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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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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了幾日,咖啡館店裡店外都被兩人打掃的煥然一新。牌匾也掛上了,明天整個開店儀式,大體就算是完成了。

是夜。

“哥,今晚我先回家拿點東西。明早我回來,記得給盆栽澆水哦!”夏瑾塵囑咐了一兩句,就坐車離開了。

一時間咖啡館裡又只剩下了夏澪一人。

將燈光調至昏黃,夏澪看著手中的各種資料,略感疲憊的揉了揉眼睛。

“澪,累了就歇會兒吧。”一雙慘白的手遞過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這樣的一個環境竟然有些溫馨?

“快整理完了,君玥困了的話就先睡吧。”

這幾日艾君玥恢復的差不多了,每天晚上夏瑾塵不在的時候她都會出來陪夏澪聊天。今晚夏瑾塵一走,就連“他”也稀奇的出來透氣了。艾君玥和“他”算得上是同類,更何況“他”還救過艾君玥,有這層關係在,兩鬼處得倒也融洽。

相較於“他”這個稱呼,艾君玥總是稱“他”為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為了方便,夏澪也就跟著這樣稱呼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資料都已經整理完畢,夏澪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開始進行今晚最後的清掃工作。

艾君玥剛變鬼不久,需要透過睡覺來維持形態。此時正迷迷糊糊的趴在櫃檯上小憩。

霧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舊報紙,幾人一言不發,只有留聲機在迴圈播放著不知名歌曲,場面一時之間竟顯得十分和諧。

如果都是人的話,就更和諧了。

留聲機突然卡碟一下,隨即又正常播放起來,本來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卻讓夏,霧兩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艾君玥也警惕的醒了過來。

“有鬼來了。”霧小聲說道。

身為鬼怪,自然是對其他鬼怪的氣息極其敏銳的,至於夏澪怎麼感覺到的?這大概就是和鬼待久了的應激反應吧。

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留聲機播放的音樂漸漸變得詭異起來。裡面唱著歌曲的女聲從細柔婉轉的曲調轉變為尖銳嘶啞,持續了大概有一分鐘,時鐘的時針和分針同時指向12,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叮咚叮咚的響起,伴隨著風鈴晃動的聲音,大門被推開,留聲機的歌曲戛然而止。

“你們好,麻煩來杯咖啡。”

進門的是一個看起來面容憔悴的老男人,全身黑色系裝扮,手提包鼓鼓的,被男人摟在懷裡,似乎裝著什麼秘密。

三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艾君玥起身去泡咖啡,霧不動聲色的鎖住房門,坐到男人身後的一個座椅上,眼睛的餘光悄悄打量著。而夏澪,作為咖啡館的老闆,不急不緩的開啟留聲機,隨後坐在男人的對面,就這樣看著他。

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男人看起來並不慌亂,他認真的看向夏澪,將手提包放在桌子上。語氣帶著一絲祈求的開口:

“我知道你們是幹這行的,拜託了!錢多少不是問題,只要你們能幫我解決它!價格都好談!”

夏澪似乎明白了什麼。

或許他的父母的隱藏職業就是這個,以咖啡館打掩護,且絕對已經有了一定的人脈網。不然這老頭怎麼可能會找上門來?只是可惜,專業對口的父母已經去世了。

“別害怕,來,坐這兒,慢慢說。”

夏澪將男人的位置調到正對著那扇花窗的位置,守護靈的安神作用會幫助到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守護靈真的生效了,男人的情緒相比之前已經穩定了許多。可是在他的眼神深處,還是能看見那名為“恐懼”的情緒。

“我……你們會保密嗎?”

夏澪正想著說辭,就感受到手中多了一份東西。往霧的方向一瞅,對方還回了他一個wink~?

無語了一瞬,夏澪看都沒看直接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男人。男人驚訝了一瞬,眼神一暗,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合同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夏澪看著有鬼氣的合同,上面提示還需要他念出一段句子便就算是契約生效。

“契約已成,不可更改;你情我願,死後不見;莫要反悔,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合同一角便燃起火焰,不過幾秒,合同就化為一堆黑灰。

男人也是鬆了一口氣,似乎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相信了他們的實力。心緒不太緊張,抬起自己滄桑的手,將帽子摘下,慢慢道來事情緣由。

“我,我叫李一。職業是一個殺手,說不好聽點就是黑市裡的‘蟲’。”

“我幹這行已經有六年多了,手上難免有點血……我不信鬼神!我殺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一個來找我報仇!只是那天,那天!……”

“那天夜裡正在下雨,我接受的單子是殺死一個寡婦。幹我們這行,只管殺人,其他的不能多嘴。可是,可是誰能想到啊!!我才潛入房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早就已經上吊自殺了!”

“她的屍體一直盯著我笑,一直……我也是感覺太過詭異了,匆匆拍完照片收拾好現場我就回家了。”

“可是後來……我的上司告訴我……僱我的人,死了!錢沒到手,但是我也沒心思再去接單子了!最近,我總能夢到她!她一直在笑……一直!她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我身邊的一切,總會莫名其妙的挪動位置。更有一次……我家浴室的通水口堵了,掀開一看,裡面全部都是染血的頭髮!”

“上週我花大價錢買來一塊玉,說是,能擋一次血災!就在那天夜裡,我又做夢了!她還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她離我越來越近,我不能動彈。她的頭髮纏上了我!是真真切切的窒息感!那時候我醒了過來,但是!玉已經碎了!”

“我,我有預感!我再不做出什麼,我真的會死!”

“她很快就會來!我不是沒想過別的辦法,我買過很多貨真價實能辟邪的物件,可是無一例外,要麼是根本擋不住!要麼就是屁用沒有!”

“你們是我最後的希望!我花了三天的時間!三天!終於打聽到這裡能夠幫人辟邪,這三天我都沒敢閤眼!我怕一閤眼,就是那個瘋女人!你們必須救救我!這箱子裡是30萬,這只是定金!如果你們能夠幫我度過這次劫難,價格隨便你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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