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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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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父母走進老趙家時,他們驚訝地發現老趙夫婦倆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我的母親。只見老趙的妻子緊盯著我母親,臉上露出關切之色:“小宋家的,你是不是害喜啦?”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母親那略顯蒼白的面容,心中不禁回想起自已當年懷孕時的情景。

此時此刻,母親的臉色依舊有些慘白,彷彿還沒有從剛才在院子裡猛烈嘔吐的不適中恢復過來。老趙妻子見狀,越發覺得自已的猜測八九不離十。畢竟,作為一個曾經經歷過妊娠期的女人,她對這種症狀再熟悉不過了。

於是,老趙妻子忍不住繼續問道:“你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啊?或者胃口有什麼變化嗎?”她的語氣充滿了關心和好奇,似乎想要從母親的回答中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實自已的猜想。

面對老趙妻子一連串的問題,母親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肚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或許連她自已也沒有意識到,這些微妙的反應已經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很明顯地可以看出,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乾嘔現象,我母親並未太過在意。如果不是趙家媳婦好心提醒,恐怕她早就把自已快來生理期這事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然而奇怪的是,這幾天身體卻沒有給出絲毫關於生理期即將到來的訊號。隨著思考的深入,她愈發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畢竟這段時間裡,她接觸刀子、剪刀這類鋒利物品可不在少數!一想到這裡,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至極。

爸爸看到媽媽許久都沒有說話,急忙出來打圓場說道:\"嫂子,您是不是搞錯啦?我們倆才剛剛結婚兩三個月而已......\"他的話音未落,彷彿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臉色瞬間漲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通紅。聽了父親欲言又止的話語後,母親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那絕非是羞澀所導致的,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然而此時老趙站出來打圓場說道:“行啦行啦,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嘛。究竟懷沒懷上,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啊,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吶。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可千萬別把身體餓壞咯。”眼見著二人都不再吭聲,老趙急忙招呼眾人落座用餐。或許確實是受到懷孕一事的影響,當天母親在用餐時顯得有些魂不守舍,胃口似乎也變得不佳起來,沒吃多少便早早放下了碗筷。

飯後,看著母親依舊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樣子,父親忍不住開口道:“如果你始終放不下心來,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吧。這樣也能安心一些,畢竟中午你一直乾嘔個不停,真讓人擔憂啊。”

聽到父親這番關切的話語,母親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隨後,她便在老趙家稍作歇息。過了片刻,兩人相伴著一同離去。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老趙的妻子轉頭對老趙低聲嘟囔道:“哎,老趙,你有沒有感覺到小宋和他老婆之間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呢?”老趙默默地聽完媳婦的話後,點起一支香菸,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才慢條斯理地回應道:“嗯,其實我也有所察覺。聽別人講,小宋的媳婦之前去相親時看中了一個當兵的,但由於對方急於成婚,所以她最終選擇了放棄。然而後來,當小宋跟我們一起外出做工路過馬西坊時,恰巧看到正在家中幫忙做事的小宋媳婦,結果他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喜歡上她了。”聽完老趙的話,老趙媳婦凝視著遠去的兩人,微微搖頭,心中暗想好事多磨,兩人未來如何,又有誰能斷言。觀望片刻後,她便轉身回去收拾碗筷了。

再說父親和母親,兩人一起回家後,母親便覺得渾身發軟、眼皮發沉,強打精神跟父親說了一聲,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屋休息去了。父親看著母親一臉倦容地走進臥室,心中滿是擔憂,但又怕打擾到她休息,只好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

待母親睡下後,父親站在門口沉思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去找班頭請假。他心裡始終放不下母親今天的異常狀況——尤其是那一陣令人心悸的乾嘔,總讓他感到莫名的不安。為了確保母親的身體無恙,他覺得必須要帶她去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才行。

來到機車班,父親徑直走向值班的班頭所在的辦公室。站在門前,他抬手輕輕叩響了那扇緊閉的門。“進來!”屋內傳來班頭低沉的嗓音。正在埋頭填寫資料的班頭甚至沒有抬起頭來,只是順口應道。

父親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第一次開口向領導請假,他明顯有些緊張和心虛,聲音都不自覺地低了下去:“班頭,我……我下午想請個假。”

聽到這個陌生而又略微顫抖的聲音,班頭不禁心生疑惑。畢竟在這個不大的單位裡,大家彼此之間都相當熟悉。他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聲源處,只見一個略顯青澀的年輕人正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忐忑與不安。

仔細打量一番後,班頭突然覺得這張臉似乎有點眼熟。略加思索,他恍然大悟般地喊道:“哦,小宋啊!你就是那個剛結婚三個月的小宋吧?”

“是,班頭。我是小宋。”看著一臉緊張之色的父親,班頭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然後緩緩說道:“你剛才說想要請假?難道是你媳婦出什麼事了嗎?”儘管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是特別熟悉,但每天都會檢視出勤表的班頭心裡很清楚,此人從未有過缺勤記錄。

“班頭,實不相瞞,我媳婦兒今天身體有些不適。就在剛才,她在趙哥那裡吃飯時,突然間一陣噁心,忍不住乾嘔起來。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才來向您請假。”作為一個經歷過類似情況的人,班頭又怎能不瞭解父親所描述的這些症狀意味著什麼呢?幾乎就在父親話音剛落之際,班頭已然明瞭其中緣由,於是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好的,我明白了。那這樣吧,我給你批個假條,你趕緊帶你老婆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有什麼問題隨時和我聯絡。”

說罷,班頭拿起筆,迅速在假條上籤下自已的名字,並將其遞給了父親。父親滿心感激地接過假條,表示一定會盡快帶妻子去醫院就診,並及時向班頭彙報情況。待一切安排妥當後,父親帶著對妻子滿滿的關切離開了辦公室。而班頭則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祝願他們一切順利、平安無事。

下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母親靜靜地躺在床上,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過了一段時間,當母親睡醒後,父親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然後一起前往縣裡的醫院。

到了醫院,父親迅速掛號,隨後他們徑直走向婦產科。由於這裡是女性專屬區域,父親這個大男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於是他只好乖乖地待在走廊裡默默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一個小時後,父親終於看到母親從診室走出來。他急忙迎上去,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心中滿是關切,但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壓低聲音問道:“沒事吧?醫生有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是不是胃口不好啊?”

母親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一個匆匆趕來的父親打斷了。父親滿臉焦急,嘰嘰喳喳地表達著對母親的關心,讓母親有些哭笑不得。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先回家再說,畢竟醫院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父親一直以來都是個非常聽從妻子意見的人,特別是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更是如此。這天回家之後,母親要求父親把門關好鎖牢,父親毫不猶豫地照做了。他先是警惕地向門外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不僅用力地將大門關閉,而且還順手插上了門閂以增加安全性。母親看到父親這般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並流露出滿意而寬慰的微笑。

這時,父親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和擔憂,一口氣把所有想問的問題都說了出來:\"媳婦兒啊,到底發生什麼事啦?醫生怎麼說的呢?為什麼不讓我進那個診室呢?\" 父親滿臉焦急與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母親見狀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溫柔地回答道:\"我有喜啦!趙哥的老婆說得對,我真的懷上寶寶了!\"她的語氣中充滿著喜悅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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