“我們回客棧去詢問吧!世間沒有完美的作案,作案一定留有痕跡。”錢杉杉眼眸輕輕一彎堅通道。
幾人用完餐,回到客棧。
店小二第一個過來,宮尚角鋒利的眉眼一沉:“說吧,當天晚上可有送吃食,見過青玉姑娘最後一次又是何時?”
店小二戰戰兢兢道:“回各位爺的話,小的酉時見過青玉姑姑,當時給青玉姑姑送些吃食……”
“鶴軒在嗎?”
店小二抬頭看向宮尚角,眼珠子亂轉。
“說假話可要付出代價……”宮遠徵冷聲喝斥。
店小二嚇得在地上猛磕頭,道:“鶴軒在的,當時正與青玉姑姑歡好。小的忍不住偷看一會,嘖嘖,那香豔場景至今難忘……”
“咳咳……”宮尚角打斷道。
店小二急忙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酉時一般就是晚上五點到七點,這兩個小時可以做許多事,莫非鶴軒是時間管理大師?”錢杉杉內心嘀咕。
“你先下去……叫鶴軒過來……”宮尚角擺擺手道。
店小二嚇得一身冷汗,急忙開溜。
鶴軒沉穩,走進來,朝幾人行禮。
“鶴軒,你說酉時離開房間,可有人看見?”宮尚角深眸倏爾沉了下去,詢問道。
“有……”鶴軒恭敬道。
宮尚角眉目緊皺:“何人?”
鶴軒彎著身子福身:“酉時回到房間,當時路上碰到晉淵,我和他打了招呼。”
“晉淵是誰?”
“和我一樣是酒博士。”
“那就叫他過來……”
這時,外面走來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有點仙姿道骨。
“見過幾位貴客……貧道乃是酒中仙晉淵……”
晉淵做了一個道士行禮,就差手中拿個拂塵。
錢杉杉看向眾人,這道士倒是入俗。
“說吧,青玉姑娘死的前一日,鶴軒曾言見過你,可言屬實?”宮尚角鋒利的眉眼壓了下去。
晉淵左右看了兩眼,緩緩道:“回貴客,那日確實見過鶴軒公子,後他主動邀貧道飲酒,說什麼名酒。我們做酒博士的,本就嗜酒,貧道應允前去,哪知這個傢伙盡是騙子,不就尋常桑落酒……”
“後來呢?”
“後來貧道越喝越無趣,沒過兩盞就藉口走了……”晉淵眼裡盡是不屑,顯然那日讓他懷恨在心。也從側面看出眼前之人表面裝作酒中仙,其實特愛記仇難相處。
“走了?”宮尚角冷聲。
鶴軒戰戰兢兢道:“後來我就在房間看會兒書,我這人嗜書如命,每每廢寢忘食……”
“鶴軒公子確實愛看書,也是當地小有才名……”晉淵補一句。
“那何人證明你在屋內看書?”宮尚角眼神看過來。
晉淵恭敬道:“這點貧道倒是可以證明,後來……大概……子時左右,我起夜看到他屋內燭火亮著……”
“燭火亮著你進去看到人?”宮尚角問著很細。
晉淵尷尬一笑:“那倒沒有,不過貧道看到他房間一抹黑影,正是他看書的姿勢。”
“是啊!那日我看書正是興致勃勃,不小心看過時間……”鶴軒急忙補充。
宮遠徵拿起暗器,走到兩人面前,冷聲道:“若你們說謊,宮門有的是法子讓你招供……”
兩人嚇得腿軟,連忙跪在地上。
“貧道句句屬實,如有虛言,不得好死!”晉淵戰戰兢兢道。
“你呢?”宮遠徵拿著暗器把玩,對準鶴軒。
鶴軒已然恢復過來,沉聲道:“句句屬實!”
錢杉杉眼眸一壓,問道:“我來問你,那日你與青玉姑娘飲酒,可是用的冰塊鎮酒?”
鶴軒點頭道:“是,那日取的正是冰塊鎮酒……”
“冰塊……多大冰塊?”宮尚角繼續逼問。
“不就是普通的冰塊,公子夫人,這…….有何不妥?”鶴軒眼神躲閃一下,強裝鎮定。
在場誰不是人精,這鶴軒一定有問題,宮尚角審問犯人手段特別多。
宮遠徵上前,強行捏住他的下巴,塞入一顆藥丸入嘴,順便拍一掌,以助吞下。
鶴軒急切咳嗽,想要咳出來:“咳咳……你……你們……”
“你可能還不清楚我們是誰?宮門,宮門對於不聽話,說謊言之人有的是法子,你這點小把戲在我們面前不夠看,所以想清楚再回答。方才給你吃的可是劇毒,每一刻鐘毒藥會沿著你的血脈而走,一個時辰藥石無醫……”宮遠徵瞳孔散發鋒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