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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 初遇秦少清
“那你有問題給我打電話。”孟語還是不忘叮囑著。
“好，放心吧。”路矢涵指了指門口等的不耐煩的孟熙，“快走了，別磨嘰了，你要是再不走，孟熙就好動手了。”
好不容易送走突然嘮叨大神上身的孟語，無事可幹的路矢涵看看手機，發現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就決定和方雅帶著大寶小寶出門溜達溜達。
順著侍者的指引，路矢涵順利的找到房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推門進入，一開門，就和坐在沙發上看著檔案的男人的眼神對上了，因為在夢中見過，秦少清只是點點頭，但並未說話，反而直直的看向路矢涵。
反觀路矢涵一進門感覺自已是來參與商務會談，秦少清身著合身合體有型的藍色西裝，內裡搭配著淺色的法式襯衫。外翻的雙疊袖袖口被鯨尾袖釦固定，微微露出的手臂上佩戴著成功男士的標配--一塊時尚感十足的石英手錶，至於他的樣子，與上次見時沒什麼不同，依舊十分的帥氣，一頭黑色短髮，濃密而自然，面部線條如同雕塑般分明，剛毅而深邃，高高的鼻樑，又黑又長的眉毛下，鑲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整整齊齊的鬢角，可能是因為特意打扮的原因，這次的秦少清比上次見時多了幾分精緻與商務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很精明，給人一種幹練和沉穩的感覺。
“路矢涵，和你在夢裡，不，電話裡說好的那位孟語的朋友，你不用站起來，我自已就行。”路矢涵也不在乎對方的眼神，隨手關上房門，不用秦少清的邀請，就徑直坐到他的對面。
至於原本想要站起來表示禮節的秦少清被路矢涵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給弄懵了，好在也是久經商場之人，不過幾個呼吸就反應過來，面帶微笑的重新坐下，“你好，我是秦少清，不算上次，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當然我也希望上次的那種形式不要再出現。”
“自然。”看著對方燦爛的笑容，路矢涵忙不迭的點頭，“上次是意外。”
“那就好，不知路小姐找我到底想要聊什麼？”秦少清也不過多的客套，直奔主題。
“就像電話裡說的那樣，關於孟語的事。”路矢涵也直接表明來意。
“路小姐為何確定，我就一定想知道她的事情呢？”秦少清反問。
“你不想知道嗎？”雖是疑問句，但路矢涵顯然並不好奇對方的回答，而是接著丟擲自已的疑問，“你不想知道，那為什麼不把她的電話拉黑？為什麼願意特意空出時間來見我這個在你眼裡她所謂的朋友，當然，我也不信你會因為我的那些手段而輕易妥協，畢竟你對我並不瞭解，輕易妥協不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我的舉動就不能是為了少生事端嗎？”秦少清為自已辯解道，“路小姐，不信？”
“我信不信無所謂，你信你自已說的嗎？”路矢涵反問，“如果你信，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我保證絕不會因此事再去打擾你，天地為證。”
聽了路矢涵的保證，作為一個陰差，秦少清當然知道天師的誓言不得作假，但他沉思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起身，而是苦笑的將面前的苦茶一飲而盡，“路小姐，你接著說吧。”
“你聽說過秦黎嗎？”路矢涵也沒有在信與不信這個話題上過分的糾結。
“秦黎？那是誰？我應該認識嗎？”秦少清不解的回道。
“看樣子你應該是不認識，甚至你連聽都沒有聽過。我只是覺得你們都姓秦，可能會認識。”路矢涵解釋道，“20年前，秦黎也是一個陰差，和你一樣，也是少見的活人陰差，至於現在就不知道了。”
