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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越吃兩家人的關係也越近。
飯後。
村長問蘇大山:“大山兄弟,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村長,我們一家已經被攆出來了,今天就已經沒有地方住了,我想著村東魚塘邊上有個小茅屋,目前就暫時去那兒落腳。”蘇大山想到楊氏用掃把攆人的樣子,眼角又發紅了,不過這次他望著天,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那楊氏今日就將你們攆出來了?”村長向蘇大山確定道,蘇大山幾人點點頭,“真是豈有此理,蠻不講理的老太婆,別的人家就算吵著分家的,也沒有像她做的這麼絕的,至少也要吃頓散夥飯。”
蘇大山一家的散夥飯是在村長家吃的,說到這兒,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村長意識到,有說,“我也是猜你們可能吃不上飯,所以叫素華多做了些,沒想到還真猜中了。至於你說的那個小茅屋,有些漏風了,颳風下雨怎麼辦,還有冬天怎麼過呀?”
蘇大山一聽,完了村長不同意。
趕緊說,“現在還早,我進山裡砍些木頭給它加固加固。冬天又再說,只要村長您同意就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村長搖搖頭,看向蘇青言,“青言!”
蘇青言上前,拿出來一把鑰匙放在桌上。
蘇大山幾人不知這是何意看著村長,而小九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村長老宅的鑰匙,村長這是為什麼?
小九也疑惑地看著村長。
“這是我村東老宅的鑰匙,你們先住下,再做打算。”村長將鑰匙拿起來遞給蘇大山。
蘇大山像是摸到了一塊燙手的山芋一樣,跳了起來,“這使不得,使不得。”
小九幾人也趕緊站起來,連連搖頭。
“村長,您要不同意就算了,這個鑰匙您也拿回去,我們這就走。”
村長今日不僅來給蘇大山主持公道,現在又還在村長家吃了午飯,已經幫裡蘇大山一家很大的忙了,如果在接受村長的好意,那蘇大山真是太不是人了,那是村長的老宅,在村東第一家,獨門獨戶的,若是蘇大山今日住進去,明日村裡有過不下去,或者一樣遭遇的人,是不是都要叫村長安頓好了?
村長已經很仁義了,蘇大山不能害他。
所以蘇大山寧願走,也不願幹理所當然接受村長的好意這樣的事。
“大山兄弟,別走,你不住我收回來便是。”
蘇大山聽到這句,才停下步子。
“那個小茅屋你們去住吧!”村長繼續道。
蘇大山聽到村長同意,趕緊跪下,村長趕緊拉住,“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你要折我的壽嗎?”
蘇大山尷尬的笑起來。
村長也笑了,拉著蘇大山重新坐下,“這塊小茅屋你們先住著,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你們將來還是得有地方蓋房,這塊地我會給你們留著。”
蘇大山心裡感激村長替他想了這麼多,可是眼下能養活一家人就不錯了,更不要說蓋房了。
“還有你們也沒有地,村東的荒地倒是挺多的,就是不知道你們要開多少畝?”
老蘇家有二十畝,平攤下來每個人五畝,雖然蘇大山沒有分到地,但他想五畝他跟張氏兩人應該能種的過來。
朝村長比了個五,村長點點頭。
這時小九道:“村長大伯,我們要五十畝。”
饒是見過大世面的村長差點從板凳上掉了下來,蘇大山更是吃了一驚,張氏突然想到有銀票到也沒有那麼擔心,蘇青言只是怔一下,其餘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小九。
“小九沒別開玩笑。”蘇大山可經不起開玩笑了。
“村長大伯,請問這幾天過後村裡開荒的人多嗎?”
“那肯定多啊,今日我在你們家,哦,不對是老蘇家說的時候,大家基本都有想法,這不我剛回家,就有好幾戶來登記開荒的。”
“那開的荒地如果要買是什麼樣的手續呢?”
“荒地如果買的話一畝是三兩,當然如果你家開了五畝荒地,這五畝荒地你家有優先買賣權,而且你們買的這五畝是你們已經開過的,那是需要二兩銀子一畝便可,如果還想買多的那就得是三兩銀子。”
小九朝眾人笑笑,“今日過後想必來登記開荒地的人會很多,爹現在我們家先登記五十畝,而且村東頭那片是連起來的,就在池塘以北,如果以後想買只需要二兩,如果今天錯過這個機會,那麼那些地勢必會被大家打亂順序,你登記五畝,我登記五畝。”
村長這才明白小九的想法,反正前三年不需要交租,先登記下來,只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翻身。
蘇大山哆哆嗦嗦的說:“可是這也太多了,萬一三年後交不起租,可是要吃牢飯的。”
“爹,要不登記我一個人的名字,大不了到時候我去吃牢飯,以後有免費的長期飯票也不錯呢?”
張氏輕輕的一把掐在小九的腰上,“少亂說。”
蘇大山哪裡會登記女兒名字,見張氏衝他點點頭,他壓下心中的不安,向村長,“就五十畝。”
接著小九又問了,荒地上的山坡多少錢一畝,村長回那些一兩銀子一畝,荒山雖然有人用來中果樹,但那是大富人家才做的事,村裡人自己家的農活都忙不完,誰會沒腦子去買荒山來種水果,最多就房前屋後種些。
小九還不至於現在要買,她只是叫村長將那片荒山給她留著。並叫村長給她保密,對外就說他家只登記了五畝的荒地。
村長說沒問題,再說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麼。
小九神秘笑笑沒有說話。
蘇大山在村長登記完,便朝村東走去,吳氏帶著兩個孩子拿著工具一起跟著去幫忙收拾。
走出了村子,先是到了村長家的老宅,然後走了幾十米才到那個小池塘邊的小茅屋。
蘇青言先到老宅提了兩桶水過來,張氏又是一陣感激,“打擾青言讀書了,要不青言還是回去讀書吧,那可是大事。”
“張嬸,我看了一天了,我們先生也說看完書也要適當的鍛鍊一下,要是身體吃不消,一樣沒有用。”蘇青言微笑道。
張氏是聽說過有的書生到考場還沒有考完就病倒了的,再說蘇啟耀在家可從來不做這些事情的,蘇青言還是村長兒子,看人家嫻熟的身影,看來這些事情經常幹,張氏邊看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