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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鑼聲響起,代表著一天的勞作結束。
田志平昨晚喝昏了頭,早上醒來時,整個人還暈乎乎的。
不過那會大家把目光都放在邱德海父子身上,誰也沒注意到他,田志平生怕惹上麻煩,偷摸摸溜回知青點,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照常上工。
等上工時,又聽了一耳朵訊息,田志平提著的心,又慢慢放下,心中暗道,昨晚可是邱德海主動請他吃飯,現在出了事,怎麼也懷疑不到他身上吧?再說了...他要有放倒兩個大男人的本事,就不會每天只能賺五工分,連隊裡的女同志都不如!話雖如此,田志平到底不放心,這不,思來想去,就摸到邱家,打算探探口風。
“謝知青、謝知青?你在家嗎?”
不同於其他隊員沒有關院門的習慣,謝真琇更注重隱私,院門緊關著,所以田志平只能在門外喊。
邱春嬌被謝真琇懟哭後,在正房折騰了一通,拎著個小包裹又跑了出去,現在都不見人影,諾大的青磚院子裡,只有謝真琇在。
現在會喊‘謝知青’的男同志,只有...男知青。
謝真琇沒有健忘症,昨晚才聽過這個聲音,又怎麼會這麼快忘記。
所以...並不想開門呢,謝真琇直接無視,打算珍惜得來不易的個人世界,做頓豐盛的晚餐。
只可惜,世上總有些人,十足討厭。
“門沒鎖,那我自己進來了!”
謝真琇差點以為自己遇到極品,她可不想讓田志平進來,只好開口,“誰啊?”
田志平自詡是城裡人,有文化有教養,剛才還能裝傻,可現在有人應聲了,就不能直接闖進去,抬起的腳,略覺可惜的放下,“是我,田志平!”
“哦,原來是田知青.”
謝真琇非常懷疑,他根本是故意踩著飯點過來,好蹭頓晚飯的吧?!若非如此,正常人誰會這麼沒有眼色,這個時間去別人家?把門開啟一條手掌寬的口子,謝真琇神色冷淡,“不知道田知青這個點來,有什麼事?”
“我聽說德海叔跟知傑同志出了事,所以過來問問情況.”
田志平轉著眼睛,不時往院子裡看,“怎麼沒看到梨花嬸,就你在家嗎?”
“謝謝關心,他們在醫院.”
謝真琇連敷衍都懶得敷衍,說完就要關門,“我還忙,田知青要真有心,可以直接去縣醫院看他們.”
“哎,你等等!”
田志平連忙把一隻腳伸進門中,目光在謝真琇臉上轉了轉,心思就盪漾開了,“原來家裡就你自己啊...”眼神變得放肆,低聲調笑,“說起來咱們也在同一屋簷下住了好幾個月,都是老熟人了,你就這麼招待我的?”
說著,身體就往門口擠。
“客人上門,也該倒杯水喝吧.”
田志平嬉皮笑臉的,完全無視謝真琇的冷臉,只能說,他對謝真琇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知青點那會呢!“我跟你很熟嗎?”
謝真琇把著門,眸色冰寒,“我看是你腦子磕壞了才產生這種錯覺.”
“就你也敢跟我提招待?”
謝真琇嗤笑,“出門也不照照鏡子,十塊錢配三把鑰匙,你配嗎?”
“謝真琇!”
田志平沒想到謝真琇這種膽小懦弱的女人也敢嘲諷他,氣的臉色青黑,低聲警告,“你現在馬上求我進去,再給我跪下道歉,要不然...”他陰狠一笑,開始滿嘴噴糞,“要不然我就說,當初你在知青點主動勾引我,還爬上我的床,你說要是邱家人知道你這麼淫蕩,會不會把你趕出門?”
謝真琇震驚了,眉頭緊皺,這到底是哪條糞坑裡爬出來的蛆,怎麼這麼噁心?田志平卻以為她被自己嚇住,笑的得意,“知道怕了吧?趕緊把門開啟.”
眼睛猥瑣的轉動著,滿臉垂涎,“天都快黑了,你自己在家多害怕啊,你也知道我的,非常樂於助人,所以決定留下來好好陪陪你.”
至於來這兒的目的,他全都拋到腦後,原本他怕的就是邱家人,但這個名單裡,可沒有謝真琇的名字,既然邱家人都沒在...田志平吞了吞口水,“動作快點,你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見吧?”
雖然現在大多數人都在家做飯、休息,但也有愛走動的,說不定就會往這邊溜達。
謝真琇眸色幽深,“田志平,你確定要這麼汙衊我?”
田志平氣定神閒,既不屑,又得意,直用那種噁心人的目光看人,“怎麼能叫汙衊呢,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你要乖乖聽話,以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爬床這件事,我就不說出去了,怎麼樣?”
就算是他胡編的又怎麼樣?只要他一口咬定,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對於這個問題,謝真琇的答案是...“很好,今晚十二點,東邊廢屋.”
田志平大喜,正要再確認,迎面卻是兩扇堅實的大木門。
“啊!!!”
田志平痛的尖叫,“腿、腿折了、腿折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看見.”
謝真琇毫無誠意的說道,“這回先提醒你,我得關門了.”
田志平面孔都扭曲一瞬,連忙把腿收回,滿臉懷疑,“你、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剛才關門的動作也太快了,他都沒來得及反應!當然是啊。
謝真琇心想,不然我跟你玩遊戲嗎?不過,這只是開胃小菜,壓軸好戲她可特意留到晚上,所以,還得先穩一波。
“愛信不信.”
一言不合就關門。
“我...!”
田志平氣的直跳腳,“啊~~!!”
令人解氣的慘叫再次響起,真是聽者開心,叫者流淚。
田志平抖著手,拉起褲腿看了眼,小腿都青了一圈!足見謝真琇有多用力。
“賤人!”
田志平低聲叱罵,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腳,骨頭倒是沒斷,就是得疼個十天半個月,淤青才會消下去。
“你給我等著!老子非得玩死你!”
話落的瞬間,他空空如也的腦子,就被糞料灌滿。
緊接著,田志平就用他的糞腦想了想,竟認為謝真琇說的都是真話,畢竟...明知道晚上要落到他手裡,怎麼還敢得罪他?這不找死嗎!田志平心裡頓時舒服了,他從小就長的醜,長大以後,比小時候還醜,所以沒有女人看得上他,這讓他自卑的同時,又非常敏感,受不了女人對他的鄙夷。
但俗話說的好,物極必反,也不知道田志平是怎麼變的態,自卑的他驀然轉變成極致自負,總以為自己很有魅力,女人都會被他的‘魅力’折服,真是連茹茹都沒有他這麼有勇氣。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田志平瘸著腿,欣喜萬分的等待著夜晚降臨,為此,他還往頭上抹了兩口濃痰,用來定住總在風中狂舞的頭髮。
夜色迷人,風兒溫柔,蛆蟲輕輕顫...多麼讓人激動的夜晚...