秦少清搖搖頭，“就像你說的，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他，需要我幫你打聽打聽嗎？同為陰差，我想我應該比較打聽出來。”
路矢涵搖了搖頭，“不用，我和他並沒有交集，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那你為什麼會提起他？他是男的吧？”秦少清略帶好奇的猜測著，“他難道與孟語有關？”
路矢涵點點頭，認同他的猜測，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秦少清的天馬行空的猜想打斷。
“和孟語有關，男的，不會是孟語的前男友吧？他以前甩了孟語？傷了孟語的心？所以才導致現在的孟語很討厭陰差。”秦少清根據簡單的提示腦補了故事的發展脈絡。
“你不愧是律師，這故事編的有理有據，有因有果，更重要的是合情合理，佩服。”路矢涵鬱悶的看著因為猜測明顯興奮起來的男人，“你和芋頭真的很配，這腦回路絕對一致。”
“不對，你就直接說不對，沒必要提其他的。”一看路矢涵的反應，秦少清就知道自已猜錯了，他訕訕的笑著，掩飾自已的尷尬處境，順便僵硬的轉換話題，試圖想讓這個話題過去，“那你說，他和孟語是什麼關係。”
可惜，路矢涵偏偏不想讓他如願，“不說其他的，作為律師，你起碼得注意審題吧，20年前，我說的是20年前，那時孟語才幾歲，怎麼可能交男友，還被甩，心還被傷了。話說，你說這話之前，有猜過她父母會不同意的想法嗎？”
“我哪知道她父母會怎麼想？”秦少清說這話的語氣多少帶點惱羞成怒，“所以說，到底怎麼回事？”
“準確的說，秦黎和孟語本人沒什麼關係？跟他有關係的是孟語的…”未完的話語被秦少清更離譜的猜測打斷，“那他和誰有關係。不會是孟熙吧？也不能，那是孟熙也才多大，難道是和孟語的父母有關，不會是什麼禁忌之戀…”秦少清瞪大雙眼，他被自已的想法驚住了，別說他，路矢涵都呆住了，久久沒有回神。
“不是，絕對不是。”回過神後，路矢涵急忙否定，經歷一番簡單的瞭解之後，路矢涵感覺自已已經無法直視秦少清這個人了，看向他的眼神中明顯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但她還是好心的勸著，“我勸你，為了你未知的未來，這件事，千萬別讓孟熙知道，當然，孟語也不能說，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還有，請你聽我說。”著重強調“聽”字。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秦少清點點頭，掩飾的咳了咳，他剛才說完之後，自已都想動手扇自已了，無緣無故突然放飛自我，胡思亂想，“還是說正事吧，秦黎的事。”
路矢涵怕自已再聽見什麼離譜毀三觀的猜測，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秦黎和孟語孟熙還有他們的父母都沒有任何直接關係，甚至都不熟。”說到這，路矢涵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重新坐好，一派精英形象的秦少清，在對方無辜的視線中，接著講起故事，同時心裡不得不再次感嘆，不愧是律師，不論遇到多麼離譜的事情，這情緒都收放自如，“據我所知，20年前秦黎和凌歆是男女朋友，很恩愛的那種。至於凌歆，也曾是陰山的得意弟子，孟語和孟熙的師叔，同時也是他們爺爺收的最小的關門弟子，當然也是他們那輩最受寵的一位。”
“所以說，是凌歆，也就是孟語和孟熙的師叔，20年前秦黎相愛，還愛的很深，後來被那個秦黎甩了，傷了心，而陰山的長輩就很討厭陰差，尤其是活人陰差。不僅是長輩自已討厭，連帶著小輩也一起討厭，這就是孟語討厭陰差的原因。”秦少清一口氣說完自已的猜測，至於猜測來源則是根據路矢涵的說法，再結合之前孟語曾經透露出資訊分析得來的。
