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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父母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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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似火,酷熱難耐。在臨近省道的一個村莊裡,一片寧靜祥和。大路旁,有一排平房悄然矗立著,與大路僅有數步之遙。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很少有家庭能夠擁有一整排的平房,更別提在房子後面隔著一條土路還有一個佔地好幾畝的寬敞大院了。這片平房和大院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彷彿是這個村莊中的一顆璀璨明珠。

沒錯,那裡就是我姥爺家。那個時候,文化大革命的陰霾已然散去,而大包乾政策似乎也成為了歷史,每個人都擁有自已的莊稼地。我的姥爺一共育有五個子女,但這並不包括那位過早離世的小姨。嗯……我的姥爺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至於我媽媽,她是姥爺的二女兒。在那個時代,家裡如果有兩個女兒,通常會被稱為大姑娘和二姑娘。

在歲月長河的某個未知角落裡,我的三位舅舅們開始相繼步入婚姻殿堂。與此同時,我那溫柔美麗的大姨也相中瞭如意郎君。然而,在這個家庭中,我媽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但令人意外的是,最小的孩子往往最受寵愛這一說法並沒有在她身上得到驗證。

隨著三位舅舅各自成家立業,那個曾經瘦小而未婚的二姑娘,逐漸被大家戲稱為“德華”。她默默地見證著那些年幼可愛的小蘿蔔頭們成長,如今自已卻也已經到了適婚年齡。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她在不經意間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變成了待字閨中的淑女。

也不記得是在哪一年了,具體時間已經模糊不清,但仍然歷歷在目。當時,鄰村的那條寬闊大路正在進行施工維修,恰好修到了我們村口。那個時候,負責修路的人們歸屬於公路段——嗯,那可是一個正規的公家單位呢!在這群人中,有一個駕駛著壓路機的愣頭小子,每次壓路工作進行到村口時,他就會讓工友們編造各種各樣的藉口前往我三舅舅經營的飯店用餐。而他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看一眼那位身後緊跟著一串小蘿蔔頭的清秀少女。這,是否可以算作是初次相見呢?好吧,至少在那個愣頭青般年輕的父親眼中,這就算得上是他們的初次相遇。

也就是這樣,兩人在一個有心一個無意的情況下有了第一次交集。在那個十七八歲就結婚生子的年代,我的父母確實算得上是特立獨行了。未出閣的少女有著屬於她自已的煩心事,而這廂,我父親的囧態被他的工友們盡收眼底,回了單位就開始調侃起他來。

“嘿,我說小宋啊,你這是咋回事兒呢?咋啦?看上人家姑娘啦?”一位年齡稍大的工友笑著說道。

父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我看啊,你要是真喜歡那姑娘,就得主動點嘛!”另一位工友附和道。

這時,那位年齡稍大的工友又開口了:“要不,我去幫你說和說和?”

父親聽了,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要不,要不算了哇,人家姑娘不樂意要是咋整?”

“哎呀,你不去試試咋知道呢?我也就是去幫你說說,成不成還得看人家姑娘自已的意思嘛。不過我可先跟你說好啊,我只是去幫你傳話,人家屬不屬意你,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咯。”這位工友煞有介事地說道,同時還不忘給年少的父親潑一盆冷水。

“我……我知道了。”那時的少年,說話還有一些結巴,但卻並沒有因此而退縮或者猶豫。他的眼神堅定且執著,彷彿已經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一般。磕磕絆絆的話語聲中,帶著一股不服輸、不畏懼的氣勢,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少年郎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龐上,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和堅毅。他緊緊咬著嘴唇,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剋制內心的緊張與激動。然而,正是這份緊張感使得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起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在這一刻,少年郎用自已獨特的方式表達出對未來的期許和信念。他或許還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的究竟是什麼,但憑藉著那份純真與勇氣,他已然踏上了追逐夢想的征程。那些磕磕絆絆的話語,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般璀璨耀眼——它們見證了一個少年成長的瞬間,也預示著一段充滿希望與挑戰的旅程即將開啟。

