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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外，季書予拉著季芷菡坐上同一輛馬車，叫車伕駛向茶樓。
“二妹如今過得可好？”
季芷菡笑了笑，“甚好，皇后娘娘偶爾會喚我入宮，其餘也沒什麼不如意的，我倒是想問你，太子妃這麼好的位置居然都不想坐，煜郎與我說了，那晚是你給他去了一封信他才……”
她沒說後面的話，季書予卻也明白了過來。
“我早便與你說過，太子於我實非良人，如今嫁給宸王也挺好的，再說你與太子不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嗎。”
季芷菡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說到底還是我搶了你的。”
“我又不喜太子，何況這場婚約也不是我想要的，既不是我的，何來搶字一說。”
她還想再講些什麼，季書予見到達目的地便直接下車，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無奈季芷菡輕嘆一聲，不再提及。
待上了樓，季書予突然問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那會子我還在宮中，回府後也沒聽人說起。”
“不過是我姨娘自作孽不可活罷了。”季芷菡提及往事一陣傷心，仔細回想當時的秦姨娘簡直愚蠢至極。
四年前，丞相府。
秦姨娘拉著季芷菡四處張望著，時不時嘆聲氣，臉上皆是羨慕之色，看得周遭的人好一陣鄙夷，紛紛站得遠遠的。
“若我當初沒跟侯爺，她哪來這麼好命嫁給李雲哲，呸，還不是撿我不要的！”秦姨娘一臉憤恨，心裡也不禁開始後悔。
季芷函被人看得沒臉，這裡可還有好幾個平日裡與她來往密切的小姐，可不能丟了臉。
“姨娘！這裡是丞相府，你別丟醜了，本來身份就低，現在更加讓人瞧不起了。”她扯了扯秦姨娘的衣袖，開始耍小性子，後來乾脆不理她自己走到了另一邊。
秦姨娘本想拉著她讓她別走，她可還想著帶季芷菡去見見李雲哲的兒子的，她沒當成丞相夫人不要緊，她的女兒還可以做丞相的兒媳不是。
恰巧丞相夫人朝她走來，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說的話也滿含嘲諷意味。
“表姐別來無恙啊，這麼多年還風采依舊。可惜啊，身份低微，表姐不知道，因著你來我那些好友可頗有微詞呢。”
秦姨娘當場翻了個白眼，少時兩人便不對付，因為秦秀娟喜歡李雲哲，偏偏與他定親的卻是自己全是憑著那張好臉蛋。
“秦秀娟，你瞧你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風采依舊那是我生來貌美，哪像你年輕時是個黑婆，老了是個黃臉婆，虧得李雲哲能看上你，若不是那十五兩銀子倒貼，他也不會娶你吧！”
丞相夫人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說她是黑婆，相貌不佳，因為這個她剛來京城時可不少人嘲笑她，笑她痴心妄想。被秦姨娘這麼一說更是氣得直跳腳。
“胡言亂語，你個賤婢也敢頂撞我，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該邀你前來，來人，把她和她女兒給我趕出府！”
秦姨娘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不用趕。我自己會走，待在這我還嫌晦氣呢。”
等人走了，丞相夫人還覺不解氣，招來身邊婆子吩咐道：“你去丞相府好好說一說秦娣娘今日所為，辦不好有你好看。”
“是。”
……
“那婆子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父親怕得罪了丞相大人，就將姨娘禁足了，我也被養在祖母院裡。”季芷菡臉上閃過一絲慶幸，她若繼續養在姨娘那指不定被教成什麼樣。
兩人又聊了會家常。
“無事我便先回宮了。”季芷菡行過禮後便走了，季書予在茶樓多待了幾刻鐘才走，這可是她難得能享受到的靜謐時光。
這幾日趙瑾宸閒下來日日待在主院，季書予在哪兒他就在哪兒，整日在她身邊說這說那，雖都是說給她逗樂子的。晚上也不消停，接連搞得她吃不好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