“你這和之前有什麼區別，不就相當於把你之前猜測中的女主人公從孟語變成了凌歆嗎？”路矢涵徹底服了，但不得不說，這次的猜測至少靠譜了些。
“難道我又猜錯了？”秦少清不相信自已又錯了，腦洞瞬間大開“哪個地方錯了，是沒被甩？還是沒有被傷心？難道是孟語的師叔甩了那個叫做秦黎的陰差，還是他們…”
“停。”路矢涵聽不下去了，緊急喊停，“你這次沒猜錯，至少大方向是對的，但事情沒你說的那麼簡單，中間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路小姐，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和孟語有關係？”不再胡亂猜測的秦少清恢復正常的思維水平。
“不能說全都有，但的確和她有點關係。”看著秦少清深吸一口氣，又有想要插嘴的意思，路矢涵趕緊制止，“你別打斷我。先聽我說完，有什麼問題等我說完再問。要不，我們兩個的話題會進行不下去。”不愧是律師，問題就是多。
秦少清聽後並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見對方如此上道，路矢涵滿意的開口，“我先給你說一下人物關係，首先，孟語，是凌歆師父的孫女，也就是凌歆的師侄，20年前，凌歆24歲，孟語孟熙5歲，與孟熙不同，孟語從小算是在陰山長大的，由於她父母和爺爺都很忙，孟語算是凌歆看著長大的，所以和凌歆的關係很好，或者說很鐵，把她視為親人的那種鐵，就像我前面提到過的，凌歆是道法天才，深受陰山派的器重。至於秦黎，則是趕屍一派中最有名的靈軒閣的得意弟子，靈軒閣閣主的孫子，標準的道N代，當然也是他們靈軒閣乃至整個天師界同輩中人的佼佼者，不僅術法高強，還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位與地府簽訂契約的活人陰差。”說到這裡，路矢涵特意停了下來，一是口乾，二是眼前的聽眾明顯有很多問題需要解答。
“路小姐，你只是提到凌歆是陰山的得意弟子，但並沒有提及她的父母，難道她的父母不是陰山門人，只是普通人。”秦少清趁機問出自已的問題，“凌歆難道就不是道N代？”
“你只說對了一半。”路矢涵放下茶杯，為他解惑，“凌歆是道二代，她的父母不是普通人，當然也不是陰山弟子，他們父母也都是當時天師中的翹楚，但不屬於任何門派，按照電視裡中的說法，他們的性質類似於散修，只可惜他們在凌歆5歲的時候先後逝去，凌歆的父親臨終前將凌歆送上陰山，拜入當時的陰山掌門門下，也就是孟語爺爺的門下，成為他最後一位關門弟子，所以凌歆也算是從小在陰山長大，在陰山長輩的呵護下長大，對陰山的一草一門都有很深的感情，再加上孟語也是很小就被父親送到陰山，情況與她類似，所以凌歆對孟語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惜。”
“那孟熙呢，他為什麼沒有和孟語一起，他們不是雙胞胎嗎？”秦少清不解，雙胞胎不是從生下來就應該一直在一起嗎？
“孟語沒有和你提過？”對於他的問題，路矢涵明顯感到很驚訝。
聽了路矢涵的話，秦少清身體明顯一僵，隨後才自嘲的解釋道，“沒有，她很少和我提與她自身相關的事情。現在想來，應該是怕我知道太多，將來她不好脫身。”
這話說得讓不小心幹錯事的路矢涵沒有接，只能裝作看不見，“其實不知道也挺好的，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孟語和孟熙的父母在他們一歲的時候就因為各種原因離婚了，孟語跟著爸爸，孟熙跟著媽媽，只不過孟語的爸爸太忙，實在是沒有精力照顧她，再加上和孟語媽媽賭氣，就把小小年紀的孟語送到了陰山，但好在，孟語對術法一途還算感興趣，再加上凌歆的精心呵護，她在陰山過得還算不錯，至少她自已說過，她很滿意。”
“那孟熙呢？按照你的說法，孟語從小就學習道法，那孟熙又是怎麼一回事，那天晚上與我交手，他的實力明顯不弱於孟語。”秦少清甚至覺得那天晚上孟熙隱藏了自已的實力，否則他不會在交手的過程中輕易就將孟語扔出激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