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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拿起茶杯的北冥辰,手上的動作瞬間一滯。
這刻意的問話,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了!放下茶杯,無奈嘆息一聲。
“三皇子見笑了。
本王又哪裡敢居功。
若不是睿王睿智。
只怕因本王疏忽而釀成了大禍.”
北冥辰故作自責,沉深嘆氣。
到叫東陵玉陽看不出什麼名堂。
他尷尬一笑,倒是不知該如何接話了!說的多了空遭人生疑,也叫另一人不滿。
可不打探打探心又不安。
北冥辰雖沒有皇后母族的扶持,但能手握兵權這點就不能小覷。
弄得不好只怕是會毀了自己的前程。
極不自在拿著茶盞半天,沒有喝上一口茶。
北冥辰倒是開口:“三皇子,難得到訪,卻面有難色,可是有什麼難事。
本王如今被罰,雖不能盡力相助,但多少也能出出主意.”
“噢!沒什麼,不過是父皇身子骨不健朗,我在北國也是心思憂慮。
可我這身份怎麼敢擅自離京呢!”
東陵玉陽臉上立馬浮上一抹悲切,看著叫人心有不忍。
北冥辰心底冷笑一聲,不知真假。
故作為難的開口:“三皇子,這事卻是難辦,若是在京城之內有什麼照顧不周的,本王到能相助一二,只是解不了你這一片孝心無從表達.”
“多謝王爺,王爺有心了。
這事亦不是你我能做的。
如今我以質子的身份在北國,為東陵守一份淨土,也算是敬了孝道了.”
東陵玉陽臉上浮上一抹苦笑。
卻如同赤子之心無從盡孝一般。
叫人看著著著實實是大孝子一般。
“嗯.”
北冥辰淡淡應了一聲,低垂著眼眸,把玩著手上的茶盞,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這般淡然的模樣越發叫東陵玉陽心裡有些發謊。
可剛剛話題已然扯開,自己在說回去,豈不是更加叫人懷疑。
於是只能悻悻然起身,衝著北冥辰微微行禮,想要先行離去:“如今王爺傷勢大好,本皇子也不便打攪,這就告辭……”“喲,三皇子也在啊。
怎麼不多坐一會兒,這便要走了。
二弟禁著足。
有人陪著才不會悶啊.”
東陵玉陽的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
突然就被一道突兀的且令人厭惡的聲音給打斷了。
那聲音頓時叫東陵玉陽心頭咯噔一下,大呼不好。
朝著廳外望去,那北冥睿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而身後跟著一臉為難的木燻。
她低著頭,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北冥辰。
此刻她渾身上下散發的寒氣,足以令她知道他此時的怒火有多盛。
“睿王.”
東陵玉陽轉向北冥睿,異常鎮定地衝著他稍以行禮。
北冥睿看著東陵玉陽便不快活,眉宇一擰。
不過朝著他一擺手,算是打過照面。
沒有當下衝他質問,已是忍讓。
若不是在辰王府,真想就地好好盤問一番。
而現在也只能是忍下了。
“大哥怎麼有空閒來本王的辰王府?木燻真是的,為何沒有相迎就讓睿王一個人孤身進來。
叫外人瞧見,還以為本王的下人們都沒有禮數.”
北冥辰明面上訓斥著木燻,實則就是變著法在問為什麼就讓人這般闖了進來。
“王爺,睿王他……”“二弟莫要責怪你的丫鬟.”
還不等木燻說完,北冥睿立馬就出聲打斷了,“本王聽聞二弟已然全好,都能見客了。
心裡擔心著你,著急了,便衝了過來.”
他笑著,看著無意答話。
然,全部都是在說給東陵玉陽聽的。
北冥睿瞧著東陵玉陽的眼神就滿帶著責怪,若非一直隱忍著,又哪能瞧不出他此刻的怒火。
他看著東陵玉陽低垂的腦袋,就開始隨意揣測。
跟本王聯手不過,居然還要聯合北冥辰。
要不是本王來的巧,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你捅刀子。
當真不能小看了你去。
東陵玉陽又豈不知他已經誤會,連忙開口:“睿王,也真是巧。
剛剛不過和辰王閒聊了一會,說了寫無關痛癢的,正要回去呢.”
“哦,是嗎?那本王來的真巧。
要是今日不來,豈非碰不上三皇子了。
還好本王來了。
不如在逗留一會兒,一起陪著二弟閒聊一會。
二弟,你看可好?”
看似詢問,實則早已做下,就等著木然奉茶上來了。
北冥辰嘴角微微一勾,瞧不出任何喜色的說道:“如此甚好。
本王還要多謝大哥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哎,也確實忙。
本王在祭天之後又幫著父皇料理了永州水患一事,到了今日才得空過來瞧瞧。
實在是沒有時間,不然做大哥的早該過來瞧瞧了。
你瞧本王忙的,連點心意都忘記帶了.”
