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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去當臭要飯呀？”
老烏假裝沒聽清：“你也覺得當乞丐出去最合適是吧？乞丐服已經在列印了，馬上就好，都是特殊材料做的。”
“我是不是出去再找根棍？”張舍臉色不悅。
“棍也準備好了，科技含量太高，比起木質稍微有點重。”老烏噘了下嘴，把張舍目光引向牆根放著的一個長盒子。
“碗呢？”
“這個倒沒有，你出去自己找吧！”老烏回答的很快。
張舍滿臉黑線。
“那我先睡覺了，早上九點開始上班是吧？”
張舍想賴點時間出來，好好盤算盤算。
“夜裡出發最合適。”老烏斬釘截鐵的回答堵住張舍的迴旋餘地。
“那麼急嗎？那我總得知道出去幹什麼吧？上崗前不要培訓幾天嗎？”張舍仍心有不甘。
“讓你學習的智慧艙，你都用來看影片看電影了吧？學習資料裡的科技史你一個都沒看是吧？”老烏情緒有點上頭。
下一刻老烏壓住情緒，擠出不太協調的微笑繼續說：“你出去就是看，右眼看到什麼，【主機意識體】會做研判的。而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文環境資料，比如現在外面的社會組織架構、風俗習慣、工業水平、衣食住行等等。總之我們要你加入這個社會，和乞丐、奴隸、種地的、炒菜的、當兵的、當土匪的、當官的、甚至當皇帝的都要打成一片。”
老烏一口氣說完那麼多話，張舍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在這裡輪值已經是超長服役了，等你離開，我的身體要去做維護保養了。”
老烏不等張舍開口繼續說道：“接下來是X號機器人輪值，科學家和學者為主的【意識體】團隊做主控和你對接。”
資訊有點多，張舍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嚥了咽口水只回了一聲：“哦！”
雖然很早就知道老烏是個機器人，背後有很多【意識體】主控。
但十年的接觸時間，還是把他當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親人。
張舍低下頭默默穿戴上準備好的裝備，又從老烏手裡接過剛列印好的乞丐服套在外面。
開啟長盒取出黑科技--【打狗棍】。
穿過十多個門，張舍尾隨老烏來到堡壘其中一個出入口。
無風無雨，是個好天氣。
雖是夜間，也無圓月。皚皚白雪鋪滿暗處山巒連線殘月銀河也是一幅上等畫卷。
老烏面向張舍，抬起右手，手掌蓋住張舍頭頂說道：“開機！”
張舍的所有裝備瞬間抖動了一下，右眼看外景也明亮了許多。
“接下來測試訊號，你儘量往山下走走，我到裡面除錯”老烏說道。
張舍往山下走的快看不到入口燈光了
“老烏！老烏！聽得到嗎？”張舍焦急的詢問著。
“訊號正常，再見！”老烏的回答沒有絲毫感情。
張舍聽到耳蝸深處傳出的聲音新奇不已。
“嚯！真是高階呀！”張舍接著又眨眨右眼、拽拽衣服、敲敲假髮。
看著山腰洞口的燈光慢慢被掩去，安逸的生活也該藏在了大山深處了。
張舍回頭面向山下遠處雪景，深深吸了口氣。暗暗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出去以後，好好做人。」
「怎麼可能呢！這麼好的條件，不報仇也太可惜了，謀國當個皇帝都可以。」
只是剛出來，沒有了老烏在身邊還是有點膽怯。
真怕突然出來個黑山老妖，把自己逮了去。
張舍一邊下著山一邊小聲嘀咕著：“如果能聽聽老烏的聲音也能壯壯膽呀！”
“叮！”
提示音響起。
“你好張舍，我是X號機器人，現在為你專線對接。”耳朵裡傳出的是女孩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甜美聲音讓張舍虎軀一震。
這麼多年都是和老烏這樣的摳腳大漢對話，突然傳來女孩聲音彷彿開啟張舍的青春期荷爾蒙開關，瞬間上頭。
張舍不自覺傻笑起來：“好！好！好！”
一邊傻笑還一個勁的點頭，好像女孩就在眼前一樣。
X輕聲細語的說：“請問，需要換成原來W的聲音模板嗎？”
“大不溜是誰？哦！哦！哦！不換！不換！千萬別換！這樣挺好的！”才出來一會兒，張舍就體驗了一把什麼是喜新厭舊。
“科考任務正式啟動，由我為你宣讀禁止條例和下達任務、以及裝備的使用方法。”
“首先第一條：禁止殺人搞破壞……”
“…………”
“…………”
X一字一句認真的講著話，張舍卻只對聲音入了迷。
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心不在焉的根據提示操作著裝備。
不知不覺天快亮了，也累了，不遠處的大路也看到了。
張舍伸伸懶腰，扶著大樹拉拉筋骨，撣撣樹旁石頭上薄薄的浮雪，想坐下來休息。
只聽見‘颼颼’兩聲，隨即感覺後背像被人推了兩下。
“哎媽呀！啥玩意？”
張舍心頭一緊，轉身看去，什麼都沒有。
低頭才發現地上多了兩支箭矢。撿起來仔細端詳--箭尖斷了。
箭頭高速射來接觸到乞丐服一剎那，面料的區域性立時比鋼鐵還要強硬幾百倍，豈有不斷之理。
要知道這是迭代幾十次的最強防彈材料。
張舍還在納悶這支箭從哪來的時候，兩束黑影如同鬼魅一樣已經來到兩側，呈包夾之勢。
一人雙手握刀呈試探狀，另一人持弩蓄勢待發。
“何人在此？”拿刀之人警惕性率先發問。
天黑人暗，情況不明，難免有劍拔弩張的緊張狀態。
但是張舍看他倆卻一清二楚：看穿戴兩人都是【東安國】國都【雲州城】的皇家禁軍--【黑曜軍】。
張舍在【雲州城】長大，從小就和小夥伴都很崇拜【黑曜軍】。冷麵如霜、高大威武。
在為奴做苦力的時候，有一【黑曜軍】士兵還很照顧自己。所以看到這般打扮，倍感親切。
“何人在此？”持弩士兵見沒有回答，再次發問。
張舍這才感覺到面臨的局面很危險。
安全的環境呆久了對危機的反應會很遲鈍。
張舍看二人的狀態，生怕對自己動起手來。緊張的一時忘了如何回應。
支支吾吾。
看看弩兵、看看刀手，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