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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抽出腰間的長劍,向前衝去,看著她充滿血絲的雙眼,我並未向她詢問從何處引來的追兵,而是揮舞著長劍,與眼前的他們廝殺。
片刻之後我將說話之人斬落,提著他的頭顱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道:回去吧,沒必要為他送命!
說罷我丟下手中的頭顱,向後轉身,突然城牆上射下一箭貫穿胸前的鐵甲,巨大的衝擊力讓我摔落馬上,此刻的我強忍著疼痛爬起身來仰頭盯著城牆上的他,咬著牙冷冷的念道:
“朱子義”!
而他正對著我微笑,似乎嘴裡還念道這什麼,我緩緩伸出手將胸前的箭矢拔出,頓時鮮血噴湧而出,只差一點便將我胸膛貫穿,看著手中的鮮血我眼中閃過厲色,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對著他大喝道:
“今日定將你頭顱斬落,用來祭拜那些已故的親人!”。
此時城牆上的我,看著滿身鮮血的他冷笑道:
“呵呵”
我以為鐵甲有多硬呢,原來也如竹片般脆弱,看向身旁的弓弩嘀咕道:可惜啊,可惜啊只差一點便將他斬殺。
片刻後我回過頭看向身後的他們說道:來人將弓弩架滿城牆之上,是時候反擊了!
頓時城牆上架滿了弓弩,回過頭的我看向城外冷笑道:好好享受吧,希望諸位能活著殺進城來。
只可惜穆青將軍被那賤婢所殺,不然此刻的我也不至於反擊,就算城外那些炮灰拼死也殺不進城來,可惜那老東西貪戀女色,如若他還存活於世,我又豈會輕易動用手中的底牌。
而此時城外;
正攻城的我眼見他受傷,我嘴角冷笑道:連你也受傷了嗎?鐵騎也不如傳言中的那麼厲害,頓時慘叫聲在我耳邊響起,眼角餘光瞥見城牆上的弓弩,看著身旁的他們應聲倒地,我眼中閃過驚慌之色,回過神來吹響撤退的號角。
路過他身旁時,我向他喊道:十七將軍,您麾下的鐵騎身在何處,城牆上的弓弩正是為鐵騎準備的,你要小心,我先撤了。
說罷我揮動韁繩拍打著馬匹向大本營衝去,我可不想白白送死,我可不會傻到替別人去送死,本就是出門演戲,何必演的那麼認真。
此時被樊青青攙扶的我,冷冷的看著李牧他從我身邊經過,聽聞他的話語後,我咬著牙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李將軍想的真透徹,可惜你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折磨,永遠逃不出做棋子的命!”。
說罷我回頭看向她說道:我們也走吧,我也當回逃兵吧!
聽聞他此言,我愣住了,沒想到他也會怕嗎?他眼中透露著失落的神色,此時的我不知該安慰他什麼,片刻之後我笑道:
“原來你也不是如話本中寫的那樣,原來你也有不堪的一面!”。
也許你當時上殿就該殺了他,然後自縛於殿中,這樣你也不會這麼痛苦,既然打算攤牌何必不直接點呢,反正你也是利用他們母女。
他並未回應我,反而將我推開,搖晃著身軀緩緩向前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呆立在原地,久久後回過神來唸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片刻後順著地上的鮮血我在山崖邊尋到他,看著他呆呆的望著遠方,不知此時他在想些什麼,我並未打擾他,默默站立於他身後,從衣袖中掏出紙筆寫下:
“我已尋到唐十七,並爆發了大戰,可惜現在的他並不能與他對抗,我也不想將他殺死,你的救命之恩青青日後定會歸還!”。
落筆後,我喚來信鴿,將信件綁好後,我看著信鴿遠去,對著坐於崖邊的他說道:
“這數日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凡人的不甘,看到平民的崛起,但你與他相差的太多,謝謝你讓我報了弒母之仇,但這還遠遠不夠,也許將來我們還會相見,到那時你我也許會大動干戈,最後,如若你不想讓京城的他們再一次離去的話,便早些放棄南陽吧,我深知他的手段!”。
說完我躍上馬背,揮動著韁繩向山下衝去,我不清楚接下來該去何處,但這九州十地皆有我容身之所。
此時呆坐於崖邊的我腦海裡回想起她的質問,失去鐵騎的我真的不堪一擊嗎?數年的邊疆征戰回到故土後就變得如此脆弱嗎?
片刻後我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跟於身後的戰馬,我撫摸著馬背問道:你也覺得我弱小嗎?戰馬像聽懂我的詢問般躍起長嘯。
我愣住了,片刻之後回過神來,嘴裡嘀咕道:這數年辛苦你了,隨我征戰數年之久,連口飽飯都沒吃過,走吧,我們也該落幕了。
傍晚,我回到德叔家中,如年少時衝進門去,呼喊著德叔與幕姨,直至她的出現我回到現實,看著她眼中充滿淚水,我不自覺的說道:
“月兒姐姐我沒事,明日找幾個前輩過來,讓他們早些安息吧,十七無能,不能替他們報仇了,說著說著我眼中淚如雨下般!”。
我並未回應他,看著他失落的走回屋中,而他胸前依舊有鮮血溢位,而他身後的女子卻沒能回來,只有他一人受傷歸來。
眼見他走進屋中,見他褪去身上穿戴的鐵甲,我放下手中的鮫綃,眼神嚴厲起來像年少時教導他一般罵道:
“唐十七,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會如女子般脆弱不堪,這點小事都能讓你墮落於此,那將來你的愛人孩子死去時,你該如何?”。
如若你還是這副死樣,那便滾出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也許是我說的太過分了,他撿起地上的鐵甲,失落的向外走去,沒過一會他回頭跪倒在地對我說道:
“月兒姐姐,再見!”
聽聞此言後,我捂著嘴癱倒在地,我並不知曉他這些年發生了何事,只知他遠走邊疆麾下有著一群殺神。
此時拉著韁繩身後跟著戰馬的我,緩緩走在大街上,此時街邊一位少年正將這一景象刻畫下來,向我跑來並喊道:
“大哥哥,剛才我將你的樣子刻畫下來,很帥氣的,哥哥給我幾個銅板便可。”
說罷我看著熟悉的畫風,想起了某位故人,突然我拉著眼前少年的手,向他問道: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