北冥睿雙手一攤,又一副懊惱的樣子。
好似真是為了自己的不周全而慚愧。
可誰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炫耀,炫耀自己如今比他得寵。
北冥辰緊珉著嘴唇,雙手扶著椅把,看著隨意搭著,實則早已暗暗用力,以剋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他冷然著一張臉,說道:“大哥如今忙碌,還能有心記著來看本王,本王甚為感激。
又怎會在乎那些虛禮.”
“二弟不見怪便好.”
北冥睿頓了一下,又朝向還站在那裡的東陵玉陽,如同主人一般客氣的說道,“三皇子,請坐呀。
你我三人難得相聚趁此詳談一番.”
“承蒙睿王邀約,本皇子又怎敢推脫.”
東陵玉陽淡然一笑,不疾不徐地應下。
他低垂的眉眼微微一抬。
可不能叫他怒火燒心,免得以遭誤會,壞了自己的大計。
如此一來,北冥睿倒是瞧不出他面上有任何心虛之態,心中困惑越發不解。
一時又想不通透。
乾脆就暫且不想。
朝著北冥辰肆意笑著。
而後又是一陣感嘆。
“二弟,皇后娘娘甚是擔憂你,只是你如今犯了錯,父皇正在氣頭上,不許皇后娘娘出宮來看你。
就找到了本王,讓本王瞧瞧你的境況。
哎,也怪本王這幾日忙,都給耽擱了。
還請二弟不要見怪.”
北冥睿說的一臉慚愧。
內心早就已經笑開了花。
聞言,北冥辰目光由於盛怒一下子就對上了北冥睿得意的眼眸,看著他眼底的得意,他恨不能當下撕破了他噁心的嘴臉。
只不過事態已然倒戈,自己萬不能衝動,在壞了事。
他今日也分明就是挑釁,又哪裡來的真心實意。
這般一想,穩住了浮躁的氣息,面露擔憂和內疚,深嘆一口氣:“本王真是不孝,叫母后擔憂了.”
“是啊,二弟,皇后可是心疼了。
說來,都是二弟你太自信,也不信當日勸告,否則又怎麼會被人差點得逞。
你可千萬別怪大哥私自動用守衛護駕。
實在是為了能確保祭天一事順利進行而已.”
北冥辰目光一擰,也不作答。
端起茶杯也不多做理會。
倒是東陵玉陽覺得越發有意思了。
看著兩兄弟內鬥,甚為有趣。
暗暗打量著北冥睿,瞧他臉上的得意之色,便是覺得好看。
也不過是賊喊做賊罷了。
竟還敢在人面前炫耀功勳。
也不怕把人給逼急了。
不過,他的沉穩倒是應證了他的容貌一般,看著溫文如玉,與世無爭。
對兩人之間的暗自較量不做表態。
北冥辰看著一個兩個臉上的表情,思量著二人是否有著關係。
一個一個勁的炫耀,一個莫不關心。
倒是不能分辨二人是否有關聯了。
不過他倒是看見北冥睿有意無意地去把玩腰間的玉佩,定眼一瞧。
竟是文軒帝常年佩戴的麒麟玉佩。
手握成拳頭不經加重了一分力道。
若是在用力一些,只怕要嵌進肉裡了。
艱難地從口中溢位:“大哥,本王怎會怪罪,弟弟我還要感激你的萬全之策,否側祭天儀式真要毀了。
臣弟我就是萬死都不能其疚啊.”
“二弟,嚴重了。
做大哥的應該的。
來.”
北冥睿端起茶杯,舉向北冥辰,笑道:“雖不在酒席之上,但大哥還是要恭賀你傷愈。
沒有大礙便是萬幸了.”
說完,就一口氣喝完了茶水。
瞧著他虛假的樣子,北冥睿只覺得好笑萬分。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算是客氣了。
北冥睿滿意的笑笑,放下茶杯,木然又立馬上前換了一杯新茶。
北冥睿定神看了木然一眼,眉心一蹙,略有不滿。
便是直接開口說道:“二弟,今日怎麼不是另外一個丫頭奉茶啊?”
他這一問倒是勾起了東陵玉陽的好奇心,眼底忽顯一抹亮光。
莫不是說的在望月亭偶遇的那人。
心裡倒是多了一份期盼。
北冥辰雖不成看著他們的臉,又怎麼可能瞧不出他們的異動。
當下,有些後悔怎麼吩咐了一會叫人過來呢。
真是失策。
千萬不要出現的好。
實然,他的擔心也是多餘的。
阮萌萌和夜華早就在前廳門口不遠之處,只是阮萌萌原以為只有東陵玉陽,想著過去也沒什麼。
只不過瞧見突然出現了北冥睿,這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
一臉的氣性,是怎麼都不願意進去。
領著夜華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