就這樣,兩個人在修路這段兒日子裡或有意或無意地接觸著。有時候,他們會在工地上碰到,然後默默地一起工作;有時候,他們會在休息時間裡不期而遇,然後閒聊幾句;還有時候,他們會在吃飯的時候坐到一起,分享一些簡單的食物。這一切看起來都那麼自然,彷彿是命運的安排。

當然了,這期間也少不了那位年紀稍長的工友的暗暗撮合。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創造一些機會,讓兩個人更多地相處。比如,當其中一個人需要幫忙的時候,他會主動拉上另一個人一起去;當有什麼活動或者聚會的時候,他也會想辦法把兩個人湊在一起。這位工友似乎很看好他們倆,希望他們能夠走得更近一些。

也許,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修路工作即將大功告成之際,我那位愣頭愣腦的父親竟然向我的母親吐露了他心底的真實想法。至於當時母親為何會與自已心心念唸的意中人擦肩而過,箇中緣由已無從知曉,但母親卻表示願意彼此先深入瞭解一下,如果雙方都覺得合適,那麼便步入婚姻殿堂。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但當一個少年看到那個令自已心跳加速的女子時,他明白自已絕對不能再猶豫下去了。即使需要請工友幫忙轉達自已的心意,他也毫不退縮。這個不懂得如何表達內心感情的少年,似乎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已的港灣。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吧,他們兩個人的相遇確實非常倉促而草率。

少年跟著自已的隊伍緩緩地回到了他們的單位。一路上,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位清秀姑娘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裡。

每天清晨醒來的時候,他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和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每當夜深人靜時,他也會閉上眼睛回味著與她相遇的那一刻,彷彿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

那個姑娘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平淡無奇的生活。他開始期待每一天的工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再見到她。然而每次見面只是短暫的擦肩而過,但這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心滿意足了。

儘管如此,少年並沒有勇氣去主動接近那個姑娘。他害怕自已會打破這份美好的寧靜,更擔心會遭到拒絕。於是,他選擇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默默地關注著她的一切。

在村內,當二姑娘的家裡人得知一個愣頭青小子對她表明了心跡時,所有人都不禁一愣,顯然有些出乎意料。每個人心中的想法各異,有的驚訝,有的疑惑,有的則若有所思。

而家中備受寵愛的大姑娘,也就是我的大姨,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開口說道:\"要不咱們先去相看一下吧,畢竟二青(嗯,我媽的乳名)眼看就要二十五六歲了。不去相看怎麼行呢?如果相不中,那就再繼續相看嘛,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她的語氣輕鬆自然,似乎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多顧慮。

或許是因為大家已經習慣了有一個人默默地承擔起所有家務勞動的責任,所以當這個人突然不再像往常一樣任勞任怨時,大家才會在那一瞬間感到驚愕和不知所措吧。然而,大姨的話語卻並沒有真正站在那位一直默默付出、從不抱怨的母親這邊。也許是因為她從小就被家人寵壞了,養成了說話不考慮他人感受的習慣。這種行為可能只是出於她自已的任性和自私,並不能代表她真的在為母親著想。事實上,我們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我們會讓這樣一個人一直默默承受家庭的重擔?是否我們對她的付出視而不見,甚至將其視為理所當然呢?如果我們能夠多關心一些,多分擔一些,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同時,對於那些說話不顧及他人感受的人,我們也應該適當地提醒他們,讓他們學會尊重別人,理解別人的付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建立一個更加和諧、平等的社會環境。

至於當時的母親到底願不願意繼續和父親相處一段時間,這確實已經無從知曉了,畢竟那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故事。所有的故事都會有一個或美好、或不太完美的開端——也許是一次偶然的相遇,也許是一次刻意的安排;也許是一見鍾情,也許是日久生情……無論如何,每段故事都有著它獨特的開始,而這個開始往往決定了整個故事的走向。有時候,我們會對那些未知的情節充滿好奇,但也正是這些未知,讓故事變得更加神秘而引人入勝。或許,這就是生活的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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